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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沙尘随着她的怒火滋生壮大,渐渐有了旋风的雏形。
“畜生!”她终于咬牙切齿的又开了口:“你以为本王是可以被你欺骗的吗?”
扬起她薄薄的手掌,她一掌掴向了施财天的面颊:“你以为你是帝释天吗?”
这一掌也不知有多大的力量,竟然打得施财天倾斜一栽,骨碌碌滚下了沙丘。未等他爬起身来,阿修罗王纵身一跃从天而降,一脚把他踏入了沙中。他哀鸣了一声,随即被阿修罗王抓着衣领拉扯起来。耳边随即响起一声炸雷,是阿修罗王又抽了他一记耳光。他晕头转向的随着阿修罗王打,牙关咬紧了,不松口也不讨饶。他是不能娶阿修罗王的,娶了阿修罗王,他就要永远在阿修罗王之下,面对须弥山顶的天人同族们,他也将永远不能抬头了。
他的年纪还小,既不需要继承人,也想象不出腹中揣了骨肉的感觉。紧闭双眼面对了阿修罗王的狂怒,他认为自己大不了和阿修罗王一拍两散,没了阿修罗王,他也一样可以活。
他不说话,阿修罗王也不说话。他被阿修罗王打得翻翻滚滚,几次三番的想要逃,可是心念一转,又不肯逃。阿修罗王的拳脚太狠了,打得他快要骨断筋折。忽然尾巴尖一紧,他惊恐的低头去瞧,却见阿修罗王双手握住自己的尾巴尖,不由分说的就是向上一抡。
猝不及防的在空中画了个半圆,施财天哀叫着合身拍在了沙地上。身体扭绞着转成了仰面朝天,他见阿修罗王气咻咻的站在自己身边,脸上却是没有表情,一双眼睛黑不见底。
“畜生!”她居高临下的开了口:“还没有改变主意吗?”
施财天颤巍巍的昂起了上半身:“你不高兴,就打我吧!”
阿修罗王冷笑一声,随即飞出一脚,把施财天踢到了几米开外的沙坑里。
然后她平平的向一旁伸出手臂张开五指,同时低声说道:“真后悔,我没有带上我的镰刀。”
说完这句话,她垂下头闭了眼,做出了凝神沉思的姿态。施财天先是一愣,紧接着一慌——阿修罗王正在施用召唤术!
而能够召唤来对付他的,自然就是那把镰刀!
施财天怕了,连滚带爬的想要集中念力制造结界。可阿修罗王忽然对他睁开了一线眼睛,同时高举了另一只手,恶狠狠的向前一挥。随着她的手势,一股黄风卷着砂石直扑向了他。施财天在冲击之下向后一仰,尚未成形的结界瞬间彻底破灭。
阿修罗王的狂怒是他无力抵挡的,砂石如同炮弹一般全打在了他的面孔胸膛上。他恐慌了,在剧痛之中随手一抓,却是意外的抓到了一条手臂。
随即身下有了温暖的依托,一个影子穿过风沙,闪电一般抱起他跑了个无影无踪。阿修罗王见状,当即一收召唤术,拔腿想要追逐。可是四野茫茫,一无所有,又如何追?
月亮悬在低空,沙漠上只剩了风啸。阿修罗王孤零零的站在风中,心中又有伤,又有火。
那把火自内向外的烧灼着她,让她想杀戮,让她想咆哮。她反复的告诉自己,没了施财天自己也是一样的活,也是一样的活,也是一样的活……
告诉到了最后,她仰头对着夜空,狠狠的怒吼了一声!
59、愤怒英雄与愚蠢加餐
一双手托着施财天;把他从沙漠一直托回了军营。施财天在剧痛之中昏昏沉沉的睁了眼睛;发现这从天而降的飞毛腿救星竟然是大将军。
大将军把他抱回了自己房中;让他平躺在了床上。他满头满脸都是鲜血;鲜血的颜色很淡;但也把身上的小棉袄染成了斑斑点点。睫毛被凝结的鲜血糊住了;让施财天只能睁开一只眼睛去看大将军:“你怎么会在那里?”
大将军坐在床边,起初只是喘粗气;喘过一阵子之后气息平复了;才转向施财天问道:“你和阿修罗王是什么关系?”
施财天缓缓的斜开目光:“你……你都听到了?”
