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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咱们过去吧!”奥帕瑞拉发出欢声。
奥斯卡再次搀起惠灵顿,向公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接近河边,终于听到河流的水声。劳芬卡梅河演奏着动听的音符,滋润着这方大地,养育着勤劳的人民。河边停靠着一艘长近五米的渔船,圣骑士点燃了火把,照亮了河面,也映出了渔船的身影。这是德意斯人的两帆舢板船,遇到强风的时候,它在水面上的速度会快上许多,可不要被它那轻盈的船身和狭窄的舱室迷惑喽。
“向公主殿下致敬!”渔船的主人卑微的匍匐在岸边,这是一个老人,他已为住在山坡上的王室成员服务了很多年。
“好啦!让我们看看今天的收获如何?”奥帕瑞拉沿着搭板第一个走上渔船,可她在还没站稳的时候便被船舱中突然闯出的高瘦男子吓了一跳。
在女子的惊呼声中,奥斯卡奔过水面,他一把就接住了从船上跌落下来的公主。
德意斯骑士叫嚣着拔出兵器,他们疯狂的扑了上来,高贵的小姐们都兴奋的瞪着眼睛,一个被分尸的贱民足够她们谈论几个星期了!
“等等!等等!”渔船的主人率先奔了上去,他一把就将不明所以的高瘦汉子按在地上。
无数把刀枪压在可怜人的后背,德意斯骑士望着他们的公主,他们要等待公主对这个该死一千次的家伙进行裁决。
被人这样抱在怀里,奥帕瑞拉的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虽然过程很短暂,但她却从男人的眼中分辨出关切的目光。被男人小心的放到河岸上,奥帕瑞拉感到心脏在不受控制的凶猛跃动,她呼吸急促,手足无措,她甚至已经听不清骑士们在她的面前吵嚷些什么。男人的胸膛是那么火热,男人的臂膀是那么有力,还有他的气味!奥帕瑞拉留意到了,男人的身体混合着烟草和药香,也许还有一些汗液的味道,不过她分辨不出,这些味道已令有些她晕头转向。
“殿下!殿下!您没事吧?”骑士长已经快疯了!
“没……没事!”奥帕瑞拉终于苏醒过来,她没敢打量站在身边的泰坦亲王,而是看着船上那个让自己受到莫名惊吓的高瘦汉子,他正在用痴傻的眼神惶恐的东张西望。
“殿下!他只是一个傻子,一个帮工!我最近才收留他!您知道,渔忙的时节已经到了!”船主大声解释着,这个精明的老人倒不在乎帮工的性命,他只是觉得别把麻烦惹到自己身上就行了。
奥帕瑞拉挥了挥手,骑士们迅速撤掉了加诸在白痴身上的兵刃。这个傻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随随便便的站了起来,他扯动一个巨大的箩筐,然后把它丢在河岸上。
奥帕瑞拉迎了上去,她看了看箩筐中的河鲜,又看了看这个面目痴呆的傻子。
“你叫什么名字?”
“呃……呜……呃……”面对王国公主的提问,傻子只发出了一阵无意义的呓语,他还手舞足蹈的比画着什么。
“殿下!他是个哑巴!”老船主无奈的赶了上来,他提起了哑巴的耳朵,把他拎到船舱边,然后一脚便把这个闯祸的家伙送了进去,船舱中又传来一阵哑巴的吟呜声。
“殿下!请您恕罪……请您恕罪……请您恕罪……”老船主再次迎向尊贵的王室成员,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他只是捧着帽子不住的行礼。
“算啦!”奥帕瑞拉挥了挥手,“大家过来看看啊!”
落在一边的女孩儿们终于迎了过来,虽然错过了一场好戏,但她们根本不在乎!围绕着装满河鲜的箩筐,这些高贵非凡并且拥有古老姓氏的贵族女孩儿竟然像在街市上买菜一样熟练的品评起来。
这个场面多少都令奥斯卡感到震惊!他甚至看到女孩儿们还在大胆的翻动那些透着腥气的河鱼河虾,这……难道德意斯的贵族女性还要做这种事吗?
