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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奥斯卡被鲁宾元帅拖出作战指挥中心的时候,这位装了一肚子不甘心的小元帅终于发作了。
“我的老师,您知道那几个家伙平常对我是怎样一副嘴脸吗?他们恨不得把脑袋变成鸡冠!我好不容易才碰到这样一次羞辱他们的机会!”
鲁宾·斯普亚留斯只是微笑着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他们确实有轻视你的理由,但他们会记住这次的事情,只要现在给他们一个台阶下,他们也会在未来给你行个方便,这是很简单的事!我们都是军人,军人在大的立场上必须态度一致,要不然就会出乱子。”
“我明白这个道理!”奥斯卡懊恼的点了点头,“所以能把我扯出那个鬼地方我也不是没说什么吗?”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鲁宾元帅有些担心的望着小奥斯卡,现在这个孩子好像非常急噪。
“我怎么知道呢?”奥斯涅亲王边说边朝四下里望上几眼,卫兵都在很远的地方,他将老元帅扯到一个更僻静的角落。
“我说,您还不知道呢吧?宫廷长官拉斯顿·坎布雷侯爵在昨天夜里已经被隔离了,据我估计……他可能要受到特勤处的质询!”
“拉斯顿·坎布雷?”老元帅眨了眨眼睛,他确实有些不明所以。
“要不是三世陛下中毒了!您认为鲁道夫·霍斯伯爵会公开调查宫廷长官吗?”
“怎么会牵扯到他?”总参谋长难以置信的望着小亲王。
“怎么不会?拉斯顿·坎布雷是皇帝最亲信的近臣,他知道三世陛下喜欢哪种女人,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他为皇帝安排这些幽会。”
“哦……”老元帅恍然大悟,“不过……你最好别让我听到这些肮脏的事情!”
“您好像对投毒事件不是很关心?”奥斯卡有些奇怪的望着自己的导师。
“有什么好说的?一个阴谋而已!再说毒害三世陛下的人已经达到目的了!也就是说陛下暂时安全得很,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操心的?”
奥斯卡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他压低了声音。
“元帅,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奥斯卡!”老人凑上小亲王的耳朵。“如果不是你即时发现三世陛下中毒的迹象,那么陛下恐怕就没救了!那么……你也别想顺利离开都林,是不是这样?”
“您这样说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奥斯卡已经变了脸色,“我对陛下发过誓,我会找到投毒的凶手和背后的主谋,而您是在怀疑我就是那个贼喊捉贼的家伙对不对?”
“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您当我疯了吗?”奥斯卡已经有些疾言厉色了。
“哦?”总参谋长打量着亲王殿下的脸色,他终于有些疑惑了。“这太奇怪了!难道是我的头脑出问题了?我以为你是为了达到目的才制造拯救陛下的机会。”
“开玩笑!”奥斯卡差点要给老元帅那颗自以为是的脑袋踩上几脚。“我能拯救陛下完全是光明神的安排!”
“不是你……那会是谁?”鲁宾彻底糊涂了,“谁会在这个时候谋害三世陛下?”
奥斯卡冷冷的笑了一声,“说真的,谁都有可能!连皇帝最信任的宫廷长官都在接受质询,我们还能指望什么呢?”
“这么说……你就要出发了?”
“是的!”奥斯卡说到这里才觉得开心一些。“也许是下个月,或者是下个星期,我要等北方定局。”
“为什么?”总参谋长有些不解的望着自己的学生。“难道你要等阿兰回来?说真的,这可不是个好主意!”
“不!我当然不会等他回来!”奥斯卡连连摇头。“我要等的是我的红虎,北方战场彻底平静之后红虎才能抽身而退,但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得到红虎的战报了,如果我的红虎在阿兰的指挥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奥斯卡突然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嘴脸,“如果事情真是那样……我想我也不用再对银狐客气了!我一定会在他家门口立一门要塞炮!”
“不会的!”鲁宾元帅笑呵呵的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我说过了,阿兰就算败也会败得很漂亮!北方军是全线撤退而不是全钱崩溃,克拉苏斯将军的那份战报其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奥斯卡轻轻点点头,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阿兰会接受皇室对我的安排吗?他可能会利用职权进行干涉!”
“三世陛下已经开口了不是吗?”老人边说边拉着年轻人走出楼宇间的暗影。“我们的皇帝已经算是颇守信用了,你只要安心等着他的任命就行了!”
