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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刑!我的殿下!”老侯爵有点不耐烦了,“向这位神明的献祭方式!您知道火刑架下冤死了多少人吗?您知道他们的灵魂都去哪了吗?您知道要一个信奉科学、信奉真理的人向愚昧无知低头是多么令人绝望的一件事吗?如果火刑真的是光明神的谈判方式,那我要说,这位神明还真是算了吧!”
奥斯卡不自觉的将身子向后退了退,安鲁是神选的战士!只有在念起这段话时亲王才会忠诚的歌颂神明,但……若神明只是一座雕像,只是一个利益群体制造的概念……不能再往下想了!不能再往下想了!奥斯卡疯狂的告诫着自己,绝对不能在人前提起这件事情!他异常清醒,如果有人知道他接触了这种思想,那么不说家族和皇室的反应,他的身边就会出现莫名的危机。看来事情真的很好理解,光明神、教廷、王者、贵族,这之间似乎有一张说不清道不明、挣不拖又甩不掉的巨网。
“现在,您可以为我解释一下斯洛文里亚王国的宗教信仰政策了吧?”
老教授想了想,他在寻找合理的说法。“其实呢!斯洛文里亚王国的宗教政策,也是一种所谓的宗教信仰自由,因为就像您最初谈到的那样,一个民族有一个民族的传统信仰,孩子们一出生就会受到神明的祝福,他们根本不能自由的选择宗教。所以,斯洛文里亚王国的这种政策只是统治阶级调和民族矛盾的产物。他们规定,人民有信仰这种宗教的自由,也有信仰另一种宗教的自由,当然,不信仰宗教的自由也是有的。所以,一直以来斯洛文里亚王国被教廷视作眼中钉,因为它收留了许多著名的异端。”
“听您这么一说,斯洛文里亚是一个充满自由气息的国度。”奥斯卡有些疑惑,“那么您为什么不去那里定居呢?”
“确实是这样,但不要小看教廷的封锁和截杀。想要逃亡到斯洛文里亚的人,十个里面只能成功一个,您觉得我的希望够大吗?”
奥斯卡只得苦笑,“但是……既然教廷的势力是那么的雄厚!为什么他会容忍斯洛文里亚的存在呢!”
老教授低声啐了一口,“以教宗为首,教廷充斥着一群欺软怕硬的小人!就因为斯洛文里亚王室的血脉中有一半波西斯皇室的血统,所以教廷才不敢轻易招惹这根扎在眼皮上的钉子。”
奥斯卡终于明白了,“那么……您是不是该休息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奥斯卡极为想要承认,那个真正疲劳过度的人其实是他自己,他从来都没像今天这样狼狈过!与老教授的一番谈话差点令他虚脱!
“哦……确实该下课了!”萨里芬侯爵瞥了一眼桌上的座钟。
“那么殿下,今天就到这里吧!咱们下个礼拜五见。”
“是的!侯爵阁下!”奥斯卡一边向瘫卧在床上的导师行礼,一边恭谨的退出屋门。他觉得老教授确实是值得尊敬的,不管怎样,萨里芬侯爵不失一名科学家的信念,也不失一名无神论者的斗争决心。
“我的老父亲!您到底在干什么?您没注意到亲王殿下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吗?您得承认,今天您做得有些过火了!”小萨里芬在窗口目送亲王登上马车之后才开始大喊大叫。
老萨里芬侯爵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事情是他提起来的,我只是就事论事,接不接受又或接受多少只能是他自己的事情。再说……我有点开始喜欢这个聪明又懂得思考的小家伙了!”
“可是……您别忘了卡契夫公爵交代的事情!”
老人突然用怨怒的目光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
“记住!首先,我是一个科学家,然后才是老卡契夫的朋友!别用你们政客那套肮脏的思路来左右我!”
