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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光好奇地夹起一片已经煮软了的生菜放进嘴里嚼了嚼,不怎么样嘛。
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辣也不够辣,麻也不够麻,整个一个清水点白菜……本来睡醒没多久,再加上昨晚的啤酒作怪,凌光此时并不太饿,可看他们吃得那么开心,还是忍不住虚伪地夸了一声:“真不错。”
“那就多吃点。”李、鲁二人异口同声。
凌光一脸好笑,下筷入锅拨了拨,翻来翻去都是青菜,下意识地自言自语道:“有盘羊肉涮涮就好了。”
鲁渊听罢晃忙摆手,“千万不可,会破坏营养的。大侄子想吃涮羊肉,等会儿咱杀去【蜀味楼】,吃地道的四川锅。”
凌光笑了笑,“我就随便说说,您千万不要当真。”他心想在这种高温水煮之下,蔬菜的营养早就流失殆尽了,哪还来得营养。
凌光实在想不出大老远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拨弄着锅底,忽然发现了异物,好奇地道:“这是什么?”
筷子捞起一坨白白的东西,夹上去的感觉又绵又软,送到嘴边咬上一小口,原来是块肉,味道一般般,肉虽鲜嫩,却被这没什么味道的汤水给糟蹋了。
一筷下肚,凌光擦擦嘴,喝了口茶,再次下筷,好家伙,这回可捞了一块大家伙上来。
本在“埋头苦干”的鲁渊哈哈一笑,“大侄子会吃呀,那块肉是最有营养的地方。”
凌光嘿嘿一笑,“这是什么肉呢,味儿不错,就是淡了点。”言罢大咬一口,边嚼便将自己盘中白肉翻了个面。
“这不是肉,是大补。”李邢也笑道。
凌光低下头去正欲再啃反面,忽然发觉不对,脸色瞬时发青,握着筷子的右手微微颤抖起来。
“呕…………!”他捂住大嘴掀开座椅,一路狂奔至洗手间,抑制不住胃部的翻腾,还没到目的地已吐了自己一身……
在座李邢同鲁渊面面相觑。
“凌医师这是怎么了?”鲁渊禁不住一脸好奇。
“这…。大概吃不惯吧。”李邢盯着凌光去路,也是一脸茫然。
鲁渊:“怎么?你没告诉他呀?”
李邢摇头苦笑:“我怎么能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
“呼…呼…!”凌光喘着粗气,不断将自己的嘴凑向水龙头。
“确实残忍了些,可那的确都是大补,你太浪费了。”小木棍叹了一声。
“什么!”凌光暴喝一声,“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怎么知道你会有这种反应,早知道我就提醒你一下了,你吐得我一身都是。”小木棍也喊了起来。
原来那大锅里煮着的是些死婴!凌光不凑巧地夹起了婴儿脸,要不,他可能还乐呵呵地蒙在鼓里呢。
“那婴儿分明已经成型,起码有七个月以上了!”凌光怪叫一声。
小木棍不想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而导致自己要跟着遭殃,可还是忍不住细声道:“所以说是大补……”
第六章 闲人
“小刘,注意开慢点,到家了给我来个电话。”鲁渊扒在车窗上对小刘交待了一番。
“您放心鲁先生,绝对保证教授的安全,那我们先走了,您二位有什么吩咐随时打我电话。”
鲁渊点点头,退开两步,冲后座的凌光摆了摆手。
凌光招呼一声,小刘关起车窗,加起油门,缓缓开动了汽车。
鲁渊一脸愧疚,李邢满是惋惜,二人目送凌光离去。依照李邢的性格,他本该送凌光一程的,目下看来,他怕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跟鲁渊谈,所以只好委托小刘将自己的爱将安全护送回家。
车上,凌光探头窗外,大口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胃里的感觉比昨晚酒后还要难过。
小刘没敢上高速,一路挂着二档,绕着远道,务求小心再小心地将凌光送回了家。
天水居。
凌光努力不去回想方才那顿令他作呕的晚餐,但越是刻意不想,那婴孩在他脑海中的映像就越是深刻。
“怨不得这么神秘,原来是他妈一顿变态晚餐。这怕是违法的宴会吧!”终于回了家,凌光这才将怒气、怨气一股脑地爆发了出来。
“如今这世道,法律规章设定得是越来越健全,可人们行事起来却是越来越模糊,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黑白之分,你也没必要钻牛角尖。”小木棍劝解道。
“牛角尖!”凌光眉毛一挑,“那可是吃人呀!”
