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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轻柔,一种狂暴,径渭分明,却又鱼水相谐,梅念臣只好再次叹气,在这等剑法的威胁下,他能自保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功夫去追云惊天。
轻喝一人,两掌缓缓拍出,仿佛拖泥带水,弱无力气,更无半点风声。
奇怪的是,手掌还未与长剑相接,那两式凌厉之极的剑招竟然烟消云散,长剑被荡了出去,两个身子落地,蹬噔蹬,连着向后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脸色微微发白。
“劈空掌!想不到你竟练成了劈空掌!”元雪晶脸露骇异之色,直直瞧向脸上涌上一抹潮红的梅念臣。
“劈空掌”是极上乘的功夫,内力如不至炉火纯青的地步,根本无法施展。元雪晶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仿佛若不经风的穷酸竟有如此功夫。
“去死吧!”一声厉吼起自梅念臣的身后,一柄长剑无声无声地刺向了梅念臣的后背。原来云惊天心中对梅念臣恨之若骨,见梅念臣一心对付两个女人,绝不想放弃这难得的机会,是以使出一招“无声无息”长剑慢慢向梅念臣刺去,待得长剑离梅念臣背后不到一尺才喊出声来。
本来以梅念臣的功夫,云惊天根本没有机会靠得他这样近而不被发觉。只是因为梅念臣方才要对付两个女子凌厉的剑势,迫不得已施出极耗内力的功夫“劈空掌”。他近来身体况状一直不好,施出这等功夫原是大忌,可是这两个女子的剑法实在不好对付,他只有施出压箱底的功夫才有把握。掌剑相交,梅念臣气血上冲,耳际轰鸣作响。他已知道自己身体太弱,这般用力过度,拼耗潜能,老毛病在最不应该犯的时候被激发出来。
云惊天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剑尖触到了梅念臣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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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陌路~
云惊天满心快意,准备将长剑狠狠刺下,就在这时,忽觉身子一轻,随后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如腾云驾雾般不受控制地飞到了空中,等他意识到了什么,想运功抵御时,却觉浑身软绵绵的,施不出力气,他只能老老实实地砸到地上,在尘土飞扬中吐出几口鲜血。
云惊天自负武功不错,这次强敌临身,居然一无所觉,复遭人戏耍,真是又羞又恼,险些将肺气炸。本来以他身体的强健,被狠狠摔一下,也不过是肉体一时的疼痛而已,但他以元帅之尊,在一日之间,那颗刚刚培养出来的高傲的心屡次三番遭人践踏、蹂躏,个中的滋味直与从天堂掉到地狱无异,孰堪难忍。越想越气,越气越急,急火冲天,耳际轰鸣,双眼发花,胸口一热,鲜血狂喷而出。
虽然云惊天一心想着报被梅念臣羞辱之仇,心神都集中在了施出的一剑上,但来人能无声无息地欺到他的身边而他让一无所觉,武功之高分明远远在他之上。以云惊天往昔的智慧,只要稍作沉思,来人的身份也是呼之欲出。但此际他的心神完全被权力、仇恨和自尊充斥,昏了头,哪能静下心来仔细琢磨。
在气恼、沮丧、失意和气血攻心地共同作用下,云惊天晕了过去。
“是你!”剩下的四个清醒之人,完全惊呆了。显然此人的出现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其中更有一人——孤冰雁如疯似狂地奔了过去,一头撞在来人的怀里,在来人的双手环抱下,开始不断耸动肩头。
“诗人,怎么我每次见到你时,都看到你在吃瘪?你的英明神武屡屡失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来人用手轻轻拍着孤冰雁后背,笑着对梅念臣说道。他虽然是在开玩笑,但脸上的肌肉微微扭曲,声音中隐隐有丝丝地颤抖,眼睛中的激动和忧虑矛盾地混在了一处,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只放在火炉上的水壶,其中水初沸,刚刚又投入了几块冰。
“人老了,不中用了。”梅念臣自嘲似地一笑。
“凌云飞,你的命挺大吗?但是我告诉你,我和雪晶姐姐来这里时已通知了云府里的人,估计现在这里已经被他们包围了。你的武功再强,能抵挡数千勇士的冲击吗?看在你曾救过我的面上,只要你把云惊天交给我们姐妹两个,我们便可放你一条生路。”海艳菲见凌云飞对她们两个大美人视若无睹,大感恚怒。
这时孤冰雁已从凌云飞怀里脱出身来,脸上梨花带雨,眼中却已蓄满喜悦的柔情。她向来端庄肃谨,此番历尽艰辛方才见到意中人,情绪激动之下,终于冲破了端庄的外衣,露出了几分小儿女的情态。但这只是一瞬,转眼间她已恢复了冷静。轻拭泪水,站到了凌云飞的一侧,已完全恢复了冷静。
凌云飞仿佛带着奇怪的眼神瞧向海艳菲,淡淡道:“我是刚刚赶到的,怎么没见到公主所说的勇士们的踪影?不过我却在丽水道观外面见到了不少人士兵,大概有五十来人吗,可他们都躺在地上的,似乎用不着我来对付吧。”
“不可能!”海艳菲喊道,“想骗我,没那么容易!明明是我亲口告诉的那个姓洪的统领,他可是云惊天现在最信任的人,他怎可能不来?”
