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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平喝了口茶看也懒得看我,阴恻恻冷笑:“下回就算你正掉我手上,也会把你甩开。你是自作自受,死了活该!”
我唯唯喏喏退回徐来身边,徐来领我出了玄院,东方正发白,启明星亮得分外耀眼。
如此良辰美景,徐来煞风景地阴沉个脸:“飞天,这下你名气大了。骑着御风马满山庄转悠。哼哼哼,身为你的师兄的我,简直太荣幸了。师父看到了,大师兄看到了,所有的师兄师姐全看到了。飞天,托你的福,我也大大出了名。好,先不说这个。”
徐来从没这么恼过,恼得说话腔调都怪里怪气,我很惭愧。
“你有没有危险意识?我对你说过上百次,御风马不是你所能降服的,你的能力根本没资格接近御风马,你在拿命开玩笑!知道不知道?简直乱来!”
我倒了杯茶敬上去,徐来一口灌完。“跪下。”
我依言跪下。
“现在发誓不再接近御风马!不再做危险的事!”
好好,生气的人最大,发就发吧。我坚起一个手,想了想,开始起誓:“我飞天今天对天起誓,从今往后不再接近譬如御风马般危险的东西,不再拿命开玩笑,如违此约,就让我倒大霉,饭吃不饱觉睡不香,白天被玄平整梦里被恶狗追……”
“咳!”徐来拍着胸喷出一口茶,“好了好了,起来吧。”他看着我,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今天是师父寿辰,你要乖一点。还有点时间,你先休息一下。”他想了想又叮嘱,“今天可别再出岔子了,知道吗?”
百无聊赖在今天似乎很不合宜,可我也非常不明白,不过是作寿,干什么搞得整个庄子鸡飞狗跳。这么一路困惑一路溜达,也就到了玄院。徐来再三催促我要来给玄平看伤,以确保万无一失。万无一失个头!不去才万无一失,去了那是有一万失一万。不过,士为知己者死,不想让徐来百忙中为这事再分心,便来到了玄院。
白色沼泽十年如一日恐怖,我掀动古榕上的铁铃,院门大开,一股粉红烟雾卷遍沼泽,张牙舞爪的咬人草全沉入了泥里,我踮着脚尖,小心翼翼走在石径上。泥泽上没有了蠕蠕而动的怪草,但上面一个个此起彼伏的泡泡还是让人想到下面的怪物正张大嘴在呼吸,失足掉下去会踩进它们嘴里……真不是一般恶心呀。
玄平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也很恐怖,我陪笑,进了玄院又是病人,自然是人家俎上鱼肉。摒承了前几次折磨所炼就的大无畏精神,我咬紧牙关静等玄平调理。
“又不是要割你的肉挖你的心,摆这副死人脸给谁看?”( 。。)
出人意料,玄平两三下检查完,一点也不痛。今天每个人都怪怪的。
“好了,可以滚了。”
就这样?老天终于开眼了。虽然玄平那副阴恻恻的德行依旧让人很不爽,但基于他今天的良心发现,我也开始觉得这个人是可以容忍的。
“笑死人了,居然想骑御风马。”玄平边检视草药边凉声凉气道。
我从门口折回来,他好象有话要说。
“没人告诉你御风马是自由灵兽中首屈一指导的代表,它们宁可死,也不能容忍被人驾驭控制的吗?”
“你的意思是,没有人可以骑御风马?”
“我有说吗?”
慢着,我拉了条凳子坐下,那匹野马己渐渐接受我的靠近,但只要一坐上它,它立刻会如被鬼上身一下颠狂乱撞,与先前尽管高傲不屑理人,但至少温和的性子竭然不同。
“我一辈子的希望就这样吹了?”
“总而言之,凭你那几斤几量,这辈子除非,不,没有除非,死了这份心吧!”玄平发表总结性言论。
“玄平。”
玄平撑住桌案瞪我,“这也是你叫得的吗?没大没小。”
“玄平,你是神医?”
“废话。”
“那我请教一下下,世上有没有一种药,”我盯着玄平的脸,“有没有一种药可以让反抗的人温驯听话,让他东他绝不往西,让他躺着绝不会着?”
“怎么?”
“有?”多么神奇的人世间呀!!“给我一点。”我凑近玄平谄媚地笑。
玄平眯着眼,甩开我巴巴攀着他胳臂联络感情的手,几个冰冷得可以砸死人的字从他牙齿缝里蹦出来:“你——做——梦!”
“我只要一点儿。”
“滚!”
小气!