“这本来就是个人吃人的社会。”小木棍不置可否。
“你还有点正常的理论没!”凌光很是不满,他不知道为了什么,自从多牧事件后,他同小木棍的分歧越来越多,而且这种分歧,多是来自思想方面的。小木棍的理论很简单,一切都为自己的兄弟着想,至于其他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至于凌光,他当然也不是个思想伟大、忧国忧民的‘愤青’,很多事情在他来说也是得过且过,可原则性问题,他从来不会退让。
“你要这么说,我就没办法了。在我搜集的信息看来,这就是你们常说的真正上流社会人物所过的生活,只要那婴孩是正常死亡,以他们为食,在这群人看来,或是说在这个社会看那,都是正常的。”
“你意思是说人类越活越回去了?!”凌光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照我的理解来看,人类是越活越聪明了。只要他们实施的手法不越过界限,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还有很多我们没有见过,更没有听过的事情,如今你加入了他们的圈子,以后会一一见识、慢慢适应的。”
凌光听得毛骨悚然,如果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生活方式,那他凌光情愿不做上等人,宁愿回去他那十平米不到的出租屋。
“铃铃铃。”电话铃响。
凌光刚一接起电话,听筒那头便传来李邢的声音。
“我还以为小刘送你去医院了,没想到你回家了,怎么样,还好吧?要不稍后我谈完事情过去看你?”李邢很有诚意地说道。
“不用了,太麻烦您了,我已经好多了,谢谢关心。”凌光有气无力地答道。
电话那头,李邢发自肺腑地说:“我真后悔答应老鲁邀请你去参加他的晚宴,老鲁让我改天再约一趟向你赔罪,他话说得太重了,我不好推,就代你答应了,放心,是去文豪。”
凌光苦笑一声:“鲁叔叔太客气了。”
李邢也不好跟凌光扯太多刚才的事情,更不好多谈吃喝问题,怕惹起他不适。于是将话题岔开,闲扯几句,最后再道:“好吧,那你多休息,明天就不要上班了,要还是感到不适,就来医院检查一下。”
凌光忙说没事,并向李邢保证了明天自己一定会复工,因为他相信,如果自己明天不去医院上班,那一整天都不要想休息好,李邢定会指派医师来家里出诊,甚或亲来,那他觉得还不如上班轻松点。
挂了电话,凌光长叹一声。
“还想不通?”小木棍问道。
“其实,也不存在想通想不通的,就像你说的,这在很多人来说,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李邢绝不是独一家。”
“那你还生气?”
“也谈不上生气不生气的,反正李胖子的动机又不是要害我,不过正好经过这次,相信老家伙以后再也不会邀我赴这种宴会了,真变态!”凌光心有余悸。
“是呀,做好自己就行了。”小木棍表示赞同。
……… ………
次日市一医。
李邢没想到凌光真能复工,已经找了别的医生来代他的职,到了医院,凌光才发觉自己成了闲人。
整个上午,凌教授都无所事事,他不想回家,也不像去李邢那里,虽然院长别墅的大门随时都为他开放。
就这样,整整一上午,这位全院最清闲的医生将本院的九栋医学大楼逛了遍,好容易挨到中午,预备去找月莹共进午餐,回来几天了,还没好好跟她聊过呢,毕竟工作这么久,认识了无数的同事,可能谈得上是朋友的就她一人。
洗手间内整了整头发,擦了擦皮鞋,凌光兴高采烈地朝月莹工作点奔去,可惜,满腔热情换来了一头冷水,月莹作为助理医师去参加一出早上9点开始的手术,到现在还没结束呢。
看来午饭得自己一个人搞定了,凌光一脸无奈。若照他以前的性格,可能会二话不说换上一身手术服,跑去手术室代那医生完成工作,只为了能让月莹有时间陪他吃顿饭……
现在当然不会这么做了,一方面,对于治病救人这项神圣的工作,凌光已经有了全新的认识,再不像当初那样纯为好玩或面子而提刀上马。还有一点就是,他更加老练了,如今这社会,即使你有心帮人,别人可能还会怨恨你,认为你是在抢他功劳,砸他饭碗。
好人难做啊。
医院食堂。
凌光在这里唯一的朋友、食堂主管小蔡热情地招待了他。
“哈哈,半个多月不见,真想你呀。”凌光呵呵一笑。
“从知道您回来的那天起,食堂每天都预备好了新鲜的肘子等您来品评,还专门从眉山请了一位大师傅,什么都不做,就转职这肘子,稍后您一定要给点意见啊。”
