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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悠然的脑袋,缓缓的点了一下头,有些哽咽的说着:“好,好,到时……如果还……还有时间的话,父皇一定会陪我们可爱的无忧公主好好的游逛一下我们虚元帝国。”
元悠然整个人被快乐所充斥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父亲的异常,“父皇不要忘记我们还要去紫云,去奶奶家!”
“嗯,嗯,父皇,父皇怎么,怎么会忘记呢。”元瑾帝垂下眼帘有些强笑回复着。
听见元瑾帝的答复后,元悠然流露出一脸兴奋的表情。
“好了,梦儿先不要只顾着高兴,起码要等着先把这边的事情解决之后,才有可能……”
孟忆谷出声道,他知道元瑾帝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拒绝元悠然的要求,哪怕是明明知道没有可能办到的事情,也许忍着心中的痛答应下来,哪怕明知道日后梦儿会更加的痛苦,但是只是为了她这一时的欢颜也会违心应承下来,孟忆谷怕自己忍不住会说出真相,忙转移着话题。
元悠然连连点头,很乖巧的坐在一旁,“梦儿知道了,你们继续研究,继续……”
看着元悠然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元瑾帝心中一颤,这样单纯的人能适应那复杂多变的朝政生活嘛?到时能承受的了整个帝国数百万人的生命均悬于自己的一个命令之中这种压力嘛?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要不是因为当初那一念之间,想来也不会放任元悠然如此……元瑾帝默默长叹一声,一个月后,一个月后要怎么样梦儿去面对这一切……无忧公主,自己只能给她这短短的十二年无忧的生活嘛?又给她起乳名梦儿,梦儿,元梦儿,圆梦,当初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想让她能够随心而走,圆梦而行,结果到头来……元瑾帝苦涩的一笑,没有想到到头来,还是要让她来担负起帝国的这一切,不过幸好,还会有孙无苟去帮助她,元瑾帝再看看眼前的孟忆谷,心中又踏实了一些,也许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可以陪梦儿走过这一段疲惫艰辛的路程,起码梦儿很信任他不是吗!再来,想到了自己那个手足兄弟,却也是自己要全力对付的敌人——元慎,元瑾帝的脸上闪过一些黯然,随后又换上庆幸的神情,有一点梦儿会走的很好,起码,起码自己只有这一个女儿,虽然这样使得她寂寞了一些,不过却可以使得她以后免于面临和自己一样的为难的境界,可以径直的去做,毫无顾虑,不必担心手足相残,不必接受那不得不面对的时候那股椎心之痛……
第七十三章
“好了,梦儿要乖乖的,好好休息噢!”俯身帮着元悠然掩严了被角,看着元悠然乖巧听话的闭上眼睛,孟忆谷站起身来默默的看着她那张微泛着笑容的纯真的脸孔,不由得微微一笑,梦儿还是那么天真,不过从重逢以来的点滴看来,梦儿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威严气势如果再加上一些大臣的辅佐,梦儿一定能够胜任虚元帝国的皇帝的权位,本来还担心她会承受不了这一切,但是经过刚才,孟忆谷觉得自己的担心是不是有些多余了,也许她心中早就有这个她自己的亲疏远近的定义吧,所以就算大家讨论如何捉杀对付的对象是她的叔父,她也仍然自如,依旧天真……孟忆谷心中一颤,再次仔细的看着那个俨然进入甜美睡乡的人,下着定义:在看见、听见自己的父皇要和叔父生死对决的时候,依然表露出和平时一样的天真无邪,这个人绝对不可能仅仅是单纯的人,起码,起码在她的心中的某处也一定隐藏着冷酷的种子,否则,否则这么小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对自己亲人相残平常待之……待大一些,待她接触到至高的权利之时,那……孟忆谷不禁为自己的推测感到心悸,再次凝神望向元悠然,释然的笑着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梦儿不会变成权力的奴隶的,一定不会的!心中之前定下来的待梦儿登基为皇就远离这一切,天地任遨游的心态更加的强烈了。
