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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匕首?”约瑟夫并不惊诧在此时此地看见睽违数日的匕首,因为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算是物归原主,这次我就也不跟你以物易物。”席诺尔潇洒地说着,反正他要的只是绿眼石,既然绿眼石他已经得手,其他的东西,他也看不上眼。
坐在议事厅里的约瑟夫接过匕首,再拿出另一把匕首,心不在焉地玩弄着,忽地看向他,“席诺尔,我有件小事情要请你帮忙。”
“说吧。”席诺尔不在意地随口答应。
“今天到巴塞斯堡,帮我看看跟你兜售匕首的人,是不是在我的堡里。”约瑟夫淡淡地说着,双眸无力地跳向远方。
“在你的堡里?”这可让席诺尔有点吃惊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回堡的路上我再跟你说。”约瑟夫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痕,随即恢复先前的冷寂。
“是什么事要和席诺尔说,不能跟我说吗?”伊莉莎白女王在侍女的簇拥下,来到议事听的大座。
还等不及约瑟夫开口,她便眼尖地瞧见他手中的匕首。“哎呀!这可不是奥伦治大公的随身匕首?”
约瑟夫一听,惊诧地停下手中耍弄匕首的动作。“陛下,您说这是奥伦治大公的随身匕首!?”
“是呀,在我即位之前,我便不曾再见过。”伊莉莎白女王接过匕首,哀叹了一声。
“那么奥伦治大公一家人呢?”约瑟夫这时才猛地发现,为什么之前不曾想过要询问陛下?
这样子的话,他倒是可以少兜一点圈子。
“早在玛莉姐姐的酷行下,全族俱灭……”一想到这惨无人道的往事,伊莉莎白女王不禁皱紧眉头。
“他有没有留下遗孤?”难道玛丽亚真的与奥伦治大公有瓜葛?
“听说有一个女儿流落到了平民区,可是等我即位之后,便再也找不到那个孩子,后来,听说那个孩子小小的年纪,便已经饿死街头。”伊莉莎白女王一忆起往事,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那么样高贵的一个女孩,即使面临苦境,也绝不愿意低声下气地向人乞讨,最后却饿死街头,实在是令她于心不忍。
听完伊莉莎白女王的话,约瑟夫只归纳出一个结论——
玛丽亚绝对不会是奥伦治大公的遗孤,也绝对不可能是当年饿死街头的女孩,因为——
年龄不符!
第七章
“席诺尔,待会儿你看我怎么做,便学着怎么做。”
甫下驳船,走在前头的约瑟夫不断地频频回头,向席诺尔说出所有的经过,要他配合自己的演出。
他向来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对于企图算计他、背叛他的人,他绝对不会轻易饶过!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你的状况,但是,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席诺尔颇为豪气地拍拍胸脯。
席诺尔搭着约瑟夫的肩走到巴塞斯堡的大门围栏前,在堡内的一片绿草茵上,散布着一处处的林木,围栏旁还有一丛丛吐露芬芳的蔷薇。
“看着,就是前头那个马夫。”
约瑟夫慢慢地走到围栏边,微眯着眼望向前方正扫着落叶的迪克。
“距离远了一点,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席诺尔眯起银色的双眼,看着前方模糊的人影。
“那咱们进去吧。”约瑟夫瞟了他一眼,便迈步走向堡内。“直接面对面接触,这样好吗?”席诺尔跟着走进去。
他的意思是说,若是当面让迪克难堪,这样子会不会逼得狗急跳墙。
“放心,迪克精得很,他不可能就这样向我认输。”约瑟夫扯起一抹诡邪的笑。“况且,我还等着看他如何表现呢!”
他绝对不会打草惊蛇,他会将一切准备就绪,等着迪克和玛丽亚露出马脚,他会让他们知道,他们找错凯子了!
他可不是一个任人予取予求的善心人士。
“爵爷。”
迪克像是在想什么,直到约瑟夫走到他的身边,他才猛然发现。
“迪克,做得还习惯吗?”约瑟夫淡淡地凝睇他,嘴角勾出一抹魔魅的笑痕。
“习惯,当然习惯!”
迪克一脸谄媚的笑,却惊见约瑟夫身后的席诺尔,两眼登时瞪得老大,一张嘴也错愕地合不拢。
温莎子爵怎会在这里?
难道……爵爷已经知道他所做的事了!?
