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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霍英雄用手摸他那肚皮,隔着一层钢铁般的鳞甲,霍英雄就感觉他肚子里也梆硬的。想起他吃的那些蟹肉和鱼肉,霍英雄忽然有些恐慌:“是不是便秘?”
施财天疼出了一头冷汗,很自觉的爬下床,把肚皮贴上了沙土地面。霍英雄见他遭了一场绑架之后,明显变得懂事了许多,心中反倒有些难受。蹲在一旁摸着他汗湿了的脊梁,他仰头去问大列巴:“这咋办啊?”
大列巴手足无措眨巴着蓝眼睛,毫无办法。
在施财天疼得不住在沙地上摩擦肚皮之时,阿修罗王已经退回了航母上。
一颗次核弹让绝大部分登陆士兵化成了灰烬,死里逃生的鲸美还陪在她身边,浪鲨因为看管施财天不利,则是被阿修罗王用镰刀送去了地狱。
午夜时分,阿修罗王对着月亮喝闷酒,让鲸美以为她是为了战争烦恼。
“胜利只是早晚的事情。”他试探着想要劝解阿修罗王:“如果提前知道敌人会动用核武器,我们当然有办法避免损失。”
阿修罗王望着月亮,轻声答道:“滚。”
鲸美侧脸望着她:“王,我说的不对吗?”
阿修罗王也转向了他:“对。”
“那您为什么要让我滚?”
阿修罗王目光炯炯的凝视了鲸美:“因为你太丑了。”
鲸美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唇边的美人痣,随即笑了:“王认为谁比较美?”
阿修罗王重新面对了大月亮,仰起头灌了一口酒:“那个畜生比较美。”
然后她把酒瓶扔向前方,自己一抖白袍起了身:“我是阿修罗,成了王,也还是阿修罗。帝释天曾经娶了上上上上代阿修罗王,可最后还是抛弃了她。娶了的,都能抛弃,何况他根本不娶。”
她快走几步,一脚将酒瓶踢向了大海:“所以,我只要他的色相,不要他的心。”
鲸美起身向她迈了一步:“王,我有心,愿意给您,您要吗?”
阿修罗王背对着他答道:“我也有心,可因为我是阿修罗,我的心没有价值,他就不要。”
转身面对了鲸美,她的白袍和长发在风中飘动:“你是饿鬼,你的心也没有价值,我也不要。”
黎明时分,在阿修罗王即将下令向陆地发射核弹之前,鲸美忽然接到了一个卫星电话。电话那端的人,是尸集团的小将军。
大将军是要和海上侵略者血战到底的,小将军却是另有心思——在除去阿奢这根眼中钉后,他感觉自己是越来越不愿意继续伺候这位大
42、食物初次循环
施财天趴在沙地上;用尖削的胳膊肘支起了上半身。汗湿的长头发被一根布条绑在了脑后;他疼出了一头一脸的冷汗。肚皮越来越鼓胀了;腹部鳞甲也微微的张了开。霍英雄顾不得再怕核辐射的威胁;出门端了一盆温水回来——不让大列巴出去;因为大列巴有时候行动冒失;他办事,霍英雄不放心。
他一进门就让大列巴赶紧关门;仿佛核辐射是个鬼;会尾随而入。把水盆放到施财天身边,他一边呼唤大列巴拿毛巾;一边扶着施财天翻了身。施财天疼得腰都硬了;仰卧着躺不住;只能手撑地面侧着身。从大列巴手里接过毛巾放入水中,霍英雄又下了命令:“你把那个什么也拿过来,我洗洗手。”
大列巴从折叠床下拎出一塑料瓶蓝色卫生水:“洁厕灵啊?”
霍英雄对着他一伸手:“什么洁厕灵,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跟我扯淡!”
大列巴拧开塑料瓶,往他双掌掌心中倒了些许卫生水:“这玩意儿本来就和洁厕灵是一个色儿嘛!”
霍英雄搓了搓手,算是消毒。然后把手伸向施财天,他将一根手指伸到微绽的两片蛇鳞之中,在那依稀可见的粉红嫩肉上摁了摁。然而一摁之下,施财天“嗷”的嚎了一嗓子,吓得他立刻缩了手:“疼了?”
施财天哆嗦着点了点头:“英雄,我的肚子要爆炸了。”
大列巴也凑了上来,用手小心翼翼的去扒他那两片蛇鳞,同时发出了疑问:“哎?鸡丨巴呢?”
施财天颤抖着答道:“上边……在上边。”
霍英雄和大列巴一直没弄清楚他的身体构造,这回明白了,原来他这两套东西之间还隔了一层。大列巴不敢对他使劲,只能是试试探探的研究:“那肛丨门呢?”
