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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村落的酒馆里找到了他的最高统帅!当时的景况真是千钧一发!若是再找不到帝国皇储,萨沙伊王妻殿下就要投湖!
“让她跳吧!让她跳吧!我再也不想听她发牢骚!再也不想听她数落我!传令官!把我的话记下来!这让她跳吧!”
奥斯涅一边吆喝一边猛灌了一口燕麦甜酒,这种地方特产度数不高。但帝国皇储面前的那张脏兮兮的小木桌上已经堆满了空空如也的酒壶。
看来这不是以讹传讹的谣传,缪拉将军真的在一个小村落的酒馆里找到了至高无上的独裁者。
“您也老大不小了!别这么孩子气,快点回去吧!主母都快急疯了!一家人吵架也有个限度,您会是皇帝,主母会是皇后,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也只有缪拉敢对奥斯涅说这种话。
“是啊是啊!我孩子气!”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瞪圆一双失去焦距的眼珠:
“那她呢?她知不知道我有多忙?她知不知道我都快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搞疯了?她不帮忙也就算了,我也没指望她能帮我什么忙,可你知道吗?由都林走到这里都快半个多月了!每天!每时!每刻!她的嘴就没闲着!除了数落就是抱怨,我搞不懂这是怎么了!难道她提前进入更年期?哦啦!她比我还小两岁呢!”
缪拉有些尴尬,好在他已经把酒馆里的闲杂人等全都赶了出去。要不然,帝国皇储的话若是传开了,人们一定以为安鲁家的家长和主母在闹离婚。
“萨沙伊是你的妹妹,你一向都是让着她的!怎么现在开始不耐烦了?”
奥斯涅拉住缪拉的衣领,凑进对方的耳朵:
“告诉你……记住了……谁要是娶了自己的妹妹当老婆……那他就倒大霉了!从小到大……我让着她……护着她……把她捧在手心……把她掬在心口……结果到现在……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我又不能哄她一辈子……”
之后,帝国皇储又发了一通牢骚,他就像个怨妇一样诅咒着自己的家庭生活。他说萨沙不会体谅他的难处!他说萨沙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为他着想!他甚至说萨沙在外面有男人!他说他敢肯定,他察觉到了!
但是……这不扯淡呢吗?
抱怨完了,奥斯涅就开始耍酒疯。先是向着马桶细数了一遍自己的光辉战斗历程,然后就是大吐特吐,吐完就吵着找女人,他想找个女人陪他跳舞,这可让缪拉为难死了!不难想象帝国皇储在和女人跳完舞之后会发生什么。而缪拉又绝不会让随便哪个村妇接近他的最高统帅。
怎么办呢?没办法!这个小村子连个最低级的贵族人家都没有!无奈,这位异想天开的红虎总司令只得让手下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小战士换上女装,好在光明神终于在关键时刻大显神威,吵吵闹闹的泰坦皇储被一把椅子绊倒在地,就此昏死过去,不过也有传闻是缪拉又或是保尔用剑柄敲昏了他,总而言之,安鲁王朝开国以来最大的一项丑闻终究没有发生。
很难想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睡醒一觉之后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小伙子的时候会生出什么念头。
说正经的。奥斯涅幸运地昏死过去,缪拉就以最快的速度将他送返格辛察雅,望眼欲穿的安鲁主母终于等到了她的丈夫。
这回萨沙伊倒是没有抱怨,她的哥哥睡成一副死猪相,她就算发脾气也没有听众。此时已是凌晨,夏季的暑气制造出凝固的热潮,萨沙到底是个尽职尽责的妻子,她给丈夫清洗身体,又动员十几名侍从把奥斯卡抬进她的卧室,料理完皇储失踪的善后事宜她也累得睁不开眼。天气又热。萨沙便脱光繁缛的礼服,在丈夫身边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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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倒不见得有多么清醒。但奥斯涅确实被身边的睡美人彻底迷住了!他已不记得上一次这样仔细地打量萨沙是在什么时候,他只是觉得震撼至极,进而情欲勃发!
早晨嘛,最是充满幻想和憧憬的时候。
萨沙伊赤裸着,尽可能舒服地卧在一床大红色的丝绒锦缎上,她白得发亮,红色的锦缎将她的肌肤衬得遍染异彩!她的脚踝、她的大腿、她的臀部、她的腰肢、她的乳房……一切都美得无以复加!
