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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一百多吨黄金?”奥斯卡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之前的军情报告从未提及地拉那王室有转移财富的迹象,你能确定吗?你知道转移一百多吨黄金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再加上运输,若要做到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
阿卡摇了摇头,“并非不可能!算算时间,从灯塔计划泄密直到您动武,地拉那王室在这期间有半年的时间可以转移这笔数目庞大的黄金。而且……地下金库里面有条密道直通城外,我的副手亲自检查过,地道里面留有清晰的车辙,再加上地道里存放的灯油足够再使半年多,所以我认为……若是选在夜间,由城外的地道出口秘密运输,我们确实无从把握。”
奥斯卡的手终于离开女体,他已兴致全无。
“没有任何线索吗?”
“有的!”阿欧卡亚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和黄金一同消失的还有一位斯洛文里亚公主!”
奥斯卡打量着女人,他不确定对方要干什么。
“你有什么计划吗?”
阿卡沮丧地靠入枕头。“地拉那王室必然有一群忠诚的守卫者,集合军统和军情两大系统的调查力量也挖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首都地区的市民多半又逃难去了,没人注意国道上出现过大的运输车队,所以……”
“地拉那十一世毕竟是一位国王!”奥斯卡已经明白军统的负责人为什么星夜赶来帕尔玛利亚。
“可除了突审!我们再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若是慢了一步,地拉那王室的财产就可能被偷运到国外,虽然海面已经完全封锁,可这笔财富若是落在英格人或西葡斯人手里,咱们再让他们吐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若是他不合作呢?你要对一位国王用刑吗?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咱们都不好过!”
阿欧卡亚摇头笑了起来,“倒是没有那个必要,其实我不该让您操这份心!地拉那十一世的王后和一子一女正在前往帕尔玛利亚的路上。我只是想向您借用这位尊贵地母亲和她的孩子,只借一天!”
奥斯卡皱起眉头。他很排斥阿卡的意图,也不喜欢这种掳人妻女地做法,但天平那边却摆着一百四十吨黄金!这样一来……泰坦亲王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吻了吻女伯爵的额头。
“别太操劳了,你是为我。我一向都知道地!”
阿卡便没再提及扫兴的事,她把头颈埋入男人的胸口,男人只能看到她的睫毛在轻轻跳动。相信阿卡做梦都想在这个怀抱里安安稳稳地睡一小会儿,而且……只要一小会儿就已足够,若是再多……那就是奢望了!
所以说……人若是不懂得满足是怎么一回事,那么他的生活迟早会步入歧途。曾几何时,在法兰王国庄严肃穆极尽奢华地蒂凡塞宫,有几个人知道卡尔谢特日涅尔的名字?可是现在,卡尔谢特日涅尔是摄政王座下的青年将领中军衔最高的一个,同时。他还是王国的战略筹备官、联军司令部副总参谋长、宫廷调查委员会特别委员!这一连串的头衔不但象征着名利,还象征着国主的宠爱,即使这样一位前途无量的少将军官长就一张人见人厌的面孔。可法兰摄政王还是王室宗亲里面找到一位无知的公主,卡尔谢特·日涅尔对这种安排自然欣然接受,他与那位王室公主正在热恋之中。
人生就是这样,有大难必有大灾!对卡尔谢特日涅尔来说。泰坦人眼中地刽子手却是法兰王国新近窜起的最有价值的将星。第二次反坦联盟地集团军群司令部不但原封未动地采纳了他的战略建议,还为他订做了一个副总参谋长的职务。
尖嘴猴腮的卡尔谢特·日涅尔时来运转,他住在距离国主地卧室只有几步之遥的皇家寝宫,出门则有一大队身手老练的圣骑士护卫在侧,尽管泰坦人的军情部门仍在叫嚣悬赏他的性命,可卡尔谢特将军通常把这件事当作笑谈,这足以证明王国的敌人害怕他,而且怕得要死。
按照《论教历800年的反坦运动——既泰坦政治军事地势的分析报告》上的论述,卡尔谢特日涅尔的战术原则其实是非常简单的,即以优势大兵团为作战骨干,在南、西、北三个方面上同时发动针对泰坦的强力猛攻。近卫军虽然占据人数和装备上的优势,但历史为泰坦的防御网制造了许多薄弱环节。只要抓住其中之一进行重点突破,那么泰坦整个防守态势的崩溃就是迟早的事。
想来想去,卡尔谢特还是觉得天底下已经没有能够让他担心的事,不过宫廷调查委员会新近的一份情报显示,泰坦军情局又制订了一份黑名单,而自己的名字竟然登陆榜首。卡尔谢特虽然觉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对自己的重视有些离谱,但他却更骄傲了!