“他是想来,可是一个掉了脑袋,没有双腿的人,是无法走到这里的。”一个冷冷地声音远远传来,他的尾音犹还在空中摇曳,身影已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见过元帅!”丁破从两女身边走过,来到凌云飞面前,双手抱拳。
“局势未定,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凌云飞的话中有责备之意。
“城门已开,天雷将军和师兄已开始带着大军进城。在近十万大军的强大威慑下,谁还敢跳出来捣乱?我装病这么久,怎么也该多活动活动吧?”丁破神彩飞扬,内心的兴奋仿佛已装不下,开始向外溢溅。
元雪晶和海艳菲对望一眼,都是大感失望。凌云飞的人既已进城,再夺云惊天的帅印已失去了意义。毕竟凌云飞是名正言顺的副帅,他的威望绝不是云惊天这个刚刚‘篡’位没几天的元帅所能比的。
“凌云飞你果然厉害。事已至此,我们姐姐也无话可说,你想怎么样,划出道来吧。”海艳菲见大势已去,犹自嘴硬。
凌云飞没有理会海艳菲,向元雪晶瞧去。元雪晶脸色平平淡淡,甚是平静。见凌云飞的目光射来,她把头一扭,不予理会。
暗暗叹息一声,凌云飞走向云惊天,弯腰,在他的背上轻轻一拂。
片刻过后,云惊天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睁开了双眼。
见到凌云飞,他的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然而一瞬间他已醒悟过来,无边的绝望爬上了他的脸,本已苍白的脸色再无一丝血色,嘴一张,鲜血再次喷出,喃喃道:“好!好!好!我斗…不过你,但…总有人会胜过你的,你等…着吧。”他挣了挣身体,打算坐起来,但他情绪不稳,连着喷出鲜血,加重了伤势,上身刚起,便感无力,又倒了下去。
凌云飞连忙伸手,想把他扶起来。云惊天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啪地一下,将凌云飞的手打掉,身子一滚,躲了开去。
“少假惺惺的作态,我云某人不吃这一套。”云惊天吐了不少血,说话居然甚是流利,哪知刚说完,又一口鲜血喷出。云惊天宛若未觉,只是恨恨地瞪着凌云飞,那眼光直欲把凌云飞吞出肚里。
“你太激动了,这样可是伤身体的。”凌云飞向前迈了一步,拂在了云惊天的睡穴上,“好好睡吧,等你醒过来,一切都会好了。”说完,凌云飞转过头,对丁破道:“师弟,你将惊天送回府去,找几个好大夫,给他治伤。”
丁破深深地看了凌云飞一眼,二话不说,背起云惊天急急而去。
梅念臣看了看三女,想到观中还有两个女子,而这几个女子或多或少都与凌云飞有些关系,不禁摇头苦笑。凌云飞和这么多女子夹杂不清,这绝不对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不论是谁,处理起男女之间的事都需要花费大量的心力感情和时间,一个有个性的女子已够人受的,何况五个。在甫遭挫折,军队领导层大幅更叠,士兵士气低落,人人惊慌不定之际,正需凌云飞集中精力整顿、协调、安抚人心。在这种紧要关头凌云飞如果不注意个人形象,很容易让众将士离心离德,甚至有可能让这只队伍分崩离析,再无重振之日。
可目前,还是知趣些吧!梅念臣向几个女子点点头,冲凌云飞挤挤眼,径自离去。
“雪晶,你到底要干什么?事情都过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放不开?你再要这样胡闹下去,可是既会伤害别人,又会伤害自己的。”孤冰雁见元雪晶将凌云飞视作陌路人,不禁又是着急又是担心。
“我早就放开了。”元雪晶一双沉静的眸子投到了孤冰雁的身上,眉宇间一股沉郁之气似乎要冲出来,“我不想伤害别人,也不想伤害自己,更不想伤害与我关系亲密的人,但奈何世易时移,人心易变,我已不是以前的我了。雁姐姐,我知道你是真心为了我好,然而我们现在的立场不同,从你的角度看,对我有利的事,也许在我看来已是不利于我,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便了。”
孤冰雁愣住了。
一年多的时间是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除了血脉亲情,总还有一种情投意合,更有一种缘份在内。然而在绝大多时候,这关系之花是需要相关方不断地浇水施肥,精心呵护,用他们的心灵时时交汇而出的共鸣之光照耀温暖,才能开出灿烂的花朵。当时间和距离将相关方隔断,时间越长,距离越远,相方间交流便愈少,甚至于无,在这个时候,关系之花还能盛开吗?
