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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一对相拥的恋人走过,紧紧锁住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放在桌子上的手被人握住,“舒雅,你考虑下我。”
舒雅笑着推开了他的手,他的手再次握了过来,紧紧抓住,不让她躲开,“五年了,你难道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舒雅歉意地摇头,有的人从一开始就注定只能是朋友。
蔺柏奢败下阵来,仍旧不死心地握着她的手,“舒雅……”
“舒雅,你回来了。”
有人很不识趣地接过了蔺柏奢的话,蔺柏奢有些恼怒地看着来人,“原来是欧阳主编啊,不,是欧阳社长。舒雅,你还不知道吧,人家现在办杂志了。”
欧阳简并没有因为蔺柏奢的嘲讽而生气,“舒雅,我为我当年所做的事向你道歉。”他以为他看错了,直到听到蔺柏奢叫她,他才知道当年那个胖胖的女人竟变成了大美女。他知道他应该走开的,可是管不住双脚,还是走了过来。
“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早忘了。”当初没有他的文章,也瞒不了多久。
欧阳简没想到她会这么宽容,“谢谢你的谅解,亦辰经常提起你。”
“是吗?改天约出来一起玩。”
“好。”欧阳简放下名片离去。
蔺柏奢拿起名片,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舒雅盯着他的举动,嘲讽地弯起嘴角,“名片……不是给你的。”
蔺柏奢讪笑,“我帮你保管。”
舒雅伸出手,“不必了。”
蔺柏奢只好掏出名片,放在她手上。
舒雅的手机响起,传来万巧珍求救的声音,“舒雅,救命,你再不回来,两个小东西就把我杀了。”
舒雅好笑,挂断电话,坐蔺柏奢的车子回到酒店。
房间里被折腾地乱七八糟,万巧珍被两个小家伙压在地上,他们一个抱着万巧珍的脑袋,一个抱着她的腿,奶声奶气地威胁她,再不带他们出去玩,就不让她起来。
舒雅笑着拉开他们,“妈妈带你们出去玩好不好?”
两个小家伙互相看了看,一起抱住舒雅的脖子,异口同声地说:“我要去游乐场。”
舒雅挑眉,“这里的游乐场和澳洲是一样的。”
“那也要去。”
舒雅立刻举手投降,她拿他们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蔺柏奢甘当车夫,带着三人疯了半天,最后他和舒雅一人抱着一个回了酒店。
房间里又收拾地干净整齐,万巧珍坐在沙发里,边吃零食,边看电视。见他们回来,忙接过舒雅手中的孩子,轻轻放在床上,“你们再不会来我就报警了,电话也打不通。”
舒雅很是抱歉,她和蔺柏奢的手机都被俩孩子玩得没电了,“你吃饭了吗?”
万巧珍撇嘴,“肚子都快饿扁了。”
“那你快去吃,这里有我就好了。”
恰好蔺柏奢也要离开,便和万巧珍一起出去了。
他们刚出房门,就看到梅少轩从另一间出来。
蔺柏奢和万巧珍的神情一禀,看了对方一眼。蔺柏奢若无其事地上去打招呼,“梅先生。”
梅少轩停住脚步,眼睛里带着几分敌意,他知道他藏起了舒雅,可是,任他怎么查都查不到,“蔺先生别来无恙。”他看了眼万巧珍,勾唇一笑,“蔺先生的品味似乎变了。”
万巧珍攥着的拳头瞬间松开,他陌生的眼神告诉她,他已经忘记了她是谁,这样也好,真的很好。她垂下眼帘,随即笑道:“我和柏奢只是普通朋友,梅先生误会了。”
梅少轩无所谓地笑笑,道了声失陪,消失在走廊尽头。
蔺柏奢道:“何必跟他解释。”
“我不想让他误会你,……会影响舒雅对你的判断。”
对于她的好意,蔺柏奢很是感激,“得赶快让他们搬走。”
“我会劝舒雅。”
蔺柏奢把一串钥匙塞到万巧珍手中,“这是房子的钥匙,地址是……”在万巧珍的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脸上,暖暖的,痒痒的,带着专属于他的味道。
49人贩子团伙?
