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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光淡淡道:“免了,小弟受不起。”
看着凌光那不冷不热的样儿,云蓝心眼睛居然红了起来,说话泪水便要流出。
凌光见状赶忙好言安慰,反劝起她来。他也知自己说话实在太重了,生气也生得实在没道理,总不能因为人家那什么他他就。。。。。。
好一阵子,云蓝心才算是平息了‘怨气’,扯着凌光大手,嘟起小嘴道:“那我们去吃饭吧。”
他还能说什么呢?实在拿这美女没办法。。。。
…………………
上了车,云蓝心告诉他黄嘉和药厂几位经理早早就在文豪恭候其大驾了。苦笑一声,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又被对方玩进去了。
文豪。早就恭候凌光的黄嘉几人见他驾到,整齐的站起身来,呵呵地笑着凑到近身,一一与他握起手来。
“都是老面孔,我就不用再给凌医师介绍了。”入座后,黄嘉笑道。
凌光也以微笑还礼,不过这些‘老朋友’,除了黄嘉本人,凌光一个也不认识了。。。
客套几句,黄嘉着服务员上了两瓶五粮液,为大家满上后,他站起身来举杯祝道:“来,这第一杯,先是恭喜凌医师手术执刀成功,再就是贺喜凌医师即将荣升教授职衔。”
众人都站起身来,凌光也慌忙站起来不迭回礼,还笑言道:“黄主任的消息可真灵通呀。”
黄嘉呵呵一笑。
凌光再道:“这‘恭喜’一项小弟倒可受纳,不过这贺喜嘛,实在是牵强了些,八字还没一撇呢。”
黄嘉再笑一声:“凌医师太过谦了,依我看,这教授头衔您是实至名归,早在第一次拜侯您的时候我便看出您非池中物啦。”
众人也是一阵附和。
酒杯一碰,美酒下肚,再坐下后,气氛比先前更融洽。
三旬酒后,气氛炽烈,唯有云蓝心有些怏怏,整晚都嘟着张小嘴。
本在她进门前黄嘉就看出来了,不知她跟凌光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好相问,直至此刻酒酣,他才借着些许酒意道:“蓝心有心事?”
云蓝心听后先是白了凌光一眼,才幽幽道:“哪儿有,只是被人奚落几句而已;蓝心惯了。
黄嘉看出他二人有问题,只不曾想以云蓝心这么圆滑的人,竟会当着众人面揭出,惟有呵呵一笑,不再说话。随他而来的几人也陪着他干笑两声。
凌光也没想到她会说这么一句,虽没点明,也已把大家推到尴尬地。本就不太会在酒桌上圆场的他现下也惟有干笑几声。
看大家一脸窘相,云蓝心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逗你们玩呢,我是嫌大家都只顾着喝酒,把我这不喝酒的人冷落到一旁了。”
黄嘉忙接话道:“哦…………这样呀,我道什么呢,呵呵。”他明知不是这么简单。很明显,她跟凌光发生了什么,不过现下如此说话,多少能冲淡些尴尬的气氛。
再道:“是我不对,冷落了咱们蓝心,要不这样,我代凌医师说话,让他敬你一杯?当然了,蓝心喝可乐就行了。”这番话要摆在别的环境下,那明显是对凌光不尊重,不过现下,当中自然是只有‘暧昧’了。
凌光先是楞了楞,遂咧开大嘴笑了。借机下台,他端起杯子站起身来,本想敬云蓝心心一杯。不过那可人儿却故意把头偏向一旁,看都不看他一眼,似是根本不知凌光在向她敬酒。
傻呵呵的站起身来,众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云蓝心不理他,惟有尴尬地望向黄嘉。
黄嘉站他对面使劲地向他打眼色。
会意过来,凌光呵呵地笑了笑,耍起二皮脸,把可乐推向云蓝心旁,嘿嘿笑道:“小子今天无礼,惹恼了我们的大美女,凌光在这里向你陪不是啦。”说罢便扬头一口将杯中白酒灌下。云蓝心本只是盯着凌光动也不动,等凌光被一口白酒辣的抓耳挠腮后,才转嗔为喜,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罢,云蓝心道:“看在你还知认错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吧。不喝可乐了,陪你喝杯酒。”
凌光嘿嘿地笑着。黄嘉却在一旁道:“诶…………蓝心不得无礼,何时能跟凌医师这么说话的?”声音虽重,语气却轻,可以看出他对云蓝心很是爱护。
凌光摇头道:“不妨事、不妨事。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黄嘉闻言不迭地点头笑道:“对,对,自己人,自己人。”
喝罢酒,几人落座,气氛重新回到先前那般融洽。
觥抽筹交错、不绝于耳。这顿酒席整整吃了两个钟头。等大家都尽兴后,凌光才道:“怎么样?要不今天咱们就散了吧?改日我做东,再邀几位畅饮。”
黄嘉几人也忙道:“好,好,改日再饮。
再喝一杯团圆酒,大家站起身来互道辞别。
那随黄嘉来的几人不等凌光先行,告辞后先一步离开了。留下黄嘉、蓝心、凌光三人时,那黄嘉才凑到凌光近身,神秘地从怀内掏出一个信封递到凌光手上,轻声道:“一点心意,凌医师务必收下。”
凌光一看是与上次一模样一样的信封,便知明白是什么了。推辞道:“黄主任,您怎么总是这么客气?不成,不成,我不能再收了。”
黄嘉自是不允,一脸诚恳道:“您不收,就是看不起黄某了。您帮我们厂这么大一个忙,这点心意根本不能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呀。”
凌光笑道:“举手之劳,黄主任怎么总是念念不望呢?”
