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我伤势一好,就去向他要人。”
巴捉鱼听到公主要用“东海之鹰”,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这位公主在无极岛人见人怕,对下人从来都是吆来喝去,这次居然对他用上了“麻烦”两字,真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好在他的脑袋还算清醒,知道如果一句话不对公主的心意,可能下一句就是一顿臭骂。然而尽管他对这位公主躲还来不及,但他也知道“东海王”夫妇将这位刁蛮公主视作掌上明珠,爱护倍至,如今她身受重伤,身边无得力之人,如果他就这么一甩手走了,倘若再有人对公主不利,他就是有十个脑袋那也是不够砍的。
“公主伤还未好,身边缺少使唤人手,不如让小人留下吧。”
“让你走,你就走,啰哩啰嗦什么?我可告诉你,如果你不赶紧回去,耽误了活捉张立朝,或是让他老死了,我可拿你试问。”
只这一句话,便让巴捉鱼进退两难,这位公主的厉害由此可见一斑。
得!还是走吧,好汉不吃眼亏。与其让公主砍自已的脑袋还不如留着给别人砍,至少还能多活些时日。这位公主金枝玉叶,貌相清奇,定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还请东海之神多多保幼她吧。
巴捉鱼不厌其烦将指挥“东海之鹰”的口号手势倾囊而授,末了还怕这位公主粗心大意,漏记了细节,花了一晚的时间,将一切具体事宜详尽录在纸上,送与公主。在海艳菲不耐烦的语气中,在她送瘟神一样的目光下,巴捉鱼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悻悻告辞而去。
看到这位碍事的家伙终于离开,海艳菲如释重负,大感畅快。
她急急书信一封,向她父亲索要千年雪参。她相信在“东海之鹰”日飞千里的速度下,不出几日,必可返回,到那时……
“也不知那些臭混蛋按我交代的都准备好了没有?哼!谅他们也不敢违我的命令。”
“呀嗬嘿!”海艳菲忍不住心头的激动,跳了起来,身上的伤势在这片刻之间竟似好了许多。
***
“郑先生,我看这事就算了。永平府一战,弟兄们损失惨重,能逃到这里的可都是好样的,他们每一个都是骨干,关系到我们以后的发展,这样白白去送死,岂不令其他的弟兄心寒?”自从逃到北卑,寄人篱下的日子让王开达度日如年,真恨不得马上返回永平府,过上以前的日子。
但朝庭的几万大军在永平府驻扎着,几十万百姓的冤魂在那片血染的土地飘荡着,回去吗?不管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他们都还未做好准备。
郑去华清俊儒雅的脸上略略显得憔悴,嗓音微微带出沙哑之音,“虽然令兄以身相殉,壮怀激烈,算是给了永平府百姓一个交待,但二公子可别忘了正是因为我们才造成了永平府几十万百姓血洒热土。剩下的几十万百姓也是受我们牵累,生活比我们起事前还远为不如,你说他们能对我们没有怨言吗?还能再支持我们吗?依我看大部分百姓心中肯定盼望我们全部战死才好,这样朝庭对他们政策必然宽松许多,他们的日子势必要比现在好过得多。民之所向则立,民之所背必亡。牺牲几个弟兄激发民众的血性,挑起他们潜藏心中的斗志,孰重孰轻大伙掂量掂量。”
“我们这样做了,朝庭必然会对永平府百姓大加报复。事情因我们而起,永平府百姓岂不更加憎恨我们,这不是适得其反吗?”王开达对郑去华的话很不以为然。
“不然!永平府百姓目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再坏又能坏到哪里?他们对我们是埋怨,怨我们不争气,对朝庭那可是恨,是血海深仇的恨。我们没有动作,他们会认为我们是对他们的苦痛无动于衷,已抛弃他们不管。但如果我们打出为几十万百姓报仇的旗号,他们定会对我们恢复好感,会觉得有了盼头。所以我说朝庭的打击报复,只会增加他们对朝庭仇恨,增强他们的反抗意识,这就好比一根弹簧,你压得越厉害,它弹起的幅度越大。只要百姓对我们充满期盼,我们便大有希望东山再起,再夺永平。”
“先生之言大有道理,我看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吧。”
***
西戎国三王子府。
“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想不到这个丫头还真走了狗屎运,明明生机已绝,偏偏又让她绝处逢生。”
