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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把首都卫戍司令也牵扯近来。哦对了!一定是这样!法博亚·曼鲁赫预见到他那位统帅的倒台已成即定事实,为了保住身家性命,他只能出卖瓦利尔·西普留斯。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怎么会这么凑巧?皇帝已经开始怀疑整件事的合理性了!这还真是他妈的歪打正着啊!
想到这里,鲁道夫·霍斯不禁气得轻轻颤抖起来,他向皇帝深深一鞠躬。
“陛下!我并不曾隐瞒任何事!”
阿尔法三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人知道这位皇帝是怎么想的。
第十三集 第八章
德意斯的秋天,向来都来得那么突然。由一些最不引人注意的事物带来畅美的幸福感;由劳芬卡梅河上的水色变迁带来极寒之地的古老讯息,这——就像是神明投来的通知书,通知人们收割、通知候鸟迁徙、通知森林更换树衣、通知花草改变颜色、通知那些迷恋美好事物的人们,一切都将在这个时节开花结果。
总之,797年的秋天出其不意地到来,立刻占领了大地。它统治了花园和河流,森林和空气,田园和鸟儿们。一切都成了秋天的俘虏,似乎……情爱也是如此。
灰喜鹊在田园中跑来跑去,它们大声呼唤着配偶,用蹦跃时的高度和力度展示着雄性健康的体魄;野猫成群结对,有时它们甚至从一个村落被雌性的呼唤吸引至另一个村落,这些不识路的小家伙终于在到达新的地域后猛然惊醒,一切都已不再熟悉;这时,河面上的年轻渔夫唱起古老的歌谣,田园里的姑娘们都在留神听着,如果一个大胆的姑娘回应了小伙子的爱意,年轻的渔夫就会把她迎上船,然后……
“然后他们要做什么你绝对清楚!”奥帕瑞拉笑眯眯的望着仍在装傻的小奥斯卡。
“哦啦……但愿如此!”来自泰坦的亲王殿下深深吸了一口秋日的空气,他很满足,他不知道德意斯的生活会充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趣。
奥帕瑞拉是德意斯王国未来的女王陛下,她身姿婉约、柔美,她的手正以一种轻盈而娴熟的动作提起纯白色的纱质长裙。她送给身边的男人一个动人的微笑,这一笑,便使她那如夏花初放的脸、如猫眼水晶般的眼眸、如黄金般闪烁的秀发、甚至是她脖颈上那条细巧的珍珠项链,以及那对别致的钻石耳环,都流露出一个即将新婚的少女的羞涩。
奥斯卡在城堡门廊里为公主披上大衣,望着公主兴奋开朗的神色,他感到有些索然,明天就是她的婚期,这名女子的一切美丽都是为了她的丈夫绽放的。
“也许,她再也不会与我讨论诗歌、讨论散文、讨论军事!也许……她再也不会同我辩论宗教、同我进餐,甚至,同我共处一室。”奥斯卡想到这里不禁诧异起来,“这些……似乎不是我该期待的事情!”
登上驶往乡间的马车,公主殿下看着意兴阑珊的亲王殿下不禁发出抱怨。
“开心一点,今天是葡萄节!”
是的,今天是9月4日,劳芬卡梅河畔的德意斯人迎来了传统的葡萄节。在这个时候,葡萄种植带已变成一片闪耀着青黑色光芒的乌云。秋日天体高远,阳光充足,透过浓密的绿荫,大串的葡萄就像黑珍珠一样闪闪发亮。农人在其中愉快的奔走,男人和女人们她们都提着一个大箩筐,他们在忙着煎下辛苦劳作得来的果实。
城堡附近有一个富裕的大村落,村子里的人都集中在村前场院的空地里。这片空地只是一个向河边蜿蜒的斜坡,几株高大的橡树将场院围了起来,一排硬木栅栏和农人种植的紫苜蓿勾勒出场院的轮廓。
场院中央有一个直径近五米、高近一米半的大圆桶,从葡萄种植带归来的人们便将丰收的果实倒入圆桶中。少女们在一旁摩拳擦掌,当老人们宣布节日庆典开始的时候,她们就会跃入原桶,开始狂野的歌舞。
锩刻王室图腾的马车在场院外停了下来,骑士们没有吹响号角吸引人们的注意,他们策着高大的战马驰到场院外围,将内里的空间留给欢乐的人群。