距离产生美,时间可以治愈心灵的创伤。
然而距离和时间更能让人心灵出现隔阂,让人们有机会去咀嚼过去岁月中那难以忘怀的情感。
“距离和时间没有淡漠我对云飞的感情,他会不会象雪晶那样,为了东狄的缘故而与………”孤冰雁心中阵阵发紧,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凌云飞。
哪知这时,凌云飞也恰巧将眼光投到她的身上,两人目光相接,仿佛撞出了丝丝火花。
“他读懂了我心中所思,他的心和我的心还是共通的。”孤冰雁只觉身上一阵温暖。点点阳光洒在她的俏面上,融化了她那张冷肃的脸,让她看起来就象是一个幸福得不知所以的小女孩。
“凌元帅,我们姐妹差点坏了你的大事,更险些让你失去深为倚重之人,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们?”海艳菲见元雪晶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心下一紧,生怕再呆下去,元雪晶信念动摇,急忙发问。
她和元雪晶身份特殊,而元雪晶更与凌云飞有过一段感情,虽然两人横插一杠,险些坏了凌云飞的大事,但她相信凌云飞于情于理,都不敢拿她们怎么样。
凌云飞心念百转,真想把元雪晶硬留下,可是一看到元雪晶那张漠然的脸,他的心又冷了下来,于是淡淡一笑道:“公主所言不是都没成现实吗。你们来到了中州就都是我的客人,客人吗,当然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过在两位临走之时,我想再说一句,既然是客人,做事情时,也须给主人留几分颜面吧?”
海艳菲脸色一冷。凌云飞话中带刺,她如何听不出来,以她堂堂公主之尊,何曾有人敢对她如此说话。
“你……”未等她手臂抬起,已被元雪晶按住,“主人不想留客,你还想赖在这儿啊?走吧。”一抓海艳菲的手臂,冲孤冰雁微微一笑,道:“雁姐姐,咱们以后再会。”
海艳菲恨恨瞪了凌云飞一眼,和元雪晶向外行去。
孤冰雁紧紧咬着嘴唇,突然她跺跺脚,对凌云飞说道:“雪晶如此胡闹,真让人放心不下。我想陪在她身边一段时日,争取劝她回心转意。”
“冰雁,你刚来,连姐妹的面都未见,就想走吗?玉涵要是知道了,非向我要人不可!”云忌弱如风般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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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元帅之位~
凌云飞想到云鹏不在,中州的事情全压在他自己的身上。而且经过云惊天这次变故后,城中留守的绝大部分兵士心态必然会发生微妙的变化,人人不免担心被清算旧帐。在这种心态下,一点点星星之火,就可能引起燎原之势,发内乱的暴发机率是非常大的。在这种时刻,自己若还是在这里儿女情长,传扬出去,定会寒了手下人的心。想到这,他和云忌弱打过招呼,又劝慰了孤冰雁几句,硬下心肠,忽忽向外赶去。
走不多远,见到梅念臣正在不远处徘徊。
“诗人,你带着潜进中州的兄弟们,分批潜回天坑吧。你们再留在这里,容易起事端的。”
“怎么?磨还未卸就想杀驴了?”梅念臣见凌云飞脸色沉重,开了一句玩笑。
“这些兄弟帮助李飞重夺大权,稳定住了中州的局势,又夺取了城门的控制权,使我的兵士们能轻松进城,算是立下了赫赫的功劳。但现在可不是论功行赏的时候,这番功劳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