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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战斗的狂徒。没有什么比宗教的狂热者更可怕,我甚至担心教皇会发动我国的教徒们,利用他们受的蒙蔽,发动他们进行暴动!我也担心萨尔兰镇会发生类似的情况,所以你需要特别注意本地居民的反应,同时也要稳定军心,避免各种流言蜚语的蔓延。这是你的责任,华史,假如做不到,你将有愧于我们家族的名声。
你还要牢记你最重要的两项工作——保护莫兰斯王子和美塞娅公主,已及保存反抗教皇的生力军。我已预感到这场战斗我们将以惨烈的失败而告终,在此之前你必须做好一切准备。无论如何,你不得赶来战场!不得擅自离开王子与公主殿下的身边!
……
就此搁笔,望我儿好运!
克拉夫·缪伦四月四日
四月九日,双方兵力继续集结中。
此时的兵力对比是:依斯塔方面达到六万人,其中装备精良的骑士超过一万,数百名魔法师或僧侣随军出战。联军方面,预计中将能够集结骑士、骑兵一万二千九百人,步兵四万人,相应的也有魔法人员的支持;然而大约一千骑兵与四千步兵尚未赶到战场,这是由于几个小国倾尽全力募集士兵,好不容易才凑到如此数量,新兵们需要武器来装备,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联军营地里,无比高涨的士气,伴随着响亮的军歌萦绕于半空中。直到夜深时联军的将领们仍聚在一处讨论战术问题。
根据侦察骑兵的汇报,敌人距离此地还有大半日行程,第二天下午在前方广袤的平原上就可看到对方大军的身影。
“偷袭!立刻偷袭!派遣相当数量的精锐骑兵,从侧翼对敌军的粮草部队发动突击,必定能瓦解其士气,造成混乱;而后我们并分两路,左右夹击敌本阵,如此一来,胜利就稳在我们的手中!”哈德伦军的主将兴奋地说,一面用力拍着铺有战略地图的桌子,铜制的烛台微微颤动,“敌人长途行军,一方面缺少休息,一方面警戒必有松懈,这是难得的机会,我们若不出击,胜利女神就会擦肩而过……”
联军最高统帅是法伦拉特的主帅安德鲁伯爵。这是一名将近六十的男子,身板很硬朗,花白头发梳拢向后,下巴留着浓密的胡须,一双深蓝色的锐眼时时刻刻发出冷光。他具有三十年为将的经验,谨慎、冷静,但年老之后稍嫌多虑;他在多年征战中积累的功勋,为他赢得了很高的威望,因此出任最高统帅也是理所当然。
对于友军将领提出的偷袭计划,联军统帅的脑袋里进行了诸多考虑。他每一次拿起手中金黄色的权杖,右手食指在其顶端摩挲,就表明他正在冥思苦想。后来他说道:“不行,这样做过于冒险。敌人远道而来,进入他们不熟悉的战斗地带,怎么不可能加强防备!假如我们的奇袭部队正中对方的圈套,在正面作战开始前我们就已损失了不少兵力,且造成士气的低落;敌人更有可能针对我们进行反侵袭,如此一来,乌法尔的命运将完全败落在我们手中。我还是倾向于加强己方营地的戒备,同时密切注视敌军动向。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在于双方的士气、统率以及对地形的充分利用,而不是这种冒险行动。”
“可是,我们应当清楚地看到,依斯塔的教皇骑士团乃是全大陆最强大的骑士团,不论马匹的精壮、铠甲的坚固,都比他国优异许多……”哈德伦的将军继续说。他的话立刻招来反对的声音——“阁下在蓄意贬斥我军的实力!我并不认为我们的骑士回比依斯塔国差,我们有良好的军纪、高昂的士气,论战术我们也比对方优越得多,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后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能将侵略者击溃呢?”
