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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曦本来元神就受了重伤,如今又受了两道水箭,哪里还支持得住?顿时肉身崩坏,元神溃散,一卷万象图,裹着她一道真灵,投六道流回去了。
只有那件金乌神衣,本是帝俊定亲之物,如今失了主人,在空中飘飘荡荡,也无人腾出手去收取,任由其往洪荒坠落。
金蟾老祖见常曦真灵有至宝护持转世,便放了心,也纵身一跃,离了战场。他仓促之中,为救常曦,中了相繇七道水箭,剧毒入体,真身已经无救,也只能暂时支撑。否则,若是等剧毒由**侵入元神,到时只怕也只有转世一途,无穷岁月的苦功却是白费了。
他又见太阴星上,太阴宫破败荒凉,心想常曦是太阴之神,迟早还要回太阴星,若是居住其中,实在太过委屈。自己的真身,乃是开天辟地以来辛苦修炼,颇有神妙,也是至宝,虽然此时必须舍去,却也正好作用。因此奋起余力,跃上太阴星,将那真身化作一座巨大华丽的宫殿,以此报答常曦的恩惠。做完此事,又将毕生修炼的蟾珠,裹着一道元神,脱了躯壳,另外觅地修炼去了。
这金蟾老祖,却是知恩图报,有情有义,也是痴情种子,日后自然不免还要传下一段佳话。
暂且不说妖巫在星空之中如火如荼般争斗,却说玄云自从在五庄观玄圃之中,知道了前生之事,明白了因果,便存心要在妖巫大战之时,趁乱浑水摸鱼一番,从妖族身上讨还一些旧债。他既不喜欢争斗,又不喜欢害人性命、惹下恶业,只痴迷于造化之道,对天材地宝情有独钟。先前搜刮旸谷之时,他与玄竹在水底收获颇丰,可是堂堂太阳神宫之中,却几乎一无所获,实在是于理不合。心中猜测,肯定是妖族将那些珍稀宝贝,都带入了天庭之中,又有日车的一番见识,因此对于太阳星上的那个宝库,心中异常向往。
待到巫族伐天,妖巫二族战起,妖族倾巢出动时,他便趁着天庭空虚,化作一道金光,入了天庭宫殿之中。
此时妖族为了与巫族决战,几乎是举族出动,剩下来留守的,只是一些法力低微的普通妖仙,实在是无关大局,这才将其闲置。这些妖仙平时多半也只是些使唤的信使,连守卫都算不上,神通既弱,地位又低,在天庭中战战兢兢,大部分地方还不敢进入,却哪里防得住玄云?
玄云四处搜刮,金精、阳气、天火、神土之类,收了不少,却都是些宫殿的建造材料,装饰之物,连妖族都不太重视。真正被视作珍宝的,倒并未找到多少。只有在天庭后院之中,园圃之内,看到了不少种植的奇花异草,珍贵果木,其中还有一棵香桧树。玄云都收到葫芦之中,心想即使自己种不了,也可以再回去之后分与门中师兄弟们种植。那棵香桧树,却仍然非种在镇元子的玄圃之中不可了。
这园圃中的扶桑神木,却是正宗太阳神木,比起旸谷的那棵不知道大了多少,流金溢彩,令人眼馋,是整个太阳星的气脉所在,与太阳星乃是一体,无法移动,连折下一枝,也不可得,因此玄云也只得息了一番心思。
倒是扶桑树下,自然生长了许多纯阳仙草,也令他收获不小。
就连天庭府库都搜过,也只见到一些普通器具,虽是仙家宝贝,却也并不稀奇。玄云不由奇怪起来,搜索之间,陡然看到一扇后门,似乎通往星空之中。
玄云好奇之下,出了后门,见不远处虚空之中,漂浮着一座宫殿,却是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影。而且那宫殿散发着阵阵寒冰之气,宝光浓郁,虽然不大,却甚有威势,与天庭大为不同。
玄云陡然想起一事,暗道:“这莫非就是鲲鹏那鸟鱼的住所?我倒要仔细去瞧瞧看。”因见那宫殿与寻常宫殿不同,上面似乎还附有元神气息,不敢托大,小心翼翼用葫芦收敛气息,化作一道金光,从门缝处悄悄闪进了宫殿之中。
这宫殿正是鲲鹏老祖的妖师宫,既是宫殿,也是法宝,自然不须有人守护。不过此时鲲鹏老祖正有要事忙碌,玄云气息又有葫芦掩盖,若不细细探查,倒是难以及时发现异状。
才入了妖师宫中,只见宝光闪烁,元气浓郁,流光溢彩,斗艳争奇,氲氤满室,把玄云都看得目瞪口呆!
