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祖国万岁!”
老元帅沙哑着嗓子,他惊喜的发现这声涤荡心神的呐喊竟是发自无数名英勇的王国战士。
水仙骑士的呼声仿佛就在耳畔,“……仰弓……”奔驰中的勇士没有等到下文,在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一道密不透风的雨幕,箭矢如飞蝗一般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马匹和骑士在与敌人咫尺之间颓然倒地。
老元帅仰面朝天,他只能看到一方狭小的穹苍,水仙骑士发射的箭矢在空中穿梭,那架势就像铁箭很便宜一样。范宁迪的胸膛插着四五支箭羽,在感受血液流失的同时,他还意识到自己已经败了,败给了无耻的侵略者。
箭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侵略者的大皮靴越过了斯洛文里亚战士的最高统帅,虽然赢得胜利的时间要比费戈元帅的预计晚上一个多小时,但水仙骑士毕竟是胜了!像重复了万千次那样,骑兵在已经没有一个敌人的战场上往返奔驰,欢呼雀跃;步兵排开散兵线,新兵负责向地上的敌军伤员捅刀子,老兵负责检点战利品。
一队骑士把一个哭哭啼啼的男人拖了过来,范宁迪元帅艰难地掉转头,于是他便看到自己的国王。很难想象冲在前头的地拉那十一世竟然毫发无伤,似乎只是葳了脚,在水仙骑士的簇拥当中一瘸一拐地跳着走。
斯洛文里亚国王看到了仰面躺在地上的范宁迪元帅,他突然猛地挣开水仙骑士,径直奔到元帅跟前跪了下来。
国王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一边哭一边呓语,不过谁都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老元帅很可能是被怯弱的国王气死的,因为他在离开时的面相异常狰狞,就像地拉那十一世欠他几桶金子一样。
费戈没有心思应付娘们一样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拉那十一世,他在离得很远便听到对方的哭声时,就下令不必麻烦。把这位国王直接送进南方集团军群地大本营,这样一个家伙只对奥斯卡有用。
水仙骑士的统帅顺着木阶快步走下瞭望塔,塔边侍立的勤务兵立刻为他牵来一匹高大地雷束尔。费戈敏捷地跳上马背,在纵马狂奔之前又从旗手那里夺过一面巨大的军旗。军旗上描画着猛虎与水仙。面对狂奔而来地统帅,旷野中的水仙骑士纷纷走避,他们将手中染血的兵器朝向天空伸伸伸!就像是在禀告神明,向神明留意骑士们的战绩。
费戈策动巨马在平原上兜起圈子,越来越多的骑士和旗手加入进来。他们喊着“安鲁哈啦”地还号子,吹响尖利刺耳的口哨,骑士的巡游狂欢掀起了漫天烟尘,人们只能在烟圈中看到五颜六色的军旗在上下翻飞、荡漾招展。在平原的另一边,旷野无声无息,与不远处的欢腾氛围截然不同,就像同一块天空下的两个空间一般诡异。
数不尽的马尸人首以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歪倒在战场上,大量的血水和尸肉浸湿了泥土,连吸收了土地养分地青草都在叶片中心浮现出一条淡淡的红线。肉眼看不到的血末儿在地热和阳光地作用下逐渐蒸腾,旷野上空就像起了一层雾。淡红色的雾,随着季风的吹拂忽左忽右,水仙骑士只要伸手一抹便会发现脸上已经尽是细小至极的血滴……
“可这不要紧……”
“开玩笑!你流血了!”奥斯卡从萨沙莹白地娇嫩胴体上翻落而下。他掀开被子又确认了一遍,在他那件专门对付女人的凶器上果然带着触目惊心的血丝,血丝连着莫名其妙的白腻液体,样子说不出的恶心。
奥斯卡大皱眉头。他把仍在颤栗的萨沙伊揽进怀里,“傻小孩儿!你该告诉我要轻一点的,你已经受伤了……”
萨沙面孔潮红,胸口的起伏和越发挺拔鼓胀的胸肉已经说明刚刚的一场情事极为激烈、极为热情!
“我没有受伤……”安鲁主母倔强地哼了一声,与每个月都要流失的血量比起来,那点血丝实在不值一提。不过现在她连动动小指头的力气也没有,只得任由丈夫取来热水和毛巾,将她娇弱不堪的下体仔细擦拭一遍。等奥斯卡忙完这一切,他看着动人的女体心思又热了起来,男人那毛茸茸的大手逗得萨沙直吸气。不过好景不常,就在萨沙伊以为一场新的情事即将爆发的时候,奥斯卡突然停了下来,他颓然坐到床边,借由寝室帘幕之间透出的一缕光线眺望窗外的光景。
萨沙伊勉力支起身体,她用手指缠住奥斯卡的小发辨。“这是怎么了?”