施财天伸手向下一指鳞甲之间露出的一线嫩肉:“这儿呢!”
大列巴和霍英雄看了又看,最后一致问道:“哪有哇?”
霍英雄见施财天的鳞甲始终只是微张,就将一条湿毛巾蒙上了他的肚皮,想要用温热的水汽润一润他的鳞甲。施财天半躺半坐的倚在了大列巴的怀里,疼得哼哼直哭。大列巴被他哭得无可奈何:“一个便秘,至于让你嚎成这样吗?你到底是要生还是要拉?”
霍英雄忧心忡忡的一直蹲着,两只手始终是湿淋淋的:“要是生倒好了,也不算我白忙活。这可好,忙破天了我也顶多接出一坨屎。”
正当此时,施财天忽然活龙一般猛然向下一翻,同时粗着喉咙大吼了一声。大列巴和霍英雄被他吓得一起打了个激灵,随即他们抽抽鼻子,发现屋中弥漫开了一股子臭鱼烂虾味。
伴着滴滴答答的鲜血,施财天拉出了一堆白色粪便,气味透过窗缝门缝飘出去,引得阿浆走来敲开了房门,特地询问大列巴:“你们是不是偷着吃咸鱼了?”
大列巴立刻摇头:“没有没有,我上哪儿弄咸鱼去,想吃也没有啊!”
阿浆不明就里,掩着鼻子嘱咐道:“鱼很脏,河里海里的鱼都不要随便吃。”
大列巴连忙答应了。及至阿浆一走,他慌忙跑出去借了一把铲子,把施财天的粪便铲到了军营外。霍英雄也彻底忘记了核辐射,连着出门换了两盆水,很细致的为施财天擦净了肚皮,又把对方抱到了床上。施财天仰面朝天的躺了,腹部两片扁阔鳞甲从微张变成了大张,露出里面粉红的嫩肉。霍英雄依然是不大明白他的生理结构,但是根据常识,他把大列巴的干燥毛巾拿过来,轻轻盖到了施财天的肚皮上,以防受风。
施财天很疲惫的闭了眼睛,这回身心都舒畅了,他在霍英雄的伺候下一歪脑袋,很快就睡着了。
施财天睡了三个小时,醒来之后感觉饥饿,于是不声不响的吃了一只黑果子。霍英雄掀开毛巾看了看,见他那两片鳞甲还未合拢,就很担忧:“大列巴,你过来瞅瞅,他这是不是脱肛了?”
大列巴低头凑过来看了看,果然立刻发现了大问题:“哎?这不是我毛巾吗?哎呀我去霍英雄,你可是够损的,拿我毛巾给他盖屁股,我明天还咋拿它擦脸啊?”
霍英雄直起腰:“那我还拿我毛巾给他擦屁股呢,我说啥了?晚上给你好好洗洗不就得了?你赶紧给我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受伤了?”
大列巴弯腰看了又看,没看出端倪,于是伸出手指往那鳞甲之间捅了一下。施财天本来正在望天发呆,冷不防的受了袭击,当即向后一缩,坚硬的鳞甲随之合拢,夹得大列巴大叫一声,拔出手指再一看,指甲都被鳞甲夹得泛了白。
神情痛苦的甩着手,大列巴人高马大的转向了霍英雄:“好了!”
霍英雄问施财天:“真好了吗?”
施财天被大列巴吓了一跳。俯身趴在床上,他回头答道:“好了。”
霍英雄松了一口气,开始找水给大列巴洗毛巾。毛巾刚洗完,大列巴把袜子又扔进了盆里:“反正你都洗了,不在乎再多搓几把,谢谢了啊!”
霍英雄没吭声,结果搓完袜子之后,大列巴光着屁股,把内裤也扔到了水中:“小搓几把就行,辛苦了啊!”