“早告诉你,不要心软,一定要斩草除根。要不是你念图她的美色,这丫头坟上的草都已长出来了。”宗喀达罕老大不高兴。
“这个丫头乳嗅未干,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见识没见识,要阅历没阅历,根本未经过大场面,我就不信凭她一个人能搅出多大的事来,师傅你太过虑了吧。”三殿下格赤烈对宗喀达罕的小心谨慎颇不以为然。
“她乳嗅未干,你就乳嗅干了?”这个徒弟哪都好,就是这狂傲自大,目中无人的毛病让人讨厌。
“你可不能小瞧美色的作用,美人误国的事例还少吗?睿丽王朝的皇帝是个色鬼,倘若让他见到那个丫头,色欲薰心之下,什么事做不出来?事情已到了关键阶段,绝不能节外生枝。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接近成功,危险越大,我们绝不能对此事掉以轻心。”
“我们不是已采取措施了吗?那个肥猪接受了我们的礼物,满口答应帮忙,以他在皇帝身边的地位,还怕那丫头飞上天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听说那个南宫峻奸滑异常,善于见风使舵,对这样的人我们怎能太过相信?又岂可将宝全押下他一个人的身上?不成,我们必须做两手准备。”
“师傅您说要怎样做吧,徒儿全听您老人家的。”
“你马上精选人手,在那个色鬼皇帝南巡的时候,去刺杀他。”宗喀达罕的声音中夹杂一丝金属之音,听起来让人浑身发紧。
“什么?”格赤烈吃惊之下,忍不住叫了起来。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
~第十一章跟踪~
“那个丫头唯一依仗的就是她的色相,若真让她见到皇帝,我们谁也不能预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凡事要往坏处想,所以我们必须尽力阻止她。”宗喀达罕眼中精光一闪,一道凌厉的光芒射在了格赤烈的脸上。
格赤烈心中一颤,问道:“师傅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将皇帝的南巡拦腰斩断,让他灰溜溜地回去?”
“他再昏庸也终是一个泱泱大国的皇帝,他能坐稳那个位置,就绝不是笨蛋。仅凭一次刺杀,就想让他终止南巡,绝无可能。他若连这点儿见识都没有,那张龙椅早该别人坐了。”
“徒儿明白了。只要我们大造声势,将这次刺杀搞了轰轰烈烈,他必然会加强防范,来路不明的人再想见他,可就难比登天了。”格赤烈恍然大悟,对这位老谋深算的师傅甚为佩服。
宗喀达罕微微一笑,心中很是欣慰。这位弟子虽然也爱犯年轻人常犯的错误,但聪明才智却远超一般的同龄人。他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全力相助。
“师傅您说我们是扮成张立朝的人的好呢,还是借用一下王开达的名头?”格赤烈看到老师欣慰的目光在自已身上扫来扫去,心中不禁一热。
宗喀达罕微微一笑,没有做答。
“依徒儿看,我们该给王开达找点儿事做。他老是呆在北卑,总也不是办法,就让我们做做好事,帮他一把。”
“你自已决定吧。不过寻找那丫头的工作,绝不能松懈。如果能在皇帝南巡前,就把她做了,我们也没有必要冒这个险了。”
“徒儿知道了。”
***
虽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经过数天的查访,竟无元雪晶的半点儿消息,孤冰雁和客玉涵还是大感灰心。既然再找下去,没有了丝毫意义,所以尽管心中充满对元雪晶的惦念担忧,两人思来想去,也只好依照客玉涵先前所说——返回中州,干等。
谁成想,就在这时,古曼丹丽突然病倒。她这病来得悄无声息,刚感不适,人已支撑不住,发烧咳嗽,只半日功夫,便躺倒床上,再也起不来身。到了后半夜,她人迷迷糊糊,呓语喃喃,情况很是不妙。
也难怪!从小到大,生活在安逸奢侈的环境中,一切都被人安排的井井有条,衣食住行更不需动手动嘴。猛然离家,大事小事都要亲自操心,风餐可钦,晓行露宿,遭人追杀,被人所擒。担心、忧虑、惊吓,心灵剧烈波动,以她的纤纤弱质,如果心中没有坚定的信念支撑,恐怕早就爬下了。她能扛到现在,也已算是奇迹。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西天。好在孤冰雁、客玉涵在凌云飞受伤时,有过那么一点点照顾人的经验,稍稍强过古曼丹丽的四个丫头。六个对一个,依旧是手忙脚乱。
