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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本章的脸在瞬间冷了下来,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冷然道:“贾扬大人,你现在成了我的俘虏,只有生死两个选择,说吧,你要死还是要活?”
“当然要活,当然要活。”
“那好,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我就放你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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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巧袭~
姚本章一脸阴沉,仿佛衬得头顶的天空忽然之间也随之暗了许多。一股肃杀的气氛从他的身体向外扩散,让姓简万夫长感到周身凉浸浸的,浑身发冷,他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恐惧,双腿不由自主哆嗦起来。
“你认为你们姓虞的那位总兵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姚本章将双目上抬,目光越过贾扬,投向了陵水的方向。这句许他问得漫不在意,似乎是随口相问,但他随后的话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意图,“我希望你实话实说,要是让我发觉你骗我……”姚本章嘿嘿嘿几声冷笑,竟让对方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虞总兵和小人一样也是进士及弟,文官出身,他……他……他……”,贾扬开始说得很快,然而才说了一句就哑住了。
“怎么不说了?继续呀,我正等着听呢。”
“小人实在不知说什么好?虞总兵行事向来谨小慎徽,对我们这些下属及其兵士也都还不错,口碑还可以。至于他最大的缺点吗,小人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来。”
看着面前这位四品“大官”委猥不堪的模样,姚本章感慨不已。换了一年多前,别说四品,就是见了九品县丞,以及小小的的衙役,他也得向人家猫腰低头,称得上是高山仰止。现而今,不要说四品,即使王爷、伯爵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觉得有半分气馁和羞怯。
“他们只不过出身高贵,或是多读了几本书而已,整日只会夸夸其谈,几乎全是酒囊饭袋,有什么了不起的。真要打起仗来,还不是不堪一击。姓贾的手下五千人,自己也不过率领着五千人,结果怎样,还不是被自己包了饺子。虽说己方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但是姓贾要是不带头逃跑,涣散了军心和斗志,说什么已己方也不可能这般轻易获胜。谁能想到堂堂朝庭正规军队面对他们心目中所谓的逆民草寇,居然一触即溃,毫无抵抗能力,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真是可叹可悲可笑。这样看来,我们是朝阳,朝庭是夕阳,我们正自冉冉上升,准备普照万方,而现时的朝庭不管换了谁执政,那夕阳下山的颓势也是无可避免的。虽然目前与朝庭之间的差距还是难以想象,但我们总会将这差距找回来,取得最终胜利的必将是我们。”姚本章想到得意处,嘴角不禁挂出了微微的笑意。
贾扬看着姚本章脸上神色不断地变幻,一颗心也是幻得幻失,七上八下,随着姚本章脸上的表情地改变而跳得忽慢忽快。待见到姚本章脸上的笑意,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条命总算是有了一线保住的希望。但他随即想到逆匪行事不居常理,喜怒难以测度,一颗又沉了下去。
姚本章冷冷盯视着那张肥肥的,布满绝望灰色的脸,心中不自禁地想道:“这种只知道吃喝享乐的蠢货,留他活在世间只会浪费粮食,留之何益?要不是还有可资利用他之处,真想把他一刀砍了。”
“现在我给你指一条活命之路,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姚本章的话语中透着森寒的杀意,目光中只有残惨和无情,好象在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将军只要能放小人一条生路,不管让小人干什么,小人一定效犬马之劳。”
“这可是你说的。”姚本章突然微微一笑,吩咐道:“来人哪,先给这位贾大人弄点吃的。”
***
雨丝依旧在飞。
