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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娜娜话没说完,凌光已跑回哈萨身旁。
到底是祖居山林的人,凌光不过去湖边稍作清洁,再回来时哈萨的身旁已经燃起了几堆火把,将他包拢起来。
凌光到前,人群已经自觉地散去,给了哈萨充分的吸氧空间。
凌光检查了哈萨的伤势,他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凌光心叫一声得罪,轻轻拔出了把柄插入他胸腔的匕首,鲜血瞬间由刀口喷出,刚由后赶来的娜娜看到这情景,差点昏过去。
“兄弟,又是你,看来我们挺有缘。”凌光晃了晃手中匕首自言自语道。
凌光从哈萨上衣割下一块布,用力按在他的伤口上,将匕首递给娜娜,冲着火堆努了努嘴,示意娜娜以火为刀消毒。
少顷,娜娜将匕首递回凌光,握着这柄被火烤得通红的小刀,凌光“嘶”了一声,险些将它丢回地上,看看自己大手,已被烫出了一道红印。
“凌光,你有把握吗!”娜娜一脸担忧地瞧着哈萨,满眼泪水被她强忍住不敢滑落,毕竟,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凌光看她那被烫通红的小手,可她似乎没有什么感觉,这,就是亲情的力量。
“注意看着我,不要去瞧你阿哥,如果我头上出汗了,你要记得第一时间帮我擦掉!”
“我知道了!”娜娜果断地点头。
“吱”地一声,凌光由哈萨的伤口处再加开两寸,翻开他的肌肉部位,往深处检查。
“软组织受损,胸腔有少量积血,刀锋入体不深,没有伤及心房,好!”凌光只用‘肉眼’大略一瞧,便准确无误地断出了哈萨刀伤的详细情况。
“伤势不重吗?”娜娜始终坚持奉行凌光的命令,不去瞧哈萨一眼,她本不想去打扰凌光,可在得到这好消息后,还是忍不住出声了。
凌光没有理她,双手轻轻挤了挤哈萨的伤口,拨弄了下破口下的脂肪,确认了他的肌肉组织不会在短时间内坏死后,正准备吩咐娜娜先用碎布堵住他的伤口以减缓血液的流失时,几名多牧居民于此时大叫着赶了回来,手中还提着大大小小的工具箱。动作倒挺快。
没见李邢,他跟不上猎手的脚步,这会儿正捂着腰在后边喘着粗气呢……
“这些是那位先生让我们带来的,凌先生请看下有用得上的没。”几人说着摊开了工具箱。
“找找看有没有羊肠线和消毒液,胸腔没有大问题,处理一下就可以缝合伤口了。”凌光按着哈萨胸口,注视着他身体在任意时间内可能发生的任意变化,对于那些个工具箱,他没时间区去搭理。
“这是消毒的,我知道,可那什么线在哪里呀?”娜娜一阵翻腾,只捣鼓出一瓶酒精。
凌光眉头一皱,忽略了身边的那位护士其实是没有受过一天正规培训、被逼赶鸭子上架的业余人员,无奈之下,正要唤她来按着伤口自己亲自找时,一人打断了他。
“我来。”喘着粗气的李邢被石川河黄嘉二人轻轻搀扶过来,到了凌光近前,他反手推开两人,并道:“全都离开十米以外。”
二人急忙退到远处。
“凌教授,给!”李邢很快就翻找出了凌光要的所有医疗器具,不需凌光吩咐,对手术操作步骤了若指掌的大院长伸手递给凌光一瓶清洗内脏用的液体。
“嚯…………丁目这老小子还真有料!”凌光顺手接了过来,赞叹一声。”
迅速将哈萨胸腔内堆积的淤血清除干净,在对伤口做了一次补救性的消毒后,凌光串起一根羊肠线,‘看都不看’快速地将内侧肌**合起来,在以普通的皮肤组织缝合线连起了伤口外侧。
完成一应手续,凌光长出口气,心有余悸道:“还好偏离心房轨道,要是再朝下一点,这种环境,哈萨大哥怕是有难了。”
李邢陪着他笑了笑。
“阿哥没事了!?”娜娜惊叹一声。
“嗯,等等我把下边这根木头拔了,清理一下伤口,多休息休息,元气很快就能恢复。”凌光一句话,安慰了娜娜脆弱的心灵。
“这么快?太好了!”娜娜激动得泪水终于不必要再强忍下去。
小木棍却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剧烈摆动起来。
凌光一阵诧异,抬起右手,而后惊呼一声“不好!”