几乎是立刻,奥斯涅在诱惑面前投降了!他和她之间的那些小问题已被忘得一干二净,他迫不及待地将她唤醒,再迫不及待地吻她。又迫不及待地占有她!
占有的过程极为漫长,酒精的催化再加上一点点报复心理从旁协助,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巨细无疑地开垦萨沙伊的感官,他将他的妹妹引入真正的成人世界!以往他是怕伤害她,又在肢体交缠的过程中尽可能地尊重她,而她则是急于怀孕,对身体的快感并不怎么在乎,这就导致两个人难得的性接触只能用公式来形容。不过这次就不一样了!
听!安鲁主母放开喉咙,嘶声宣泄着她的欢愉。她的叫声惹得室外的护卫都跟着打哆嗦!不但如此,萨沙伊还在奥斯涅的引领下尝试了好几种新奇的体位,从前若是让她换个姿势跟要她的命一样,可今天她的哥哥由不得她使性子,她在最后一轮猛烈的冲撞中义无返顾地昏死过去,模样跟昨天夜里她地丈夫喝醉酒时的样子差不多。
奥斯涅吻别熟睡的妻子,穿衣出门,缪拉就在门口,并用戏谑的口气跟他打招呼:
“殿下!您看这不是很好吗?解决问题并不在于现象,而是您有没有用对方法!”
“昨晚我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奥斯涅一边说一边揉着后颈,他的脑袋上涨起一个大包,但他对自己受到的打击一点印象都没有。
“您只是发泄一下,最近可把您给忙坏了,这我可以理解……”缪拉停顿了一下:“不过……我得请您考虑一下发泄的方式!您是什么身份,我是不用提醒的!在做每一件事之前,在说每一句话之前,您得记着,有人为此而生,有人为此而死!您是帝国的一切!我不是给您上课,若是换成塔里那样的家伙,绝不会这样跟您说,可您知道,谁叫我是缪拉!”
“呵呵……是啊是啊!谁叫你是缪拉!”奥斯涅拍了拍老伙计的肩膀,他之所以信任缪拉就是因为只有缪拉敢在他的脑袋上敲个大包,而其他人只会变着法地舔他的屁股。
“听你的口气……塔里又干了什么蠢事是吗?”
缪拉翻了个白眼:“别提了!那件事绝对和您昨天晚上的行径有得一拼!”
轮到奥斯涅翻白眼:
“说说吧!塔里怎么了?”
缪拉朝窗外的一片山冈上比画了一下:
“那里有座修道院,院门建在国道延长线的入口上,当地人说那座石门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早上的时候塔里跑去看了一眼,他说炮车过不去,于是就带人把石门轰掉了!您没听见吗?打了几十炮呢!”
奥斯涅摇了摇头。现在的他的耳朵里还有萨沙的叫声。
“塔里就没考虑过绕道走?”
缪拉耸了耸肩:“他说那不是他的风格!不过依我看,他是没长那个脑子!”
两个人一块儿笑了起来。塔里这个活宝聪明得紧!一座石门自然难不倒他,这家伙多半也是被枯燥的旅途生活和马不停蹄的行军日程惹恼了!他就是想制造一些动静娱乐一下!
“好啦!说说看,今天有什么好消息没有?”
“您总算想起来了!”军情局长的声音在走廊尽头响了起来,迪亚巴克尔子爵面带微笑,一副春风得意地样子。他先是向主人行礼,然后又必恭必敬地问候缪拉将军,等到重新站稳才慢悠悠地取出两份印有水仙徽记的军报:
“这东西该由安鲁哈啦大本营向您呈报。可不知是谁给他们出的主意,他们用军情通讯系统发了过来,说是这样更快更便利……真是天晓得!”
“是好消息?”
奥斯涅接过水仙方面的军报,他只看了两眼便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果然是好消息!水仙骑士团徽下四个方面军陆续向安那托利亚北部地区的波西斯割据势力发起进攻,第一轮攻势进展迅速,简报中特意强调各军缴获的战利品的价值完全超出战前的估算,帝国皇储再也不用为日常用度发愁了!
