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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地区地市镇乡村却颇为惹人羡艳。
1月28号,像往常一样,休尔史密斯上尉带着索斯格尔独立第一骑兵军的一个满编师团踏上武装巡逻的既定路线。最开始的时候一切正常,他和志愿兵们沿着湖岸一直向西,观赏再也熟悉不过的风景。可是等到他们光临边境,侵略者留下的马蹄印便打破了连日来的平静。
蹄印由边境开始向西南方伸展。休尔愤怒地打量地图,不用动脑也能知道这支闯进家门的侵略军又想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西南方向有一个大镇和四个村子不在近卫军的防线里边,那个大的市镇不会有危险,侵略者的队伍只有一个团,他们不敢去骚扰当地贵族组建的一个师。问题就在四个村子上了,会是哪一个?
休尔没让摩拳擦掌的志愿兵们等得太久,更何况有些战士就是那四个村子里的村民。年轻的骑兵指挥官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他命令全师分作三个整编团,由最近的路段开始追击,一旦发现敌情,以响箭互为号令。
休尔带领一团士兵疯了一样地跑了一阵,他的运气不是很好,坐落在湖边、最有可能遭遇敌人的那座小村寨竟然完好无损失。
近卫军上尉立刻动身,他带领部队奔往下一个目的地,并用半个小时就追上了前往另一个方向的独立师第一团。
第一团遇到了一些麻烦,他们撵上了敌人的尾巴,也见到了被侵略者洗劫一空的村庄,看到父老乡亲妻子儿女纷纷惨死在血泊里,湖区战士就像被人踩住尾巴的鳄鱼一样发了疯。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鬼子兵并没有惊慌逃窜,他们且打且退,直到闯进湖区沿岸的一片森林才停了下来。
休尔史密斯赶上了第一团,他花费好大的力气才把那些想要冲进林子的战士拦下来。在战场上观察一阵之后,骑兵指挥官又费了无数口水向淳朴的大湖人解释面前的一切都是敌人精心布设的陷阱。
休尔派出通讯兵,他要召集所有的索斯格尔骑士才能完全彻底地吃掉进犯的敌人,因为在他看来,敌人留下的蹄印就是这个骗局的第一个陷阱,不一定有多少人藏在那片密林里呢!而且……这些家伙的本意是想要吃掉休尔的巡防师团也说不定。
没过多久,狡猾的敌人显然发现森林外面的泰坦战士并不是一群没头没脑的冒失鬼,伏击这股骑兵自然也就成为一项奢望。深入泰坦国境的侵略者开始害怕起来,他们知道泰坦战士的援军只要再过一会儿就会由四面八方冲过来,所以……就像近卫军上尉以为的那样,这支闯入国境的荷茵兰骑兵师大胆地从森林里冲了出来 毕竟他们人数占优。
索斯格尔战士在森林外组成一道散兵线,他们在等林线附近出现敌人的身影之后便准确地投去箭矢,敌人的前锋一瞬间就翻倒了一大片。
一部分火箭引燃了森林外的董草坪,冬日里的西北风助长了火势,荷茵兰骑兵在冲出这段绵延五十多米的火海时已经队形散乱。年轻的近卫军上尉终于下达格杀勿论的命令,索斯格尔湖区最凶猛的湿地鳄鱼立即张开血盆大口,朝不共戴天的敌人冲了过去。
地方独立武装与正规骑兵军的对抗存在本质的差距,志愿兵不断落马、不断被训练有素的敌人砍倒在冷冰冰的湖畔平原上。负伤的泰坦战士发出濒临死亡的呐喊,但他们始终拿着武器,在极度痛苦中搜寻着敌人;敌人越打越心惊,他们一直在冲、一直在杀,可泰坦人就像永远也杀不完,他们冲来冲去竟然还在这块湖岸边打转。
如果还有更令人惊异的事,那就是在交战以后便没人再见过战士们的指挥官休尔史密斯上尉,志愿兵们也没有听到这个年轻人的声音,往常演习的时候他可喜欢扯着脖子叫喊。
泰坦战士没功夫理会那个勇敢的近卫军上尉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腼腆,他们只是竭尽全力、忠实地执行指挥官的命令。休尔命令他们打散建制、五人一组、以散兵线不断冲击敌群的头部和尾部;休尔命令他们不要顾忌牺牲、想怎么杀就怎么杀、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休尔命令他们不要给敌人喘气的机会、倒下就爬起来、冲过去再冲回来、即使负伤倒地也要带走敌人的一条马腿……
这些战士们都做到了!他们曾经只是一群头脑简单的湖区百姓,是猎人、渔夫、勤快的庄稼汉。从前若是碰上这种大冷天,他们会躲在燃着壁炉的砖房里,骂孩子、打老婆、兜里宽裕就勾搭几个玩伴一块儿赌赌钱……西方来的下等人杀害他们的子侄、侮辱他们的妻女,夺占他们的财产,他们就拿起刀枪对付这群狗崽子,像休尔上尉教的那样干!
