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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三世之所以选择水仙骑士作为3月12日解散贵族院和当晚镇压所谓的都林纵火案的主力军,就是想将安鲁排除出帝国内部已然形成的各大利益阶层,进而达到孤立安鲁、分化地方领主的目的。
对于帝国政治次序这个最大的领域来说,皇储的人选固然是焦点问题,可真相却是坐上皇储宝座的人并不是阿尔法三世希望的那个,皇室可以借由外国敌对势力和国内反动份子推翻这名皇储,进而对首都上层的政治格局重新洗牌,在歼灭外国敌对势力和国内反动份子之后,阿尔法三世便为预定的接班人建立了全新的统治次序!不得不说……阿尔法三世真的一点都不好惹。
“这是皇帝一个人的主意?”多特蒙德困惑极了。
“绝对不是!”奥斯卡肯定的说。“据我所知,军事领域的事务自然由阿兰全权负责,而秘密领域会由我和鲁道夫·霍斯伯爵共同打理,至于最关键的政治策略……我相信那个为皇帝出谋划策的家伙绝不会是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我怀疑……有一个智囊团在为皇帝提供秘密服务!”
“为什么会这么怀疑?你有证据吗?”
“阿莱尼斯无意中向我提起过,她还说我还不具备加入那些人的资格!”
多特蒙德陷入沉思,“我……可能想到了!占据皇统四百多年的莫瑞塞特家族有一群忠实的守护者,他们是建国功勋,每一代都有人为皇室服务!不过这种说法的产生年代实在太久远了!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传说!但无法否认,既然有皇室不信任的世家,比方说我们安鲁,那么就有皇室绝对信任的门阀!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些大门阀拥有足够的政治影响力和号召力,一直是他们在为莫瑞塞特王朝的统治保驾护航!如果皇帝的身边真有一个秘密的智囊团,那么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这些大领主大门阀在担任顾问!”
奥斯卡点了点头,“这个问题很快就会有答案,我的婚期不是快到了吗?我估计阿尔法三世就快对我彻底摊牌,在我变成真正自家人的时候!”
“臭小子!摆正你的位置!”多特蒙德敲了敲儿子的头,别看他是元帅!
“好的好的!安鲁哈啦!家族利益高于一切您放心吧!阿尔法三世只不过是我妻子的父亲,他跟您可没法比!”
安鲁公爵有些气愤的别开头,他只是有些不舒服,毕竟自己的儿子在与人周旋的时候要盗用不利于家族的名头。
“你要懂得自己照顾自己!明白吗?”
“明白!”
“你要记得别做傻事!”
“明白!”
“你要多去照看萨沙、还有安妮!”
“这是当然!”
“你要……”
“爸爸!你还有完没有?”
“就快完了!哦对了!别在外人面前摆你那副小元帅的臭架子!那会让人笑话!”
“爸爸!说点别的!”
“好的元帅阁下!上厕所的时候往前多走一步,别尿湿裤子!”
“爸!想决斗吗?”
“你们要是想决斗的话就滚到外面去!”阿尔法三世怒气冲冲的瞪着两位胡子花白的老元帅。
鲁宾·斯普亚留斯深吸了几口气,他承认自己在刚才的表演稍稍有些过火。
“陛下!我只是就事论事,军事情报局的建制和规模在那明摆着,它的职能需要参谋部的约束,要不然它的经费开支和由此引发的各种问题都会转嫁给作战部,作战部可不是出谋划策的人,他们是打手,他们根本没有克制和约束这个概念,他们……”
“够了!”银狐阿兰实在受不了老伙计的胡搅蛮缠,他甚至怀疑鲁宾这老家伙是不是喝醉了!
“总参谋长阁下!我不想再探讨军事情报的职能问题,因为皇帝陛下比你清楚得多,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军情局的行动单位是由作战部领导的,那些特工是帝国最宝贵的战争资源,如果照你的说法,你的总参谋部要是拿走了情报分析部门,那么不就是把军情局彻底拆开了?”
“行啦!”阿尔法三世突然挥了挥手,“我听够了!真的够了!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两位元帅,既然你们谁也不想接受对方的意见,那么你们愿不愿意听听局外人的说法呢?”