同门往试剑场去,不管男女一律紧张兮兮,除了徐来最得意的左右手,据说试剑会上被点到名的都是无名小卒。有人一试成名委于重任,但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山庄最大的头想看看几个得意弟子下边管的虾兵蟹将有多大能耐,有点像验收成果。不过,在我看来更像一笑老怪吃撑着闲来无聊拿下边的徒弟消遣。不是我小人,实在是一笑老怪是最爱玩的主,在而且他的玩法永远是无法想象的那一种。
试剑场上衣袂招展人声鼎沸,天空蓝得发紫,上方的凤栖殿在晴空丽日下气势如虹。
徐来将我塞在人群之末。“你乖乖待在这里。”
“我在这里什么也看不到!”
“看不到就对了,这样谁也看不到你。天飞,试剑会非同小可,不是我爱面子,实在是……”
“我明白我明白。”我瞟一眼被我一路拖来的剑。“实在是我跟剑这东西相看两生厌,有辱天下剑宗。”我拍拍徐来的肩,语重心肠道:“阿弥陀佛,我有自知之明。再则,丢人的事我也不会干。今天的试剑会,我以不被任何人注意为目标,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如此善解人意,把徐来乐坏了,摸摸我的头以示喜爱和愧疚。
第5章
高高的试剑台上有只大鼎,三柱巨型香一被点燃,蓬蓬苍青的烟向天空垂直升腾,一笑老怪和众多高辈份师兄师姐便出现在了观剑台。哗!这样大场面。
一笑老怪笑呵呵点人上去练剑,每一门三个,被点中者乖乖上去被他们玩,挺闷人。刚要开始,一把轻缓柔和的声音突然平空划过耳,隔着这么些距离,这个闲适自如的声音却可以让人听得一清二楚,并且可以直击心脏。
“今日改变一下规则。”大师兄说。
新规则公布后,全场一片应和声,个个都兴奋异常跃跃欲试。无非是由一个人表演,改成两个人对打的又簧。风满楼的弟子以各派绝学出招,被点中的倒霉蛋用本派剑法拆招,一群暴力加野份子,变态变态的。
我看到同样垫尾的玉乔,过去与她唠嗑。
“喂,你怎么了?干嘛抖成这样?”
“哇,马上就要轮到幻境居了,我只会七十二路金霞剑。我不行的,我昏倒算了。”
“你还会七十二路,呃,七十二路什么剑?真看不出来。”
玉乔要哭似的收回观望的目光,“金霞剑!不是七十二路什么剑……咦?”玉乔看妖怪似的看我,“你原来真的是女的呀!”
我脚一软,险险跌倒,揪住她衣裳,“我从生下来就是女的!”
“好啦好啦,谁让你以前穿得怪里怪气。”她没多大心情再跟我闲话。“飞天,你把我打昏算了,我怕得都不会走路了,万一呆会点到我我可怎么办?大师兄一定会对我失望的,水师兄虽然不会在乎,可我一定会被同门劈死的。呜呼,我怎么办啊我怎么办……”
受不了,我被她聒嗓得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溜回自己这边清静一番。但显然今天是不会有清静可言,四下不时爆发出欢呼声吆喝声,此起彼伏亢奋度可见一般。真不是我说他们,这么大人了还真幼稚。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的样子,玉乔兴冲冲来摇趴在栏杆上昏昏欲睡的我。
“飞天飞天,我居然没被点到!老天保佑!”玉乔兴奋难捺。
我推开她一些免得被她一时兴奋推到栏杆外头去。玉乔哈哈地笑,抱着剑在我跟前走过来又走过去,然后望着试剑台双眼发光道:“飞天快看,大师兄亲自指点破招式哎!大师兄的功夫好厉害,如果我再厉害点一定要上试剑台,你知道吗,全庄的人都以被大师兄指点剑法为荣啊!”
我正襟望了会,点点头,“是很厉害的样子。”然后问她,“玉乔,风满楼的人是不是比我们厉害许多?他们不需要试剑,反而负责出招,地位很不一样。”连风满楼那幢宅子也比一般的大。
玉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大师兄门下当然比我们厉害。”
是嘛?还有这种说法?
眼看就要轮到我们来仪阁,大家摩拳擦掌己等得不耐烦。
玉乔说:“不用担心。大师兄点的都是中层弟子,你和我一样,是不会被点到的。”
难得玉乔这么确定一件事,我想认可认可。突的一声“飞天”横空出世,同门齐刷刷拧转脖子向后看来,扑天盖地的难以置信与惊愕,我眨了几下眼,才确定大家确实在看我,但是,怎么可能?
我笑呵呵问:“你们怎么啦?刚才是不是有人叫我?”
