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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老师闭口不谈私生活,让舒雅无从下手,一次练习瑜伽的时候,郝老师的手机响了。舒雅说郝老师你去接吧,可是郝老师的敬业精神值得敬佩,愣是教完了,才回过去,弄得舒雅连偷听的机会都没有。
舒雅叹气,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只要郝老师出现,她就死死地盯着他,直把他盯地一直出错。最后郝老师败下阵来,跟梅少轩递了辞呈。梅少轩问他为什么,他抵死不开口,还说舒雅的情况练习瑜伽没多大用处,到时候做剖宫产就好了。
梅少轩听后火冒三丈,当即辞退了他。
舒雅知道后,郁闷了好几天,好不容易遇到的稀罕品种就这样被她吓跑了。
自此,梅少轩没再请过瑜伽师,舒雅来了兴致就去水里练练,懒了就窝在房间里看书。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该做三维彩超的时间。
梅少轩带着舒雅去了一家私人医院,接待他们的仍是那位黄医生,黄医生让舒雅躺好,把探头放在她的肚皮上,电脑屏幕中立刻出现两个胎儿相互亲吻的画面。
黄医生呵一声,露出会心的微笑,做妇科医生就是这个时候的感觉最好,看到小生命在母体里活动,幸福地就跟自己做了妈妈似的。
梅少轩乍一看到,心中猛跳,胎儿虽然未完全发育好,却能看到五官,没有眉毛,眼睛紧闭,嘴巴也抿着,两个胎儿如漂在水中一样,不时地动着。
黄医生示意梅少轩看,“这是胎儿的头,手,脚……”她不断的换着探头的位置,“胎儿的心脏,胃,肾等器官都发育的很好,没有唇腭裂。”
突然黄医生激动地说道:“看,他在吐舌头。”
梅少轩也看到了,一个胎儿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黄医生再次轻笑,“小馋猫。”
梅少轩也笑出了声,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画面,新鲜而激动。
舒雅听到梅少轩的笑声,转头看他,她没有听错吧,那个整天板着脸的人也会笑的这样开心?
两个胎儿玩耍起来,这个胎儿的手推着另一个胎儿的下巴,另一个的脚踢着这个的肚子,两个胎儿的脸上同时露出了微笑。
梅少轩不眨眼的看着,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黄医生说胎儿这样配合,可以考虑刻录光盘。
舒雅还未发表意见,梅少轩便说了声好。
一切就绪,舒雅却不行了,长久的平躺,使心脏负担太重,致使舒雅呼吸急促。
黄医生忙扶起舒雅,让她休息。
舒雅靠在椅子上,刚才他们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她平躺着什么都看不到,眼馋的不行,刻录了光盘说什么都要好好看看。
许是胎儿淘气,不再配合,任凭舒雅如何移动,就是不肯再露出脸。
舒雅的心中充满失落,黄医生安慰说,还有照片,她拿出彩超单子,舒雅看到两个胎儿相互依偎在一起,失落感才减轻了一些。
回来的路上,舒雅问梅少轩,“你都看到了?”
梅少轩点头,到现在他的心情还不能平静,“雅雅,我想要孩子。”
她也想要!她不说话,靠在副驾驶座上。
“要不我们一人一个?”
舒雅摇头,他们是双生子,怎能拆开?
“我知道你舍不得。”他又何尝不是呢。在没看到他们之前,父亲的意识是模糊的,看到他们之后,父亲的责任立刻压到了肩膀上。
舒雅嗤笑,“既然知道我舍不得,你还要。”
“雅雅……我以后不会再结婚,所以留一个孩子给我,我只要一个。”梅少轩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无奈地凄凉,若是蓝盈还在他何苦这样放□段跟她索要。
可是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他们是一起出生的兄弟或是姐妹,她不能让他们分开。
“雅雅……”梅少轩轻唤,“我会好好爱他。”
舒雅无奈叹息,“到时候再说吧。”
他们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无声的协议,以宝宝为前提,他们开始了和睦相处,梅少轩仍旧称呼她雅雅,她也自然地叫起他少轩,只是每次这样叫的时候,她就会想起另一个他。
他多久没有出现了?是忘了她,忘了宝宝了吗?每当深夜,舒雅就想起他在身边的情景,有他在,她莫名的心安。
舒雅有的时候会看着梅少轩,想要看到另一个他,可是她失望了,她看不到他,他到底怎么了?