鲁宾元帅不着痕迹的冷笑一声,而银狐阿兰却警觉的转起眼珠。
阿尔法三世自得的敲了敲帝王宝座的扶手。
“我就军情局的归属问题征询过安鲁公爵的意见,你们猜安鲁公爵怎么说?他说一个强大的军事集团,必须明确分工合作的根本准则,禁绝一切形式的重复组合和资源滥用。他建议我将军事情报局独立出来,成为帝国军部的第三大实权集体。你们看……这样安排如何?”
阿兰猛的起身而立,他盯着阿尔法三世半晌都说不出话,他不相信皇帝会看不出这是安鲁和总参谋部共同设置的技巧性陷阱,可他又知道皇帝绝对会义无返顾的钻入这个并不高明的圈套。
“陛下!”银狐有些咬牙切齿,他承认自己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鲁宾·斯普亚留斯算计了一次。
“我们……我们是不是要听听奥斯涅亲王殿下的意见?”阿兰仍不打算放弃。
“不必了!”宫殿门口传来小奥斯卡的声音。
“陛下!两位元帅!中午我要陪我的未婚妻试婚纱,下午还有一个全局工作会议,晚上我约了画师为我和准新娘制副油画。您看啊!我实在没时间!所以一切都听陛下的安排。”
阿尔法三世兴奋的将小女婿招呼过来。
“是啊!是啊!我的小奥斯卡一点时间都没有!”
银狐阿兰趁皇帝拥抱女婿的时候凑向从前的手下败将。
“鲁宾!你和孩子在玩火!”
“呵呵!阿兰!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第十六集 第二章
不管怎么说,都林城的可爱之处仍然要比它的庸俗颓废多上一些。当4月1日清晨的阳光高出英雄塔的尖顶时,整个城市的可爱就像急不可待的花团一般竞相绽放。
城市内的高大建筑都披上了彩色的外衣,从胜利广场到王者之路,再到都林斯科特大教堂。整条街道甚至整个街区都装点着鲜花和彩带,而在街上奔走的人们也穿上体面的衣服,就连平日邋遢惯了司法部巡兵也在这时换上难得一见的警察礼服。
阳光透过树丛将班驳的光影投在人们的脸上,这些好事之徒竟然不分男女老幼,他们在近卫军士兵用盾牌铸起的警戒线外挤作一团。由于人太多,这些家伙的视线只能覆盖眼前的一小段路。
王宫方向稍显清冷,但王者之路的两侧已搭建了大型观礼台,时间似乎还早,观礼台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青年贵族。
佩内洛普大道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水仙骑士填满了,虽然全副武装的骑士与空气中洋溢着欢乐氛围格格不入,但他们的面孔都挂着温暖的笑容。围绕着安鲁公爵官邸,骑士们由街口开始布置了十六道警戒线,每一名进出大道的人都受到检查和盘问,这些人即有贵族也有平民,贵族可以在官邸的门房献上贺信和昂贵的奢侈品,平民则在门外递上鲜花和各种手工制作的小礼物。
今天对安鲁家族来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日子,这个家族的一位成员即将迎娶皇室的公主。通常情况下,一位出身皇室的顺位公主不会在国内选择丈夫,因为她们是各个君主国之间交换的礼物和血统象征,但莫瑞塞特皇室一直保持着与安鲁通婚的传统,对于即将步向婚姻殿堂的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她无疑比自己的两位姐姐幸运得多。
官邸内的主屋敞开了大门,同向内室的大门也已相继打开,安鲁家的人们纷纷围了上来,他们在向门内张望,似乎那里会走出一只新奇的动物。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按照家族传统穿上了黑红相间的古老铠甲,铠甲显然经过细致的保养,但油光无法掩饰其上的累累伤口,猛虎水仙的印记伏在铠甲的护肩上,神选战士信仰的图腾被描画上一圈亮丽的银线、发出璀璨耀眼的豪光。
新郎披着一件宝蓝色的近卫军制式披风,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但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的巧手为披风的垫肩挂上金质元帅军衔,这样一来一切便都不一样了。芬拉尔·多那特小姐为年轻的统帅带上勋章和他喜欢的那枚银扣,阿欧卡亚女爵则蹲下身子,她为亲王的黑色皮靴系紧了鞋带,并为铠甲的护膝和护腿做好最后的调整。