云蓝心接过信封,硬塞到凌光手中,笑道:“你的举手之劳可是帮了我们不少大忙呀,这点心意你都不笑纳,那就是把蓝心当外人喽?”
凌光只道这不合规矩。
黄嘉插口道:“凌医师要讲规矩,那黄某就跟您讲讲这‘规矩’。我们的‘抗癌通’在贵院销量良好,这个季度的任务只用了一周不的时间便完成了,难道我们不该小小的表示一下?”
他都讲起行规了,再加上又有美女开口,凌光实在不好再说什么,且他也着实想收下这笔钱,不为别的,就为小樱便够了。
‘一脸无奈’的将信封囊入怀中,对黄嘉笑道:“黄主任哪,贵厂药品销量好是因为贵厂实力在那儿摆着、质量在那儿放着,跟某种个人体系没有丝毫关系呀。”
黄嘉却道:“凌医师要这么说我便不认同了,没有您的大力推荐,这药怎么会那么快面世,我们怎么能这么早收到效益。自夸一句,就算我们这抗癌通是千里马,没有伯乐,它也是枉然呀。”
凌光也笑道:“就算我是伯乐,我可没想过在它身上取什么好处呀。”
黄嘉笑道:“呵呵,凌医师,您这话就又错了,所谓细水长流,钱这东西,一个人是赚不完的,且咱们这行业可不是一锤子买卖哦。”这两句话说地实在俗,但也却是在‘理’。
大概是大家都喝多了点,也或许是大家彼此关系又近了些,这刻说话便不是很顾忌。
凌光也指着黄嘉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呀你,你这可是让我把本职工作利益化了呀,这种做法可是要不得啊。”
云蓝心笑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哪行不是这样呀。”
“唔?哈哈哈哈。。。。”云蓝心掩口轻笑,凌光二人哈哈大笑。
送礼的谈笑风生,收礼的一本正经,三人都是当政客的料。。。。。。
第二章 天伦
次日,晴空当日,万里无云。不错的天气。更不错的是,凌光难得轮休。
揣着怀里几万块钱,凌光打车去了市一医,准备看看小樱,顺道帮她将住愿费用一清算。
到了住院部缴费处,凌光敲了敲玻璃橱窗,对那收银员报上了黄樱姓名。
那美媚收银员在电脑上漫不经心地查找着黄樱的病号,凌光看她动作颇慢,有点不耐烦道:“麻烦你快点,我还有事呢。”
收银员细声道:“急什么急?病号太多了,我要一个一个查。”说完便抬头瞟了凌光一眼。等她看清来人后,如追星族见了明星一样尖叫一声:“啊!凌医师!”
凌光不知她如何做如此大反应,楞在当场。
那美媚甩开电脑不理,笑颜逐开地对凌光道:“凌医师进来等吧。”
凌光忙道:“这,这不合适吧。”当然不合适了,医生怎么能进收银台呢,那收银员也是的。。。。。
她也知自己因太过兴奋而导致失言,脸微微红起,轻笑一声道:“那您等等,马上就好。”
果然速度快了很多,十秒钟后,美媚抬眼望着凌光道:“凌医师,您是来代病人缴费吗?”
