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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出去!”跳蚤固执地坚持着,他只是想去道歉,然后……他还没想到呢。
“一个问题!”特勤处长伸出一颗手指,“我若是能搞清这个问题就立即放行。”
威舍尔摊开手,“说啊!你还在等什么?”
鲁道夫霍斯清了清嗓子。“告诉我!那个被你称作主母的妻子到底与安鲁达成了怎样的协议,其中涉及到多少关于火器……”
“我不知道!”威舍尔懊恼地别开头,并不是他故做姿态,而是他真的怨恨鲁道夫霍斯净挑他不知道的问题。
特勤处长连连摇头。“你看啊威舍尔!我无法得到答案,你也就不能出去,这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
大跳蚤无奈地叹息一声。“你应该知道那个被我称为主母的妻子是怎样一个女人,她像历史上所有出名地女皇一样精明!与安鲁的协议是只有她和那位阿欧卡亚女爵两个人知道的事情。你若是不相信,就去问问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相信亲王殿下也会这样告诉你!”
鲁道夫霍斯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无奈地朝一无是处地威舍尔摊开手,“抱歉了朋友,看来我帮不了你!”
跳蚤分毫不让地与特勤处长对视,“很遗憾你帮不上忙,可我还是要出去!”
鲁道夫只得苦笑,“朋友,我得说你这是自寻死路。”
威舍尔耸了耸肩,“我总得试试,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老死。”
特勤处长向左右招了招手,隐没在向日葵和茶花间的黑衣密探鱼贯而出,两双大手同时按上男爵的肩膀。威舍尔四下望了望,他并不是搞不清现下的状况,他只是微笑着站了起来,那种笑容就像即将获得解脱一样。
鲁道夫再也没心思在这儿胡扯下去,这个一无是处地家伙总算要被人道毁灭了!这多少都令他松了一口气。
威舍尔被反剪着手,一众高壮的特勤行动人员不断推搡着他,他知道自己在下一刻就会死在花园深处的某个地方,估计到时身上会落满剑,疮,因为身边的每个人都会刺他一剑,也许一剑还不止。
“阁下!您等等!”
特勤处长微笑着调转头,原来他一直留在原地。“怎么,改变主意了吗?”
大跳蚤笑了笑,“让您失望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人们为什么叫我跳蚤!”
“为什么?”鲁道夫霍斯好奇地打量着苏霍伊家的叛徒,也许是出于同是将死之人的关系,他对失去一切价值的威舍尔男爵始终抱有一点善意。
“我是孤儿……”男爵自嘲地笑着,“在小的时候,我学习了许多取悦于人的活计。其中最拿手地就是逃脱,你知道吗?被关在一个大笼子里,躲避狮子老虎的侵袭。还要不断挑惹这些野兽,给那些喜欢刺激的人制造乐趣。”
“哦!”特勤处长露出一副肃然起敬地面孔。“很遗憾,我没看过你的表演。”
威舍尔望了望四周地特勤密探,“难道你没听懂吗?我是说我可以像跳蚤一样灵活地跳跃,没人能抓住我,也没人能控制我!”
鲁道夫还想再说点什么。可肝脏内传来的一阵剧痛令他差点背过气,不过更令他惊骇的事情还在后头。跳蚤突然双腿腾空,威舍尔猛地踏住两名钳制他的密探,借着他们的胸膛猛然发力,这一跳跃出数米,特勤处长本能地拨出配剑,可他地肿瘤却在这个时候疯狂地吐出毒汁,肝脏内的剧痛令他的持剑的手臂松松垮垮地垂在一边。
没有注意到手下的呐喊和示警,特勤处长只是感到眼前人影憧憧,然后腹部突然一凉。威舍尔大力挣了挣。他发现自己无论无何也拔不出插进对方体内的小铲。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胸前突然冒出一支剑尖,然后就是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
鲁道夫想说点什么。可他一张嘴就吐出一口血,“你……为什么?”
威舍尔的嘴唇像霍乱病人那样疯狂地哆嗦,“她……她要是知道……你死在我手里……会原谅我也说不定……”
“何必当初呢……”特勤处长跌坐在椅子上,他看到对方的胸膛已经刺满八支长剑。哦对了!现在是第九支!
