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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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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可怕。透过窗格的阳光阴渗渗的,窗户上似乎蒙着层怎么也抹不去的灰尘。夫妻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彼此都感觉对方身上的寒意。

宁正平突然想起件事,老师生前很可能将蜡笔画的事告诉了其他人,现在老师暴毙,会不会有人迁怒到宁一刀身上,情绪激动下很可能会不利孩子。他想到此处,心急火燎,连忙披上件外套:“快去接一刀!”

等夫妻二人赶到厂属幼儿园,孩子已经不见了,带孩子的女老师也慌张得不知所措,吓得嘤嘤抽泣。宁正平苍白了脸望着园中空荡荡的滑梯,仿佛见到平日孩子站在那里笑得甜蜜。姚芳眼里泪花翻滚,期待地望着他:“正平,你说,孩子会到哪里去了?”宁正平茫然地望着妻子,艰涩笑笑。

郊外,一栋废弃的木制建筑外停着一辆黑色的林肯轿车。

鲁大成把宁一刀从车上抱下来,伸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头,“乖孩子,吃完还有,伯伯给你买。”宁一刀乖巧地舔着棒棒糖,半点也不畏惧陌生人。鲁大成望着他天真无邪的眼睛,也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愚笨,摇摇头叹气。

门开了,幽暗的光线从顶棚漏隙落下,几十个全身黑衣,胸背绣有八卦的男女泥塑石雕般跪在地上。一口漆黑沉重的棺椁停在古老的符形中,接受信徒的顶礼膜拜。一个脸上瘦削无肉的女人见鲁大成抱着孩子进来,起身迎接,“三师兄,带来了。”鲁大成眼里触及棺椁,两眼放光,点头:“来了。”又问道:“大师兄呢?”瘦女人努努嘴,“在那边呢,正等你的好消息。”她所指的方向,跪在前排的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脸上的肌肉生硬,好像由生下来就不曾笑过,此时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诵什么经文。

瘦女人附到他耳边低语,他霍然睁开双眼,向棺椁恭敬地磕了九个响头,才肃然起身。他威严地望着鲁大成:“你确定没有看错?”

鲁大成点头:“绝对没错!我观察了他整整五年,这孩子一定是极奇怪的命数,当时整个产房都被红光放透了,他肚皮上的道字,我记得清楚,仿佛还在眼前。”他一边把宁一刀的衣服捞起,手指在白嫩的肚腹上画着范围。

大师兄的目光停留在宁一刀面上,点点头:“的确不同常人,我们已经苦等了多少年,现在祖师的灵柩又已寻到,更没有理由不试一下。”这话一出,满屋的气氛变得炽热,每个人眼里都有狂热的愿望。

大师兄环视四方,向门徒们宣告,“众所周知,我广成仙派自古以来人材辈出,第三十七代的祖师天成子更是其中翘楚,对练气化神之术有独到的见解,功成圆满,得道飞仙。遗下的骸骨就保存在这神圣棺椁中。历代以来,每代掌门逝世时都传下一个口讯:总有天,天成子师祖会再次醒来,带领我们登临仙界,得成正果!”

众弟子齐声应道:“登临仙界,得成正果!”

“这些年来,诸位历尽艰辛,在各地寻觅仙童和灵棺的下落,有道是苍天不负苦心人,如今便是大功告成之时!”大师兄冷硬面孔,话语却掩饰不住激动。众人又虔诚诵道:“白日飞升,广成大德。妙法因果,驾气飞仙。”

“大伙分散四方,也许有的弟子对事情的达成并不了解,为了表示对大伙辛劳的尊重,在此,我略微大致上介绍一下行动的经过。”手一引,指向前排跪着的一个富态肥胖的中年人,“这位是我们的凌虚道友,以前经营着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得到陕西出土一个道教墓葬的消息,据信就是我们广成仙派祖师天成子的棺椁,他散尽家财,重金收买了盗墓人,费尽周折才得偿所愿,为了表示谨慎,又私请研究所对棺椁进行了整体的X光透析,大家请看。”他手里高举着一份X光照片,方形的空间里,一具骸骨安睡其间,显得神秘莫测。“有人想必就要问了,怎么单凭一副骨架就知道是祖师呢?请看。”他又举起一张,是张局部放大的图片,“据说天成子祖师天生异象,背生一双翅膀,请注意骸骨的背部,虽然压在锦缎里,但仍可以勉强看出些许轮廓。”众人凝目望去,果见黑影下又凸出些异物。大师兄接道:“根据综合的判断分析,最后得出确为祖师灵柩的结论。”

“当年在山门中,祖师像前起乩算得仙童会降临在这个城市,无数弟子下山寻找,鲁师弟就是其中之一,他深知己负寻觅仙童之重任,思来想去便在妇产科里替人接生,这样是不是仙童,刚出生就经过他的眼手辨认,几年里他考察十多个孩子的一举一动,最后得出肯定的结论。”大师兄举高双臂,高昂道:“万事俱备,我们即将要追寻祖师的足迹,白日飞升,登临仙界!”