第十一集 第四章
情报和情报活动,就其历史而言,可谓非常久远了。古罗曼典籍有文字记载,人类历史上最早的情报活动见于神话时代。据传,以太阳神作为守护之神的古太加王国与特沦赫王国爆发了战争,太阳神派出了自己战车上的一匹神马飞到敌人的上空,监视敌人的动向,然后将得到的各种信息通报太加人。最后,太加王国轻而易举的获得了战争的胜利。这样一来,第一场由情报左右的战争便出现了。
不过,由于这场战争笼罩了太多的神话色彩,它的价值也只限于参考一途。
那么谁能为教历七世纪末期的情报战下一个定义呢?其实这是非常容易概括的。所谓情报战,就是指以情报与反情报、间谍与反间谍、窃密与保密为焦点的特殊斗争领域,无论是烽火弥漫的战争年代,还是歌舞升平的和平岁月,它从来都没有休止过。随着西大陆各个君主国在政治和经济等领域的摩擦逐渐激化,这场秘密战争已经愈演愈烈,在一定意义上说,它关系着每个国家的荣辱、兴衰乃至存亡。
泰坦是西大陆唯一一个以神圣为名的国度,国土广大、人口众多、军力强盛。从它诞生的那天起,就成为各国刺探情报,进行破坏的主要目标。特别是在这个大帝国采取守势之后,针对泰坦各地军力的调查,针对泰坦各处要塞的渗透更加猖獗,尽管帝国特勤处的力量成功侦破了一系列大案要案,但仍有一些隐藏得极为深厚的间谍在泰坦的各行各业小心的活动。
从特勤处破获的间谍来看,他们中绝大多数人企图打探的都是军事方面的情报,这是情报战的一个突出特点。
“那么在下一节课,我会为您深入具体的分析军事情报的搜集和排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从座位上起立并向导师敬军礼。可当雷洛·托马斯将军走出客室,奥斯卡马上就跌入沙发,一副总算结束了的样子。
“怎么样我的朋友?你还好吗?”塔里从门口探出头。
“进来吧!”奥斯卡懒洋洋的向自己对面的沙发示意了一下。
塔里晃晃荡荡的踱了进来,样子十分欠揍。“我的朋友,情报学是不是十分枯燥?你的脸色很差,这可瞒不了我。”
奥斯卡挑起眼皮,“别张口闭口朋友朋友的,这让我察觉到阴谋的气味。”
“天啊!”塔里做了一个祈求光明神的手势。“我发誓,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阴谋。”
“不存在?”奥斯卡冷冷一笑,“那说说你要干什么吧!或者……你要求我办什么事?干脆点,你这家伙我还不了解吗?没事献殷勤,那就是有事喽。”
“哈……哈哈哈!”塔里边笑边抚摩着刚刚蓄起来的小胡子。“我只是想问您要几张明天那场比赛的入场券,您知道,那可是抢手货,黑市已经炒到……”
奥斯卡摆了摆手,“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拿去吧!带上你那些狐朋狗友,但你要记住,不要在看台上给我惹麻烦。”
塔里兴高采烈的接过一叠绿色的纸券。“我的殿下,咱们要是赢了的话我和朋友们是绝对不会惹麻烦的。不过咱们要是输了,嘿嘿!我们会惹它一个大麻烦!您放心好啦!”
奥斯卡撇了撇嘴,“看来与我们比赛的人要倒霉了!他们赢了的话一定会遭报应,输了的话一定会受嘲讽,哦啦!真是一群可怜的家伙。”
塔里闻言不禁笑得更下作了,“哦对了!我的殿下!明天的对手是谁?”
奥斯卡难以置信的望着塔里,“明天可是冠军杯的决赛!”
“是的我知道!可对手是谁?”
亲王用手擦拭了几把脸,他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你是说……你连我们的比赛对手是谁都不知道,然后就跑到这儿来问我要入场券?”
塔里耸了耸肩,“没什么不可以啊?再说无论对手是谁结果都一样,他们注定将是一群倒霉透顶的驴粪球儿!”
“说真的,我已经懒得理你了!带着入场券赶快离开我的官邸!”
塔里嘿嘿着踱向门口,“殿下!明天要加油,我在太阳神战车投了重注!”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家伙活在世上是为了什么?
