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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小邓已经将客人请来了。”
“已经来了么?”一个极其年轻的声音高兴的回了一声,马上就是一阵轻快但却不让人觉得急躁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张世逸定睛一看,却是一个至多不过十六七岁,看起来比他还稍稍小了一些的少年走出了大厅,满脸都是欢快的笑容。这少年身穿一袭淡黄色丝质长衫,腰间束了一条玉带,脸上肌肉饱满,长的虽然不甚出众,却有一股天然的贵气。
“好好好,小邓办事孤就是放心!”少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张世逸,含笑道,“不知这位少年英雄如何称呼?”
“在下山野人士张世逸,乃是第一次来到阳城,不知阁下是?”张世逸听了这少年的自称,心里有些疑惑。“孤”,按照张世逸对前世历史的了解,能够这样自称的人身份可不一般,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样身份的人才能这样自称呢?
邓管事差异的看了那少年一眼,口一张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少年抬手制止了。
“呵呵,孤忝为当今大盛皇帝第四子,姓盛名定疆,荣赐王号‘恭’,封地正是这阳城。”少年一脸诚恳的笑容,“孤平生最喜结交少年英雄,今日见了张小哥儿大显身手,教训了那些地痞无赖,心中大起结识之心,是以让小邓前去相请,还请张小哥儿不要见怪才是。”
我就知道,能够自称“孤”的果然不是一般人。他母亲的,一个堂堂的亲王竟然放下身份与我结交?小爷的人品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还是这个小家伙看上了小爷身上什么东西不成?不管他了,如果他是有所图谋,小爷却也是无惧于他!
“啊呀,原来竟是恭王殿下!”张世逸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连忙躬身行了一礼,“山野之人不知礼数,还请王爷莫怪才是。今日多亏了王爷出手相助,才免去了一场麻烦事。”
“张小哥儿不必多礼,孤这里不讲那些规矩。”恭王盛定疆伸手虚扶,呵呵笑道,“今日的事情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哪里用得着客气?孤今日看了张小哥儿痛揍那些个地痞无赖,身手可真是非凡。正好孤也喜欢技击之道,以后还要向大兄多多请教才是。”
张世逸嘴里打了个哈哈,笑道:“殿下过奖了,在下哪里有什么非凡身手?不过是平日里在山上追赶野物,练出来的小技巧罢了。”
两个各怀着不同心思的少年对看着,同时放声哈哈大笑起来……
第三十一章 比斗之约(上)
天朗气清,和风轻抚,湛蓝的天空如同一块巨大无匹的蓝色绸缎,毫无一丝瑕疵。
一座有花有草,亦有山石池塘的小园子里,张世逸横躺在一张汉白玉长登上,微闭着眼睛正在假寐。
只见他一手枕头,一手放在胸腹之间,纵是横躺着,两只脚仍然翘了个二郎腿,时不时优哉游哉的晃荡一下。紧紧抿着的嘴角勾着一丝笑意,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
另一张长登上,一只小猫大小的小花懒洋洋的趴在那里,身前赫然放着一只能装二十斤酒的白陶酒坛子。酒坛子上的封泥不知被掀到了那里去,淡黄色的酒液在阳光的照射下不时反射出微微的金光。长凳边上,几个已经喝空的酒坛子七倒八歪的胡乱摆放着。
小花慵懒的趴在长凳上,一双金色的眼睛里闪着迷离的醉意,显然已经喝得有些高了。一根儿细长的尾巴轻轻地有规律的摇晃着,惹得旁边花丛里几只彩蝶不住追赶。
“呵——”张世逸长长地打了个呵欠,伸着懒腰坐了起来。可能是午间的阳光太过刺眼,他刚要睁开眼睛,就又紧紧地闭了回去,鼻子里一痒,“阿嚏,阿嚏”连打了几个喷嚏。
幽静的花园里,张世逸这突兀的几个喷嚏一打出来,趴在长登上的小花浑身一个激灵,狠狠地跳了起来,眼睛中的醉意刹那间消失的无隐无踪。两道儿金光从小花金色的眼珠里射出两尺来长,一股庞然的威势骤然透体而出,正在旁边花丛里嬉戏的几只蝴蝶吓得翅膀连扇,飞的不见了踪影。
见是张世逸醒了过来,小花不满的呲了呲牙,又懒洋洋的趴了回去,张嘴对着身前的酒坛子吸了一口气。就看到一溜儿淡黄色的酒线“哧溜溜”的从酒坛里飞起,钻进了它大张着的嘴巴里。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小花的一双眼睛又带上了迷离的醉意。
揉了揉眼睛,张世逸已经适应了强烈的阳光,跳下长凳,又是一个长长的懒腰。
“啊呀——这样的日子过得可真是舒坦啊!都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我们在这里不光吃人家的拿人家的,还住人家的,要是那个恭王提出了什么过分的条件来,你说我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小花?”