大将军其实是没听完全,因为沙漠上没有藏身之处;他只好埋伏在了远远的一座小沙丘后;又是逆着风;所以即便是凭着他的耳力,也只能听清片言只语。但这片言只语拼凑起来,组成的信息全貌已经够可观了。这点信息让他感觉自己是不虚此行——其实他只是出于好奇才跟踪了施财天,施财天说“风大”,他就想瞧瞧这位同族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风会这么大。
施财天本来只是身上疼痛,现在躺在床上了,他有了闲心细思量,结果想得心也跟着疼痛起来。抬手一粒一粒的解开了纽扣,他挣扎着欠身脱了棉袄,去看自己身上的伤。身上像是染了颜色,一片一片的泛红,是被阿修罗王用拳头捶的,捶得骨头和肉一起凹陷了,他的上半身简直是有些变了形。
忍痛抽泣了一声,他抬头问大将军:“英雄呢?”
带着哭腔,他躺了下去,感觉自己又冷又疼又孤独,仿佛被人生生切割去了一半:“我要英雄。”
霍英雄和大列巴在梦中被人叫醒,然后发现施财天不见了。
随着领路的小军官,他们很惶恐的疾走进了大将军房中,面对着床上的施财天,他们一起惊叫了一声。明亮的电灯光下,施财天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身体红白相间,头发脖子全被鲜血打湿了,一张面孔嵌满了碎小石块。
闻声转向门口,他很虚弱的叫了一声:“英雄。”
霍英雄一步就迈到了床前,声音都颤了:“你是怎么整的?你上哪儿去了?”
大将军站在床尾,这时就替他作了回答:“是阿修罗王。”
施财天又抽泣了一声,感觉这事是瞒不住了,就断断续续的讲述了前因后果。霍英雄蹲在床前,一点一点的为他摘出脸上的石块,每摘下一块,脸上就多了个血眼子。大列巴看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但是听了施财天的所言所语,他又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蛇,我跟你说,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这可不是小事儿,你确定她肚里那孩子真是你的?别是她看你傻了吧唧的,想要拿别人的种往你头上安吧?”
霍英雄的两道浓眉已经挽在了一起,大列巴话音刚落,他便拧着眉瞪着眼的怒道:“我就说你不是好蹭!好的不学坏的学,让你成熟结果你熟在这方面了。家里还不够你蹭的?你就非跟着阿修罗王蹭?那小丫头是能惹的吗?你忘了她当初是怎么剁你尾巴的了?现在可好,孩子都整出来了,人家咋说咋有理,揍你你也不冤枉!可是将来怎么办?万一她真生出个蛇尾巴管你叫爹了,你往哪儿逃?”
大列巴紧跟着又开了腔:“你就是二,一点儿生理卫生知识都没有,没有还不学,典型的精多无脑。你说你干的时候就没想过意外怀孕这个事儿吗?你就不会套个套儿再干吗?你没有你不会向阿修罗王要?她都七百岁了她什么不知道?再说这地方又不是没有!就算是真没有了,你扯块保鲜膜包上也行啊!没保鲜膜你拿个塑料袋也行啊!办法那么多,你就非得整出一条人命来?反正也不怪你,你爸就是个千年老处男精!”
霍英雄急赤白脸的转向了大列巴:“全是屁话!怎么还扯到我身上了?因为我是处男他才在外面惹出事儿来的?”
大列巴很笃定的伸手一指施财天:“别跟我吵吵,没有用。小蛇完了,让人彻底讹上了——对了,阿修罗王以后还找不找你了?是今天打完这一顿就算了啊,还是说今天就是热身,以后还跟你没完?”
施财天小声答道:“她要杀我,没杀成,加餐把我救回来了。”
大列巴一拍巴掌:“完了!”
霍英雄当场呵斥了他:“闭上你的乌鸦嘴!”
然后他一甩脑袋,再去呵斥施财天:“混蛋蛇,打死你都不冤!”
施财天被这两个人一递一句,说得心乱如麻,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反正我不娶她!”
霍英雄深吸了一口气,是个欲言又止的模样,大列巴则是蹲了下去:“是不能娶,那家伙太吓人了。”
霍英雄感觉自己身边,凡是真正亲近的人,没一个是有节操的。
妈是跟人私奔了的,爸是在棋牌室跟中老年妇女们勾勾搭搭的,大哥是丢人现眼英年早逝了的,二姐是不男不女引诱有夫之妇的,唯有三姑出淤泥而不染,然而三姑夫据说也不老实。
施财天到他身边之时,除了吃就是睡,宛如大号婴儿,他以为这位肯定是纯洁至极了,没想到是蔫坏,直接搞上了惹不起的阿修罗王,结果现在被人打得烂梨一般。把他那张脸处理干净了,霍英雄指了指他的鼻尖:“回去再收拾你!”
