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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与扶植,您是不可能拥有那面王者纹章的。但是对于政治,年轻人,你还显得非常幼稚。”
奥斯卡记得,他第一次跟胖大人俱乐部的几位先生打交道时的情景,那些大臣与黑暗世界中的人们虽然有着极为相似的嘴脸,可是在本质上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这个孩子的优点中就有谦虚这一项,他认为梅勒勋爵说得好像有那么一些道理,所以他又将椅子拉近了一些。
“奥斯卡,呵呵,天平大哥,亲王殿下,您知道么?我在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一些幻想,那就是跻身上位,通过家族的财势和黑暗世界中的地位获得政治资本,我认为只有这样才是正途,而且子孙后代也可以不必再去经营那些非法生意。”
“是的,您的说法我是可以了解的。”奥斯卡对这种做法是很清楚的,泰坦的大佬们也都在争取贵族地位。
“但是,年轻人!这种想法与做法虽然没有错误,可在外人看来,尤其是那些政治家,那些真正的掌权者,他们是不会真正与我们这样的人站在一处的。在您看来,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能利益来调和,但是您忽略了其中存在着的根本矛盾,政治家们代表的是国家的统治权利,而我们所从事的非法生意本身就是对这种权利的挑战,尽管在一定时期,我们双方的利益可以汇合,但是一旦存在的条件过期了,那么这些当权者会毫不犹豫的将你一脚踢开,您别忘了,教导您的那些大佬虽然都是些风云人物,可他们还不是被关进了多摩尔加,我们的实力是永远也无法与国家机器进行对抗的。”
奥斯卡有些明白,他陷入了沉思。
梅勒勋爵并没有放弃解释,事实上他还没有说到最关键的地方。“年轻人,就拿您来说,我有些奇怪的,您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尴尬处境,您是泰坦的亲王,又是泰坦黑暗世界实际上的仲裁者,那么您代表的是国家利益还是黑暗世界的利益?当您在未来的某天掌握了实际的权利时,您就会发现黑暗世界在您的眼中是那样的不可理喻,那些毒贩子、那些嫖客、那些娼妓、那些走私军火的家伙,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您的国家的敌人,难道您不打算拿他们开刀吗?”
奥斯卡已经不需要梅勒勋爵再解释什么了?他已想通了所有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并不是他现在就能够解决的,这个少年并不知道黑暗世界的生意对国家、对人民、对社会活动有那么大的危害,所以这个问题他根本无法回答,因此他也不想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那么?对于我的提议呢?您这样说是不是从我的提议中嗅到了一些政治气息?”
“是的,年轻人,本来我根本就不打算理会您的要求,但是作为与泰坦黑暗世界生息相关的合作者,我来了,而且我还带来好消息,在得到帕尔斯先生的传达之后我就开始了布置,相信现在一切都已经就位了。”
“哦天啊!这是真的吗?”奥斯卡根本就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如果梅勒勋爵真的这样做了,那么自己完全有把握完美的解除心中那根倒刺,同时,他无疑也亏欠了梅勒勋爵一个大大的人情。
再一次得到了梅勒勋爵的肯定答复,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禁上前热烈的拥抱了梅勒·G·卡其阿诺勋爵,奥斯卡的心情确实是激荡的,这只能算是萍水相逢,可光明神一点都不吝啬的赐给了他一位坚定的盟友和可敬的师长。