“小花?小花!”不见小花吭声的张世逸转过头一看,差点就跳了起来,“你这个该死的酒鬼,你,你,你!这才半天工夫,你竟然就喝光了这么几大坛子酒!你知道这些酒多少银子一坛么?一百两银子!他母亲的,不是一百个铜子!你这该死的家伙!”
小花回过头来,看着暴跳如雷的张世逸,眼睛眨巴了一下,脸上表情颇是无辜。它冲着张世逸撇了撇嘴,回头一口将剩下的半坛子酒液全部吸尽,才示威似的拍了拍胀鼓鼓的小肚皮。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竟然敢无视我?”张世逸气得双眼圆瞪,狠狠地盯着一脸无赖模样的小花,却是毫无办法。过了半晌,他终于有气无力的转过了头去,嘴里小声的骂道:
“小花,你给小爷等着,等哪天小爷的修为超过了你,再好好的收拾你——哈,终于有人来了啊!我还以为那个恭王就要这样免费的供养着小爷了呢。”
穿过后花园,来到前厅,便听得一阵脚步声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一袭紫色锦袍的邓管事笑眯眯的走进来,见了站在庭前的张世逸,马上亲热的打起了招呼:“哈,张小哥儿,这几日过得可好?呵呵,殿下这几日有些事情忙,叫某家过来看看张小哥儿对这里可还满意。哈哈,看到张小哥儿这样子,某家就放安心了。”
妈的,这个死太监、死人妖,莫非是没有了那个东西,就变得跟东方不败一样,也对男人感兴趣了不成?靠,真他母亲的恶心!
张世逸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脸上露出一副开心的笑容,刻意的与这邓太监保持了距离,“呵呵”笑道:“哈,那个,小——在下对这里极是满意!等下次见到殿下,一定要好好感谢一番殿下的盛情款待啊!”
见张世逸不动声色的微微退后了几步,邓管事脸上闪过一丝伤感的神色,讪讪的收回了要去拉住张世逸的右手,脸上仍旧保持着一副淡淡的笑容:
“今日某家来此,却是殿下有一事相托于张小哥儿,特地过来相询。”
来了来了,终于要知道那个恭王是打什么主意了!
张世逸脸上笑容不变,很是“识趣”的回问道:“不知殿下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出一份微薄之力?但凡是在下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啊,这事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殿下想请张小哥儿帮忙参加一场比斗。”邓管事见张世逸毫不推迟,便将事情的起因细细的说了一遍。
却是这阳城中一个世家子弟一向跟恭王盛定疆不太对付,两人俱是少年心性,在一些事情上都不愿低头服输,所以一来二去的两人对耗上了,什么事情都要比一个高低出来。
按说一般的世家子弟哪里有资格跟一个亲王争锋相对?这却又要从大盛国的一些传统说起。数百年前,大盛国高祖皇帝有感于前朝的败亡正是因为众皇子争嫡,所以立下了一条祖训:
凡是年满十六岁的皇子,除太子留京之外,其他的统统封上一个王位,远远地赐下一块儿封地,赶出京城。除了京中有大事发生(如皇帝、皇后驾崩之类的事情),每个封王都不得擅离封地,更不许私下结交朝野权臣、军事主将,一旦发现,必然严惩!