在传出泰坦军情局拟订了黑名单以后,法兰摄政王竟然亲自给阿莱尼斯一世女皇写信,信中的措辞极为严厉,要求泰坦一方必须放弃这种卑劣的暗杀恐怖活动。感到国主的重视,卡尔谢特干起活儿来自然更加卖力,他每晚加班加点,大大小小的战术会议都少不了他的过问。
这一天,圣怀利惨案的制造者像往常那样来到第二次反坦联盟的临时司令部,尽管周围的人都用羡慕的眼光打量这位王庭新贵,可卡尔谢特已经有点厌倦了,他等不及要上战场、等不及要看看泰坦人在遭遇三面围攻时会有什么样的脸色。
从法兰王国军名下的指挥部里出来,时间已经有些晚了,王庭新贵照例到街尾的“松露餐厅”用晚餐,他还带着几位联军司令部里相熟的同僚,这些人无疑是些趋炎附势的家伙,他们跟着面相讨厌的王国军少将在宫廷和上流社会骗吃骗喝,开口不离军事、闭口不离女人,一副国家栋粱的架势,其实骨子里一无是处。
今晚松露餐厅高朋满座,不过卡尔谢特不愁没有位子,他有一个靠窗的专座,还有一个王室负责的账单,随便他吃什么,在账单上签个名就行了。
即便如此,深悉名利场营生法则的卡尔谢特还是无法满足,按照他的构想,若是能够取得反坦战争的胜利,他就会被授予世袭爵衔,甚至还会列地封土。到时候……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挡住窗户,街景和憧憬全都消失了,卡尔谢特日涅尔不耐烦地丢开餐巾,“去问问那个马夫是怎么搞的?他不知道这里不让停车吗?”
席间立刻有一位军官自告奋勇地冲了出去,他刚刚结识前途无量的日涅尔将军,现在正是表现的时候。
卡尔谢特等了半晌,可那位刚刚认识的新朋友再也没有回来,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向窗外张望,黑黝黝的马车拉着窗帘,车厢前的驾驶席位上也没有马夫的影子。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卡尔谢特召过随身侍卫的圣骑士,“咱们该走了……”
白色的光闪爆发在一瞬间!那辆停在餐厅橱窗前的马车突然化为一团光火。光火在绚烂的白色光闪之后猛然四分五裂!爆炸的轰鸣、气浪的翻涌、冲击波的震荡,尽管置身其中的人并不会深刻地体会到这种次序,但飞上天空的楼宇和千姿百态的碎尸却在提醒人们关注这种近于强暴一般的视觉冲击力。
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只是一刹那的事,在眨眼过后,除去漫天的尘雾和若隐若现的火苗,法兰王都陷入短暂的失声。
静!静得可怕!只有座钟发出沉闷单调的金属声。不过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喜欢静,他喜欢呆在一间静室里面,三五天也不出房门一步。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一门心思地思考问题,比方说……面前这位面貌娇好、一说话就会脸红的小姐怎么可能是安鲁军统当局秘密调查部门的负责人?
奉亲王殿下的旨意,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女伯爵来拜会年轻的大学毕业生。卢卡斯表现得有些拘谨,面对传说中的安鲁军统调查局长,他打翻了一瓶墨水,在离开座位的时候又踢到了桌腿。最后,他吻了阿卡的手背,却又忘记放开女伯爵的手。
阿欧卡亚好笑地打量着年轻人,“是我让你感到紧张?还是你并不像奥斯涅亲王殿下形容的那么聪明?”
卢卡斯面孔涨得通红,他几乎是“丢”开了女伯爵的手。
阿卡似乎不以为意,她打量起大学生的小书房。这里堆满文件和各种各样地纸张,好像连个坐下来的地方都没有。
卢卡斯立刻发现自己的书房兼起居室实在乱得离谱,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一边嘀咕。“您该事先通知我地!殿下若是知道我会这么失礼……说不定会叫保尔揍我一顿。”
阿卡在刚刚收拾出来的高背靠椅上坐了下来,她这时才看清年轻人地面孔。应该说……这是个漂亮的小家伙。女伯爵颇为喜欢对方的眼睛和眉毛。
“我这边遇到麻烦了,你应该猜得到,我是来寻求帮助!”