暗夜中,一支队伍正在快速地前进,因为嫌战靴在泥泞中发出啪啪的响声,兼之影响前进的速度,很多当地人索性都脱了靴子,赤脚前进。在贫困生活的磨炼之下,脚已结出厚厚的茧子,与靴底无异,跑起来反而甚是顺畅。姚本章听到行路的响声,已是想到脱靴之事,因为以前进行军事训练时,就有许多人这样做过。从军纪上讲,这样做是不能允许的,但一想道当地贫困的现状,想到这些当兵的为了省一双靴子送给家里的那份孝心,他的心中不禁一热,酸酸的感觉升上心头。他也想送出一份孝心,可是九泉之下的亲人能收得到吗?按理说,为了吸此当地人当兵,薪水已算是丰厚,并还给其家人一定的补贴,生活应该还过得去,然而穷人家的孩子节俭已成习惯,能省的就省,这也是人之常情,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对此可是深有体会,便象以往一样故作不知。
几乎每个人都走惯了山路,跑起来如覆平地,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因为熟悉地形,速度与白天相比却也慢不了多少。只是那个贾扬哼哼叽叽,跑了没一顿饭功夫,便瘫到地上,拖他都不起来,没办法,只好让四名兄弟抬着他。还有他的几十名手下开始还勉强跟着,跑不到五里,便晃晃悠悠,拖在最后,拿刀逼着,连声恐吓都不管用。姚本章心急之下,命令两名手下架一人,帮助他们前进。
“官军分兵时,距陵水县城大约三十公里,按照这些废物的速度推算,最快大概在今晚到达。依贾扬所说,那个姓虞的总兵是做事小心之人,但愿他能被空城计吓住,在明天早晨再攻城,如此一来这仗打起来就容易多了。”想到要面对三倍于己方的敌人,姚本章虽然对官兵的战斗力不以为然,但毕竟数量摆在那,他再是自信,心中也不能不有些忐忑不安——战场上的形势千变万化,虽然计划很好,执行的也是一丝不苟,但万一出了意外,后果实为可虑。
“陵水煤矿距陵水县城近三十公里,按现在的速度,一个时辰仅仅前进十公里左右,以后速度减慢,中途还需休息打尖,到达陵水县城,没有六七个时辰是拿不下来的。申时出发,寅时到达,还是慢了。”想到此处,姚本章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快点跑啊!只要大家能在丑时赶到陵水,打完这一仗,每人赏银十两。快!快!快!”
在姚本章低沉的喊声中,靠近前面的队伍前进的速度开始加快,在他们的带动下,整支部队渐行渐快,待再次恢复整齐划一的节奏之时,已经如一群奔马,飞奔向前。
远处明灭不定的灯火在风雨中忽隐忽现,宛如孤单的夜行者看到远方人家的灯光一样,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种温馨亲切的感觉。明知这灯火预示着敌人就在眼前,然而不知为何,姚本章不但不感到紧张,反而产生这种奇异的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甚是奇怪。
也许是敌人如他姚本章所料,只是将城围了起来,没有进攻,以致于留给他更好的进攻机会,让他绷紧的神经略略放松的缘故吧;或许是能在寅时赶到目的地,手下士兵能有休息地时间,可以将衣服上增加的重量“拧”轻,顺便吃些干粮,以更好的状态应对强敌。
原地休息的命令悄无声息地传递出去,尤其叮嘱了对几十名降者的特殊关照。
听完先前预伏于此的手下的汇报,姚本章心中大定。先前他对巡夜的官军还是很顾忌的———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若是官军换防没有规律可循,那么便很有可能发生双方迎头撞上的情况。行踪若是暴露,偷袭落空,在这样的夜晚发生混战,后果实难预料,很可能陵水就此丢失,昭宁的局势也会就此发生逆转。然而既然知道了是一个时辰巡逻一次,那么避开巡逻的官军便已不成问题,偷袭成功的把握无形中又增加了几分。
他将衣服上的水份尽可能去除,虽然湿衣服粘乎乎贴在皮肤上的感觉还是很不舒服,但沉重感既去,毕竟舒适了许多。为了强行军,顶盔冠甲、罩袍束带全省了,每名士兵连同他自己都是一身便装,虽然行动敏捷了许多,但无疑去除了对身体的有效的保护装备,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这个缺点肯定要增加许多不必要的伤亡,这才是姚本章最担心的。
“贾大人,能否把握住这个活命的机会,就看你下面怎么做了?请你现在把我交待的话再复述一遍。”姚本章故意将“活命的机会”五个字说得很重,以给面前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以更大的威慑力。
不愧是进士及弟,姚本章只不过才说了一遍,这个家伙竟然说得一个字都不差,记忆力之好,姚本章尽管把他瞧得一无是处,此时也不禁有些佩服之意。