他以为哈萨的危机症结只在心房部位,没有想得太远,以为解决了心脏问题便大功告成,他放松的太快了……
一出简单快捷的手术后,哈萨体温渐渐开始下降,血压降低,呼吸越来越苦难,没有齐全的仪器对身体各个部位做精确的扫描,就连小木棍也失策了,或许是对方才神台那一幕还心有余悸,它大概还没完全回过神儿来。
凌光按照他的指示,轻轻拔出了断裂在哈萨右乳下的那细长木柴,带出一片血丝,那木柴扎得并不深,但等它完全拔出后,检视了哈萨的伤口,凌光才大叹失招,一堆木屑爬满了伤口。
来不及怨哈萨好倒不倒倒进了神台,凌光一刀下去划开伤口,这才清晰地看到,那断裂后的木屑早就钻入了哈萨的肺里。
“【上叶支气管】堵塞,【肺泡囊】、【肺泡管】受到杂物冲击,病患心跳呼吸频率快速下降。”凌光瞧着哈萨千疮百孔的肺部,沉声说道。
“不会吧!凌教授怎么可能看到!”李邢吃了一惊,是对哈萨的伤势吃惊,也是对凌光那对超乎常人的‘肉眼’吃惊。
“阿哥…!”娜娜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当下小脸就变作哈萨一般的惨白,想对凌光说什么,但被李邢抬手打断了。
“试试这个!”李邢从医药箱内拿出一个橡皮管连接的手动式呼吸机。
凌光眼前一亮,禁不止赞道:“您真了不起!”
李邢没那心思、也没那必要找凌光邀功,可还是忍不住自夸道:“怎么说老夫也是一院之掌,总不能搬些废物来碍你眼吧。”
凌光来不及跟他打屁,伸手招来黄嘉石川河二人,将那手动呼吸机的出氧口插入哈萨口中,在将那橡皮圈握力器递给黄嘉,郑重地道:“你们两个换着来,每秒钟捏放的频率要保持三下以上,累了,就换人!”
黄嘉握着那充盈着空气的橡皮圈一头雾水,他当然不好去问什么,相反的,能帮助凌教授一同完成一出手术,对他来说来说是一种荣幸,按他的工作性质,回去以后那可是有话题吹了,想想就觉得有面子。欣然接过呼吸器,以每秒超过四下的频率疯狂挤捏起来,可惜他打错了算盘,这种保持同一动作的肌肉发力方式,对耐力是一种很大的考验,这不,短短两分钟,养尊处优惯了的黄主任体力已开始不支,手臂僵硬的他只好换过石川河来继续工作。
就在他们不断为哈萨快速输氧以期冲开他阻塞的呼吸系统用以保证大脑不受伤害的同时,凌光已开始使用手术镊子在哈萨的肺部做起了清理治疗。若只一片两片的碎木屑留在肺部,对身体并不会造成重大伤害,但一多起来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只要杂质数量堆积越过承受上限,不要说木屑了,就算是普通的粉尘颗粒吸入过多也会危机人的生命使人窒息而亡。
一片、两片、三片。。。。。。
不知过了多久,先前做心房部位伤口处理手术的凌光滴汗未出,可到了此刻,别说他了,就连替他擦汗的娜娜都已经开始香汗直流了!
而李邢呢?他早就忘记了眼前的环境,方才凌光为哈萨做开刀缝合一应手术时,李邢都没有觉察,直至此刻,凌光于那浑浊不堪的肺部迅速准确地一片片将那些多余物体清理出来时,这位院长大人才惊醒,原来凌光从手术开始便没有【无影灯】相助,阳光的反射下,对于精密的脏器部位,没有任何的辅佐工具,对着它们,肉眼无异于摆设;而更甚着是对着那些肉眼根本不可察的肺部杂物,凌光更是手到擒来,一丝不差!若要他选择相信凌光的眼睛是违反常理超乎常人的,他宁可相信凌光是凭着经验和感觉来执刀手术……如此医术,如此手法,如此匪夷所思的反人体原理学的操作能力,试问李邢怎能不惊愕。
凌光的手术速度并不是不能加快,但那需要建立在可操作面积增大的情况下实现的,他要控制哈萨的血液流失速度,还要保证萨哈的血压维持在安全范围内,故而只好勉为其难在那处小伤口上费力地做着清理工作。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手动输氧器的操作人员换了一拨又一拨,那批石川河带来的酒店保安,早就打着赤膊阵轮番上场了。
第二十九章 银湖抢救(下)
四十五分钟后,凌光以令人惊讶的神速完成了这出复杂兼且考验耐心的手术。一根根的拔出废物,在没有电子仪器帮忙的情况下,凌光所能依赖的只有自己的右手,单位时间内保持高频率单一动作的他,劳累程度并不亚于捏着输氧工具的保安人员,况且别人可以‘接力’,他只有靠自己。
“院长,请您为哈萨做术后缝合消毒,我要去找相同的血型为他输入,他失血太了多。”
这破除肌肉内部组织、伤口直达脏器深度的手术,按他的失血速度,只有那不够数量的些许止血钳在撑着,要不是哈萨身体强壮,早就一命呜呼了。
“要血!我!我可以!”娜娜支着疲劳的娇躯,抹去脸庞混杂的汗水和泪水,哭着对凌光喊道。
凌光望着一脸憔悴的娜娜,血型方面他自不用担心,除非娜娜是领养的…但当凌光大手搭上娜娜的脉搏后,他摇了摇头,娜娜的身体也不过恢复几天而已,按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来抽血,所能采集到的血量对于大量失血的哈萨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谁是A型血!”凌光冲那些酒店保安们喊道,他是B型,心有余力不足。
有一人答道:“我是O型,是不是可以将就?”
