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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鹤。”我上前拉住他的手,欲哭无泪道:“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这鬼庄子里~~我要回家~~”
“其实,那也没什么可怕的。”古鹤略感吃惊,安慰我说:“皓族严禁动用蹈术主要是如今外界阴气过重,怕到时出魔祸,但在绝尘庄完全没问题,这里一派人杰地灵气象,兴不起大风浪。”
为什么我越听越恐怖呢?“啥?外头有什么?有魔?”
古鹤开始左看右看,“我头痛,我要休息,你也该去练剑拉……”
我被他推着往外走,等等,这庄子里有怪兽(你们都看到了),有人养鬼(你们都听到了),这外头居然还有魔,我到底来到个什么鬼地方?我不活了!我张着手飞奔出嫏寰塔,在塔外兜了一圈又张着手扑进塔,“古鹤古鹤古鹤古鹤!”
古鹤撑着脑蛋靠在柱子上扭过脸来,跟个忧怨贵妇似的嗔道:“又怎么了?”
“我来找你到底是为干嘛的?”我记得好象不是来问鬼鬼神神魔魔怪怪的。
古鹤抬手两根食指勾了勾,身后跳出两个师兄,古鹤打着哈欠说:“把这丫头丢出去,今天别放进来。”
把我刺激成这副样子后居然还把我扔出门,鄙视他。
嫏寰塔外围都是青碧无华的竹子,我踩着叶子孤身行走,脑子里全是恐怖想象,等回神时就搞不清方向了,四面八方全是竹子,抬头又不见天,迷失竹林深处。
“臭丫头,大清早躲在这里装鬼吓人啊!”
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跳起来,看清来人,又一下瘫倒在地。
“喂,你见鬼啦?”
我立马在地上老泪纵横,拜托各位大叔大伯,今天不要跟我提那个字。我神经衰弱地伸手狠抓头发,抓下几根头发外带若干竹叶。
“你刚用什么打我的头?”
扫地王摇摇左手柱着的大扫把,理所当然道:“它。”
我仆地。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门?访客?
“你用这东西打我脑蛋,我会走半年霉运的你知不知道?”
“看你的样子,我不打你你也会走半年霉运。”扫地王老神在在,端详着我,煞有介事道:“大清早你这样子可真够看的,还有这颗头,这张脸,啧啧,额头发黑双眼无神,你到底是不是女娃子啊?”
士可杀不可辱。“我这样子怎么啦?我的头怎么啦?被你的扫把那么来一下,你到试试会成什么样!”
扫地王露出一副看看看看你成什么样的受不住表情,但随即像想到什么般凑过来,“这天才亮没多久,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就在古鹤的院子里逛悠?”
“老娘喜欢,碍着你了!”我飙。
“当然碍着老子扫地了!”扫地王更飙。
然后我就飙不过他了。扫地王扔来一把小扫把,见我愣着,就飙得更是一层楼了,“还要老子请你敬老吗?”
有你这么霸的老人家吗?“呃,那个,我扫,我扫还不行吗?”我靠靠靠靠靠你个老天。
同门的小师兄在试剑场远远见着我便纵身飞跃而来,那剑擦着我的鬓角咚一声扎进身后树干里〃奇〃书〃网…Q'i's'u'u'。'C'o'm〃,扫地扫得热汗淋漓的我当即淌下冷汗。我知道这位仁兄别的都可以忍受,唯独受不了迟到叫他枯等。我紧赶紧赶还是棋差一着。替他把剑从树身上拔下来,同情那树一下下,你说说这可怜的树招谁惹谁了?
我们皆是这绝尘庄中粉无辜粉无辜的良民啊。
小宫主从天而降时我正苦练第三十一式,平日这时候早收工了,今天特殊情况,姑娘受罚。也许祸不单行就是此情此景此时此刻。
小宫主笑盈盈说:“这剑式有什么好练的?稀松平常,就只会去吓吓那些个无名小卒。别练了吧,没前途得很。”她两根手指朝剑夹来,扣住了剑身。
“你是哪一个?”我全身心戒备。
小宫主一愣,“什么哪一个?”
四只眼睛瞪来瞪去,最后我瞪满足了,“噢,你是小宫主。”
小宫主很不满意,“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要练剑啦,劳驾边上站站。”老实说,我现在很怀疑昨晚小宫主给附身了,除此再无合理解释。反正我不管,这儿再BT都是正常,正常反而BT。
小宫主脸上阴云密布,手指一动,铿一声我那剑就成两半了。我汗。丫的手指是老虎钳子吗?