大半夜,人生地不熟,又上哪里找大夫。没办法,孤冰雁、元雪晶二人通力合作,运气帮古曼丹丽疏通经络。折腾到天亮,古曼丹丽呼吸才算恢复平稳,沉沉睡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经过一个多月的反反复复,古曼丹丽身体虽然还是很虚若,但终于可以走路了。
算算时间,离农历新年没几天了。孤冰雁、客玉涵早就归心似箭,见古曼丹丽身体已有起色,哪里还能耐得住。花高价雇了两辆马车,急急赶奔中州。
***
给林老人送去的信函,有了回音。虽然回信中没有提一句要回来和他一齐欢度新年的话,但字里行间中老人那颗寂寞凄凉之心完全展现在凌云飞眼前,令他深深内疚不已。
过了新年,皇帝就要南来,在中州当了十多年父母官的南宫峻必然是皇帝的陪同人员之一。万一皇帝南巡中有个什么意外,南宫峻挟皇帝之威,寻个罪名追究到他的身上,恐怕连云鹏都罩不住。
人往往阅历一多,顾虑便多,对事情的斟酌不可避免就要细上加细,虽然这可能会导致失去一些机会,但谁又能说这不是持重之道。小心总不会出大错的,宁可让老人埋怨,也不能让他受牵连。
想到老人,自然而然地又想起有好长时间未去孤儿堂了。和云忌弱打过招呼,一个人径自向孤儿堂走去。
街上人来人往,各各面带喜气,看到凌云飞,认识的打招呼,不认识的也不免多看他两眼。经过丽水河夺镖,凌云飞这张脸被中州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贴上了招牌,不认识这张招牌的少之又少。
凌云飞面带笑容,一路点头,心中虽不免得意,但更多的却是烦恼。如果每次出门,都做点头蒜,脖子可别点掉了!
家家张灯结彩,户户桃符新挂,鞭炮声不时盈耳,多么美好的画卷。可这喜洋洋是真的吗?凌云飞心中若有所失。
和孩子们在一起玩玩闹闹,说说笑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姑且放在一边,真是身心俱舒,烦恼都消,人感年轻不少。
梅笑宇人小鬼大,指挥孩子们玩起了打仗的游戏。
男孩两组,女孩两组,拿着他们自已制作的略略有些模样的木刀木剑木棍对起了阵仗。看到孩子们一个个绷着小脸,三人一团,五人一伙有模有样的架样,还真象那么回事。凌云飞“老”怀大慰。
孩子们的喊叫声越来越大,凌云飞猛地想起一事,眉头皱了起来。
“萧露,孩子们这么吵,有没有人来找麻烦?”
“有啊!但看到是孩子们闹着玩儿,谁也不会真的生气。”
“这样可不行。假如有人知会官府,说我们意欲图谋不轨,为祸可是不小。象这种说大就大,说小就小的事,我们还是谨慎些好。以后孩子们再做这样的游戏,将那些木头用棉布包起来,让孩子们不要喊叫。虽然这样做孩子们少了许多乐趣,但也可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是属下虑事不周。这就马上改过。”
***
踏着冬日里暖暖的阳光,踏着一路的嘈杂欢闹,凌云飞向家中走去。
临近中午,正是午饭时光,街上行人依旧不见少。凌云飞放松心情,穿街过巷,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在心中慢慢生起。
“他妈的!”一句骂人的声音传入了凌云飞的耳朵。在街上听到这样的声音本属平常,但奇怪的是这声音听起来很是生硬,一入耳让人心中很不舒服。凌云飞心中一动,顺声看去。离他不远处,有两名壮汉,一个人摇摇晃晃,正用手抓住了他前面一人的衣襟。旁边那人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使劲往一边拉扯。看情形是他酒醉之下,走路不稳,不小心与路人相撞,借着酒劲,想要动手打人。旁边那人与他装束相似,想是他的同伴,不想惹事,作势把他拉开。这也是很自然的动作,没什么奇怪的,但他捂住同伴的嘴,却是有些古怪。
“难道他怕醉汉张嘴泄露什么秘密?”凌云飞一步步走过他们,装作不经意回身一瞥。入目的是两张线条粗硬,脸色黎黑的面孔。
“这两人肯定是外族人无疑,他们不是来自西北部族,便是来自北卑。”凌云飞心下更是奇怪,皇帝要南巡,一干可疑人等被抓的被抓,被驱赶的被赶走,这两个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