“别添乱!”凌光一脸不满。O型只是所谓的万能血型,一般用作紧急救助时少量输入,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用来同其它血型融合,在可以求到同种血型的情况下,还是本源最好,况且即便是所谓的万能O型,也是要测定RH阴阳性的。
有一魁梧的保安举起手来道:“我好像是A型血,但不敢确定。”
凌光唤那说话的保安过来,用小刀戳破他的指尖,用食指蘸了下他流出的鲜血,而后摇头道:“你是AB型。”
猛然一下钻心疼,那保安呲了呲牙。
“这里就没有A型血吗?!”凌光又叫了一声,没人再回应了。看他们一个个身强体壮膀大腰圆却胆小如鼠,或许他们对凌光的能力有所怀疑,又或许是他们对这采血环境有所顾忌。
凌光见势,无奈望了眼石川河,一直坐在地上没反应的经理大人会意过来,站起身来怒吼一声:“凌教授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谁他娘的是A型血给我站出来!”
经理发话了,手下人自然不敢像怠慢凌光般的怠慢自己的上司,忙有两人举手回应,石川河瞧着这群人,皮笑肉不笑地道:“几十人就俩是A型血?好么,等回去后就给你们体检,凡隐匿不报者革职勿论!”
在这经济危机肆虐全球的情况下,这群四肢发达的保安除了做些搬搬抬抬的工作,还能干什么呢,香格里拉酒店待遇一向优厚,没人愿意为了几克血就丢了饭碗,再者说了,石川河在本市的能量是很大的,得罪了他,可能丢饭碗都是小事了,说不定以后同类的工作都不要想染指了。
“我是……我是……抽我的、抽我的……”不管是不是,全都冲了过来,伸出手指对凌光急呼道。
“用不了这么多!”凌光后退着摆了摆手。
“凌教授,您把这帮小王八蛋的血都抽干,别跟他们客气!”石川河气呼呼地说道。
凌光最终选定了血型吻合且无疾病的六人,从药箱中抽出几个吊针液瓶,瞧瞧里边那满满一瓶液体,他抠开胶套口,咕咚咕咚地朝嘴里大口灌起来。
喝着速度太慢,同时凌光大概也感到喝饱了,干脆捧起瓶子一股脑全倒到地上。原来那是瓶【葡萄糖注射液】。(笔者:可饮用)
不用他吩咐,那六人也赶忙依样画葫芦,端起瓶子将葡萄糖倒满一地。
“缝好了,消毒也完成了。”不知何时,李邢直起了身子,晃了晃酸疼的腰杆。
凌光点了点头,重新用胶套裹紧瓶口,插上吊瓶针,示意其中一人平躺地上,一针扎入他手肘血管,借着那人自身血压,鲜红的血液缓缓逆流回针瓶。
接下来几人也是同样步骤。
因为吊瓶的回血速度非常的慢,且非是人力所能控制的,所以凌光需要多找几人来,每瓶只要凑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取下给哈萨使用,若想等几瓶全都装满在输血,那估计哈萨是享用不上了……
输血的输血,操作输氧器的继续操作输氧,这些人看起来比方才卖力多了……
一瓶…两瓶…三瓶……鲜活的血液顺着哈萨血管不停地朝着他体内灌入,他的头顶已支起了一方高高的帐篷,午后的多牧太阳仍旧很毒。
“哈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