不!要他眼看着已经到手的肥肉就这么飞了,他可不能接受,横竖爵爷已经知道,他倒不如将错就错、将计就计。
“温莎子爵。”他收起诧异的脸,努力地扯出一抹佞笑。
“咦,你知道温莎子爵?”约瑟夫故作惊诧地问着。
“当然,爵爷身上的那把匕首,是我拿去向温莎子爵兜售的。”迪克故作镇定地道。
与其让他人揭穿自己的罪行,倒不如先让他全盘托出。
“是吗?”约瑟夫唱作俱佳地将眼瞳瞠得更大。“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拿来这把匕首的?”
“这是玛丽亚从小带在身上的匕首。”迪克一想到机会难得,便开始自导自演。“我听爵爷说,那把匕首是奥伦治大公的东西,所以我便开始想,玛丽亚会不会就是奥伦治大公的女儿?”
是的,要是他能够让爵爷相信他说的话,那么,他这一辈子肯定是荣华富贵'奇''书''网'享用不尽了!
迪克在心底打着如意算盘,却没想到约瑟夫的脸也益趋森冷。
“真有此事?”约瑟夫微眯起眼瞳,不怒而威的气势立时显现。
“当然、当然。”迪克在他阴鸷眸子的盯视下,不由得感到心虚,滴滴冷汗自他的额上滑落。
“那么这把匕首呢?”约瑟夫轻勾出一抹邪气的笑痕,拔出皮靴上的巴塞斯匕首。
“这……”一见到巴塞斯匕首,迪克更是惊慌得不知所措,自他的背脊升起一阵冷冽的寒气。“那是玛丽亚偷的,我只是替她拿去兜售……”
迪克被约瑟夫的威势所震慑,逼不得已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玛丽亚身上,私下却又觉得不妥。“但是,爵爷,这件事不能全怪玛丽亚,因为,毕竟她在外头流浪了好多年,会这么做,也是为了生存……”
约瑟夫眉一挑,敛下眼眸,卷翘的长睫遮去他隐忍怒气的眸光,听他的言外之意,是说——只要是贫穷的人,都可以视奸淫掳掠为正当的事情吗?
简直是笑话!
“我可以体会。”尽管心底极度的忿忿不平,约瑟夫的俊脸上,依旧带着一抹令人难以理解的笑容。
“爵爷,那么你愿意相信玛丽亚是奥伦治大公的女儿吗?”一见自己蹩脚的推托之辞没被拆穿,迪克一时喜不自胜,打算打铁趁热,赶紧驱使着约瑟夫相信玛丽亚的身世。
“我……当然相信,但是……”约瑟夫笑睨着他,望了望手中的匕首,又继续说:“不过,我还需要一些证据。”
“这哪里还需要证据?”迪克急急地说着。“有这一把匕首,不就可以证明玛丽亚的身份?”
眼看事情就要成功,自己发财的美梦也即将实现,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在这个时候打住!
“我还是得斟酌、斟酌。”约瑟夫挑了挑眉,戏弄着他。
“但是……”
约瑟夫伸出手,制止迪克再说下去。
“你去忙吧。”他的俊脸一凛,不容他人反驳。
一见迪克走远,约瑟夫便转过身去,拍了拍席诺尔的背,对他说:
“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席诺尔。”
“不用客气,我根本没有做什么。”席诺尔心里也明白约瑟夫在玩什么把戏,倒也不戳破他。
???
约瑟夫缓步走入堡内,打开自个儿的房门,想不到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幕他意想不到的画面——
在他凌乱的床上,竟躺着衣衫不整的伊凡和玛丽亚!
约瑟夫瞪大了蓝绿色的眸子,难以置信眼前荒唐的景象——他的女人居然和他的亲哥哥躺在他的床上!
这算什么!?
他的血液像是瞬间在体内凝结成霜,冻结了他的呼吸……
“约瑟夫?”伊凡像是被惊醒一般,立即自床上爬起,露出赤裸的身躯,活像是故意让约瑟夫知道,他似乎真的和玛丽亚做了什么似的。
在床上睡得极香甜的玛丽亚,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一脸酣睡的模样,一直到她迷蒙的双眼看到站在门边的约瑟夫,她的双眼才慢慢找回焦距。
然而,下一秒钟,她却发现自己身上竟不着寸缕……
“啊——”
玛丽亚紧抓住纯白的丝被,凌乱的发丝落在她细白的颈项边,更令人不得不相信,这个房间里刚才才发生了一场云雨。
“谁能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是在明知故问。
约瑟夫斜倚在门边,低哽着嗓音,紧抿着薄唇,俊脸上依旧面不改色,但是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已然显示他的怒不可遏。
“我……”玛丽亚原是迷蒙的双眸,在刹那之间盛满悚惧和疑惑,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约瑟夫,原谅我,我……”伊凡显得有点慌乱,但是绿色的眼眸里却没有半点忏悔的痕迹。
是的,这一切皆是他蓄意造成的,所以他压根儿不会觉得歉疚。
他一直很恨约瑟夫,只因约瑟夫是弟弟,凭什么他无法继承巴塞斯堡的爵位;为什么他想得到的一切,全被约瑟夫夺走了?