帝国亲王轻轻呼出一口气,“阿莱尼斯回信了,她允诺伊利莎白与威廉的结合会是一场皇室婚礼。”
“这不是很好吗?”安鲁主母眨了眨眼。
“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奥斯卡的好心情到此终结,其实应该说他的心情一直都不怎么样。
萨沙耸了耸肩,“我是你的妻子,只知道你让我知道的事情。”
奥斯卡望着妹妹呆了一会儿,半晌之后他才紧紧拥住这个聪慧的女人。“萨沙……你是个好妻子!”
安鲁主母微微一笑,她捧住男人的面孔,“所以……问题就是我们无法摆正与那个小孩子的关系?对不对?”
“是这样没错!”奥斯卡只得苦笑,他就知道萨沙一定对这件事心知肚明。刚才那番话只不过是妻子的言辞,而作为安鲁主母,萨沙伊有理由掌握他身边的一切。
“保密工作做得怎么样?”
奥斯卡想了想,“之前负责守卫伊利莎白的军情人员都换下来了,他们也不太清楚实际情况,我认为……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出五个。”
“要缩小到四个!”安鲁主母突然斩钉截铁地低喝一声,“你、我、伊利莎白,还有办事滴水不漏的亚宁!至于最后那个军情密探……”
奥斯卡难以置信地望着曾经的小小姐,这种话绝对不是他的萨沙能够说出口的,自己不在维耶罗那的这段时间发生事了?他竟然突然意识到萨沙的性情正在往一个异常危险的方面转变,可发生这种事根本就不合理,因为萨沙是那个从小就被人捧在手心里、用爱和纯洁澄澈地泉水浇灌着的水仙花冠。
望着男人大惑不解的眼神。萨沙就知道是自己地言语吓到了奥斯卡,对此她只得报以一声苦笑。
“奥斯卡!别这样看我,求你!你知道我不想的……”曾经地小小姐虚弱地靠入男人的怀抱。“直到嫁给你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身不由己!我是安鲁主母。当我意识到这个身份背后的意义时才发现,不去伤害人。就会有人伤害你!在做一些我本不愿做、不想做、不屑去做的事情时,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奥斯卡没有言语,他似乎从来都没关心过妻子的心理压力。
“其实……亚宁前两天找我谈过这件事……”
——………………—………………—………………………………——………—………—………—………—………—………—
奥斯卡瞪大眼睛,亚宁切尔曼在搞什么鬼?这种事需要越过自己去垂询安鲁主母地意见吗?
萨沙伊又捧住男人的面孔,“别做出这副受到侵犯的样子。亚宁并没做错什么!你对伊利莎白存着私心,这会导致你在处理这件事时会被感情所蒙蔽,所以他只能来找我商量这件事。”
“那你打算怎样处理这件事?”奥斯卡平静了一下,他倒是对妻子的答复有些期待。
萨沙用羊毛毯子裹过自己,刻意拉开了与丈夫的距离。“撤掉伊利莎白身边那些守卫,让她恢复自由,然后向她点明这场婚姻对安鲁和泰坦的现实意义,这样一来她自然清楚腹中的骨肉不可以和安鲁有任何关系。那么……她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打掉这个孩子……”
“别激动奥斯卡!”萨沙一见男人猛地瞪起眼睛就适时停了下来,她用手不断抚摩丈夫的头发。“听我说完好吗……听我说完!”
奥斯卡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对萨沙的转变又有了新的了解,让一个女人打掉孩子?这是写在神教经义上地一大重罪。死后可要下地狱!没想到萨沙伊在提起这件事连眼都没眨一下。
“第二种选择……”有了前车之鉴,安鲁主母刻意放缓语气。“我们能够确定伊利莎白的身孕只有两个星期还不到,在时间上推算一下,只要现在她能与威廉王子发生那种关系。那么这个孩子的降临就不会受到怀疑,等到分娩地时候要医师解释为早产就……”
“够了萨沙!”奥斯卡突然撇开妻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在瞪视萨沙良久之后才见泰坦亲王落寂地嘀咕一句。“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亚宁切尔曼的把戏?”