难怪天庭未能找到上佳宝贝,原来都被鲲鹏老祖偷偷转到了这里。
只见五金之英、五行之灵、阴阳之元、星光之宝,都是顶级炼器材料,成堆放置,正是天庭千万年的珍藏!一堆材料旁边,放着一件宝贝,上有七宝香罗伞盖,日月旗幡,可不正是羲和乘坐的日车?
日车之中,还有异宝,散发着庞大周天星辰之力,乃是一百六十八面旗幡,其中还包括了一面太阴星幡!
原来鲲鹏老祖从星斗大阵破开之时,便知道此战难以善了,心中另有一番打算,不愿做了陪葬,相机避开,四处收集宝物。他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好不容易将星幡收集了一百多面,本待远远遁去,回头想想,却终究心有不甘。这三百六十五面星幡,被祖巫凝聚的盘古真身击散,有的却还在妖圣手中。鲲鹏老祖欲要将其收齐,这才耽搁了时辰,让玄云有了机会。
若是这些东西都被鲲鹏老祖收齐,只怕假以时日,另立一个天庭,也没有人可以随便奈何得了他!
玄云心中大喜,心道:“你这个死鸟鱼,居然比我还要贪心,真是好大胃口!”他与鲲鹏老祖是宿世冤家,因果纠缠,异常熟悉,自然不会客气。(未完待续,)
第122章祖巫尽显泼天勇金乌也发耀日光
不过玄云毕竟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知道这妖师宫另有神妙,只怕控制也是在鲲鹏一念之间。想要虎口取食,却是怠慢不得,时机只有一线,稍有迟疑,便成了瓮中之鳖,反而不妙。
他如今的道行神通,虽然也不弱,但是与鲲鹏老祖相比,却尚有很大差距,硬抗不得。因此陡然放出了火云葫芦,将这些宝贝打扫一空,紧接着毫不犹豫,飞遁而出。
鲲鹏老祖正在四处收集星幡,猛然心神一动,知道不好,连忙收回妖师宫,可是为时已晚,那个可恶窃贼,已经无影无踪。
他之所以敢将天庭宝物搬到妖师宫中,乃是认定此次大战,天庭宫殿必将混乱不堪。即便妖族取胜,到时候将责任往巫族身上一推也就是了,帝俊也不好追究。不过在此之前,他却终究有些心虚,怕帝俊与东皇太一察觉出来,因此不敢把妖师宫随身携带。毕竟这种背后挖人墙角,很不光彩。谁知一念之差,导致一番辛苦,为他人做了嫁衣裳,真是悔之无及!
不过此时每寸光阴,都是宝贵之极,却是没时间后悔。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他便将妖师宫收在体内,又到那战场上浑水摸鱼去了。
却说战场之中,帝俊正与帝江、烛九阴缠斗,陡然见到那件金乌神衣,知道常曦已经遭劫,到底是夫妻恩义,心神一乱,冷不防被帝江一爪,破开河图洛书防御,抓在身上。撕破了一块皮肉。
帝俊想起两位妻子都已经身殒,又想起常曦性情温婉柔和,却一直遭自己冷落,觉得愧对于她。顿时又悔又恨。又气又怒,对于自身之伤,仿佛毫无痛楚,反而更加激发了血性,只攻不守,攻势犹如狂风暴雨,一付拼命架势。帝江和烛九阴不防,身上又中了数剑。
混战之中,陡然“当——当——”两声钟响。句信中了一记混沌神雷,顿时被打下尘埃。相繇也中了一记,九个脑袋被轰碎了八个,不知生死,也掉下洪荒去了。
原来是东皇太一赶到,见到常曦身殒,一怒之下,神雷连发,先将两个实力稍弱的大巫杀了。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东皇太一深知其中道理。
随着东皇太一到来,妖巫大战的主战场,已经转移到了这边。无数妖巫神通尽出,互相混战。每时每刻,不知道有多少生灵死难,躯壳星落如雨,也有的被太阳真火烧成灰烬。大量精血洒落到洪荒大地,顷刻便汇成了河流湖海!