“哼,我就觉得今天整庄子的人有什么都瞒着我。”她冷笑着捋起袖子,玉藕似的臂膀上青青紫紫全是撞伤,“也许你可以告诉我,我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想起昨夜她给人包袱似得甩过来甩过去,我讪笑,“这种高难度的问题你去问风满楼的人才行。再不来,你就当昨晚大家都被暗算的后遗症好了。”
“关于被下毒这件事,你们那个师兄现在被提去审问了,等他出来,我自会让他知晓惹我的后果。”
看得出来,你一向很强势。赵绫儿都让你整得屁都没敢放一个。你们都是强人,你们慢慢狗咬狗。我要练剑了,不然我小师兄会煮了我。你看,每个人素质不一样,烦恼的事情水平等级差距竟有这么大。所以,我们要努力陪养自己的BT素质,以期爬到上头跟那些强人互殴。于是我们死的时候,将心满意足地说:我在绝尘庄没有白活,我的绝尘庄人生很有意义。
好。加油。你已经有BT的气质了。握拳,贺一个。
“还有嘛事?”练剑这么严肃的事,边上站个人好会分神呐,刀剑无眼伤了你,我可怎么向上头交代。
小宫主不是省油的灯,不会平白无故来找我,以前是也舞那会还好说话,现下她是仙客乡小宫主,身份据说那叫一个不得了,根本不屑睬我们这些草根。
“自然。”小宫主回答得那叫理所当然,“我清魄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以前待我好,我心里记得。飞天,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讲,不论是绝世武学还是金银珠宝,甚至仙客乡的独门咒术,我都可以教你。”
请相信我,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这丫头忽正忽邪的,一身邪劲道,好好儿的吃饱撑着来寻我开心?不置于吧,看丫不是那种无聊女人呀。
小宫主见我不语,便又说:“你想清楚,我可是从不欠人情的,想要什么说明白,干干净净两不相欠。”
目送她离开,我蹲下地拍着自个的心肝,我的妈勒,吓死我了。干干净净两不相欠?她想要干嘛?同我一决生死?佛啊主啊,你难道没看出来,我跟丫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物吗?请赐我平和安宁吧。
第21章
关于这桩无头案,七心女有不同看法,她认为小宫主欠我一大人情。
“也舞身中十八种奇毒住进山庄直到被揭露身份,你跟玉乔对她问寒问暖,真不是一般交情可以比拟,小宫主刁钻归刁钻,心眼倒雪亮,什么人待她诚待她真,什么人虚情假意故作姿态,她全有计较,也算赏罚分明了。”
假如那会知道这毒全是她自己要中的,她的性子容貌全是假的,我可不会近她的身。我跟玉乔两个全是被她的花容月貌如水性格迷惑,才巴巴的替她熬药端水。哎,所以说,好色的人会牡丹花下死,当好人也要看天份。
玄平本着一贯打击我的精神丢来一句:“你还是自作多福吧。”他似笑非笑,“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扔下大炸弹,他优哉游哉点他的药草去了,我跟在他身后,巴巴等他发表接下来的观点。“你想想,她中毒那会捧着张西施心病的脸,不知迷惑了多少傻瓜,待她好的人满坑满谷,说到要还人情,她欠的情多了,凭什么独独挑你?”
姑娘不知道!我就觉得这是一大阴谋,劳驾你们别再雪上加霜。
玄平见我缩肩缩脑,巴不得吓死我地又丢来一句,“仙客乡的行事原则是:有仇报仇有恩还恩,若有恩亦有仇,报了恩再报仇。小宫主阴邪得很,她先不计代价还你人情,跟你两清,然后,飞天,你就准备洗洗干净上她的俎板吧。要不要我替你准备一剂毒药,受不住小宫主毒辣手段就咬毒自尽得了。小宫主可是鸣凰岛仙客乡调教出来的,全身稀奇古怪的毒,让你生不如死……”
七心女拍拍我僵掉的脸,我救命稻草似一把抓住,我镇定,力持镇定,“我跟她近日无冤往日无仇,她干什么要害我?”
“也许她看你不顺眼,也许她高兴,反正你死定了。”
我瞪玄平那副欠扁的损容,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扑上前扼住他脖子,“你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妖医,你干什么吓我?你吓死我了~!”