大家面面相觑,然后齐齐退向两侧,我的面前一下开阔。我看向玉乔,玉乔无比担忧无比怜悯的将我的剑从地上捡起塞过来,清晰地说:“你被点中了,飞天。”
我是那个最没理由被点中的人,可偏偏被点中,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我被点中是没有什么啦,反正是输定的,挣也不必挣一下,但让我占了个人人梦寐以求的名额,又让各位同门心惊肉跳,我很惭愧。站在高高试剑台上,看下方密密麻麻罗织的人,觉得底气不足,心虚。
一笑老怪也颇感意外,对着我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徐来干脆用手遮住眼。
我把剑从鞘里抽出,站在那等对手。一抹雪影掠上试剑台,上来的是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白衣女子。
“小玉龙,峨嵋越女剑法。”
大师兄在上方发令,白衣女子凛然接命,将剑一掠,剑锋上一拔寒气迎面袭来,我身形晃了下,只觉头顶上一松,绑头发的带子断成两半随着几根头发轻轻飘下来。
我的,娘勒!
徐来忍不住冲我,不,冲我的对手道:“玉姑娘,手下留情!”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望了望大师兄,把话全咽回了肚子,只投给我一记担忧的目光。
一笑老怪也忍不住了,对大师兄说:“这丫头是新进山庄的,她就算了吧。”
老大开口,应该不用我再试什么剑了。正准备跳下试剑台,银光从天而降,我急急侧头,人向后摔倒。
“不是不比了嘛!”我胆寒地瞪着持剑在手,尤如魔使般的小玉龙。
小玉龙嫣然一笑,“即己上来,就断没有不试而返之理。”
上方大师兄安然无动于衷,他的闲适与徐来和一笑老怪的焦虑形成对比,原来箭己在弦,不得不发。'奇‘书‘网‘整。理提。供'香蕉你个芭乐!我站起身拍干净灰尘,一甩头发,把剑握好招招手,“来来,开始吧。”
总之是没有生命之忧,丢些脸罢了。即让我这种人上来试剑,丢脸是不可避免的客观存在。早点丢脸早点结束,这就是所谓破罐破摔。
小玉龙的剑影铺天盖地,一眨眼就被逼到死路上,一到这时,我干脆让她刺,反正剑锋会在紧要关头停住。
我把她的剑往旁轻轻一推,笑嘻嘻耍无赖。小玉龙无可奈何啊,便去向她大师兄求助。
大师兄眼睛好象被晒迷了,微微黯着,小玉龙突然就笑了,冲我说:“再来!”
还没回神,剑锋卷着凌利之风刺来。
下面一片低呼,伴着徐来一声:“小心!”
我向后滚开去,撑起身只觉左臂火辣辣,一看,流血了。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小玉龙另一剑己送到,我连滚带爬,举剑去挡。
喂喂!开玩笑的吧!
“喂,喂,不是点到即止吗?”我不要死得不明不白呀。
大师兄看着,“不玉龙!”他唤。
小玉龙应:“是!”目光一闪剑己滑过我剑面直削手腕。
立刻弃剑而逃,我不玩了不玩了。
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大师兄由上方直跃而下,挡在我跟前,我气喘吁吁,冷汗热汗直冒地瞪他。
他目光如剑,“把剑捡回来!”
姑娘的心那一刻拔凉拔凉的。咬咬牙,回捡起剑,拧着头去看他。
他缓步过来站在我身侧对小玉龙说:“刚才那式再来一次。”
小玉龙点头,我手心冒汗地再去直面小玉龙饮过我血的剑,然而,当小玉龙的剑花卷过来时,我执剑的手让一只大掌扣住,大师兄手把手帮我拆去了小玉龙的剑势。
“大师兄!?”小玉龙惊异不定。
大师兄瞟着我,我怔得不知今昔是何夕——哎呀呀,太爽了!小玉龙算什么!被压迫了这么许久,终于扬眉吐气了。大师兄真是上道啊,亏得他让我捡起剑时没一时冲动刺他几个大窟窿。他简直爱民如子佐罗再世。
“记明白了?”
我使劲点头,大师兄松开手。
“这身衣裳很漂亮。”他转身跃上观剑台。
这身衣裳很漂亮?我抬头看大师兄,他道:“这一场到此为止。”这身衣裳很漂亮?我看向小玉龙:“你刚跟我说话?”小玉龙瞪我一眼翩然离去,我皱紧眉头,这身衣裳很漂亮?奇怪,我怎么听到有人对我说,这身衣裳很漂亮?不会是失血过多出现幻听了吧?——痛死我了!
玄平盛赞我是由史以来会在试剑会上挂彩的第一人,为了让我有深刻印象,敷的药不知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