迪亚巴克尔子爵连忙摆手,“不!不!您不必这么客气,咱们是一家人!”也许是感到自己的话有些歧义在里面。卢卡斯连忙摆手。
“女爵阁下,我的意思是说……安鲁军统调查局与帝国军情局……是一家!”
大学毕业生擦冷汗地动作令阿欧卡亚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但这位女伯爵的面孔在笑容消散之后倏地化作冰湖。
“我听说军情局与海狗和埃塔共同定制了一份黑名单,你这里进行得怎么样了?亲王殿下不是把这件事完全交给你了吗?”
卢卡斯一边点头一边从桌案里取出那份名单和一叠厚厚的文件。
“背景资料、行动计划、特工人员任务明细表全在这儿!您想知道什么?”
阿卡耸了耸肩,“照顾过程是你的事,亲王殿下既然把这份死亡名单交给你,那么我在乎的只是结果。”
迪亚巴克尔子爵将名单一翻,一个鲜红的“X”已经划掉了打头的那个家伙。
阿卡眯起眼睛,“卡尔谢特日涅尔!圣怀利的卡尔谢特日涅尔?”
“就是那个小杂种!”大学生厌恶地诅咒一声,可他立刻发现自己是在一位尊贵的女士面前大放厥词。“哦我的天。抱歉,我不是故意地!”
阿卡微笑着摇头,“干嘛要为实话道歉呢?卡尔谢特日涅尔就是个小杂种!生下来就是!他的母亲在分娩的时候一定有只恶魔陪在身边。要不然……我要是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刚生下来地时候就会把他掐死!”
“哇喔……”安鲁军统调查局长的粗口把年轻人唬了一跳,一位高贵的女伯爵不该诋毁对方的女性亲属,不过迪亚巴克尔子爵并不会在乎。当阿欧卡亚女伯爵进门地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他喜欢这个女子。
“说回您的问题吧?到底是怎么样的麻烦?”
阿卡从怀里掏出一纸叠在一起的地图,确切一点说,地图在摊开之后会是一副建筑平面图。“卡达海角,位于爱琴海和黑海的地理分界线上,在海角东北距离海岸线不到两公里的地方就是卡达海角要塞。”
“斯洛文里亚人的水牢?”迪亚巴克尔有些怀疑地打量着地图上的那个小角落。
“就是那里!”阿卡点了点卡达海角附近地区标注的红圈。“要塞附近水域的地形十分复杂,水下状况也不好。我们不能指望英格人和西葡斯人的援助,因为这些都是要算利息的,我想进占这座水上要塞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您还没告诉我那里有什么?”
阿卡的目光兴奋地闪了闪,那笔庞大的财富实在是太诱人了!
“黄金!斯洛文里亚王国的黄金储备就藏在卡达海角要塞!”
“可您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
“你还真是个问题宝宝”,阿卡面向大学毕业生,她又取出另外一份卷宗。“斯洛文里亚国王亲口告诉我的!这是他的口供,是他委托自己的妹妹和几名忠实追随者秘密转移黄金,并且……”
“并且如何?”
阿卡把眉头拧在一起,“部分黄金已经通过某种我们还无法掌握的渠道流往国外了,地拉那十一世那头蠢猪只知道给自己留点挥霍的棺材本,可他不知道那么一大批黄金流入国际市场会带来怎样的灾难,到时候恐怕全世界的金融家和投机家都会把视线聚到斯洛文里亚身上。”
“那就是说……我们的行动一定要快!”
阿卡点了点头,“不但要快,还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达成目标。”
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突然好奇地打量起纤弱的安鲁军统调查局长。“女爵阁下。能否告诉我,您是怎样令那头炉子妥协的吗?”
“地拉那十一世……驴子?”阿卡轻笑起来,“我只是把驴子地妻小请到软禁国王的地方。让他们一家人吃了一顿团圆大餐。”
“就这么简单?”卢卡斯颇有些惊讶。
阿卡没有回答,因为这中间过程的辛苦自然不会是一句话那么简单。地拉那十一世当了一辈子地流氓。也当了一世国王。王的威严是不可侵犯地。尽管斯洛文里亚国王曾是那样的昏庸,但他再怎么说也曾统治一个国度,在此之前还没有人敢于要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