“这是安鲁主母的意见!”萨沙竟然没有示弱,她用坚定地眼光回望丈夫。
奥斯卡审视了一会儿妻子的面孔,半晌之后他才苦笑着别开头。
“谢天谢地!萨沙伊还是那个不会说谎的萨沙伊!这是亚宁切尔曼的主意,把他叫来吧,我和他得好好谈谈。”
“不!”安鲁主母惶急地摇头,“这是我的意见,不是……”
“你真是算了吧!”奥斯卡不耐烦地吼了一声。“萨沙,你是我的小妹妹!二十几年来一直都是!你怎么叫我相信刚刚那番话是你能说出口的?”
萨沙伊咬住下唇,她不知如何解释。“好吧……就算是亚宁将军的主意,可关键是我被说服了!保留那个孩子对安鲁既有好处也有坏处,所以我让伊利莎白自己拿主意……”
“等等!”奥斯卡忽然叫停,“你让伊利莎白自己拿主意?这是什么意思?”
安鲁主母似乎又变成那个做错事就会找个窟窿躲起来的小女孩儿,她别开头,支吾半天就是不敢面对丈夫的眼睛。
安鲁家长已经生起一股明悟,“难道……你已经和伊利莎白谈过这件事?而且……”
萨沙伊猛地抬起头,她也不知自己从哪得来这么大的勇气。
“是的!你猜的没错!”安鲁主母坚定地点头。“这件事越拖越麻烦,就在你撤换伊利莎白的守卫之后我就找她谈过这件事,而且她是在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要保留那个孩子,因为她不想那样绝情地斩断与你的关系!毕竟你对她有过神赐一般的恩典,所以……”
“所以她为了保留我地骨肉和情谊……就听从你和亚宁切尔曼的劝说偷偷爬上威廉的床?用这种方式保留情谊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奥斯卡愤怒地瞪视妻子。
萨沙伊松开紧抿着地嘴唇,她就知道丈夫对这件事的反应肯定会像现在这样激烈。“奥斯卡。你听我说!伊利莎白……”
“真地够了!”男人大力撇开女人的手,他转身走向卧室的大门,就那样赤裸着。“我的光明神。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我做梦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大力的摔门声惊得萨沙伊一阵心神散乱,她无奈地望向门口。此时欲哭亦无泪。自从成为安鲁主母那天起她就知道总会遇到这种局面,可她无怨无悔,即便得不到丈夫地理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安鲁主母,就得有安鲁主母的立场和威仪。
主母大人吸了吸鼻子,她忽然拍响床头上的金铃。面相惊悚的侍女立即鱼贯而入,相信她们都在门外看到裸身暴走的亲王殿下。
萨沙伊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缓缓下床,“我要沐浴……”
侍女们立刻忙开了,她们望着主母的眼光充满敬畏,就像她们服侍的是一位女神一样。
当气急败坏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亚宁切尔曼将军的公寓把军情南方分局长从浴室里赤条条地揪出来时,他只对亚宁说了一句话,“保尔就在外面,你是要死还是要活?”
尽管亚宁受到不大不小地惊吓,但他还是从亲王殿下怒发冲冠地言辞里面听到语病。按照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以往的性情,这位殿下若是想杀一个人的话绝对不会假手于人。所以事情并不值得担心。亚宁换上一副诚惶诚恐地嘴脸,他必恭必敬地把脸色浓黑地小主子请到书房主座,在胡乱披了几件衣服之后又吩咐自己的夫人和女儿一块儿送来茶点。
果然。奥斯卡当着对方妻女的面实在不好发作,他和切尔曼夫人寒暄一阵,又被对自己崇拜得五体投地的切尔曼小姐逗得乐了一阵,于是……由那件令他异常难堪地事件中抽离而出的愤怒便降低了一档次。
亚宁切尔曼借着被妻子挡住身形的机会向陪同亲王殿下的桑迪楠投去询问的目光。小恶魔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示意亚宁亲王殿下已经完全掌握事件始末。军情南方分局长不禁有些头疼,看来他的主人就是要兴师问罪。
切尔曼将军家的大书房终于安静下来,唠叨的女人们都被打发走了,奥斯卡立即把脸拉得老长,一副“刚刚那些都不算”的表情。
“解释一下吧!谁给你的权利?谁给你的胆量?在你向我的妻子进言的时候又得到谁的同意?”
亚宁像个小学生一样尴尬地抓了抓头,在这件事上他确实
完全避开了亲王殿下的介入,可结果只是跟好,但现在又决不能向亲王殿下这样说起。
“呃……殿下!伊利莎白小姐……”
“你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