奥斯卡面对突然洒满天地的阳光微微笑了笑,他感到异常舒泰,就像吃了鸦片膏一样畅快,不过他对皇帝的中毒事件仍然耿耿于怀。
理智告诉这位殿下,毒害皇帝的主谋应是一个隐藏得极深的阴谋家。这个人就像是个孤独的猎手,他用最冷静的目光审视着整个政局!可奥斯卡百思不得其解,皇帝的去世只能造就卢比勒大殿下的上台,因为卢比是泰坦帝国的法定皇储,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三世陛下去世之后置疑卢比的地位!那么……究竟是谁能从这件事中获得实际利益呢?
说到利益,大人物和平民可不一样,他们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命运!前者,欲壑难填,他的祸心完全出于对物质利益和政治利益的追寻;后者,是以天真淳朴的形式表现的粗鲁和直率!
“所以,比起一个大人物,我更愿意做个平民!”拉斯顿·坎布雷侯爵无奈的向特勤总长倾诉着自己的心声。“因为谨小慎微的平民一辈子也不会被特勤处找上门,可一个大人物呢?有点风吹草动便要上绞架。”
作为泰坦帝国的宫廷长官,作为首都最有价值的钻石单身汉,坎布雷侯爵的生活只能用精彩纷呈来形容!而且他的生活甚至变相的反映着阿尔法三世陛下的日常行程,因为这位宫廷长官每天都有十几个小时是陪伴帝国皇帝度过的。
“拉斯顿!你还是算了吧!”鲁道夫·霍斯边说边揉了揉酸疼的眼睛,“看看外面的阳光,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我已经在这儿浪费了陪你聊了十几个小时,我们已从天文说到地理,从女人聊到哲学,现在你已经把大人物和小市民的区别理顺清楚了!那么我们能不能再谈点正经的?”
“你想知道什么?”宫廷长官疲惫的打着哈欠,他完全是在应付特勤处长。
果然,鲁道夫·霍斯不耐烦的叫嚷起来。
“拉斯顿!你给我醒一醒!难道你不清楚我要知道什么吗?你比任何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好吧好吧!”坎布雷侯爵抠了抠耳朵又搔了搔腋窝,“说真的鲁道夫,我确实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但你的调查不是将最近两个月与皇帝有过性接触的女人全部排除了吗?那么我想这里已经没我什么事情了!你知道的,我很忙很忙!尤其是在陛下卧床不起的时候!”
“你还欠我一个答案呢!”特勤处长指了指两人间的桌面上摊开那册厚厚的卷宗。
拉斯顿翻了个白眼,“我的老朋友,我已经回答无数次了!对这个问题我无可奉告!你为什么不亲口去问皇帝陛下!皇帝陛下比任何人都清楚!”
鲁道夫像看见白痴一样瞪着宫廷长官,“拉斯顿!你认为我是那种好管闲事的人吗?我会跑到陛下面前问他睡过哪个女人吗?虽然我很想那样,因为那样可以立刻搞清楚这件事,可你总得为我想想这样做值不值得,我还没疯,也不是白痴!”
拉斯顿苦恼的叹了口气,他从特勤处长的脸上移开视线。
鲁道夫冲沉默的宫廷长官摇了摇头,他终于打算放弃继续了。要不是接受质询的人是眼前这位宫廷长官,鲁道夫才不会陪着对方浪费这么多时间!
“那……老朋友,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为什么皇室书记处的侍寝记录与陛下的出行记录对不上号?”
拉斯顿抿紧嘴巴,他似乎打定主意不向特勤处透露任何信息。作为三世陛下最贴身的高级侍从,皇帝也许会向他隐瞒一些国家机密,但绝对不会向拉斯顿·坎布雷隐瞒自己睡过哪个女人!
“老朋友,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询问这件事!”脸色已经极为难看的鲁道夫尽着最后努力。
“我再向你解释一下好了!也许这样会令你想起一些事。”特勤处长翻了翻桌面上的侍寝记录,他很快便找到那个疑点。
“在这儿!今年6月17日!按理说,陪伴皇帝过夜的女人都会在这份记录上留下名字,但这天的记录是空白,也就是说皇帝是单独在寝宫中休息的!是不是这样?”