霍英雄此刻心情好,对于一切都不计较。连洗带涮的忙到傍晚,他欢欢喜喜的跑出去找阿奢。阿奢出门了,不在指挥所,于是他带着三人份的晚饭回了来。
阿奢似乎是不大会过日子,导致叛军军营的生活水平反倒高于石山大本营,今晚居然有了加入蔬菜的面糊。在这个地方,蔬菜像花草一样罕见,只有海上的商队肯从太平洋另一侧的群岛集团贩来脱水蔬菜。那蔬菜已经被炮制得如同草纸一样,但是因为它昂贵无比,所以众人全把它的滋味夸到了天上。
施财天喝了自己的一份面糊,又把霍英雄的面糊也喝了一半。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他重新躺下去,脑袋枕着霍英雄的大腿,尾巴压着大列巴的大腿。现在他自认为已经是一名“长大”了的天神,就不能还像先前一样傻吃傻睡。阿修罗王目前对他是个什么态度,他摸不清;如果她还是要对自己追杀不止,自己就得想个办法解决掉她。
思及至此,施财天用手指肚试了试自己的牙齿。很奇异的,他忽然忘记了阿修罗王的相貌。在漫天战火的夜里被他勒缠的人,和在须弥山顶用镰刀砍断他尾巴尖的人,仿佛变得不是同一个人了。
忘得还很干净,连个模糊轮廓都不剩。施财天一边摸着牙齿尖,一边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他又想下次见到阿修罗王时,一定要仔细的看看她。
当压迫大地的巨大月亮出现在远方时,阿奢回来了。
她不知从哪里弄到了一瓶甜酒——主要是甜,酒的成分微乎其微,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带着这点好东西,她和霍英雄在军营外的一处小沙丘后坐了。两人没有像往常一样互相依偎,而是正襟危坐,面对着前方一位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乃是半路追上来的施财天。施财天不肯让阿奢抢走霍英雄,但是霍英雄找女朋友的心,正如他垂涎天女的心,全都狂野得不可阻挡。于是他换了个思路,想把阿奢也收到麾下。
端端正正的盘在两人面前,他很严肃的望着阿奢,同时抬起一只手,搭上了阿奢的大腿。
阿奢将双手十指交叉于腿上,一动不动的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施财天拍了拍阿奢的膝盖:“阿奢,以后跟着我吧!”
此言一出,霍英雄和阿奢一起张了嘴:“啊?!”
施财天继续说道:“虽然英雄只是个凡人,而你是个饿鬼,还不如英雄。但我爱屋及乌,是不会嫌弃你的。”
然后他一扭一扭的凑上前去,把脑袋顶到阿奢胸前蹭了蹭。蹭完之后他抬了头,发现阿奢胸前鼓溜溜软绵绵,和霍英雄大列巴都不相同。
伸出双手抓上对方的胸脯捏了捏,他侧过脸,拱上去又蹭了蹭。阿奢面不改色的低头看他:“你干什么?”
施财天发现阿奢身上有股好闻的香气,是霍英雄和大列巴怎么洗澡也洗不出来的:“怕你不肯跟我,所以再向你卖个萌。”
阿奢注视了他几秒钟,随即扭头从霍英雄手中夺过了甜酒酒瓶:“酒由我来拿,你把它扛走。快点回来,我等着你。”
霍英雄一直在等这一句话。起身弯腰一把抄起了施财天,他在五分钟内跑了个来回。而施财天晕头转向的被他扔给了大列巴,心里知道自己这回是卖萌失败了。
43、最新叛将
施财天被霍英雄扔回了小屋子里;屋子的门窗本来都是关着的;大列巴一个人藏在其中;不声不响的不知在干什么。及至霍英雄匆匆走了;施财天盘在床边抽抽鼻子;抬眼去看大列巴:“好臭!”
大列巴牢牢骚骚的低头系裤腰带;裤兜里揣着鼓鼓囊囊一团草纸。好容易找到了独处的机会,他正打算小撸一次;哪知裤腰带刚解;霍英雄就把施财天又扛回来了。
打开门窗透了空气,他一屁股坐在床边;先是看了看施财天;随即问道:“你不再出去玩会儿了?”
施财天摇了摇头:“我和阿奢谈不来;我看她根本就不喜欢我。”
大列巴贼眉鼠眼的一笑:“那你出去自己玩会儿呗!”
施财天继续摇头,然后自动的关了门窗上了床,抱着脑袋趴伏下来。大列巴见状,吓了一跳:“你又要练你那个召唤术啊?别练了,再把阿修罗王练来可咋整?”
施财天闷声闷气的答道:“别怕,我已经忘记阿修罗王的样子了。”
大列巴撸管不成,在屋子里呆着又气闷,就跑出去找了阿浆阿肥闲聊。等到聊得口干舌燥了,他披星戴月的回了家,一进门就感觉房屋面积小了许多。打开电灯仔细一看,他大吃一惊,发现地上堆了不少新鲜玩意。蹲下来伸了手,他先拎起一条吱哇乱叫的小龙,又捞起几根水淋淋的绿草,最后抓起一把湿漉漉的沙子,那沙子在电灯之下金光灿灿,和本地黄沙大不相同。
睁大眼睛转向了施财天,大列巴忽然激动起来:“这是……金子?”
施财天疲惫的趴在了床上:“是沙子,须弥山上的沙子。”
大列巴捏起沙子捻了捻,越捻越感觉它质地不对:“是金的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