面对王国公主的到来,人们并没有感到吃惊,在这位公主仍是小孩子的时候便已得到领民们的爱戴。人们纷纷向公主脱帽致意,他们伴随公主和那位英朗的年轻人走向宽大的木桶。
场院一侧的餐桌上已经摆满酒食,不过这里是男人们的世界,从附近赶来的贵族霸占了最显眼、最丰盛的那张餐桌,这些大大小小的领主心满意足的品尝着红酒,打量着热情奔放的女人。
女人知道男人们正在用欣赏的目光盯着她们,这些穿着一色长裙的姑娘们要在一会儿的歌舞中提起裙摆,大力的蹦跳,这便将她们那结实丰满的大腿毫无保留的展现给讨厌的家伙们。
突然,场院一侧的乐队奏响了提琴的尾音,云朵慵懒的滑空而过,鸟雀似乎立刻停止了歌唱,农人和贵族都发出刺耳的欢呼声。乐队终于开始奏出欢快的民族舞曲,精神饱满、腮上腾着嫣红的德意斯姑娘发出愉悦的叫声,一个又一个金发小伙子将她们打横抱起,然后便把女孩子们投入装满葡萄的木桶中。不必怀疑,这些小伙子就是姑娘们的情人,葡萄节的传统是不允许已婚女子参加踏歌的。
踏歌,名副其实!制作葡萄酒的乡村和世家都会这种流传了千百年的歌谣,踩踏葡萄时的歌唱是那样的欢快,那样的幸福!女孩子们用歌声感谢神明、赞美爱情、歌颂劳动。
“你还愣着干什么?”一直在跃跃欲试的奥帕瑞拉不耐烦的瞪了一眼小奥斯卡。
“你要进去?”亲王看着德意斯公主竟然卷起了裙摆,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这令他感到难以置信,在自己面前的可是一位公主!
“当然!要不我来这儿干什么?明天我就要结婚,这是我最后一次参加葡萄节了!”
奥斯卡明显感到公主在提到婚姻时是多么的不耐烦,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伴随着一声悦耳的惊叫,奥帕瑞拉感到自己突然飞了起来。奥斯卡怀抱着美丽的少女飞速穿过场院,他在木桶旁顿了顿。
“瑞拉!你确定吗?”望着面红耳赤的公主,奥斯卡第一次如此亲切的叫出她的昵称。
德意斯王储兴奋的点了点头,奥斯卡发出一声大喝,他将公主抛入蔚蓝的天空!
飞了!真的飞起来了!奥帕瑞拉张开双臂,感受着风,感受着云,感受着荡漾起的柔情和一丝无奈深沉的苦涩。
女孩子们将跌入木桶中的公主殿下扶了起来,瑞拉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她一点都不在乎溅满一身的紫色果汁。她抿抿了嘴唇,甘甜芳香的葡萄汁刺激着她的味蕾。不过……在感知的最深处,她知道甜美的背后隐藏着令一种味道——叫做酸楚。
“让我们开始吧!”公主大声说着。
乐队又开始演奏,围观的人群也围绕木桶开始起舞。木桶中的女孩子们互相勾着手臂,她们在欢歌。奥斯卡就和围在木桶旁观望爱人的小伙子们一样,他专著地望着美丽的公主。随着热舞,紫色的原汁从瑞拉的面颊飞速滴落,她的腿还有她的足都已变成葡萄酒的颜色,白色的纱衣已经不再纯净,这件单薄的织物贴合着她的动人肢体,用无比的自豪展现着少女的所有奥妙。
奥斯卡的心随着天在不断升高,他知道,过了今天,奥帕瑞拉·罗雷斯堡便要与这个属于少女的时代彻底告别了!她是未来的德王,也许……只有光明神才知道她会变成一副什么样子!
“我的光明神啊!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啦?”阿尔法三世出现在汉密尔顿宫的前庭走道上,他一边说一边向自己的老朋友迎了过去。
多特蒙多面对皇帝夸张的叫嚷只是耸了耸肩,时隔多年,他仍对自己的相貌颇为满意,就在刚刚,宫门外边那些赶来凑热闹的夫人和小姐就被这位安鲁公爵的眼神逗弄得心脏狂跳。
“帝国东疆总督,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向皇帝陛下……”
“你算了吧你!”阿尔法三世一把将就要单膝跪地的妹夫给扶了起来,他拉住安鲁公爵的手臂,仔细的打量这位已有十六年未曾见面的老朋友。
“陛下!陛下……”
面对公爵的呼唤,皇帝终于回过神来,阿尔法三世轻轻叹息了一声。
“老朋友,我们都不在年轻了!”