鲁道夫满意地阖上眼睛,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精心策划、规模空前、声势骇人的暗杀计划,他只知道自己会在都林斯科特大教堂举行葬礼弥撒,至高无上地女皇陛下会用对待英雄的礼仪将他安葬……
“然后呢?”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焦急地打量着“来自南方商会的密使”为了不让对方喘一口气,他干脆就把乔尔乔委罗内斯子爵刚刚送到嘴边地茶杯给夺了过来。
“哦殿下……”委罗内斯少爷万般痛惜地目送着这盏诱人的茶具,他只得用舌头抿了一遍干裂的唇皮。
“我和海怪整整谈了一夜,出门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我在换了四辆马车以后才甩开他!”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这都是过程!过程你明白吗?你认为我会对跟踪你地人感兴趣吗?”
年轻的南方商人双手扶了扶空气,“好的好的!我明白您的意思,可难以向您启齿的就是这个结果,因为……我不认为海怪给了咱们一个结果。”
“什么意思?”奥斯卡茶杯推还给委罗内斯。
乔尔乔立即抓起水杯一饮而尽,他在砸了砸嘴之后才小声嘀咕说,“已经冷了……”
“哦啦……别逼我揍你!”奥斯卡将拳头捏得咯咯响,他一运力就触动了接合后的脱臼关节,这一下更令他疼得面目狰狞。
“好的!您听我说……”委罗内斯终于收起了玩世不恭。“海怪毕竟是海怪!这头猪猡的脑子装得并不全是油水。”
“虽然我们谈了一整晚,但这家伙始终没有表态,而且一直有办法转移话题、含糊其词,不过他在最后还是提出一种可行性建议,但我个人认为这项建议并不能算作答复,更不能把它看成是海怪的……”
“说那个可行性建议!”奥斯卡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一句。
“这个建议分成两部分!”委罗内斯子爵掏出了他笔记,“抱歉,潦草一点,这是我在马车上整理出来的!”
“ 第一部 分……”年轻精明的南方商人用老成的动作舔了舔手指,然后他便翻开写满字迹的笔记。“帝国财政部的主要工作无非是统计收入、预算支出,而补贴国家这样的事已经多年没有发生了,所有我们完全可以忽略不提。这项计划的 第一部 分内容就是财政大臣可以在他的职权范围内简化统计收入和预算支出这两种工作,南方五省联合政府可以成立一个向帝国财政部直接负责的会计师委员会,由这些中央政府承认的高级会计师代替帝国财政部监理南方政府地财务工作,当他们完成统计收入和预算支出这两项收入之后。交由财政部审理,虽然这种形式与财政部的直接核算别无二致,但真正精彩的是 第二部 分内容!”
“ 第二部 分是什么?”奥斯卡听了半天也是老大一个不明白。他对经济和财务地概念十分含糊,这都要怪他在监狱的时候没有学好加减乘除。
“光明神在上!”乔尔少爷边说边朝天花板做了一个祈求神明地手势。“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不愧是名副其实的海怪!这头凶残贪婪的蠢猪竟然是个他妈的天才!他把 第二部 分归结到税务部。利用税务部的监督权和稽查权分担了财政部在运行这件事时地风险!”
“怎么又扯到税务部那去了?”奥斯卡露出一副打量白痴的神情,其实真正搞不清楚的人是他自己。
“您当然搞不懂,因为我还没说完呢!”委罗内斯子爵边说边把手里的笔记本哗啦哗啦地翻了起来,“在这儿!”
“ 第二部 分!邀请帝国税务部门派员钦差大臣监督南方五省联合政府的会计师委员会,在统计收入和预算支出这两项工作展开之前。该员钦差大臣必须对五省税务收入进行盘点,以此最终确认的数字为会计师委员会的工作依据……”
“你等等!”奥斯卡尴尬地打断了年轻的南方商人,“是我听错了吗?还是我的感知有问题?我怎么觉得把税务部门也扯进来会把事情变得更复杂呢?再说……这不等于帝国中央进一步加强了对南方五省的财务专制?”