乐观派的将军发表着他的高见。
顷刻间,将领们为两种说法猛烈争吵起来。法伦拉特的主帅眉头一皱,对这种状况一点办法也没有。联军由各国军队组成,必然存在很多想法上的分歧,一旦有小问题作为导火的引线,大家的各种不同观点就倾倒出来了。但最高决策者毕竟不是一个空架子,他将权杖用力向地面一敲,大喝一声,争吵的各方马上乖乖地停了下来。
“吵什么,这种问题也值得你们吵吗?”老将军吼着,“对于这个问题我老早就有定论,偷袭是不切实际的行动,所以我不会拨人马去送死!的确,我们乌法尔的骑士团在装备方面一直落后于教皇的走狗们,但是差距并不大;主导这一场战争胜负的关键,在于对地形的充分利用,以及有效的战略战术的运用,战斗的开端打好了,我方士气自然会提升,而敌人的士气将受到打击,因此今明两天将是战斗的关键,希望各将军回去要更加约束自己部队的人马,做好充分的应战准备。”
会议就这样结束了,大家散去以后,安德鲁伯爵继续坐在地图前摆弄着红蓝二色的小旗子,希望制定出一套完备的迎击战术来。
是夜,哈德伦主帅率领本部将近三千名骑兵,飞快地拔营前进,坚决执行他们的偷袭计划。敌人所在的位置他们已经侦察得很清楚,周遭地形他们也再熟悉不过,所以大家都是志在必得的样子。
在骑兵部队的中间,还有数名来自哈德伦的元素魔法师,他们负责为飞速前进的部队提供魔法掩护。这些魔法师坐在四驾马车上,身边是骑术非常精湛的骑师,因而一步也不会落后于大部队。在快要接近敌人驻地的时候,他们的口中念念有词,不断在空中释放元素结界,尽管结界的力量十分微弱,但用于蒙蔽敌人的魔法侦察眼已经绰绰有余了。假如不使用结界来掩护自己,偷袭成功的几率就十分渺小了,偷袭也就成为明目张胆的大举进犯。
“就在前面了!”副官有点激动地说道。
放眼望去,山坡下是一片白色的营帐。营火在黑夜中跳跃,点点移动的亮光是携带火把巡逻的士兵。哈德伦的骑兵部队并没有被发现,因为他们不但用了结界掩护,更让士兵们含着棉花战马衔着树枝。一切都十分顺利,顺利得让大家不敢相信。
事实上,匆匆行进的依斯塔部队的确有些疏于防备了,以致于哈德伦的骑兵接近了还未曾知晓。虽然教皇的忠诚骑士们都是穿着铠甲入眠,武器不离身边,但是当敌人的骑兵冲进营寨时,依斯塔部队仍旧遭受重创。
哈德伦军兵分两路,同时向骑士部队和补给队发动猛烈突袭。本来他们打算一举将敌人的魔法师消灭,但事实证明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魔法师们作为主导战争的关键人物,都被重重保护起来,而且只有数百人的魔法师究竟藏在哪里,哈德伦军并不知道。
两三轮的突击之后,补给队混乱起来,但是骑士们已经开始组织起防御战线。奋力抵挡哈德伦的骑兵。毕竟是人数太少,骑兵们渐渐被包围起来。到后来,依斯塔的魔法师部队出动了,数百名魔法师和学徒向战阵中央的乌法尔士兵发射火焰球或者魔法箭,而对方的魔法师因为人数较少而且在先前的行军中耗费了大量的魔法力,仅仅能够制造出防御结界为乌法尔骑兵们卸掉一部分伤害。在惨烈的战斗之后,除了寥寥几十名骑兵逃脱之外,绝大部分的战友以及所有的魔法师都光荣地阵亡!
依斯塔军的营地一片狼籍,到处是被攻击魔法炸出的土坑。两军的阵亡者混杂着躺在地上。
“赶快统计伤亡状况!”气急败坏的将领们一边喊着一边用力地踢脚下乌法尔士兵的尸体。
这一场奇袭战中,哈德伦军阵亡了二千二百名骑兵和六百名骑士,再加上有经验的元素魔法师七名、魔法学徒五十余名;依斯塔方面,骑士阵亡者达到六百名,随从阵亡逾千,受伤者不计其数,同时还有不少战略物资被焚毁。难怪依斯塔的将军们了解到损失状况后,下令将战场上捉住的那些奄奄一息的哈德伦官兵全部烧死,以泄其心头之恨。
生还的士兵们没有再回到联军的营地上。
当巡视者将哈德伦部的举动报告给联军总帅,不归的勇士们已经开始了对敌人的进攻。通过种种方法收集到这场战斗的资料之后,安德鲁伯爵在暗地里感叹自己为什么没有采用偷袭方案,以至己方损失了一支不可缺少的骑兵战力。但是他可不会将后悔之意表现出来,任何情况下他的决策都是正确的,其威信是不可怀疑的。
第二天早晨,联军开始向后移动,一方面推迟了决战时刻,使迟到的部队可以和主力会合,另一方面也想诱使依斯塔的部队进入更加不利的地形中。而吃了一亏的教皇部队,从此之后的行动就变得十分谨慎,首先在当地进行了大规模的粮草征集行动,尽可能地补充由于遭袭而损失的那部分物资;在确保供给线万无一失之后,大部队开始缓慢推进,采取步步为营的战术,渐渐地逼近了决战地域。
四月十三日清晨,大家都感觉到了决战的预兆。
联军首先在平原上展开。由于缺少了哈德伦的那一部分,战线显得稍短。中央是联军里战斗力最强的骑士方阵,主要由克伊尼亚和法伦拉特军组成。左翼是塔芝恩部;右翼本应该由哈德伦部担任,可是三千骑的损失令联军右翼呈空洞状,因此安德鲁伯爵只好让其余小国的部队从预备队的位置移到了右翼上。很明显的,这个右翼显得十分脆弱,于是法伦拉特部又抽调了数千人增援右翼。
联军还留了一着,那就是由两千名赛伦游骑兵组成的偷袭部队。赛伦是个小国,位置在法伦拉特的左侧,长年提供优秀的游骑兵以换取粮食与佣金。这两千名游骑兵正是安德鲁伯爵的杀手锏之一,假如能够和预备队配合使用,将取得令人瞩目的效果,可是现在预备队已全数用上。
游骑兵们在山地上隐藏好,周围是由元素魔法师建立的魔法结界,达到较好的隐蔽效果。远处的平原上,扬起滚滚灰尘,不久以后,便能隐隐约约看见教皇国的前锋部队——圣殿骑士团!
