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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威廉打断了泰坦亲王的话,“斯洛文里亚有黄金!您若是能征服这个王国、征服那片海,那里的一切便都是您的!”
奥斯卡冷冷地哼了一声,“黄金、斯洛文里亚、那片海!我相信这一切绝对不关贵国的事!”
威廉耸了耸肩,“殿下,咱们还是把话挑明白了吧?我不知道您在担心什么?如果您在担忧我国在合作问题上的诚意,那么好吧!詹姆斯爵士可以保证,那名国际通缉犯一定会物归原主。”
奥斯卡摆了摆手,“谁会在乎一个百病缠身的老人呢?”
王子下意识地瞪了一眼多嘴的詹姆斯,这个老家伙不该给泰坦亲王落下口实。
“那么殿下……您就直说吧!如何才能令您信服?”
奥斯卡呵呵一笑,“王子殿下,并不是我轻视贵国的海军力量,可事实却是 西葡斯,无敌舰队,和无数座岸基堡垒牢牢控制着出入地心海的门户,我在需要帮助的时候能指望英格远洋舰队顺利通过直布罗陀海峡吗?”
威廉沉吟半晌,泰坦亲王一语切中要害!他刚刚所说的正是英格斯特希望尽快在地心海腹地寻找一处避风港的主要原因。西葡斯人和法兰人牢牢控制着地心海,对过往的英格商船和护航舰队刻以重税,英格希望能在地心海又或更加纵深的海域获得一处港口,最好是能发展海军的天然港口,这个港口不但要受到陆军在岸基上的充分保护,还要拥有极高的安全系数!
泰坦预谋出兵斯洛文里亚,这个契机对英格人至关重要,如果双方能够达成协议,那么英国舰队就在靠近地心海的战略要地拥有一个安全的落脚点,这个落脚点轻易不会受到西葡斯和法兰的攻击,若是这两个国家不想在地面上遭遇水仙骑士的报复,他们就不会对安鲁的占领地发动攻势,所以说……一切都是那么完美!而且,英格海军若是在亚得里亚、爱琴海站稳脚跟,西葡斯和法兰就会遭遇两面夹击的危险。
“殿下!我可以保证,您不会失去什么,与之相反,您能从合作中得到的东西绝对是您无法想象的!”
奥斯卡翻了翻眼睛,“得了吧!我现在就在失去!”
“您指什么?”
奥斯卡望向伊利莎白,“我的养女!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威廉愣了一下,他突然恼火地站了起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关于伊利莎白的事不该出现在我们的谈话过程中,她不是牌桌上的筹码!我所受到的教育告诉我,行事要光明正大,可既然您刚刚已经那么说过了,那么……我告辞!”
奥斯卡连头也没回就将视线落在舞台的表演上,不过他还是对伊利莎白说,“威廉是个好小伙子。”
伊利莎白没听见,汹涌的泪水和不停地抽泣堵塞了她的耳膜……
“接下来呢?”奥斯卡大声质问身边的随从。
“第三幕——《国王的咒怨》”
第二十四集 第三章
爱与恨,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情感一直是文学文艺作品中的主题,贯穿整个人类社会发展史。千百年来,人们歌颂着真善美、谴责着假丑恶,潜移默化地推动着人类的个性发展。要想形象完整地感受与认识世界,我们最先要搞清楚地只是一件事:什么是爱?而恨又是什么?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琢磨了半天,他在思考。母亲……那自然是母爱;萨沙……那是情爱还是兄妹之间的友爱?阿莱尼斯?安妮?薇姿德林?奥帕瑞拉?伊利莎白?这都算怎么一回事?爱到底是什么?是一瞬间的动心?还是希冀永怛之上的隽永?
马斯洛里约尔德医师本来就对这次诊治不抱希望,他并不相信奥斯涅亲王会爱上什么东西。
“爱……是一种很极端的情绪!”
对这个答案,心理医生只得抱以一个大大的白眼。
“殿下!您这不算回答!”
奥斯卡望了望天花板上的壁画,他在看医生、心理医生!这种认知令他感到羞愧,不过这已不是第一次,若是说得实在一点,坐在自己对面的大胖子倒不是一个讨人厌的家伙。只不过……正常人会和心理医生打交道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您根本就不清楚爱是怎样一种情感?”