“休尔牺牲啦……休尔牺牲啦……”一名索斯格尔战士突然大声哭叫起来。
陷入混战的荷茵兰骑兵自然很高兴,他们开始更加疯狂地左冲又突,反正泰坦人已经死了指挥官。不过这次他们打错主意了,泰坦战士不但没有退却反而越战越勇敢!
头脑像湖水一样清澈的索斯格尔勇士并不认为休尔上尉的牺牲代表什么,他们都认为:既然走上战场,牺牲就是迟早的事,休尔只是先行一步,由此引发的更凶猛的怒火自然要在敌人身上尽情宣泄。
战争就是这样,即便休尔是这样一名可爱的战士、优秀的指挥官,但还是没人能够说清他是怎样无声无息地倒在湖畔冰层上。他躺在自己的血液里,平静地眯着眼,望着天空中的浮云。
冰层逐渐开裂,休尔便落进淡定的索斯格尔湖,湖水融入战士的血,沙场上朔风飞扬,湖面也随之掀起波澜。
第二十六集 第八章
如果你想了解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心灵,那你就得和他一块儿生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往往需要几年,可在一些比较特殊的时候,几天就足够了。
这几天,奥斯涅亲王似乎根本没有与某位至高无上的大人物好好理论一番的打算,他与为数不多的随从在一个骑兵团的护卫下走走停停,在去年12月底出发,到了今年2月份竟然还没走到都林。
对于和谈,亲王殿下状似一点都不担心,他在旅途上的大半时间都被用来视察城乡市镇、会见各种各样的人。
今天,亲王一行抵达一个叫做桑德诺拉的小城,小城坐落在菲尔谢拉省和多摩尔省的边界上,与帝国首都的直线距离大约是一百五十公里。奥斯涅亲王再用一个星期就能抵达都林,到时候人们就会知道他想干什么。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想干什么?泰坦帝国的有识之士都无法认清这个问题。有人说亲王殿下想要发动兵变,就有人反驳说跟随殿下的骑士只有一个团:有人说亲王殿下是支持和平谈判的,就人反驳说殿下必是得了失心疯;有人说亲王殿下自身难保、都林有场审判等着他,反驳这种说法的人就瞪大眼睛:谁有资格审判一位民族英雄?谁能给神选战士的领袖订立一个足以成立的罪名?这样干的人才是真的得了失心疯!
女皇陛下把和谈告示满世界地张贴,恨不得告诉所有人战争就要结束了,可人们大多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桑德诺拉城远离战场。看不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战争气氛,不过走进小城的拱粱门堂,你会发现家家户户都在门厅上悬挂一盏贴着红色彩纸地吊灯。到访的亲王殿下被告知这是本地的一项传统。等到夜幕降临”卜城里地老百姓就会点亮红灯。向来犯的敌寇宣告所有人都做好了抵抗侵略者地准备!若是敢于进犯这座城市,点燃夜空的红色光芒就预示着血腥的杀戮。
当地民风的悍勇完全出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预料,他有些搞不懂,早就知道桑德诺拉远离战场,可这里地市民户户备有刀枪、家家竖立箭靶。这令帝国亲王产生一种突然回到家乡的感觉,记得水仙郡的市镇就是这个模样。
法利莫瓦特上校早在十天前就已抵达桑德诺拉,他在近卫军首都军部供职,领着一份优差和丰厚的薪金。既然是蒙受祖荫,对现状不是十分满意的莫瓦特上校自然不甘屈就一成不变、不惊无险的官僚生涯,他在皇家军事学院求学时期就加入了刚刚成立的“青年近卫军论坛”并以充沛的精力和数次骂战中的卓越表现成为这个“没谱青年社团”的领导人之一,他在从学院毕业之后自掏腰包创办了青年近卫军论坛地第一份期刊——《亮剑》
应该说,《亮剑》无论是从学术角度还是从文史范畴上来讲都是里程碑式的创造!不过当然,这是军部大佬们模棱两可、可有可无的官方意见。在首都大部分地贵族和传统官僚看来,不求缙绅出仕只知卖弄辞藻、空谈爱国主义的没谱青年依然没谱。
法利莫瓦特上校很快就结束了《亮剑》原因大概是没有销路。
或是“亮剑”,这个名头太过做作,但真正的军人并不晓得气馁是怎么一回事!他在《亮剑》停刊的第二个月就刊发了《青年近卫军》杂志。吸取了《亮剑》地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青年近卫军》获得巨大成功,这份半月刊吸引了一大批学生和立志在本职工作上有所贡献的年轻近卫军军官。