委罗内斯子爵连连点头,“殿下,最初我也这样理解,可我们都低估了海怪,他玩弄数字游戏、形式主义和官僚把戏地经验比全泰坦的商人加起来都要丰富得多!表面上,财政部用一个国家级别的会计师委员会完全控制了南方五省联合政府地财政命脉,但事实是,如果这个会计师委员会所能计算的数字来自于另一个部门的操纵。那么他们与形同虚设没有多大区别,因为他们的工作只是把那位税务钦差大臣地报表进行再分配,大部分收归国有。另一部分投入新一轮的政府运做!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够将政府岁收在这位税务钦差大臣盘点之前进行截流回收……”
望着奥斯卡那副半信半疑的嘴脸,乔尔少爷只得换了一种通俗易懂的说法。
“换句话说……就是我们只需向钦差大臣通报政府收益中应予缴纳国家的那部分税款,至于其他的收入。我们就可以由五省联合政府的财政部门独自进行分配。”
“你是说……偷逃国家的税款?”奥斯卡瞪大了眼睛,他不敢想象若是连地方政府都开始逃税……
“这是没办法的事!”委罗内斯尴尬地摇了摇头,这种事若是大大方方地说出来绝对会被处以叛国罪。“帝国的收入主要来自于税收,如果把每年的税务收入比作一个大蛋糕,南方五省在其中的份额就是四分之三强,这还要包括蛋糕外层的那些糖衣、奶油、坚果、巧克力!因为出去税收,给皇室的献礼和进贡大部分以及无偿援助东疆西安鲁和近卫军的物资都出自南方贵族阶层和那些腰缠万贯的大商人。”
“很形象的比喻。”奥斯卡红着面孔点点头,莫瑞塞特皇室他还不了解,但作为安鲁的家长……安鲁就是靠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在战争最艰难的岁月甚至完全要靠帝国各地的救济才能勉强度日。若说安鲁从来没有与莫瑞塞特皇室彻底翻脸,恐怕来自帝国的白食就是最有效的镇静剂。
“您知道为帝国创造岁收四分之三强的南方五省在接下来的政府预算案上占有多大的比例吗?”
奥斯卡摇了摇头。
委罗内斯恼火地敲了敲桌子,“是11·7%!这个数字是南方人创造的财富的七分之一!不但如此,我们回馈给帝国的税收越多,帝国投入到南方的预算就越少,这两个数字本应是正比的关系,可谁都搞不懂是哪里出了问题,产出与实际所得的比例越来越高,高到南方五省联合政府的公务员要用支羽毛笔都要自掏腰包。所以……海怪是天才,若不能从税务收入这个最根本地基点解决问题,即使南方政府拥有独自核算的能力也是白搭。因为帝国中央该拿走多少就是多少,反过来投入南方的资金还是逐年递减……”
“我明白了!”奥斯卡终于点了点头。“你说这是一个建设性地计划,说说他的可行性吧!”
委罗内斯森冷地笑了一声,“我相信海怪若是真想操作这件事地话……我们会有九成成功的机会,他若只是想把女皇任命的税务大臣也拖下水,那我就不得不怀疑他这样做的动机。”
“什么意思?”
乔尔少爷吸了吸鼻子。他倒真想有朝一日能够成为海怪那样精明的理财大师。“若是想把税务方面地账目做得滴水不漏,那么来自首都税务部的支持必不可少,新上任的税务大臣贪财好色,尝不到甜头或是不被蛋糕吓住的话就不会帮忙,一旦他接受贿赂,那么那位关键的钦差大臣就好办了,只要他是南方人就不怕他家门口就范。”
“还有呢?”奥斯卡绝不相信海怪哥斯拉会有与人分一杯羹的念头。
“还有就是完全准备!”年轻的商人又叹息一声,“海怪这个家伙……他搞出这么一手形而上的圆环系统多半是为了让自己撇清关系,一旦事发,一切责任都是那个主管税务的钦差大臣必须承担的。而海怪只要推卸一句,‘会计事务所只处理税务盘点之后地数字’,这样一来……估计天塌下来也砸不道占地面积几达三平方米的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人们会发现这件事根本与他无关,他只是坐在家里把握女人,然后等着南方政府送来数之不尽的金币。“妈地……”奥斯卡大声吐出一句粗口,就像他在监狱里骂得那样舒泰。“这样一来……海怪得到了金币、女人、和敢于陪着他一块儿下地狱的税务大臣。而自己完全已与这件足以接受审判的事彻底撇清关系,似乎天下的好事都让他占了!”
就在乔尔少爷想要继续说点什么地时候,密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了,奥斯卡向条件反射一样拧转沙发,他的手掌已经按住机关,若是开门进来的这个家伙没有什么急事,他相信自己在下一刻就会触动机关,将这个冒失鬼变成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