“传统!”奥帕瑞拉站到了亲王身边,她看出了奥斯卡的疑惑。“如果是一位泰坦小姐,她一定会远离厨房、农作物,还有所有劳动!但在我的国家,劳动是一种美德,尤其是妇女!在战事繁忙的时候,领地和家庭的一切都会压在她们的肩上,因为男人们都出征了!所以妇女要为家庭安排饮食,要组织土地上所剩不多的劳力进行耕种。你看到了!一个德意斯小姐要学的东西有很多,她们要懂得分辨河鲜,要懂得酒坊的运作,要懂得厨房里的活计,还要懂得田地里的工作。”
“即便是我!王国的公主……也不例外!”奥帕瑞拉边说边从箩筐中抓起一尾活蹦乱跳的鲜鱼。“送给你了!”
奥斯卡手忙脚乱的接了过来,但鱼鳞的滑腻令这位从来都没碰过这种事的亲王殿下像个小丑一样在原地蹦跳起来。可怜的鱼儿就在这个傻瓜一样的年轻人的双手间顽强的跃动。
看着陷入困境的亲王殿下,周围的圣骑士都发出由衷的笑声。对这位来自泰坦的勇士,他们保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同样是战士,这位亲王殿下比任何人做得都勇敢,都出色!他是一位英雄!而德意斯人,尤其是德意斯军人,他们对英雄的敬重超过敌人之间的仇视。
落魄的奥斯卡将这尾大鱼颠向空中,他看准了这个机会,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位骑士长已把目光投向半空。
亲王猛的旋身,拔剑!作为圣骑士之首的那位长官反应的速度并不慢,看到眼前人影闪动,他的手已搭在配剑上,可这位骑士长猛然发现,自己的长剑已经失落了!
剑光在火把的映衬下高速流转,点点星芒化成舞动着的焰火。当一切归于平寂,奥斯卡望着被骑士剑刺穿的鲜鱼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
女孩子们在为他鼓掌,公主在用荡漾着河水涟漪的目光凝望他的身姿,只有碍眼的圣骑士,他们悄悄撤出兵刃,如临大敌一般缓缓围拢而来。
“这样不是好多了吗?”奥斯卡横过长剑,那条被挑在剑上的落网之鱼已经不动了。紧接着,奥斯卡将长剑抛还给一脸呆滞的骑士长。
“记得帮我收好!呃……红烧就行了!”
骑士长羞恼的抓紧自己的武器,但他没敢去碰触剑上的鲜鱼,毕竟!这是王国公主送出的礼物。
“好了殿下!您的过激行为使自由活动的时间提前结束了,请回吧!”
奥斯卡轻轻笑了笑,他揽过惠灵顿·斯坦贝维尔的脖子,对着传令官的耳朵悄声到:
“闻到了吗?那艘船、那些鱼,甚至是空气中,都弥漫着暴雪的味道!”
左闻闻、右嗅嗅!
恩格尔贝勒·罗雷斯堡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王国出产的大狼犬,可他不在乎,没人能够容忍自己的身体发出尸体被暴晒过的味道。除了刺鼻的香水味,似乎再也没有那种腥臭的气息,德意斯九世陛下满足的抬起头,他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两位大人,他实在不愿思考这两个家伙为什么把眉头皱得那么深沉。
“说吧……”国王剧烈的喘息着,他又熬过了一个月,除了看着自己的身体日益腐烂,他就没遇到任何新鲜事。“我……我的精力有限!”
“陛下!水仙骑士团已经击溃了东方边防军所有的机动力量。”宫廷长官爱森斯坦沉声说,“王国最东方的那个省除了一些悬挂王旗的要塞堡垒之外,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掌握的领土了!看来我们必须对水仙骑士团的进犯给予应有的回击了!”
“回击?”德王哼哼着乐了起来,“我们用什么回击?条顿骑士吗?好像兵员还没补充上来吧?”
爱森斯坦深吸了一口气,无论如何都要承认,自己的王国与泰坦仍存在着难以逾越的差距。这个巨人的国度拥有的人口是德意斯的六倍,国土更是比德意斯广大很多。面对这样一个强劲的敌人,王国的任何军事行动都要以谨慎小心为前提,虽然激流计划在文案上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但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那……恢复与泰坦人的谈判?”
德王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朋友,他知道,既然爱森斯坦这样说了,那就代表最高统帅部已经找不到任何对策。
“也好!不过……我还不想放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爱森斯坦了然的点点头,“我明白了陛下,我会嘱咐外务大臣尽量挑拣一些泰坦人绝对无法接受的条件。”
德王冲海因里希招了招手,“我怎么又见到你了?”
“陛下!”海因里希小心的靠了上来,他一直在留意国王手中的那根小马鞭。“前两个月接连发生的奇案已经有眉目了。”
“说……”
“陛下,就在月前,我以南方边防军的总参谋长为诱饵……”
“够了!”九世陛下突然打断了特务头子的话,“看你的脸色我就知道,诱饵被害了,人也没抓到!是不是这样?”