此时战斗已经白热化,双方都是势在必得。那些妖族大圣。知道己方有帝俊和东皇太一在。对东皇钟与河图洛书,满怀信心。因此虽然明明知道自己不是祖巫对手。也围住祖巫狂攻,好让帝俊和东皇太一腾出手来,多多击杀巫族首脑。巫族那边却是看到周天星斗大阵被破。妖族强者纷纷身殒,也以为胜利唾手可得,顿时拿出了十二分气力。
又听“当——”的一声钟响,东皇太一在混乱中觑得机会,全力发出一道混沌神雷,击中了祖巫天吴。此时祖巫都是异常虚弱,比大巫强不了多少,也挡不住他的神雷,顿时一头栽下洪荒去了。
这还是首次有祖巫身殒,顿时妖族齐齐欢呼,士气大振,巫族如丧考妣,悲痛之极。
剩余的九位祖巫,顿时都是红了双眼,咆哮如雷,出手如电,不知又有多少妖族遭了劫数。可是又有更多妖族,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毫不顾及生死,上来缠斗。此时双方都有深仇大恨,互相死死咬住,一丝一毫都不肯放松。仅凭一时血气之勇,作为有限,也改不了大局。
混战中,又是一声钟响,奢比尸又掉下洪荒去了。
烛九阴心中一直觉得愧对共工,愧对巫族,陡然下定了决心,大笑三声,说道:“死生非大事,热血在洪荒。诸位兄弟保重,我先去了!”说罢,弃了帝俊,也仿共工故事,一头朝东皇钟撞去。
对他而言,虽是一死,也是解脱,何况只要落了东皇太一的东皇钟,则巫族可胜,大局可定,如此报还巫族,不枉了一世祖巫,又何乐而不为?
东皇太一没想到他如此勇烈,以死相拼,闪也闪不过去,被他一头撞在东皇钟上,只觉得犹如万虫噬脑,元神剧震,头昏目眩,险些把持不住,东皇钟都差点栽落下来。
他以元神控制东皇钟,被烛九阴全力一撞,受了重创,刚才那样的神雷,已经难以发出来了。
烛九阴真身坠下洪荒,却与其他巫族不同,居然还有一道真灵遁出,朝六道轮回去了。
帝江见祖巫之中已经亡了三位,他身为祖巫首领,恨意满腔,顿时也发了狠心,对于帝江的杀巫剑,不管不顾,猛扑上前,六只巨足抓住帝江,凶狠撕扯,俨然是不要命的打法。乱战之中,帝俊一剑刺穿了帝江的胸膛,帝江临死之前,却也将河图洛书抓下,重创了帝俊的元神。
那两件至宝已经被帝俊炼化,此时被强行抓下,只是失了效用。帝江一死,河图洛书又遁入了帝俊的元神之中,却是再也祭不出来了。
至此祖巫还剩六位,妖族这边能与他们相抗者,却只有帝俊与东皇太一二人。何况此时帝俊河图洛书失了效用,东皇太一的东皇钟又发不出神雷,已经是处在绝对的劣势。若是用其他妖族抵挡,不知道要填多少性命,才能挡得住这些祖巫!
东皇太一看看形势,也被激发了血性,惨然一笑,说道:“罢了!你祖巫能够舍身,难道我妖族便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今日便让你们知道我妖族也有勇烈之士!”说罢,默运玄功,陡然脸色胀红,气势大盛!
其他人还不知晓,独有帝俊清楚实情。东皇太一此举,分明便是在用妖族金乌秘法,以太阳真火焚烧元神,强提功力。此法凶险无比,虽然能在短时间内将功力提升数倍,但是使用过后,轻则功力全废,重则一命呜呼,乃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残酷之法。如今强敌环伺,东皇太一使用此法,分明是抱定了拼命的心思,再也没存生还的指望。
帝俊不由眼含热泪,高呼一声:“贤弟!”还来不及悲伤,已被玄冥和强良双双赶到,围住他厮杀。
东皇太一哈哈大笑,高声说道:“兄长勿忧,且看我为你杀敌!”钟声一响,更胜先前,顿时又将蓐收打下去了。
祝融见祖巫纷纷陨落,想起这番大战还是由自己当初争强好胜引起。如今共工与诸位兄弟都舍生取义,自己又有何面目苟且偷生?因此也仿效烛九阴,一头往东皇钟撞去。
只听一声巨响,东皇太一吐了一口金血,顿时面如金纸,东皇钟却依然牢牢顶在他头上,并未落下。
剩下的玄冥、强良、句芒、翕兹,见东皇太一神勇,便都来寻帝俊死战,想要将他先解决再说。
帝俊见了东皇太一脸色,已然知道了最坏的结果,又被祖巫逼得急,陡然也大笑一声,远远对东皇太一说道:“贤弟勿要独占风光,也要让为兄出一头地!”说罢,也是如同东皇太一一般,以太阳真火焚烧元神,强提了功力。
只见河图洛书二宝,又从他灵台之中盘旋飞出,灵光闪耀,从顶上将翕兹圈住,猛地一绞,便已经搅碎了翕兹灵台,绝了他的生机。
他只攻不守,也被玄冥觑得机会,在他身上穿了几个大洞,金色血液流出,骇人之极。帝俊却宛如不知疼痛,反而更增凶猛。又一指河图洛书,罩住了句芒,也是全力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