41前夫的不幸换来久违的幸福
她不知道,梅少轩在看心理医生,田振宇已经开始了对他的治疗,在另一个性格的他快要出现的时候,他就会采取强硬措施,不让他出现。
舒雅更不知道,梅少轩看心理医生是受了她的刺激,她那天告诉他,她爱的是另一个性格的他,骄傲如梅少轩,怎么会受得了这样的冷遇,即使是另一个他也不允许。
所以,他不会再让他出现,永远也不。
行驶在公路上,梅少轩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福伯的电话号码,他皱眉,福伯很少给他打电话,塞上蓝牙,问:“什么事?”
那边传来福伯焦急的声音,“老爷住院了。”
梅少轩的大脑一瞬间空白,父亲的身体一向没有问题,怎么会突然住院?他挂断电话,直奔医院。
梅凯文经过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情况仍旧不乐观,被送到了重症监护室。
福伯正在焦急等待,看到梅少轩忙迎了上去,他小声说:“老爷和太太吵架,不知道太太说了什么,老爷很生气,打碎了杯子,接着就晕倒了。”
梅少轩黑着脸,心一个劲地往下沉。透过玻璃,看到父亲的身上插满管子,鼻间输着氧气,脸白如纸。他一直以为父亲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此时才知道大山已经化作了风浪中的小船,随时有覆灭的危险。
他穿好护士为他准备的无菌服,打开房门,走到病床前,他的脚步很轻,生怕吵醒父亲。他缓缓坐下,握住了父亲的手。
记得小时候,父亲的手掌宽大而温暖,现在却干瘦如柴,握在手里,硌得骨头疼。
梅少轩把父亲的手贴在脸颊上,轻声唤道:“爸爸,我来了。”
回答他的是心电图滴滴滴的声音,他看一眼,父亲的心跳平稳,血压正常。
陪父亲坐了一会儿,梅少轩离开病房,直奔医生处。
医生告诉他,梅凯文是突发脑溢血,幸好送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还告诉梅少轩,老爷子醒来的机率很小,即使醒来也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梅少轩不知道是怎么离开医院的,整个人处于恍惚状态,甚至忽略了母亲这个关键人物,当他回到家,看到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看电视的母亲时,才回过神来。他怒气冲冲地走到白萍面前,啪一声关掉了电视,“爸爸在医院躺着,你还有心情的看电视!”
白萍勾唇一笑,“我的好儿子,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你爸爸又没有死。”
梅少轩没想到往日同父亲举案齐眉的母亲,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白萍把双脚放到茶几上,在脚趾间夹上纸巾,白皙的手指拧开了指甲油的盖子,细细地涂起了脚趾甲。
梅少轩拿起指甲油重重摔在地板上,“爸爸再也醒不过来了,你还有心思弄这个?!”
红色的指甲油如一团血似的,无辜地摊在地板上。白萍看了一眼,惋惜地皱起眉,这是昨天她托姐妹特意从香港带来的,还没有用,就这样摔碎了,实在是可惜。
白萍穿好拖鞋,准备上楼。
梅少轩抓住她的手臂,“你欠我一个解释。”他的眉宇间皱成了“川”字,一个不愿承认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
白萍握住他的手,一根根掰开了他的手指,“你还是不要听的好,免得受不了。”
“我不怕。”梅少轩执拗地看着她,不退不让。
白萍嗤笑,“你执意如此我就实话实说。”她重又坐在沙发里,脱掉鞋子,蜷缩起双腿,双手交扣抱住了脚踝,“我和你父亲只是表面的夫妻而已。”她沉浸在回忆中,扬了扬嘴角。
“当年,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他同你一样,薄情寡性,不轻易付出爱,我死缠烂打,什么招数都想了,甚至用他的父母威胁他……可他就是不爱我。”白萍把头埋在膝间,肩膀不停抖动。
梅少轩以为她哭了,刚要劝解,却听到白萍压抑的笑声,她抬起头,满是笑容的脸上挂着泪珠。
“他的父亲有心脏病,复发的时候,我以为他是装的,没有理会,第二天,他便死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有心脏病,真的不知道。”白萍抱着脑袋,不停地摇头,仿佛回到了当时,“他恨透了我,不再见我,说他永远都不会跟一个杀死他父亲的凶手在一起。
从此后,我日日买醉,你外婆不断介绍青年才俊给我认识,可我一个都看不上眼,眼看着年龄越来越大……”她说此话的时候下意识地摸了下肚子,“在这个时候认识了你父亲,他有钱,有貌,很和你外婆外公的意,我也就答应了,后来……有了你。”
“这么说你从未爱过爸爸。”
“是,我从未爱过他,”白萍嗤笑,“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梅少轩扭过头,自动忽略后面的话,“爸爸怎么会住院?”他不相信他们只是争吵这么简单。
白萍抚了抚头发,妩媚一笑,“因为他回来了。”她的脸上突然焕发出光彩,仿佛又回到了青春年代。
“回来?”