萧冉看见孟忆谷那恋恋不舍的盯着元悠然看的神情,心下更加的黯然,不知道为什么,在未见到梦儿,但从孟忆谷口中得知这个人的时候,萧冉在听见孟忆谷提起梦儿或者一想到梦儿这个人的存在的时候,心中就会涌起强烈的嫉妒的感觉,可是,在见到元悠然,得知元悠然就是孟忆谷口中不时叨咕着的梦儿,自己反而提不起妒忌的感觉,心中充满了黯然,是因为看见孟忆谷和梦儿间的那股无形的亲昵的氛围进而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还是因为梦儿是元悠然,是虚元帝国的无忧公主而自惭形秽?萧冉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的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早点退出这个房间,逃离这里,免得再看这让自己伤心黯然的一幕。
萧冉挪动着身子准备要退出房间,岂知身子才动,就听见“阿冉,等一下。”萧冉应声止步,看着那依然背对着自己的背影,不觉由心底生出一丝喜悦的情怀,原来,原来他还是注意自己的!有的时候女人就是这么傻,为了自己所爱的人的一点点的关切而欣喜万分……
再次摇头晃去脑中的想法,看了眼元悠然,转过头对一直侍立在一旁的彩虹点了一下头,示意她好好照顾元悠然,轻轻的回过身来,正巧看见萧冉面目稍露红色,脸上流露着欣喜的神情,不知怎么的,孟忆谷心中突然涌上一股幸福的感觉,单只看着一个人的表情就会感觉到幸福?这是一种什么滋味,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萧冉感觉到孟忆谷注视自己的目光,抬头对着孟忆谷轻笑,看着萧冉的笑容,孟忆谷不由得回了一个笑脸,不再细去探究心中的那股幸福的感觉的原由,管他呢,反正幸福开心就好——不是嘛!轻步上前,凝视着萧冉一会,轻道:“阿冉,我们走吧!”
轻轻的点着头,心中知道孟忆谷的那个“走吧”只是单指走出这个房间,可是心中还是忍不住暂时幻想着,这是孟忆谷邀请自己陪同他走遍海角天涯的请求,是……向来痴,由此醉啊!
时而的望向身旁的人,想象着这是月下二人双双漫步,萧冉整个人醉了,忍不住的再次侧头望去,再也按捺不住的张口倾吐:“孟大哥,我,我喜欢……你……”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被孟忆谷拽到一个阴暗的角落,萧冉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方要惊喊,却被孟忆谷大手一捂,萧冉心悸,眼珠滴溜的转个不停,心中难免胡疑个不停,难道孟大哥是……
“嘘,阿冉,你看……”此时孟忆谷彷佛是猜测出萧冉心中的疑惑,低着头,贴近萧冉的耳畔压低了嗓子说道。
听见孟忆谷的话,萧冉忽然间觉得自己刚才很可笑,竟然会怀疑起孟忆谷的动机来,轻声支吾着示意孟忆谷把手拿开,之后望向孟忆谷所指的方向,却发觉月光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心下又犯胡疑,“什么?什么也没有啊!孟大哥……你是不是看错了……”停顿了一下,萧冉轻缓的说道。
孟忆谷轻轻的摆手,语气很肯定的说道:“不会的,明明刚才看见一个身影的,而且那个身影还有几分熟悉……就像,就像……”孟忆谷的声音渐低,“啊?会是他?”孟忆谷语气中流露着几分不解。
“谁?”萧冉好奇的追问道。
但是孟忆谷彷佛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一般的,只是轻声说了一句,“阿冉,你自己先回去吧,我看看去!”也不顾萧冉是否同意,径直的展开身形追了过去。
萧冉才要伸手阻拦,却发觉孟忆谷早已窜出很远,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孟忆谷有如狸猫一般轻巧的身形,低声的自嘲道:“什么时候孟大哥竟然有如此身手了?怎么……”呆立在夜色中,隐隐又浮上失落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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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湍安伏案急书,半晌儿后,小心的拿起案上的卷薄,仔细的探看了一遍,先是满意的频频点头,后来突然间仿若想起什么似的紧紧的皱着眉头,站起身来在屋中踱着步子,再次回到案前,颓然长叹一声,拿起那卷薄,摇着头低声的自语:“唉,现在写这些又有何用,朝政被那人掌控着,根本不能面见到我皇,陈述这些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让那人多一个整治老夫的借口,唉,罢!罢!罢!”再度看了一眼手中的卷薄,甩手丢进旁边的火盆之中,看着那燃燃着起的火光,易湍安再次苦笑了一下,呆呆的望了半天,方始转身返回卧房。
才一推开卧房的门,易湍安隐隐感觉有几分不对劲,但是又说出来具体哪里不对,笑着摇摇头,暗笑自己太疑神疑鬼了,转身轻掩上门,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自己的背后响起:“易大人!”