马球,诞生于教历五世纪,到了六世纪中后期发展成为一项成熟的体育运动。在当代,马球已成为贵族阶级的专利运动,上至皇室成员,下至大小官僚,习惯幽雅又充满竞争意识的贵族普遍看好这项运动,一个贵族子弟可以不去读书、可以不去从军,但马球是必须学习的,就算不去学,马球比赛也总得见识。
马球是一项幽雅的运动,也是一种危险系数颇高的运动。比赛双方分成两队,每队九人,有的国家也有八人这种设置,它只是去除了守门员。运动规则很简单,在场地内,椭圆形小球只要不出界,那么攻进对方的大门就算得一分。比赛过程中有三名裁判负责监督,他们的任务分别是监督四方边线,监督球员之间的拼抢动作,当发现球员犯规时,他们便进行判罚,惩罚的方法多种多样,有的要交出球权,而有的干脆被罚下场。
说起来,骑在马上用一根有弯口的棍子争抢一个不比婴儿脑袋大多少的小球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首先,你要拥有一匹优秀的纯种马,它既要善于长程迂回奔跑,又要有充足的瞬间爆发力,如果这些并不重要,那么你的纯种马至少要懂得怎么跟伙伴们进行配合。
其次,赛手要拥有高超的马术技巧。比赛的另一方队员绝对不会让你轻轻松松的击球入网,如果你的马术不好,你连控制球的机会都不会遇到,更别提得分了。一些优秀的主攻手通常都有自己的一两项绝活儿,他们有的能将身体置于马腹下面,还有的能在飞弛的骏马身上闪躲腾挪,更有的能在马上倒立,在马鞍两侧翻跟头。每当观众们起立欢呼的时候,如果记分牌没有变化,那么就一定是某位骑士做出了精彩骇人的马上动作。
所以我们说马球是一项危险的运动,就说泰坦皇帝阿尔法三世陛下,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有一位亲叔叔,但他的这位叔叔是一个白痴,据说就是年轻时参加一场马球比赛时摔伤导致的。
不过正是这种危险性增加了比赛的可看性和刺激性,当骑士们挥舞着球棍像冲锋陷阵一样逼近对方的防守阵营时,疯狂的观众会在看台上利用各种东西制造噪音,他们会大声欢呼,有时他们甚至会为英雄赛手合唱神明的颂歌。
对马球的热爱是跨越国际的,以泰坦帝国为例,都林大学每三年都会举行一次莫瑞塞特冠军杯争夺赛。这项赛事已有六十多年的历史,西大陆几乎所有的君主国都曾向这场规模空前的赛事派出代表自己国家的选手。其中的老牌劲旅除了泰坦皇家军事学院,还有荷茵兰海洋大学、法兰巴厘大学,这三支队伍几乎包揽了历届冠军杯。当然,黑马和例外总会有的,但至少今年不会!比赛已进入最后阶段,明天,也就是794年4月10号,都林皇家军事学院代表队将与法兰巴厘大学队争夺冠亚军,而荷茵兰海洋大学将与另一支队伍争夺第三名。
“好啦!我的小伙子们!都准备好了吗?”霍伦佐上将招呼着队员们围拢过来,作为一支常胜军的教练,恐怕这位老将军要比他手下的小混蛋们还要紧张。
“你们这群小混蛋!要让再说多少遍?动作快点!那是谁?你的队服是怎么回事?女人穿的吗?把领子竖好,扣子系紧,我们是一支冠军球队,不是流氓武装!”
九名即将出场的队员围着教练蹲了下来,尽管他们被这个老东西一一数落了一遍,但他们还是满脸热切的盯着将军看。
“老规矩!大耳朵守门,左前锋和右前锋分别是火眼睛和香蕉皮,中卫是绿豆蝇和地毯,左边卫、右边卫和中后卫分别是斯巴达、红茶和斯德帕尔阿莫红屁股狮子狗!”
“达利!”老教练突然抓住一名队员的衣领,“真他妈的见鬼!你就不能给你的枣红马换个通俗易懂的名字?刚才我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个名叫达利队员无辜的看着教练,其实他想说,世界上恐怕只有霍伦佐上将一个人习惯用马匹的名字称呼自己的队员。
“最后!黑大个儿雷束尔,你是自由人!”
奥斯卡摇晃着球棍点了点头。
“我的小家伙,你有没有带刀具?你不会像上次一样在赛场上跟人动刀子吧?”教练有些不放心的盯着“小雷束尔”。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拜托了老头儿,你就不会说点别的吗?那还是去年的事情!”
没错,那还是793年的事情,那时侯的奥斯卡还是赛场上的新手,他只会横冲直撞,要不然就是依仗雷束尔的速度进行偷袭,如果这样还是输,那么这位殿下就会用最后一招——动刀子。
不过事情总得有点变化对不对?奥斯卡最后到底还是明白了体育精神的概念,他开始钻研战术,学习赛场知识。对于这样一位神经末梢极其发达、精力高度过剩的小伙子来说,在赛场上取得一些成绩是必然的事。在众多瘦小的同类中多少都显得身高体胖的雷束尔也给予了年轻人莫大的帮助。没有任何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