多特蒙德点了点头,“不过……我似乎比你更讨女人的喜欢。”这位公爵说完便转向伴在皇帝身边的一位高贵典雅的贵夫人。
罗琳凯特·卡其阿诺·莫瑞塞特皇后陛下微笑着向安鲁公爵伸出手。
阿尔法三世翻了个白眼,“是啊是啊!你这家伙确实比我受欢迎,也只有你能令我的皇后走出她那间就快发霉的石头城。”
罗琳凯特似乎并不在乎丈夫的讥讽,她竟以泰坦皇后的身份挽住了公爵的手臂。
“我的陛下,与你的汉密尔顿比起来,我的西贝格堡至少还有一些忠诚善良的人。”皇后不顾皇帝的脸色,她径自转向有些莫名其妙的多特蒙德。“来吧!小家伙!看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
皇后挽着安鲁公爵先行而出,罗琳凯特似乎根本没打算理会阿尔法三世,这一切都被赶来目睹安鲁元帅风采的贵族看在眼里。不过……当多特蒙德就要越过皇帝的时候,他对自己这位主宰一切的老朋友露出一丝苦笑,皇帝似乎也十分清楚,这位陛下对妹夫也回以无奈的笑容。阿尔法三世当然知道,在苏霍伊家族的问题上,他和妻子已经彻底的翻脸了!
多特蒙德惬意的坐在靠背椅中,他对手中的正宗斯密特白酒实在是满意极了,不过更令他满意的是皇后陛下安排的宴会!因为,餐桌上只有他们三个人。看得出,皇帝是在表示,“我们是一家人!”不过多特蒙德在放下酒杯的时候却在心里嘀咕了一声,“鬼才信呢!”
这不!皇帝刚一坐稳便提到那个最敏感的问题。
“怎么样?我的元帅阁下,路上还顺利吗?新编红虎骑兵军都安置好了吗?”
多特蒙德向陛下微微一躬身,他清楚皇帝最想知道什么,所以他干脆对那个路上顺不顺利的问题不予作答。
“陛下,感谢您赐予安鲁以及水仙骑士团红虎将士的恩典!他们为您奉献生命是义务也是职责!目前,他们分别驻扎在第一军区的几处要塞内,您请放心,骑士们受到了第一军区司令长官达拉斯·勃贝斯坦中将阁下的热情招待,他们都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哈哈哈哈!这就好!这就好……”阿尔法三世边说边兴高采烈的敲了敲酒杯,虽然只有三个人,但他还是习惯用宴会上的那一套。
烤龙虾、烤乳鸽、烤野燕,熏鳟鱼、熏鱿鱼、熏红肠,卷心菜沙拉、蘑菇沙拉、黄瓜鱼子酱沙拉,牛肉炼乳汤、奶油番茄汤、金枪鱼汤!菜色虽然很丰盛,但人们望着盘子中的各式餐点都没什么胃口,他们都有各样心事。
“多特蒙德,对奥斯卡的事情……我很抱歉,你……你该得到消息了吧?”皇帝望着元帅的眼睛,“奥斯卡在德意斯受到了王储的庇护,总的来说他过得不错。”
“是的陛下,我很清楚小奥斯卡的处境,一个尊贵的俘虏,呵呵!”
“抱歉!今天……还是不谈公事好了!”三世陛下有些头疼,看来小亲王的事并不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话题。
“对了陛下!”多特蒙德边说边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刚才在首都军部的欢迎仪式上怎么没见阿兰元帅。”
“哦……阿兰!”皇帝突然快速的扫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罗琳凯特,“阿兰元帅去北方了,他被邀请前去参加苏霍伊家族一位重要成员的婚礼。本来……应是另外一位元帅要去应付这种场面,但你知道吗?这位元帅发生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事!”
多特蒙德有些感兴趣了,“您是指近卫军总参谋长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被捕一事吗?我在来都林的路上就听说了,沿途军区的高级将领们都在议论!”
三世陛下放下了刀叉,“是吗?那……介不介意对我说说,他们都是怎么议论的?”
安鲁公爵耸了耸肩,“他们都在猜测、都在辩论,不过他们大致可以分成三类,一类人义愤填膺,他们恨不得吞食瓦利尔元帅的血肉;一类保持谨慎,他们在观望、在疑惑;最后一类很激动,他们认为这是阴谋,这是对一位近卫军统帅的侮辱和诬陷。”
阿尔法三世点了点头,他知道地方上的军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不过……陛下!”多特蒙德的眉宇之间有些焦虑,“我觉得……您迫切的需要一次公正的审判!如果瓦利尔元帅确实被证明有罪,那么就要将他的罪行公布于众,这样就可以避免近卫军的进一步动荡,而您也会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阿尔法三世深深的看了安鲁公爵一眼,“你同阿兰元帅的观点非常一致!我会用军议庭来解决叛国者。”
多特蒙德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