萨沙伊摆弄着哥哥的元帅剑,她在幻想,在哥哥的婚礼上,她的小奥斯卡会大声拒绝主教的提问,然后用这把剑当众刺死巫婆一样的公主,在千军万马的围追堵截当中,她的骑士怀抱她成功脱险,并顺带杀死了那个大恶人(阿尔法三世),然后她和哥哥就在一个风景如画的人间仙境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奥斯卡拥抱了自己的妹妹,他从她手中拿走元帅剑,然后便什么都没说。
女人们都将视线投向男人的背影,那是缱绻的柔情与无助的寂寞的自然结合。
聚在大厅的人们迎向“装潢”一新的小亲王,西利亚夫人自然是第一个享用了小儿子的拥抱,然后是孩子的父亲多特蒙德,再然后是他的哥哥费戈,再然后是他的三哥哥库科迪,害怕库科迪嘴角的酸奶滴到自己身上,奥斯卡连忙把这个问题儿推开了。
接下来便是小奥斯卡的伙伴们,伟克上校激动得手舞足蹈,,黑魔则显得极为局促,毒医帕尔斯竟然热泪盈眶,只有保尔和萨尔拉·德罗夏还算神志如常。奥斯卡拥抱了每一个人,但他发现自己的朋友已比从前少了很多。
“看谁来了!”门口传来小戈多的呼喊。
一身近卫军礼服的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准将大步迈入客室,奥斯卡微笑着望着这位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
“斯坦贝维尔第十七森林守备师师长向元帅报到!祝您……”
奥斯卡用猛烈的拥抱打断了老朋友的话,惠灵顿用更有力的臂膀承接着伙伴的热情。
“你干什么去了?”
惠灵顿挠了挠头,“我父亲召我回家,我奉命领导一支家族武装。”
“就是说你在还没向我辞职的时候……”
“不是那样!不论何时何地,惠灵顿·斯坦贝维尔永远是您的传令官!”
奥斯卡微微一笑,他对这个答案满意极了,他再次大力拥抱这个忠诚的朋友。
“殿下,时间快到了!”卡米尔·雷阿仑少将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位刚从北方前线返回都林的红虎将军要负责巡阅和安全保卫等事项。
“是吗?”奥斯卡看了看座钟,距离婚典开幕还有一个小时。
“是的孩子!”安鲁公爵和他的夫人一块儿迎了上来,“快去吧!那将是完全属于你的时刻。”
奥斯卡环视了一遍关心爱护他的人,这位年轻的元帅轻轻点了点头。
围绕着那辆镌刻无数水仙花的华丽马车,人群爆发出一阵热过一阵的欢呼。群众的意志是高尚的,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光辉,他们将这次盛大的皇室婚礼看成是一位英雄与一位绝代佳人的完美结合。安鲁家族的马车沐浴着彩色的绶带和飞扬的花朵,护卫骑兵在马车前后排成整齐的阵势,他们放落面甲,一副即将奔赴战场的样子。
马车的队伍由王者之路转上教堂南小街,早已恭候多时的军乐队开始演奏。这是平民的节日,似乎也是军人的节日,近卫军各大军区都为奥斯涅元帅的婚礼派出了仪仗队,这些衣甲鲜明的军人立在道路一侧,用雄壮的乐声迎接民族英雄的到来。
爱!这种感情可以是一种神奇的愤怒,也可以是一种昂扬的激情。在光明神的面前,每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来说都是它的爱神,爱神呼吁信奉她的灵魂登临婚姻的殿堂,达到身心的结合。不过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并不相信爱神的誓言,他在迷惑,又有一些惶恐。
对于这个经历过无数苦难的年轻人来说,爱是虚幻的,就像神像前的烛火。那些融合着背叛与鲜血的苦难已将他和他的族人紧密连在一起,这种联系就像钩锁一般攫住了他的魂魄,令他的身心发生了一场深刻的变革。血腥的撕杀提高了他对天性的认识,欺瞒和背叛增强了他的官能,拓展了他的想象,赋予了他性格上各种阴冷与残忍的品质,直到此刻,他与一位公主缔结了婚姻,并进而使他的身份和地位得到了巩固与保障。
那么……这一切的一切与爱有什么关系呢?奥斯卡认为这不难理解,他相信自己并没有爱上即将成为他妻子的那个女人,他一直是被动的接受。青春的迤俪风情与老成持重的圆滑世故格格不入,那种遭遇就像迟暮的花枝遇到迂腐的落叶一般无可奈何,这大抵能够形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目前的心境,他承认自己在挣扎,挣扎在爱无所获、爱不可得的绝境中。
阿尔法三世陛下和数位帝国显贵拥在都林斯科特大教堂的门口,里里外外全是卫兵,到访婚礼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