凌光笑着落了座,自有服务员前来斟茶递水,小蔡将招呼凌光的重任交给了那服务员,起身告辞,亲自跑去代凌光点菜,顺便盯着厨师使他不敢有任何马虎。
凌光盯着电视,举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一股熟悉的清香传入了他的喉咙,愕了一愕,不禁低头看去。
只见那片片碧绿的茶叶漂浮在杯顶立而不倒,一股深深的清香扑面而来。嗅着它的香气,回味着它的甘甜,由昨日至今一直压在他心底的郁闷顷刻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是那绵绵的思念。
他的思绪瞬时由市一医飘去了遥远的云南,遥远的多牧。
第七章 院内
不知过了多久,闭目神游银湖的凌光被人轻轻推了一下,并在他耳旁低声道:“凌教授。”
三个字将他拉回了现实,凌光老大不高兴,皱了皱眉,抬眼望去,原来是一名全副武装的医院保安。
“怎么?”无端被人打断自己的“意淫”,凌光不满地拖长了嗓音。
“抱歉凌教授,打扰您了,那个、院长找您。”保安恭声道。
“呃?院长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凌光一脸好奇。真是“不识抬举、没大没小”,听到自己的上司传唤,他唯一该问的话就是“院长在哪里”,而不是反问你的上司怎么知道你在哪里……
那保安楞了一楞,不知如何回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是我估计到您大概在这里的,现在是午饭时间,我们又可以确定您还没出医院,想想应该是来这里用餐了。”
凌光“哦”了一声,“好吧,我现在就过去。”
没走两步,便看到小蔡端着一大盘肘子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白衣白帽、胖胖的厨师。看凌光一副要走的架势,他惊讶道:“怎么?要走了?是不是她们服务没做到位!”
凌光摇头笑道:“服务很周到,由其是那杯茶,真是没话说。”
小蔡一脸不解,“那您。。。。。。”
凌光拍拍他肩膀道:“院长找我有事,这肘子你帮我留着,等会儿回来热热吃,要是一个小时还不见我人,你就自己享用吧。”
小蔡赶忙道:“您回来我们重做一份,肘子回锅就不是那味儿了。”
凌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而后随那保安一同向李邢别墅走去。
原来早晨凌光前脚到步,守门的保安后脚就通知了李邢。几名院内当值的保安接到李邢指示,寻了凌光整整一上午,无奈我们的凌教授挨个楼宇闲转,保安人员每次按着监控器的指示感到,凌光已经挪窝了。都怪这医院实在太大了。
别墅门口,李邢的美女秘书早早就在恭候,见到凌光未语先笑,挽起他的胳膊一路上了二楼。
这正经文员打扮的美女,平日里说话办事严肃到有些恐怖,在所有人面前都筑着一堵无形的高墙,给人有一种无法打破的距离感。可她每次对着凌光,说得话、做得动作都是那么风骚诱人,见到他总不时地飞些媚眼过来,凌光从不敢对她的行为动作有任何的表示,一来他对美女并没有达到那种见面就用下身思考的地步,二来这是他上司的秘书,不管李邢跟她是什么关系,凌光都在心里暗暗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跟她来往过密。
“院长,您找我?”这小子见面连句“您好”都不说,讲起来他是别人的下属,参加工作也不过短短不逾一年时间,可已经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注意了,又或者说他已经跟李邢熟稔到可以免去这些个繁文礼节了。
“呵呵,凌医师难道连多休息两天的耐性都没有吗,有假不歇,要是咱们医院各个都能像你这样热爱工作,那我市一医全国第一的头衔怕是唾手可得了。”
凌光感到汗颜,若说他的工作态度还值得表扬的话,那市一医的全体员工都可称为工作狂了。
尴尬地道:“您见笑了,我是实在休息太久了,再不动动,怕是要生锈了。”
李邢请了凌光落座,又挥手示意秘书退下,不过没有唤她泡茶,看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