我以前认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是种不了得的精神,现下我亦作此想,只是心中很发毛。玄平的话虽夸大其词了些,但那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毕竟是小宫主,她是唯我独尊的,绝尘庄谁见了都退避三舍。
阳光猛烈地晒,大概是倒吊太久的缘固,望出去满身珠光的小宫主绚烂成无数光晕。
“还没想好?快想,想好了把你放下来,否则,就给我吊到天黑,改明儿再吊,总之非吊到你想出来为止。”
“哪有你这样逼别人想事情的。”我头早晕了,再吊下去就晕死给她看。
“谁让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昨就让你想,谁叫你没想。你以为我爱在这陪你荡秋千,大太阳底下的。你别不识好歹,我清魄向来言出必行,给你大好机会你竟不当回事!飞天,你今天想也得想,不想也得想。”
被她娇叱清音搅得脑子更是一团浆糊,我哀叫:“我想不出来,你干嘛非跟我计较人情不人情?你没欠我什么人情!就算欠也是也舞欠,跟你没关系!放我下来!”
“我就是也舞!”
“你是小宫主!”
脚上布巾一松,我坠落在地,灰尘呛鼻眼,腿脚早麻了躺在地上一时半会真动不了。冰冷的剑搁到我脖子上,怕她一时错手剑锋往前微微一送,我飞天就一命呜呼,只得乖乖就范。玄平是张乌鸦嘴,此,鉴定完毕。
“你看,钱多亦遭灾,我没钱七灾八难就摊得够多了,再来武功绝学,你睁亮慧眼看看我,我像那号人物吗?要我成为绝顶高手那难度根本不下于让骆驼穿针眼。你看你看,我什么也不缺。”就缺安宁。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那我先在你身上捅十七八个血窟窿,然后再救活你。这样,你看行不行?”
“啊!我想到了!”
这件事情告诉我辈,好人做不得。
徐来一边好言好语求玄平发发善心下手轻点,一边摇头叹气,“越是不该惹的人,你偏偏就是惹,真是……真是……”徐来已经到达有气无力发的境界。
七心女一旁倒了茶,替我将前因后果向徐来解释了遍,徐来越听越奇怪,到后来,讶异得合不拢嘴,随时会冒出句怎么可能,但他终于没那么失态,只是道:“小宫主为什么千方百计要还飞天人情?”他问我:“终究是你哪里犯着小宫主了,否则凭小宫主的傲气心性,她不屑同你有所纠葛。”
我六月飞雪,冤比窦娥。“哪有?”
“怎么没有?你得了原是小宫主囊中之物的红颜水,又莫明其妙驯服神兽盖过了她驯服御风马的风头,尤其是大师兄那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啊。”玄平无关痛痒地说着,手劲却一下比一下大,痛得我咬牙切齿,徐来被玄平一番话绕进沉思里,没空关照我。
半晌徐来点点头,“依小宫主心高气傲的性子,的确会对飞天心存芥蒂。”
“就算她睚眦必报,也手也太狠了。”七心女很可怜我。丫是好人。
徐来长叹一声,无可奈何朝我看了一眼,玄平一半认真一半幸灾乐祸道:“精彩的还在后头。”他不理周遭惊异目光,睨着我:“真是聪明,给你武功奇学,金山银山不要,却要她教你踏剑飞。以后自作多福,我可先申明,我只会治活人,哪天,也许明天你半天里摔下,骨头散一地,我没可法拼起来救活你,阴曹地府里别怪我。”
我仰面惨叫:“徐~来!”
徐来拍拍我,面色难看。七心女望着我说:“这小宫主简直和当年的越绫儿一样娇纵狠毒。”
徐来猛然双目大睁,连玄平也皱了下眉,我差点跳起来,“什么什么?!”
玄平见我面如土色,手往茶杯中一蘸,往我脸上弹了好多水,在我的瞪视中,他笑出悠远冷漠,“那么,飞天难道是当年的紫漠!”幸灾乐祸道:“看来,你果然死定了。”
踏剑飞的学名叫作“迎剑”,跟小宫主学了以后才在众人马后炮的宛惜声里知道,这玩艺在轻功类里只算小儿科,仙客乡的人比较臭美,功夫虽不高深,但身法美妙,颇合他们的审美观。这功夫讲究一个雅,要练到小宫主飘飘似仙,随风欲去的程度,蒙老怪不弃,我虽叫飞天,却是这辈子也忘尘莫及的。我的希望很底,只求平安无虞学会,那就是祖上烧了高烧老天开眼了。所幸,我福大命大,到今日为止,尚且平安,每日练完没少一条胳膊缺一条腿回来仪阁向提心吊胆的徐来报到。
小宫主清高傲慢,教起功夫来也是冷冰冰,能少讲一句便绝不多提一个字,不过,她的确是努力在实践自己的诺言。独对我的人情耿耿于怀,难道小宫主真是如此娇横心胸狭窄?
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