海因里希一边擦拭冷汗一边点头。
“哈哈!你果然还是像从前一样愚蠢!”德王紧了紧手中的鞭子,“对方是个团伙还是……”
“一个人!”海因里希惊恐的说出答案,“对方只有一个人,这是那次抓捕行动唯一的幸存者亲口对我说的!现场一片狼籍,除了尸体便再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但是尸体往往会告诉我们许多事情,可……可这次……很显然,这名杀手一定是泰坦皇室手中的王牌,他在那座小别墅里利用各种武器干掉了四十多名护卫,其中还包括五名圣骑士……”
“行了……”九世陛下突然被身上某处传来的巨痛打断了思路。“就……就到这里吧!”
恩格尔贝勒·罗雷斯堡抓过了一盒鸦片膏,他抠出了一大块暗红色的毒品,连份量都没看清便惶急的塞进嘴里。毒品在慢慢发挥它的作用,不一会儿,被疾病折磨得筋疲力尽的九世陛下终于逐渐睁开有些涣散的眼睛。
“陛下,这是关系到您生命安全的大事,像这种超级刺客,一旦被赋予使命就不会再停下来。他就像死士那样,直到生命的尽头才会停止杀戮。经过这一次,他会更加小心,他会更加接近那些更大更显要的目标。”
德王虚弱的望了一眼渐渐模糊的海因里希,“出去!都出去!都出去吧!”
“是陛下!”护卫皇帝书房的圣骑士在阿尔法三世示意过后迅速的关闭了宫门。
“好啦!”三世陛下舒展了一下筋骨,作为泰坦的主宰者,他好像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忙过了。
“怎么样我的元帅阁下,对瑞尔人的进攻似乎遇到了一些挫折?”皇帝靠坐在舒适的沙发中,他望着以军姿站在自己两侧的元帅们不禁轻轻一笑,他们要是没有答案的话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陛下!”阿兰元帅最先开口。“近卫军的骑兵前锋已经迫近瑞尔人的王都,所以各个方向上的步兵部队都受到了顽强的阻击,但我相信,再过半个月您就会看到瑞尔人敞开首都的大门,并向您发出议和的请求。”
“那么……水仙骑士团呢?”阿尔法三世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军务大臣。
阿兰叹息了一声,谁知道多特蒙德到底想干什么!元帅硬着头皮打开了军事情报局整理出来的资讯。
“呃……到目前为止,水仙郡军统当局一共出动了二十一支独立骑兵旅,他们击溃了德意斯东方边防军的九个军团。从安鲁领内出发的辎重马车在不分昼夜的向德捷边境抢运物资,似乎……多特蒙德元帅有继续向德意斯王国纵深进犯的打算。”
“哎……”阿尔法三世重重的叹了口气,“以我的名义给安鲁公爵写封信吧!请他来都林一趟,就说是共同研究一下对德战略,应该让他彻底的冷静一下了!”
“是陛下!”阿兰点了点头,现在看来只能以皇命催促安鲁公爵远离战场了。“陛下,还有这个!”军务大臣又拿出一纸文件,“水仙骑士团总参谋长向军部回复了您的旨意,信上说完全接受皇帝陛下赐予红虎骑兵师的恩典,他们已经开始在全军范围内为红虎挑选补充兵和有经验的指挥官,然后……就是一大堆对陛下您的称颂赞美。”
“知道了!”阿尔法三世点了点头,“抓紧时间,继续催促安鲁办理这件事,最好多特蒙德能够带着全新的红虎骑兵军一块儿过来。因为这样一来,红虎便可以立即投入北方攻势,而皇室也不会给安鲁落下口实。”
阿兰恭敬的接受了旨意。
“参谋长阁下,你有什么事?”皇帝转向瓦利尔元帅。
“陛下,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苏霍伊家族的一位至关重要的成员即将举行婚礼,我将代表军部前往灰熊要塞参加……”
“我知道了!”三世陛下点了点头,“相信通过妻女山阻击战,大家都看到了苏霍伊家族对帝国的意义!我想……不能再让他们单方面掌握火器制造技术了!”
近卫军总参谋长突然面露喜色,“陛下!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要苏霍伊家族与军部或是其他两大军火商家进行技术合作?”
“不!”皇帝不耐烦的瞪了瓦利尔元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