其实,这只是少年自己认为的,梅勒勋爵的生意已经受到来自国内政治势力的打压,如果他不在泰坦找到坚强的后盾,那么两国的关系一旦恶化,在德意斯最先倒霉的一定是他这种与泰坦保有特殊关系而身家又不清白的黑道大佬,所以与小亲王的合作是势在必行的。
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的相貌是非常容易辨认的,他习惯把金色的头发在背后扎成紧紧的辫子,然后戴上复古的绅士礼貌;他那以单薄著称的嘴唇经常大大的张着,消化不畅造成的口臭时常随着这位大臣的呼吸喷薄而出,还有他那因肥胖导致的浮肿,他整张脸看上去像是一块在发酵时被人狠狠揍过一顿的面包,肿胀、畸形、青白,间或有一两点变质后的霉菌积成的黑点。
作为“胖大人俱乐部”的主席,我们的这位海怪大人是不怎么去到外面的娱乐场所的。但是今天不同,邀请他的是一位美丽的夫人。这位夫人目前是皇帝陛下身边的红人,作为皇帝的近臣,这位财政大臣清楚的知道皇帝在这个美人儿身上倾注的金钱已达到了从前同类情况中的历史最高点。哥斯拉侯爵对皇帝阔绰的出手方式还是满心疼的,他认为为那个婊子花那么多钱是十分不智的一件事情。
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侯爵夫人是一个美妙的女性,当然,我们在评价一个人的时候要将各种声音都考虑进去,财政大臣对其的评价是婊子,这让我们有了丰富的想象,可说实在的,费特楠德侯爵夫人至今只与两位男士发生过关系,一位是她的丈夫,这位侯爵大人死得早,所以野丽朵兰并没有在公众场合提起过他,而另一位男士相信大家都还有些印象,神圣泰坦帝国的皇帝陛下,我们的至尊。这位陛下也是不能公开议论的角色,所以经常被侯爵夫人挂在嘴边的人除了她的儿子就只剩下她的老父亲。
阿尔莫多瓦·哥斯拉的心态多半是出于吃不着葡萄而说葡萄酸,凭借他的地位和手中权势,相信任何女性都要在对他的身躯充满厌恶的同时曲意逢迎,但是这当然不包括费特楠德侯爵夫人,这位夫人的交际手腕在那明摆着,她就像花丛中最诱人的蝴蝶,在吸引着人们眼球的同时又不着边际的飘来荡去。
对于侯爵夫人的邀请我们的财政大臣还是非常重视的,他的使女将他的面目修饰得稍微亲善了一点,但这并没有让他建立起多么强大的自信,这位女士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这可能与她的父亲是财政大臣的老师有些关系,但是这并不能说服哥斯拉,哥斯拉认为侯爵夫人在本质上就是轻视他的。
由于哥斯拉侯爵的相貌非常好认,所以当他出现在沙巴克庄园后街小角门的时候,早就等在那里的侍者便将他引进了费特楠德侯爵夫人预定的房间。
这间包房是非常健康的那种,在格调和装饰上都与我们的小亲王和公主殿下光临的那间存在着本质的区别。进门后哥斯拉侯爵就看到了两圈沙发转椅,侯爵夫人的客人们都聚在了房间最里面,那里有一个小酒橱,人们站在那里品着酒低声的谈着话。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野丽朵兰确实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她有着一头乌黑的秀发,这种颜色的头发在西大陆是只有传说中才会出现的神迹,从遥远的东方流传而来的壁画上就雕刻着飘扬黑发的飞天神女。
野丽朵兰的嘴唇性感极了,言语在她的唇间已成为诱惑的代名词。她的眼睛仿佛是一片翠绿的深潭,当这片碧水泛起涟漪的时候,就连最凶猛的野兽也会在此中泛滥的柔情里迷醉。
看着近乎完美的野丽朵兰,哥斯拉侯爵轻轻的叹了口气,作为老师的学生,他对老师的爱女是不能抱有任何幻想的,他知道,这个美丽的女人与她的父亲是一样的深不可测,那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对象。
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侯爵夫人看到了财政大臣,近来虽然时常在宫廷中碰到,但是她并没有与这位大臣深谈过,今天是一个机会,一个试探、诱惑的机会。
“哦!光明神!大家看看是谁来了?哥斯拉!你这个小家伙,难道你的俱乐部是那样的让你留恋吗?你整整迟到了三分钟!”