法利莫瓦特就是《青年近卫军》的执行主编。他从首都早早赶到桑德诺拉是为了一件大事。当前的泰坦军人(特别是心系国家的年轻人)遇到了一个难题,他们的思想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他们的行动也因一纸龟缩避敌的皇令受到了限制。一满腔热血投入卫国战争的军人迫切需要有人为他们指点迷津,那么由历史上最年轻的帝国元帅、水仙骑士团统帅来担任这个角色自然最为恰当。
通过在军事情报局工作的友人,莫瓦特上校很快就联系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机要秘书。本以为事情不会像现在这么顺利,毕竟帝国亲王忙得一塌糊涂,可穆尔特辛格中校在接到知会的第一时间就向《青年近卫军》杂志社回复了奥斯涅元帅的答复:
“同意接受采访……”
法利莫瓦特兴奋得要死要活,所以他提前十天赶到桑德诺拉,刚一落脚便开始为这份注定名留史册的报告文学作品展开了前期准备工作。
“《近卫军在前进——记802年2月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首都之行见闻》……您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莫瓦特上校谨慎地打量着端坐在一具冰熊沙发里的帝国元帅,他对这个人一直保有深刻的印象,那时的亲王殿下十分年轻,不满二十岁,还在皇家军事学院求学,经常出入青年近卫军论坛在斯布亚霍辛的集会……
“我在哪见过你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有回答对方的提问,他熄灭了手里的烟蒂,又立刻从一位高高瘦瘦的随从手里接过下一根大得离谱的雪茄烟。
“哦!一定是在斯布亚霍辛……您求学的时候,我主持过那边的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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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涅亲王点了点头,接着就给大雪茄点着火,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靠在冰熊沙发上若有所思地沉默不语。冰熊沙发一尘不染,据说亲王殿下走到哪里都带着它,除了战事繁忙的时候。
“说说你的报告文学吧,你想写什么?”
法利莫瓦特立即打起精神:“殿下。是这样地!我打算将这次访问分作三个部分, 第一部 分是旅途见闻、 第二部 分记录您的日常生活和工作、 第三部 分自然是您对时局的看法和观点。不过当然……最后成稿地时候会打乱一些次序,令文章显得生动自然。”
“哦啦……”奥斯卡发出一声呻吟。他望了望保尔和黑魔,又看了看一直在玩手指头的桑迪楠。面前这位大记者搞得亲王殿下有些紧张,在此之前他可从来都没有过直接面对媒体地经验。
帝国元帅的心不在焉并没让法利莫瓦特上校感到不快,他反倒更加感兴趣。能令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魂不守舍的自然是惊心动魄的大事件,只是不知与帝国的残酷现状有没有关联。
“我看得出……您在为难!”
“为难?哦不!”奥斯卡朝大主编摇了摇头。“我一点都不为难,也知道你指地是什么。可我得重申一遍——我一点都不为难!我只是在担心怀孕的妻子。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脾气也越来越大!卡罗阿西亚管不住她,我只得把她请回水仙郡的老家……还不知道路上会有什么麻烦!”
莫瓦特上校挠了挠头,一直在纸上飞速记录的羽笔也停了下来,亲王殿下的回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满以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会发表一通忧国忧民忧战忧军的慷慨陈词,可这位民族英雄、神教的圣徒竟然对首都的混乱不闻不问,只是一门心思地思念妻子……
“呃……殿下!您就没有遇到任何难题吗?比方说……所有地近卫军官兵都在担心的事情?”
奥斯卡摊开手:“那就委托你告诉奋战在祖国各条战线上的近卫军官兵——担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