所以,他要报复,要抢走约瑟夫的一切。长久以来,他一直找不到约瑟夫最挂心的东西,现在可不同了,他总算找到一个最令约瑟夫心系意牵的人。
“你看起来不怎么有诚意。”
约瑟夫依旧冷冷地斜倚在门边,一双冷酷的眼瞳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在床上啜泣的玛丽亚。
他慢慢调整自己不规则的呼吸,强迫自己压下心底那股亟欲破口而出的愤懑。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伊凡发觉自己的伪装似乎瞒不过约瑟夫的眼睛,索性大剌剌地正眼对着他。
是的,对他的怨恨日积月累,他甚至不在意约瑟夫是怎么看待他的;他才是巴塞斯家族的长子,理应是继承爵位的人,今天却让给约瑟夫,而他只能做着微不足道的产业管理工作,这一切早已令他心生恨意。
他根本不在乎惹怒约瑟夫,他是哥哥,他不相信约瑟夫敢对他如何。
“以后不准进入我的房间!”
约瑟夫沉着脸,双眸凌厉地瞪着伊凡一丝不挂的身躯。
“谁规定的?”伊凡不甚在意地望着他,直视着他盈满诡邪魔魅的双眸。
伊凡狂嚣地瞟了他一眼,气定神闲地穿上衣裳。“你的房间太冷了,记得再多加一点儿柴火。”
“出去!”约瑟夫瞪大双眼,暴凸的青筋在双臂上跳动着,显示他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
“你凭什么?”
伊凡穿好衣服,不客气地走到他的身旁,脸上有着被蔑视的愤恨。
“凭我巴塞斯伯爵的命令!”
约瑟夫抿紧双唇,怒焰狂燃烧灼着他的心。
“我是你的哥哥!”伊凡抬出血缘与他抗衡。
“是哥哥又如何?”约瑟夫抿起嘴,扬起一道噬血的笑痕。“若是惹我生气,我可管不了你是谁,我一定会杀了你!”
约瑟夫的语气阴森噬人,俊脸满是不容忽视的王者威严,森冷的眼瞳带着笑意,而眸底却是不容置喙的怒涛。
伊凡气愤地望着他,张口想再说些什么,却又慑于他的怒气,遂转身就走。
他这么一走,整个房间顿时一片空寂宁静,只有木柴的烧裂声,还有玛丽亚惊惶失色的啜泣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约瑟夫关上房门,一步步如猎豹般轻盈地走到床畔,低头望着低泣不已的玛丽亚,双眸冷凛地教人害怕。
“我……”玛丽亚怯怯地仰起满布泪痕的小脸,一双水漾般的红宝石眼眸,凝视着怒不可遏的约瑟夫。
“我什么我,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考验我的耐性!”约瑟夫一掌打在床柱上,四柱大床顿时一晃,吓得玛丽亚手足无措。
玛丽亚拉住丝被就想往下跑,小脚还没有移动半步,便已让约瑟夫狠狠地擒住脚踝,粗暴地定在他身下。
“你还想逃去哪儿?”
约瑟夫蓝绿色的眼瞳诡邪地瞪住玛丽亚惊慌的双眼。
他对她已算是非常仁慈、非常让步,他还没有向她发火,她就打算逃跑,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
“我……没有……”玛丽亚脑袋中仍是一片混沌。
其实,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他要她说……她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没有?”约瑟夫狠狠地揪住她滑顺的红发。“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和伊凡睡在一起?说!”
该死,她简直是上天派来考验他的妖精!
对她,他已经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容忍,不但容忍她和迪克,现在还得要他容忍她和伊凡的淫事。
她大概错把他当成圣人了!
“我不知道……”玛丽亚楚楚可怜地瞅着他,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眸,活像是浸在泰晤士河里似的,波光流转。
泪水不断地淌出,顺着柔美的脸庞滑落,是因为心痛,更是因为他的双手紧揪着他曾经最爱的红发。
“你不知道?”约瑟夫森冷地干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