对于侯爵夫人的调笑财政大臣只能苦笑以对,海怪有些无措,平常他是不会这样子的,但是对于这个被自己耻笑为婊子的女人,他确实感到应付起来有些有心无力。
“好啦!先生们,我们的财政大臣终于到了,现在大家可以就座了!”侯爵夫人率先迈进了那圈沙发椅,她幽雅的旋身将一阵芬芳清楚的送进了哥斯拉侯爵的鼻孔,侯爵突然感到有些窒息。
这位胖大人的失态是非常明显的,他怔怔的站在那里,甚至没有看见野丽朵兰向他伸出的那双洁白的小手。
野丽朵兰很满意海怪的神情,这说明这位胖大人并不是那么刻薄的,他那精明的头脑至少对她的美貌无法完全免疫。
海怪确实是有些得意的,这位夫人不但等到他的到来才入座,而且还亲自引着自己坐在了与她贴近的位置。
野丽朵兰对于男人的恭维已经听腻了,这些肉麻之极的话在最初可能会有些说服力,可在连续听上半个月之后则会起到相反的效果,在座的绅士们一个个都好像是饥渴的公狗,他们竭尽全力摇摆着肥厚的臀部,如果有尾巴,相信他们早就竖起来了。
尽管海怪也是公狗中的一只,但是野丽朵兰对于这位大人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至少这条公狗的献媚保持着相当的理智,至少这条公狗看清了母狗身后有一只正处于发情期的狮子。海怪不会忘记的,皇帝陛下对于这位夫人存在着极为特殊的情谊,他为陛下服务三十多年,他清楚的知道陛下对于这位夫人的宠爱是绝对不同的。
无谓的交谈和酒杯的相撞是那么的相得益彰,能够成为贵族谈资的话题实在是太多了,沙巴克又提供了这样幽雅的环境,所以这种小型的聚会无疑是贵族打发无聊时间的最佳途径。
“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大人、我的老师,在慕尼黑尔事件之后我一直没有见过他老人家,我的老师现在过得怎么样?”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挣扎着已经惺忪的醉眼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茶室立即静了下来,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的大名在泰坦上流社会已消失了近十几年,那件名声显赫的公案不但断送了这位公爵的政治生涯,也将他永远的驱逐出首都圈。
野丽朵兰深深的看了海怪一眼,她还记得他的父亲是怎样形容当时还是个毛头小子的阿尔莫多瓦·哥斯拉,她的父亲说,“这是名副其实的海怪!”野丽朵兰打了冷颤,海怪的可怕就在于它会在幽暗的深渊中无声无息的将一切生命吞噬干净。
“难得您的心意,亲爱的哥斯拉,我的父亲非常健康,而且他会在不久的将来回到都林住上一段时间,他要处理一些家族事物,还要会会从前的老朋友。”
“是吗?那太好了。”哥斯拉留意了一下在座众人的神情,他们对于老头子的再次回归并没有感到惊奇。哥斯拉知道,他们事先便得到了知会,那么很显然,这几位在帝国各个部门身居高位的大人都是老头子的嫡系班底。
野丽朵兰终于发现海怪的高明之处了,她并没有等到任何下文,财政大臣已经开始跟身边的讨厌鬼们讨论另一个问题。但这并没有让她感到难堪,她的魅力还没有得到充分发挥。
在接下来的时间完全是侯爵夫人一个人的表演,海怪的抵抗能力毕竟是有限的,他被美丽的夫人和嫉妒心极度高涨的同僚们灌进了许多浓烈的白兰地,这位大臣声泪惧下的诉说着老公爵对他的教诲,并在最后还表示要为当年慕尼黑尔事件正名。
野丽朵兰亲自将财政大臣送上了马车,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海怪在上车的时候不顾身份的揩了些这位夫人的油水,尽管对于那双肥硕的脏手反感之极,可野丽朵兰还是选择像小女孩那样嗔怪的啐了肥猪一口。
马车渐行渐远,侯爵夫人的面孔也随着夜雾的降临而笼罩上一片朦胧的颜色。
“夫人,您看……”身边一位男士低声向野丽朵兰说到。“您看财政大臣的态度是不是有些过火?”
“哼!这个死胖子,放心好了,他还没有与我的父亲作对的勇气。”
财政大臣的马车在夜雾中缓慢的行进,这时的哥斯拉多少显得有些得意,他的双眼炯炯有神,一反刚才的醉态,他将揩油的那只肥手放到鼻子底下用力的嗅了嗅。
“呵呵!婊子不愧是婊子!”这位大臣最后这样说。
第三集 第四章
无数不知名的花朵在幽暗的花园深处静静的开放,高大的梧桐树在年轮的激励下不断茁壮,但是这一切都无法阻挡岁月的流逝,对于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这个幽暗的角落十分适合他此时的心情。
一张摇摆的藤椅,一杯博德加产的金酒,一份煎得薄薄的蛋奶煎饼,一本有些年头的古董书,也许这些东西对一个无忧无虑的老人是一种绝佳的享受,但是对于老卡契夫,谁知道呢?这位老人不同于你所知道的任何一个。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在接到老人的请帖时便真切的体会到这一点。请帖是这样写的:
从地狱深处归来的狼
冥火正灼烤着它的思维和意想
来吧,不要犹豫,将前路上一切阴霾全部撕裂
来吧,不要顾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