凌光点了点头,真不知她怎恁多废话。”
美媚再道:“凌医师,这个黄樱的住院费用已经清算过了。”
凌光:“什么时候?”他奇怪两人都躺在病床上,谁来缴费?“
美媚:“是昨天下午。我看看,哦,李院长批的条,黄樱这段时间住在医院所产生的一应费用皆由咱们来承担。”
凌光:“呃?”他没想到这死胖子居然这么有人情味儿,想想他做人处世的方式,怎也跟“富有同情”几字挂不上钩,再想想,反正不用自己出‘血‘了,管他呢。”
笑了笑,对收银员道了谢,便向黄樱病房行去。
电梯口,一队医护人员拉着一张躺有病员的活动床风风火火赶来,速度太快,凌光来不及躲闪,对这对人马撞向一旁。
捂了捂被撞烧疼的胳膊,凌光让到一旁,撅了下嘴,但没说什么,毕竟救人如救火。
看着满身鲜血躺在担架上的伤员,看着站在电梯口等着电梯的一众焦急人等,他想问问病人是什么情况,不过还是忍住了。
“这人快不行了。”小木棍开口了。
“恩?他什么病?”凌光小声问道。
“受伤。”说完小木棍便不语。凌光也懒得再问,反正有值班医师在那儿,轮也轮不到他管。
电梯门于此时打开,被好奇心驱使的他最终还是拉住落在后方、正欲进电梯的一名护士小手,问道:“病人情况怎么样?”
护士猛一被拉,错过了进的电梯时间,看着电门关闭,扭过头来杏眼圆睁,盯着凌光娇斥道:“你干什么?!”
凌光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电梯门关得这么快,我只是想问问病人的情况。”
护士喝道:“送到我们市一医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一会自然有结果。”
凌光知她误会了,解释道:“哦,我不是病人的家属,我也是咱院的医生。”
护士打量了他一番,好像觉得在那里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电梯也在这时回到了一楼,她请凌光先行,进了电梯,她才道:“您是哪个科室的?”
随着脚下微微一晃,伴着电梯发出的轻微响动,凌光道:“脑科,我姓凌。”
“呀!凌医师!”她这才知自己怎么越看凌光越眼熟。
显然这种待遇凌光受多了,微微一笑,再问道:“病人是个什么情况?”
护士恭声道:“跟您汇报一下,病人叫‘冯南初’,是在建筑工地上受伤的,受到碎石砖瓦的撞击导致大出血,现在体内积了大量碎片。”
凌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现在的工地发生意外的频率这么高。想起了好友年华当初的无妄之灾,沉吟一阵,开口道:“哪位医生在手术室值班?我去做他副手可以吗?”看来他是想救那病患。
护士笑道:“是外科部的项主任,凌医师愿去当然更好,有您坐镇,手术把握更大。”
凌光听罢也不说话,只笑望着那护士。
护士也是脸一红,她知道自己失言了。
……………………
手术室内。
那项医师正准备为病人实施手术,凌光施施然步入。得知他要来帮忙操作手术,自然对他一通感谢,只是脸上挂的笑容不怎么自然。凌光说自己为他打副手,那项主任自然不许,凌光便‘勉为其难’捉刀上阵。
换了手术服,消完毒,凌光先听了护士们的心电图报告,步到病人身旁观察起来。
伤口在腹部,创伤面很大,血浆的供给根本根不上血液的流失速度,病人的唇色煞白煞白。
小木棍轻声道:“来不及了,快破膛,细胞已经开始坏死。”
不敢怠慢。凌光迅速拿起一片明晃晃的薄制刀片,划开病人腹部,一股殷红色血液流出。迅速的夹出几块大状可见的石屑,连检查都不用检查、只凭‘肉’眼便判断出哪些细胞已经坏死,快速挑出,打上了止血钳。
鲜血仍在不断向外渗出,伤口实在太深了,有些碎片已经埋入交缠的大肠中,凌光必须在它们走到大动脉前将其全部取出,否则病人便有生命危险!
又要动作快,又不能触碰内脏组织,换做一般医师,已经可以直接宣布病人死亡了。
身旁护士为他擦了擦汗,递过手术镊子,凌光小心却又不时失速度的将碎片一块一块、精准无误的取出。
长出一口气,大家都松懈下来,所有的碎片被凌光一一取净,身旁那项主任连帮手的机会都没有凌光便已完成了手术。他在心内暗暗佩服,他很清楚,若没有凌光,这病人便完了。
出了口气,凌光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