帝国亲王点燃一根大雪茄,“这个问题太宽泛了,爱有很多种,说到底它只是一种情绪凝结。我不清楚你所说的爱到底是哪种爱。““我是指您经历过的爱!”里约尔德医师把年轻人地狡辩完全看在眼里。
“哦啦……这就难办了!”奥斯卡呻吟了一声。令他印象最为深刻的是母爱,可他从这种爱中获得的东西十分有限。如果说他最看重地是与萨沙的情爱……那是不是情爱还值得怀疑呢!所以说……
“抱歉!换个话题!”奥斯卡下意识地摆了摆手。
“我也很抱歉!可逃避不是办法!”马斯洛医师蠕动着身上地肥肉,“虽然人人都会逃避。人人都有权选择逃避,可逃避的结果只能是加剧心理创伤。您可以不必思考爱是什么东西。我知道您的头脑只会用来考虑国家大事,可这并不代表您不需要……”
“我确实不需要!”奥斯卡倔强地皱起眉头。
“不!您需要!”马斯洛坚定地回视帝国亲王。“而且在我看来,您比任何人都需要爱、需要被爱!需要爱中的付出和给予!”
“可爱到底是什么?”奥斯卡瞪大眼睛。
里约尔德医师呵呵笑了起来,“殿下,那是您应回答的问题。”
“哦啦……”奥斯卡呆愣半晌。他知道自己已经承认了……他不懂爱,他从来就不知道这种情感到底是什么东西,可这不重要,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来说,爱与不爱只是一件可以选择可以取舍地事物,当他需要爱的时候,他可以去挖掘,他若是不需要,撇到一边也就是了!不过……爱若是真有这么简单的话……世上就不存在恨这种东西。
“说说吧!您的恨……还有过往以来的咒怨!”
奥斯卡感激地看了一眼心理医生,他对刚刚那个问题已经不抱希望了。这个新话题倒是可以探讨一阵。
“前几天我看了一出喜剧,其中一幕叫做《国王的咒怨》”
“是《赫霍特尔》”心理医生也很熟悉这出著名的剧目。
“没错!”奥斯卡点了点头,“这幕戏剧确实棒极了。我从第一幕一直笑到最后!只不过……舞台上搬演的仇恨比现实中的咒怨要美好得多。因为在舞台上,仇恨只是喜剧和悲剧的素材,而在人生中,仇恨却常常招至不幸。它有时像那位诱惑人地地心海魔女。有时又像那位信仰死亡的复仇女神。““您概括的很精辟!”心理医生满意地赞叹起来,不过医师地赞叹只能表明他已找到病人的病因,这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也许是好事,可亲王殿下本人多半认为这件事已糟糕透顶。
“仇恨蛊惑人心,仇恨促使人去报复、去伤害他人的性命!您有恨——这点我敢肯定。”
奥斯卡像看待白痴一样瞥了一眼自鸣得意的死胖子。“我得说……你说地这是废话!若是有人在五岁的时候就被送进多摩尔加,再关上十年,我相信你也会恨光明神、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您得说实话!”马斯洛为难地捧住额头,“我很少听您怨天尤人,您可不是那种遇事就会诅咒神明抱怨神明的人!”
奥斯卡深吸几口气,他在某些方面算不上是一个坦诚的人。
“好吧你赢了!”帝国亲王在医师的逼视中软弱下来。“在不懂事的时候,我恨过父亲,因为……我一直以为他会救我出离地狱,可他没有,并让我等了十年:我恨母亲!恨她的虚情假意,恨她的不争气!她可以使我的童年充满欢笑,可她选择了自我封闭和自我毁灭:除此之外,到了懂事的时候!我开始一门心思地痛恨那个罪魁祸首!”
“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心理医生说出这个名字,他对当年那桩公案的背景也有所耳闻。
“就是他!”奥斯卡咬牙切齿地念叨一声。“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该死一万次?他把一个五岁的孩子送进监狱!”
“可这件事是因为那个五岁的孩子用一把餐叉剜出了另一个孩子的眼睛!”
奥斯卡嗤之以鼻地摊开手,“要不然你想怎样?那头猪猡一样的蠢货玷污了我的妹妹,你知道我的妹妹对我有多重要吗?难道我在对付那头猪猡的时候只是踢他地屁股就行了吗?这不是安鲁人的报复手段!”