易湍安心中一惊,直觉的想要回头,却突然感觉颈上一凉,那个沙哑的声音低沉的警告着道:“在这种情况下,我劝易大人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听着身后人的话,易湍安心中急转着,嘴上应付着:“老夫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此种情况下不会轻易动的,只是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身后的声音如易湍安所料的出声询问道。
感觉到身后之人没有立刻要杀自己的意愿,易湍安心下稍稍稳了一下,“只是不知道阁下深夜来访为何意,并且还是用如此奇特的方式,呵呵!”易湍安尽量用着轻松的口吻说着,到后来还轻笑了起来。
“不准笑!”身后的声音轻喝着,并且把手中的钢刀沉了一下,“还有,易大人不用想着拖延时间等待被人救援,你的那些手下……嘿嘿……”
听见身后人的冷笑,易湍安心中一凉,知道自己手下已经被这个闯进的人所解决掉了,不过得知到自己已然没有退路后,易湍安的心反而彻底的平静了下来,“阁下果然厉害,能在不知不觉间把老夫的那些手下撂倒,想必比不会是无名之辈,何不敞开天窗说亮话,直说阁下的来意!”
“好,易大人果然非易辈,难怪王爷会如此看重大人!”那个人轻笑了起来,手腕一收,轻轻的把放在易湍安颈上的刀收至身后,稍势退后几步,反客为主的说道:“如此大人轻坐,待在下与大人好好协商一番。”
听见那人口中说出“王爷”两字,易湍安心中一沉,果然,那人开始动手了,只是没有想到最先开刀的竟然是自己,还真承蒙的那人看重自己啊,易湍安凄然一笑,转身径直的望向那个人,语气坚决的说道:“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了,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我易某人虽然人轻官微,但也还知道个礼仪廉耻,忠孝几字,想劝说我易某人跟同你们家王爷,那根本不可能的!易某人也耻于与这种犯上作乱的人为伍!”
那个人似乎没有想到在如此情况下,易湍安还能如此慷慨激昂的说着言论,心中一顿,低声的劝说到:“易大人,识事务着为俊杰,何况……”
“你……”易湍安惊讶的指着那人,“竟然会是你,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好你个……”
忽然发觉自己刚才一时感慨下忘记压低嗓子,恢复用本来的声音说话,又听见易湍安愈来愈大的喝骂声音,情急之下径直的一刀向那怒视着自己的人砍去,方待要俯身查看易湍安是否真的死去,却听见门边那传来一声呵斥的声音,不想节外生枝,止住身子径直的穿窗而出,消逝在茫茫的夜色中……
第七十四章
寝宫内弥漫着低沉的气氛,元瑾帝听完孟忆谷的叙述后,按捺着自己的胸口久久不能言语,“他,他到底还是动手了……”过了好久,元瑾帝低声的沉吟着。
“皇上,当忆谷寻迹追上的时候已经晚了,都怪忆谷,如果忆谷能够早些反应过来,在初在宫中发现那个黑衣身影的时候,就赶紧追赶上去,也许,也许就能来得及救下那个易湍安大人的性命,而稍势迟疑了片刻,竟然……”孟忆谷满脸的自责。
元瑾帝闻言,望了孟忆谷一眼,轻轻的摇摇头,“忆谷,这不能怪你,如果这样追溯起来,实际上应该怪的是朕,是朕的软弱、退让,是朕使得他一步步走到今天这副光景,如果不是朕当初……唉,一切,一切都是朕之错啊!”元瑾帝慨然长叹,脸上有着明显的懊悔的神色。
看着元瑾帝如此悲伤的神情,孟忆谷急转的话题,“对了,皇上,当忆谷赶到的时候,惊走那黑衣人,再去探查易湍安大人的情况的时候,易大人还有一口气,看见忆谷俯身看他,指着忆谷,口中喃喃的说着‘辛,辛凯……’之后就……”孟忆谷警觉的把那个死字咽了回去,以免再刺激元瑾帝。
“哦?”元瑾帝果然被孟忆谷的话所吸引,脸上转而换上沉思的神情,来回轻踱了几步后,沉吟的说道:“‘心,心铠?’心,心铠,这与心有什么关系?易湍安到底想表达什么事情呢?临时前想要说的一定是他心中最想说的或者说是最不相干的话语,那……”
“对了,忆谷俯身看易湍安大人的时候,发现他的瞳孔已经涣散,茫然无神,换而言之,他根本不知道眼前蹲着看他的是什么人,而且他又指着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