“当年他去了美国,现在回来了,我要回到他身边,你爸爸不同意……离婚。”她一直以为梅凯文不爱她,所以离婚的事会进行的很顺利,没想到他竟告诉自己,从一开始他就深爱着自己,所以才接受她的一切。
白萍自嘲地弯了下嘴角,他就是用和别的女人共度良宵的方式来爱她的?简直是满口胡话。
“你现在如何打算?”
“当然是回到他身边。”
梅少轩在看到她坚定的目光后没有说话,而是转过身,默默离开了家,这里已经不再是那个让他恋恋不舍的家了,他要去医院陪伴父亲。
其实父亲不用他的陪伴,有福伯在,还有特护在,他也只是看着,帮不上一点儿忙。心一下比一下疼,就像被凌迟一样。
福伯劝他回去休息,老爷的状况不会坏到哪去。
再次行驶在公路上,收音机里传来某个女人控诉的声音,她老公背着她找女人,她痛不欲生,梅少轩冷哼,全世界都在上演这种戏码。
接着是主持人的劝导,无非是让女人离婚,或许再给她老公一次机会。
梅少轩关掉收音机,打开CD,把声音开到最大,打开车篷,任夜里的寒风吹散头发,吹疼了脸颊。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凭着意识,到了半山的别墅。
院子里的灯亮着,很微弱,保镖在暗处休息。整个别墅处在黑暗中,仿佛要吞噬一切。梅少轩停好车子,走进别墅。
借着月光,能看到别墅里的摆设,他上了二楼,站在舒雅的门外,停了一会儿,悄悄打开房门。床前灯开着,舒雅抱着书,睡得很安稳。
他轻轻走进去,坐在床边,看着她隆起的肚子,露出了微笑。
忽然,他的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五官很快扭曲,他忙从口袋里掏出钢笔,拧开笔盖,将钢笔尖狠狠插在了手心,钢笔一早被控干了水,是以,只在手心留下了一道红痕。他闷哼一声,疼的险些落下泪。
疼痛很快消失,他又恢复了正常。
他朝舒雅移动了一□体,轻轻抬起她的手,拿出书,放在桌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在他将要关台灯的时候,脑袋如撕裂一般,他想故技重施,还未抓起钢笔,人就栽倒在床上。
等他醒来,看到舒雅关切的脸,他微微一笑,说:“雅雅,我好想你。”
舒雅搂着他的肩膀,说:“我也想你。”然后,泪如雨下。
这一夜他们再次交融,凌乱的发丝交织在一起,犹如剪不断的情丝,汗水浸湿了被褥,他们喘着气,不忍辜负美好的时光。
累了,她靠在他胸前,摆弄着他修长的手指,他的下巴贴在她的头顶,闻着她的发香,心被填的满满的。
她不敢说话,害怕惊扰了难得的美梦。他亦不敢,害怕再次消失。
直到天亮,他们才蒙蒙睡去,醒来,他还在身边,呼吸绵长。
舒雅抚平他蹙起的眉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重新躺好,此刻,不管他是谁,她都不愿他离开。
感觉到身下的人动了动,舒雅抬起头,他的眼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他黑亮的瞳仁里印着两个小小的自己,小人的眼睛里写满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