“好了!您承认了!您在报复!”
“是的!我从来没有回避过这个问题!我就是在报复!我用最残忍地手段报复那个家伙,我叫他生不如死。如果你觉得这还不够,我有更好的!你知道那家伙在多摩尔加监狱过得怎么样吗?”奥斯卡越说越激动,他兴奋得面孔通红。“据一位出狱地老朋友说。多摩尔加的鸡佬爱极了他的屁股和他的呻吟!哦对了!还有他的父亲,曾经地国务大臣!这个老家伙牙齿都松了。不过听说屁眼还很紧!”
“哦……”心理医生呻吟起来,他得承认这是自己听到过的最恶心的一件事,不过他没有打断兴高采烈的亲王殿下。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滔滔不绝地絮叨着,似乎想把自己多年以来积压在心底的郁闷和痛楚全部倾倒出来,他说他用刻薄至极的言辞讥讽父亲的胆怯虚伪和母亲的幼稚无知。他还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和修辞蒙蔽躺在水晶棺里的阿尔法三世……
“等等……您刚才说什么?”马斯洛里约尔德地肥胖躯体突然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
“我杀了他!呵呵!这是一个惊喜对不对?你是除我妻子之外第二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心理医生颤抖着满身的脂肪,“您说……您杀害了阿尔法三世陛下?”
奥斯卡耸了耸肩,“不应该吗?他难道以为在暗杀我地父亲之后仍会平安无事的寿终正寝?他做梦!我没让他尝遍人间酷刑是因为当时没有这个条件,也没有这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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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的汗水不断从额头上滑落下来,如果他能形容,那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所作所为必然是世纪末最大地秘辛。像这种事情只配让当今的女皇陛下一个人知道,可是现在,马斯洛里约尔德教授也知道了,那么他就会想,自己的讣告该怎么写?
奥斯卡深吸了几口气。他知道刚刚有些忘形。
“我听说……心理医生与病人的保密条款是神明认可的,任何世俗法律也不能动摇这个条款。”
“是的……是的……”大胖子用衣袖擦到一片冷汗。
奥斯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了解了马斯洛医师的为人。尽管这位心理医生的外型不怎么讨好,但他有着医者必须的责任心。
“我是不是可以把这种保密条款理解为……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您对我的疗程安排和其间发生的事情?”
心理医生坚定地点了点头,“绝对是这样!”
奥斯卡就拍了拍大胖子的脊背,“既然如此……咱们就不用去担心那些不该发生的事情。”
就在帝国亲王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马斯洛突然拉住他的手臂。
心理医生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他语重心长的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说:
“事实使我确信,您的性格表层因尘世间的焦虑而变得沮丧和冷漠,而社会上的尔虞我诈又把您磨练成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但是……请您答应我!不要做权利和野心的奴隶,即便是您的天性将您引入人间的争斗和忙碌,可您得坚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心灵深处仍然埋藏着真善美的火种,一经点燃,便会迅疾猛烈,即使这种心火在某些时候体现为巨大的破坏性!”
“谢谢!”奥斯卡握住医师的手掌,“说实话……与您相处令我受益斐浅!”
在这之后,帝国亲王就没再理会心情沉重忐忑的心理医生。就像医生说的那样,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被天性引入人间的争斗和忙碌,他面临的争斗充斥着血与火的拼搏,他所投入的工作也面临外人无法想象的难点和重点。
即使在这样一个安静祥和的夜晚,森罗万宫大书房依然灯火通明,帝国亲王已经第四次拒绝来自安鲁主母的邀请,如果在今晚仍然无法敲定手头上的工作,那么奥斯卡就会寝食难安,直到第二天午夜。
南方集团军群总司令尤金穆布拉利格上将在中午才抵达维耶罗那,老将军在扩充预备役的问题上一直与五省联合政府总理争执不休,奥斯涅亲王致力于双方的和解。但令军人和政客进行妥协并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
奥斯卡翘着脚,他把酸软的大腿和沉重的皮靴一块儿搭在办公桌上,除此之外。他用左手不停地按压眼角,右手提着今天地第六支大雪茄。事情进行得太艰难了。在他看来,尤金将军和菲利普始终在自说自话,谁也没为彼此的切实利益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