然后起身转向大将军,霍英雄又哭丧着一张脸,真心实意的道了谢。大将军一直是个若有所思的旁听者,此刻见霍英雄要把施财天扛走,他也没有意见。在临行之时,施财天哭哭啼啼的说道:“我们应该逃了,阿修罗王不会放过我的!”
霍英雄和大列巴把施财天带回营房,霍英雄一边给施财天擦拭身上的沙尘鲜血,一边对他痛斥不止;大列巴躺在旁边看热闹,偶尔帮几句腔。施财天在外面挨了一顿暴打,回家之后也得不到任何安慰,所以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声音很低的哭一会儿歇一会儿。霍英雄骂得口干舌燥,怒气渐消,又看施财天哭得很是可怜,就想抱着他哄一哄。可他像脱了节的长虫一般,霍英雄怎么抱都是只能抱住其中一段,最后就气得骂道:“你怎么这么长?你长这么长有用吗?”
大列巴打了个哈欠:“本来就细,再不长,那阿修罗王能让他整出孩子吗?”
霍英雄听闻此言,感觉大列巴的素质已经低到地核,当即转移炮口,开始数落大列巴,硬说施财天是被大列巴带坏了。
在霍英雄和大列巴争辩不止之时,大将军突发奇想,做了他这一生中最愚蠢的一个决定。
他让通讯兵向敌营发出了一封半长不短的信,此信语言平实,内容十分气人,大意是欣闻阿修罗王未婚先孕被甩,他神圣加餐大将军对此深表同情,同时有意接手阿修罗王,等阿修罗王产下儿女了,他也愿意宽宏大量的喜当爹。而他之所以如此的有爱心,无非是看在大家都是同族的份上,能帮就帮一把。所以阿修罗王也千万不必含羞抱愧,婚后他身为丈夫,是绝对不会歧视她这段黑历史的。
无线电波穿过夜空抵达联军军营之时,阿修罗王已经回了来。鲸美昼夜无休的处理着军中事务,如今正想打个盹儿,通讯兵却是告诉他,说加餐大将军指名道姓的给阿修罗王发来了一封信。
鲸美截下信件读了一遍,大吃一惊,同时气得七窍生烟,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拿着打印好的信件去找了阿修罗王,结果在篝火旁边,他又被阿修罗王吓了一跳。
阿修罗王单手拎着她的长柄镰刀,直勾勾的瞪着眼睛仰着脸,身体像一张绷紧了的弓,保持着后仰的姿势长久不动。鲸美没敢上前,派一名士兵过去看情况。士兵蹑手蹑脚的走上去了,小心翼翼的呼唤道:“王?”
话音落下,阿修罗王反手一刀,将那士兵劈成了一股烟雾。
鲸美立刻退避三舍。
半个小时之后,鲸美犹犹豫豫的,又来了。
这回阿修罗王换了状态。她依然握着她的武器,在篝火前飞快的走来走去,同时不住的摇头,牙齿也咬得格格直响。忽然意识到了鲸美的存在,她收住脚步,满脸头发的抬起头,隔着一丛烈火问道:“干什么?”
鲸美怯生生的答道:“加餐大将军……发来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是专门给您的。”
阿修罗王躲在头发后面吼道:“读!”
鲸美战战兢兢的把信读了一遍,读到最后他自己都怒气勃发,想要去撕了加餐大将军的贱嘴。而阿修罗王站在篝火之后,先是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渐渐的浑身关节都在咯吱咯吱响,及至鲸美读完最后一句,她气得仰天长啸,啸叫之声响彻了整座军营,震得鲸美耳膜刺痛,脑子里嗡嗡作响。
“我要杀了他们——”阿修罗王歇斯底里的怒喊,喊得气息都断了。抬起镰刀劈过火焰,她的面目开始扭曲:“全部杀掉!”
鲸美脑子一转,问了这么一句:“王,您所喜爱的那个人,也要杀吗?”
阿修罗王想到施财天,整个人像被琵琶鱼的巨齿咀嚼了一遍,有种粉身碎骨的疼痛:“杀!”
雨季前夕的短暂太平,在这个凌晨彻底结束了。
阿修罗王的军队停下了制造大船的双手,操起武器开向敌营。在饿鬼道,这样肉搏一般的战术实在是太古老了,但阿修罗王已经没有耐心再和敌人你来我往的玩导弹游戏。
她要去手起刀落的杀人!
而在阿修罗王的大军出发之时,阿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