这样一来,这些个封王们除了有一个显赫的身份之外,实际权利可谓是小到了极致。如此一来,一些权贵世家子弟不将一个亲王放在眼里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当然了,辱及皇室的事情万万是没有人敢做的,那样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而这阳城中,就有一个大盛国一等一的权贵世家——宇文世家。几十年来,宇文世家很是出了些出将入相的大人物,像当朝大将军宇文无伤就是宇文世家第二代的领军人物,其权势简直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境地,连当朝宰辅都比之不上。
跟恭王盛定疆不太对付的那个世家子弟,就是宇文世家第三代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宇文剑豪。名义上是第二顺位继承人,但由于第一顺位继承人宇文剑情醉心于求仙访道,不理世事,所以宇文剑豪便成了宇文家老爷子的心头肉。
这样一个身世显赫的世家子弟,不将一个没什么实际权力的亲王放在眼里,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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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比斗之约(下)
如此说来,这大盛国的皇子们可真是只剩下了一个身份,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了。
听了邓管事这一番话,张世逸心里对那大盛国的开国高祖大是佩服,有这么一条祖训在,众皇子互相内斗的可能性就大大的降低了,皇室的安宁也得到了极大的保证。
“这位高祖皇帝果然是远见卓识,不愧是开创一代盛世的英明之主啊!”
“正是如此,我大盛国能够几百年来长盛不衰,一直占据这中原大地,高祖皇帝的远见可谓是起了极大的作用。”邓管事说起这位开国高祖,也是赞誉不止。
张世逸点点头,忽又问道:“那,虽然这些个亲王们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但毕竟是龙子的身份,那些权贵世家如此不敬,不怕吃了罪名,被抄家灭族么?”
“嘿,要说是一般的权贵么,他们对待皇室人员可是不敢稍有不敬的。”邓管事嘿然笑道:“但是在那些个大的世家和权力显赫的勋贵眼中,没有什么实际权力的亲王可还真是不放在他们眼中。只要不是表现的过于明显,辱及皇室的尊严,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世界!张世逸暗里摇摇头,继续问道:
“那么,这次这个宇文剑豪跟殿下的比斗是怎么个说法呢?”
“这一点正是某家要跟你说的。”邓管事继续解说,“前些时日,那宇文剑豪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个武功颇是不弱的青年剑客,击败了阳城中许多成名的年轻高手。他便放出话来,要跟殿下手下的剑客们比试一番,看看到底是谁招揽的人才更加高明。”
“宇文剑豪还说,既然是年轻人的比斗,年龄就不能超过三十岁。可是殿下初来阳城,还不到一年时间,对此地也算不上多熟悉,哪里去找三十岁以下的年轻高手?”
“而且比斗就定在下月初三,已经不足半月的时间——还好那日殿下带着某家在那边的别院闲逛,遇见了小哥儿你,算是解了殿下的燃眉之急。若是小哥儿能在下月的比斗中击败宇文剑豪手下的剑客,可就是为殿下出了一口恶气。”
听到这里张世逸明白了。他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比斗呢?不过是跟一个所谓的年轻高手比试一下功夫的高低,这有什么好怕的?就凭着自己一身先天巅峰的内气修为,年轻一辈中的所谓“高手”,那大概也就是土鸡瓦狗而已了。
张世逸突然又想到,自己也就只是一身内气修为能够见人而已,再加上在山上闲暇间用飞禽走兽练出来的暗器功夫,其他的好像还真没有什么强一些的了。
“呃,不知这比斗具体都比些什么呢?我师父他老人家可是只教给我一篇养气的功夫,其他的诸如拳脚、兵刃可都是一窍不通啊!”
邓管事好像知道张世逸会这般说,微笑着连连摇头:“无妨无妨,某家那日看了小哥儿教训那些地痞无赖的具体过程。虽然小哥儿没有学过具体的功夫,但是身法轻灵,眼光犀利,一身内气修为在某家看来也是极为不俗。些许拳脚兵刃功夫,凭小哥儿的天分,只要认真的练上几天,想来也不会差的。”
小爷我真有习武的天分么?不过按照苍野子那个老道士说的,武林人士只要内气修为上去了,其他的功夫倒还真是可以突击一下的。
“好像有点道理,不过——”张世逸摊了摊手,“若要习练武功,哪里来武功秘籍呢?若是没有上好的武功秘籍,再怎么练也是白搭啊。”
“呵呵,呵呵。这个小哥儿大可放心。”邓管事呵呵一笑,道,“小哥儿只要让某家看看你的内气修为究竟到了什么层次,待会儿就马上着人回王府拿相应的秘籍过来。”
这就叫量体裁衣啊!张世逸点点头,眼睛在院子里转了一下,便向一块儿半人高的卧牛石走了过去。稍稍一提气,张世逸轻描淡写的一掌印在了那块儿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