依斯塔军的展开速度也十分迅速。照例是由强大的圣殿骑士组成了坚不可摧的中军,两侧是重步兵的防御阵形。在第二线,三千名骑士组成的预备队随时可以投入战斗,支援受到突击的左右两翼。这个阵形的明显特点是以中军的骑士们作为战斗的主要力量。
联军首先展开了第一波攻击,漫天箭雨向敌人袭去。然而这一波攻击未曾取得理想的效果。
依斯塔的每一个骑士方阵,均由二十乘二十的骑士组成,各方阵间是负责建立防御结界的魔法师和他们指挥下的魔法学徒。当箭雨来袭时,稳固的结界将利箭几乎全数抵挡下来;就算没有这一层结界,骑士们配备的铠甲与骑士盾,也能保护骑士免受伤害。
教皇未曾亲自出马,担任依斯塔总帅的是教皇的外侄,大将军阿卡菲尔·冯·蒙斯,全国最强的武将。特此时他的双眼微张,目光扫过战场,看到双方礼尚往来般的箭雨进攻,轻微哼了一声:“前奏应该结束了。”
侍从捧过一杯热茶。无论在任何地方,热茶尤其是浓浓的红茶,都是这个刽子手的最爱。
“左侧的山坡是我们的漏洞,你马上叫三千人去那边加强防守。”阿卡菲尔说着,用马鞭指了指远处的山坡。那里正是乌法尔联军的游骑兵部队将要突袭的方向,没想到被阿卡菲尔看穿了。
于是依军左翼立刻增加了弓箭手的数量。
数次箭雨进攻之后,魔法师们的结界有所减弱,利箭终于开始造成部分的伤亡。两军阵前满是折断的箭支。受伤的士兵或骑士只能自认倒霉,被别人抬到后面去治疗。
阿卡菲尔将杯中的红茶一口饮干,将翡翠杯子递给侍从,慢慢说道:“开始突击吧!”
这句话将决定数万人的生死命运!
突击号角吹响。骑士及其随从们都握好武器,魔法师撤掉结界。刹那间狂野的叫喊声响遍平原上空,整装待发的骑士们,以严整的方阵向对方的战线发动突击!而联军的战线里,魔法结界也几乎在同一时刻撤去,乌法尔的骑士们也冲出己方战线,高呼必胜的口号,骑枪直指敌人!
两股雄浑的力量猛地撞在一起!
接下来的战斗,将是比拼哪一方的铠甲更加坚固,马匹更加有力,骑枪更加锐利,阵形更加严整,士气更加高昂!
以骑士部队的对攻为先导,两军的步兵也在迅速靠近,不久后双方开始全面接触,这也意味着最残酷的撕杀开始了。
长久以来,不论是乌法尔还是依斯塔都深知骑士之道。作为一名骑士,在战场上必须寻找与自己等级相同或者等级更高的敌方骑士来战斗,否则就是对骑士精神的亵渎。乌法尔联军的骑士数量不如对方,所以骑兵们把比自己装备精良的骑士作为对手,希望杀死对方以证实自己具备了超越一般骑士的战斗力。然而在混乱的局面中,这种骑士道已经难以维持,大家都在砍杀都在屠戮;骑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