正 文  少年宗师  第五章  飞仙

大师兄向鲁大成颔首:“开始吧。”

鲁大成表示理会,用块黑布蒙住宁一刀的眼睛,骗他道:“乖孩子,我们来玩捉迷藏好不好?”宁一刀欣然应道:“好呀。”鲁大成捏住他的手指,用根银针刺破稚嫩指头,挤出几滴殷红的血,宁一刀竟不知呼痛。鲁大成觉得银针尚未及指时,孩子似乎提前感应到了,微微地勾了下手指,最后却没有躲避。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如果不是的话,这孩子的心机委实太深沉。大师兄提起管大羊毫沾了血,在棺椁上描符疾书,符形歪曲如蝌蚪,最后两拇指盖印似地一按,吐气开声:“起!”棺椁起开,露出里面的棺材来。所谓椁就是棺材的外套,通常用上好木材制成,古时丧葬,富贵人家要有内棺外椁,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用。《论语·先进》上说:“鲤死,有棺而无椁。”鲤是孔鲤,是孔子的儿子,孔子也没为其置办外椁。

里面的棺材用黑漆反复涂抹七七四十九道,以金线勾云绘兽,亭台楼阁在云中隐现,一派氤氲飘渺的光景,赫然便似人口传中的仙境。众人欢欣鼓舞,似乎仙界已触手可及。棺材四边皆有古老的黄符封口,棺材上方头部的位置上有幅锦缎,上用朱砂录文。鲁大成离得较近,得以见识。由于在地底历时经年,锦缎早已腐坏,早前启开椁时带起的气流卷走了边角,全文已经不详,只辩认得:

“。。。天成子急功近利,受诱妖魔,堕落魔道,终成祸患。危害一方,流毒百里,人畜损,及至二年春,荒野白骨,群鸦蔽日。茅山有贤者泰德真人与之恶斗三昼夜,始除此害。恐其不僵,遂封符棺椁,葬于镇邪之地,令其永世难生。后世若有人启之,切慎,切慎!”

这番话完全和广成仙派自己的传说截然不同。文中叙述的情景极其骇人,由于妖魔作祟,荒野上白骨遍地,乌鸦因为吃食尸体繁衍,飞起时黑色的羽翼密麻得连太阳都掩盖了。鲁大成脑海里幻化出血海滔滔的鲜活景象,机灵灵地打了个寒噤。这锦缎很显然是份警告,虽然不敢肯定上面叙述的是否属实或是对祖师的恶意诋毁,但事情总有些不简单,他不免稍微迟疑。大师兄鼓腮吹去,那锦缎本已毁朽,一吹便化飞灰,其他人就没能见到上面的内容。大师兄瞪眼催促道:“还磨蹭什么,快让仙童揭开封符。”

按照广成派的传说,要启开棺椁的封印让师祖复生,必请仙童揭开封符,灵气能催尸新生。鲁大成望及众弟子狂热期待的目光,心知无可回避,尽管隐隐觉得不安,还是引着宁一刀的手指到黄符前,故意道:“伯伯看你是不是有力气,你能撕破这些纸吗?”宁一刀犹豫了一下,鲁大成这时候突然希望他说个不字,虽然他无法剖析自己的心思,但可以肯定他对祖师的传说有些怀疑了,万一,万一从棺材里放出来的东西和锦缎上叙述的一般会怎么样?宁一刀让他失望地应道:“好啊,我扯得破,你买糖我吃呀。”鲁大成苦笑道:“你要吃什么伯伯都给你买。”

黄符一张张在小手里扯破,在场之人呼吸急促,眼里发光,不自觉地围了上来。封印尽破,棺材通体一震,棺缝里喷出几股黑气,几个离得近的人瞬间两眼翻白倒在地上,头发迅速变白,容貌急剧衰老,最后连呻吟都发不出了,嗓子眼里堵了满嘴脱落的牙齿。

棺木吱呀响了声,沿着边一分分移开,漫长得让所有人错觉时间凝结,紧接着一只白骨森森的手指骨攀住了棺沿,整个棺盖飞了出去,一具白骨直挺挺坐了起来。骨骼上爬满了褐紫色的血丝,像一堆蚯蚓相互挤压扭动,吱溜有声,迅速地繁衍生息。一会儿白骨表面都覆盖了这样一层潮湿丑陋的东西,尸骨背上突然张开两只翅膀,翅膀骨上生出了韧厚的膜,扑棱有声,习习生风,脚趾渐渐离地,悬在空中一米,还在不断地逐次升高。