“我最后再提醒一遍,跟在你及你这几十兄弟身后的这些人可是从我方几千人中精选出来的最精干的士兵,而且背后还有上千张弓箭在瞄着你们,希望你们好自为之。”漆黑的夜,互相看不到面目,但随着姚本章的话,似乎每一个人都能感到一张肃杀的面孔在眼前放大,寒气不自觉从脚下冲起。
“明白……明白……”一个个点头如啄。
“那可就看你们的了,出发!”声音虽然低沉,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穿透力,震人心魄。
姚本章在心中默默地计算着时间,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暗语传出,留下一千人呆在原地,相机而动,他亲率着大队人马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什么人?口令!”远远传来哨兵的喊声。
“什么口令?他妈的,老子是贾扬,快给老子开营门。”随着贾扬开口,一行人脚步不停,向营门靠近。
“原来是您老人家,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进去给您通报。”
“通报个屁,老子九死一生,好不容易逃得一条性命,站都快站不住了,你要再是罗嗦,我砍了你的脑袋,快开门。”
“啊!”的一声,“您……您……”
“少废话,快开门,出了问题我给你兜着。”一行人在贾扬的话语声中,已飞速的靠近了营门。
“您……要体谅小的的难处。军令如山,小的无论如何不敢违反,您就委屈一下,小的去去就回。”
“嗖、嗖”两声响过,两把尖刀准确地插在了两名哨名的咽喉上,两具尸体尚未倒地,两个黑影在昏黄的灯光下,仿佛鬼魅般出现在营门口里侧,扶住了两具尸身。
贾扬张开的嘴被一只手掌捂住,营中两个身影在此时已将两具尸体拖到了阴影里,等两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已变了两个哨兵。
在营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之时,贾扬及几十名投降的官军全被击昏,倒在了地上。
三声夜莺的叫声响过,黑压压的人群从远处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向营门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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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说客~
昭宁保卫战刚刚结束,没顾得上庆祝胜利,凌云飞急急亲自率领五千人马赶往陵水,准备前去救援姚本章。陵水县是一座小城,与昭宁城的城高墙厚远远不能相提并论,面对几倍于己的敌人,此前定下的计策只要出现一个小小的偏差,局面便会不可收拾。
“姚本章能扛得住吗?”凌云飞念及此,不免心急如焚,真恨不得一脚就踏到陵水。
经过十多日的赶路,兵士们渐感疲惫,速度已是大不如前,凌云飞纵然再是心急,也知道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于是下令扎营休息,养养精神,以备急行。
命令发出,突然发现从西面远远奔来数十身影,以凌云飞眼光之锐,只一瞥,已将来人看得清清楚楚,当时便心头一震,呆住了。
“本章啊本章,难道这次你竟败在了官军的手下?”
那些人显然也发现前面有大军驻扎,略一犹豫,分出五人继续前行,余者往两侧的山坡上奔去。
凌云飞微一摇头,大喊一声:“凌云飞在此,你们都给我过来。”
那些人听到喊声,似乎愣了愣,随后几乎一齐跳了起来,狂喊乱叫向前冲来。
“姚统领受了重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细细讲来。”来人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陵水大捷,然而还未等凌云飞高兴,接下来一句,便又让凌云飞刚刚热起的心跌入了谷底。
“陵水大捷,草草打扫完战场,姚统领因为担心昭宁方面的情况,便急急带我们赶往花城,准备前来救援昭宁,哪成想,走到半路,中了敌人的伏击,经过一番苦战,敌人被击退,不幸的是姚统领身中一掌,受了重伤。”
“你们来时他的伤势如何?”凌云飞急急追问。
“姚统领吐了几口鲜血,伤势不轻。回到花城,经过闪电、飞鹰两位将军的救治,情况稍稍好转,然而据两位将军言道,姚统领受得是很重的内伤,他们内力肤浅,无力相助,于是派我们请您回去救治。”
凌云飞没有半点犹豫,将部队的指挥权交给随他而来的狂风,独自一人展开轻功向前飞驰而去。他心焦似火,轻功尽展,一跃便是二丈之距,崎岖的山路在他的脚下与平坦的大道直无区别。渴了喝口水,饿了啃口干粮,累了打座二三个时辰,终于在第二天的傍晚赶到了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