宫廷长官无奈的点了点头。
“可为什么陛下的出行记录会有3月3日凌晨4时归的字样?”鲁道夫·霍斯点了点手下的卷宗,“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3月5日、3月11日、4月7日、4月19日和5月8日,一共是六次,陛下有六个夜晚是在凌晨才回到寝宫,而在入夜的这段时间,任何人都无法证明他在做什么!那么我可不可以认为……陛下有了一个新宠,而且这个女人的身份还极为特殊,特殊到必须的侍寝记载上也不能出现她的名字……”
“够了够了!”宫廷长官突然捧住额头大叫起来,“鲁道夫!你是变笨了还是干脆就在装傻?既然你清楚那个女人的特殊性!为什么还要追问这个?”
密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特勤处长带着一脸凶厉猛的转身,是谁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皇后……皇后陛下?”看清来人的鲁道夫·霍斯连忙向罗琳凯特致敬。
拉斯顿·坎布雷迎了上去,这位宫廷长官虽然知道自己马上就可以离开特勤处的问讯室,但他的眉宇更加深沉,似乎他并不将皇后的出现看作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两位,还没谈完吗?”罗琳凯特皇后一进屋就靠着椅子坐了下来,她状似疲惫的敲了敲肩膀。
“难道您在外面等很久了?”鲁道夫·霍斯有些不相信的望着这位陛下。罗琳凯特一直深居简出,如果有什么事能令她离开西贝格堡那真是新鲜极了。
“没多久!一个半小时!”
鲁道夫连忙单膝跪倒,“陛下!非常抱歉!我要是得到通报的话……”
“算了!”罗琳凯特轻轻挥挥手,“我知道你们谈公事,但你也看出来了,是我有些不耐烦,我找宫廷长官阁下有件急事。”
特勤处长连忙让到一边,不过皇后的脸色似乎仍不满意,鲁道夫·霍斯这才心领神会,他瞪了一眼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宫廷长官,然后便走出密室,并为这间狭窄阴暗的小屋闭紧房门。
“好啦!”罗琳凯特的面目在房门关闭的刹那就已换上一抹浓重的阴霾。“拉斯顿,你知道我不像鲁道夫那么好打发!说吧!不过你得想清楚,因为这个问题我只问一次!那个女人的名字!”
拉斯顿似乎并没留意到他的下唇已被咬出血了,他在斟酌事情的轻重。罗琳凯特皇后确实不好打发,看看以往的经验,这个女人要是发起火来会像怪兽一样凶猛!
可如果那个名字暴露了……宫廷长官在心中大喊一声“不!”三世陛下说不定会要他的命!拉斯顿太了解皇帝了,他绝对看得出,阿尔法三世对那个女人是特殊的,是不同的!恐怕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个五十八岁的老人会在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旅途迎来最疯狂最浓烈的爱情!
拉斯顿咬了咬牙,他必须做选择了,即使这个选择会暴露世纪末最肮脏、最龌龊的宫廷丑闻!
“那个女人就是埃瑟芬·克里腾森!一个法兰公主!”泰坦帝国的皇储用手中的折扇指了指舞池中的一位端庄美丽的夫人。
“哦啦……”奥斯卡无奈的摇了摇头,“卢比,你应该向我介绍说,那是你的妻子,而不是简单的将其称为是一位法兰公主!”
“我妻子?”卢比勒·阿尔法·莫瑞塞特皱起眉头,“抱歉得很!我的词典里还没有妻子这个概念,男朋友倒是有一些!”
小亲王为大学时的老友倒满一杯葡萄酒,他借着大殿下不断发牢骚的当口打量起这座巨大的殿堂。
纳沃纳宫歌舞厅,这个面积六百平方米的长方形大厅位于纳沃纳宫第三层,一直以来都是泰坦皇室大殿下的私人娱乐沙龙。
歌舞厅的布局和陈设并没多少新鲜出奇的地方,只有几副年代久远的壁画和雕塑作品值得瞻仰。不过首都贵族圈流传着许多关于纳沃纳宫歌舞厅的动人故事,其实就是讲一些青年男女如何在这儿相识相爱,又或某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在歌舞厅遭遇贵妇、又或某个深沉高尚的绅士在歌舞厅遭遇一个风情万种的婊子!都林文人的智商都在一个水平上,他们写出来的歌舞厅传奇也都是一个样子。
感到老朋友突然碰了碰自己的手臂,奥斯卡立刻回过神儿,可他的视线已被一个窈窕动人的身影遮挡住了。
“难道……您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皇储的法国妻子边说边向年轻的近卫军元帅提起裙摆微微一礼。
奥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