另一个好消息来自罗曼圣城,费戈写给弟弟一封亲笔信。水仙骑士的总司令在来信中说,要是早知道战争可以如此轻易地解决问题,他才不会像那些蠢笨的信徒一样跟教廷的老神棍们套近乎。
一听说水仙骑士团开始对异教徒的领地大举进攻。上至教宗陛下,下至普通教士,整个教廷就像被打了一针兴奋剂!费戈在谈判桌上把水仙骑士的数量和进攻力度夸大了好几倍。教宗越听越乐,听到最后干脆就叫费戈转告泰坦皇储,只要能把万恶的异教徒赶出光明神诞生的圣土,不但一切都可以商量,加冕典礼的开支也可以由教廷事先垫付!
“我真搞不懂这些神棍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这要我怎么尊敬他们?”
奥斯涅将手里的两封信件都推给缪拉,他心情不坏,但还是有股郁闷至极的感觉憋在心口。之前,或者是说以往没有考虑摇身变成泰坦皇帝的时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对教廷的看法几乎是不屑于顾,他在求学时代受到一位天文学家的影响,对宗教的本质看得十分透彻。可当他真的开始和宗教权威打交道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可避免地沦为教廷的一件工具。君权神授是世间至高无上的法则,他要领受君主的权利就必须接受教廷的盘剥,还要遵从教廷的意志,充当神教扩张的马前卒。
“不要苦着脸……这不是很好吗?”
一双嫩白的手臂由泰坦皇储的背后缠上他的脖颈,一旁的缪拉和卢卡斯先是一怔,然后才猛地扭转头,再就是慌慌张张地飞退而走!
奥斯涅转过身,妹妹的样子着实把他吓了一跳。萨沙光裸着脊背,身上只披着那件大红色的绸缎。她的面孔确实美极了!她的身段确实没治了!可她怎么能穿成这样出门见人?
“哦啦!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让缪拉和卢卡斯看见的!说吧!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奥斯涅一边说一边将妻子打横抱起,只是一夜之间,她又变成了那个古灵精怪、喜欢不断给他惹麻烦的小妹妹!他深爱着她,可他又有点怀疑,既然爱她,为什么还要生她的气?为什么还要和她冷战一个月那么久?
萨沙被抱放到满是褶皱的卧床上,那里还有男欢女爱留下的浓烈味道,她被这股热腾腾的气息搞得昏昏欲睡,好不容易养足的精神几乎一触即溃。她使劲儿甩了甩头,又在哥哥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稳稳躺好。
“奥斯涅!我要跟你谈谈!我是认真的!”
奥斯涅耸了耸肩,他之前已经嘱咐过卢卡斯,看来萨沙伊确实和军情局长有过沟通。
“对于之前的事情……我是说擅自调动家族武装、擅自和近卫军的高层将领……”
“得了,萨沙!”奥斯涅伸出手指掩住妹妹的嘴唇:“你都是为了我,我没那么不知好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再说我也希望我的皇后、家族的主母是一个有担当、有智慧的女人!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有欠考虑,方法也过激了一点!我是说真的!”
萨沙只是笑,她的哥哥自然是说真的。但她绝不会认为奥斯涅就这样轻易原谅了她。他仍会宠着她、他仍会护着她,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不会突然转过性子,但要说到信任……恐怕在奥斯涅的心目中,她的分量已经打了折扣。
“那……既然你已经这么说……我可不客气了!”
奥斯涅有些诧异地望着妹妹,不客气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萨沙的眸子突然闪过一道动人的涟漪,她猛地咬住哥哥的肩膀,在留下一个深邃的牙印之后还动手狠掐男人脊背上的皮肉:
“叫你不理我!叫你给我摆脸色!叫你跑出去吃花酒!叫你不听我的话!说!你还敢不敢了?你信不信我掐得你一身青紫,等到了罗曼圣堂斋戒沐浴的时候就等着让人看你笑话吧!”
奥斯涅求饶,嘴上把好妹妹亲妹妹之类的昵称叫了个遍!萨沙开始的时候才不吃这一套。但她毕竟精力有限。片刻之后就玩儿累了,奥斯涅借机将她压在身子底下,一边抓她的痒痒肉儿。一边撕扯缠在她身上的大红缎子。
接下来发生的事自然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一个是欲求不满,一个是食髓知味,两个人在反锁的卧室里独处一天一夜,控军部门只得编造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打发那些急于赶路的家伙。
最后,考虑到安鲁主母不能在官兵中间留下过分放纵的坏印象,萨沙便挣脱了哥哥的怀抱,她将大腹便便的卡罗阿西亚推到丈夫怀里,自己则躲进镇上教堂,向天上的神明祈求赐福。
萨沙不敢走动,侍女们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