这场景超乎想象,震撼人心,众门徒弟子狂喜,皆鼓舞欢腾,天成子祖师终于复活了,要带着他们飞往天界。

天成子在空中悬浮,周身腐烂血肉交织着,似乎在试图恢复肉身。正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门外传来佛号声:“阿弥陀佛。”声音透过厚重的木门清晰的传来。

大师兄脸色一变,往左右使了个眼色,两名弟子站起身来,隔门叱道:“什么人,私家重地,请快离开!”门外那和尚笃笃敲响木鱼,“南无阿弥陀佛;哦南无阿弥陀佛……”一弟子怒道:“这里无施舍,和尚快走。”另一人拦住他,抱着破财消灾的想法,伸手进怀里掏出个钱包,整个从门缝下塞了出去,“大师,请回。”门外果然沉寂,想来已经走远。

这时,天成子腐烂的眼窝里顶出两粒眼球,旋转活动,异样地俯视着脚下哭泣、狂喜、拥抱、磕头的信众。鲁大成呆呆地仰着头,感觉那双眼睛里凶光毕露,完全没有慈祥和蔼的神情,只有饿兽面对猎物才盛的杀机。他失声大喊:“快跑!”

喊声中天成子俯冲而下,听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类似压破甲虫坚壳的脆响,捏碎了两个人的头骨,用手在头骨破洞里掏出新鲜脑浆,伸出乌黑干涩的舌头舔食,场面之血腥残忍,难以言表。众弟子对突然发生的变故不知所措,茫然呆立。有人醒悟道:“别反抗,这大概是天成子仙师特别的修行方法,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升仙,大家不能因为一时的孽障而丧失了仙缘!”话音未落,脑袋被削去了一半,火热的脑浆扑扑溅到身后一人脸上,那人骇得晕了。

众人见此情景,哪还管什么成仙,纷纷抱头鼠窜,场面顿时大乱,哭爹喊娘声此起彼伏。大师兄一把揪住鲁大成的衣领,怒不可遏地道:“你找来的仙童是假的,触怒了祖师!”鲁大成一手将他推开,大师兄没料到他会反抗,呆了一呆。鲁大成冷冷地看着他,带着种兔死狐悲的感叹:“其实你也看到了锦缎上的文字,天成子原本就是个堕落的妖魔!”大师兄血红了眼睛,大喝道:“你胡说!”挥拳打来,鲁大成眼镜被打飞,胡乱地挥舞手防备,不意脚下被尸体绊倒,人体倒下的时候总试图抓住什么东西保持平衡,一把扯住大师兄,两人一齐倒地,扭打做一团。

门砰地倒下,一个灰衣白袜的僧人立在当口,宝相庄严,右手上数着一串掉漆的木质念珠。只见僧人两手一分,扯断念珠,右手上满蓄一把,左手指在念珠上划动,念念有词,飞快地一撒,几十粒念珠电射而出,牢牢钉在天成子的尸身上,着处嗤嗤冒出青烟,仿佛体表带着极高的温度。

天成子痛苦地嚎叫一声,翅膀一折,俯冲刮倒几人,僧人见伤者颈脖上深深的伤痕,显是已经断气,恻隐之心起,垂目宣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突然头顶一声巨响,灰尘木块纷坠,一团天光泄下,原来天成子撞破屋顶逃逸了。

僧人满脸凝重,望着屋顶漏处渐渐阴霾的天宇。

正 文  少年宗师  第六章  怪孩

光阴似箭,一晃又是七年,这年宁一刀12岁。

早上,临出门前。

“听说学校附近有小流氓抢钱,要是有人拦你记得告诉老师,知道吗?”姚芳替宁一刀整理衣领,边叮嘱道。

宁一刀嘴里塞了个大馒头,含糊不清地应道:“知道啦,妈,您真罗嗦,要抢也抢有钱人啊,我身上通常一毛不拔。”姚芳扑哧一笑,“你这孩子,就会贫嘴,好象妈妈平常没给你零花似的,哪,这五毛钱放在右边口袋里,饿了就买点东西吃。”宁一刀点头,松口气道:“现在即使有人抢,我也心安理得了,不然到时候拿不出来多丢人。”

“喝,瞧你这个孩子说的,好象不是怕人抢,是怕没钱给人抢似的,尽胡说。”姚芳拍拍他的肩膀,“快去,快去,别迟到了。”等宁一刀出了门,又高声提醒道:“路上记得小心点,走人行道。”遥遥听见宁一刀喊:“知道啦!”

宁正平听母子对话,一阵好笑,悠闲地翻着报纸。姚芳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道:“你这个大老爷也快收拾收拾啦,快要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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