万巧珍握紧口袋中的钥匙,寻思着如何开口,才能让舒雅毫无怀疑地搬走。
舒雅却抢先一步,告诉她,她已经找好了房子,连开公司的写字楼都找好了。
万巧珍微愣,她知道舒雅的办事效率,可,这也太快了,她们才来一天而已。
舒雅笑着说,她早就找好房子了,房子和写字楼挨得很近,走路五分钟就到。房子的主人昨天才搬走,故耽搁了。
万巧珍苦笑,蔺柏奢算是白忙活了。
她们很快搬离酒店,舒雅一方面筹备公司,一方面为两个孩子找幼儿园。
因为才开学不久,很容易就进了幼儿园。两个孩子初到陌生的环境,还有些不适应。舒雅亲自送他们去了幼儿园——以往是万巧珍在送。上了没几天,一天中午,老师给舒雅打来了电话,让她立刻去趟幼儿园。
老师的语气很急切,舒雅正在监督工人装修公司,以为发生不好的事情,匆匆交代了一声,便去了幼儿园。
老师告诉舒雅,他们打架了。
舒雅放心的同时,又很吃惊。在澳洲,他们从未打过架。她给老师道过谦,带着孩子离开了幼儿园。
两个孩子很不高兴,皱眉的样子和梅少轩如出一辙。
舒雅没有询问,开车,载着他们去了公园,让他们坐在长椅上。
两个孩子的脚悬空,一下一下的踢着脚。
舒雅看着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脸,问:“舒礼,舒仪,你们为什么打架?”
两个孩子垂着头,谁都不说话。
舒雅假装生气地问:“舒礼,你说是怎么回事。”
舒礼看了舒雅一眼,“他说我们没有爸爸……”大大的眼睛里汪着泪,舒礼咬着下唇,硬是憋着不让眼泪落下来,“我和小仪跟他理论,他就推了小仪,我推了他一下,他就哭着告诉了老师。”他的声音微颤,很是委屈。
舒雅把两个孩子搂进怀里,“对不起,是妈妈的错。”
两个孩子一个人伸出一只小手,擦干舒雅脸上的泪,“妈妈不哭。”
两个孩子很懂事,从未问过爸爸的事,也从未在她的面前提起过爸爸。
舒雅碰着他们两个的脑袋,“你们的爸爸……他,他……”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谎言来弥补四年来,孩子生活的空缺。
舒礼抬起小脑袋,“妈妈,我们不问。”舒仪附和地点了点头。
舒雅再次落泪,他们越懂事,她就越内疚。
舒雅拉起他们的小手,“走,妈妈带你们去吃大餐。”
两个孩子欢呼雀跃,争着爬上了车。
舒雅带着他们去了茶餐厅,叫了蛋糕和一些小点心。这些高热量的食物,平常她是禁止他们吃的,偶尔才带他们吃一次,每次他们都吃的很开心。
舒仪吃东西很不顾形象,狼吞虎咽,弄的嘴上全是奶油,舒雅笑着用纸巾擦掉,捏了捏他胖嘟嘟的小脸,“慢点吃,不够再叫。”
舒礼要斯文的多,他点了点小脑袋,“妈妈说的不错,小仪就是不顾形象。”他用食指抹了抹自己的小脸蛋,“羞。”
舒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这叫有大将之风。”
舒雅喷出一口咖啡,“谁说的?”
“蔺叔叔啊。”舒仪一副骄傲的样子,在他小小的世界里,蔺柏奢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什么都知道。
舒雅扶额,蔺柏奢就知道惯着他们。
吃完,两个孩子齐齐要求去公园踢球。
舒雅复又带着他们去了刚才的公园。她从后备箱拿出足球,“踢的时候小心些,别踢到人。”
舒雅坐在长椅上,看两个孩子玩球。
远处走来一位带着孩子的母亲,孩子似乎刚学会走路,脚尖着地,走的很不稳。他看到舒礼和舒仪,拉着母亲的衣角说:“球球,球球。”
母亲摇头,“你还小,不能玩。”
舒仪瞧见,抱着球,走了过去,“来,我跟你玩。”
舒礼环抱双臂,挑眉,不屑地切了一声。他的神情和梅少轩最像,甚至臭脾气都是一样的。
舒雅盯着他发呆,不想,小小孩童抢夺舒仪手中的球时,脸着地摔了一跤,哇哇大哭起来。
母亲忙抱起孩子,见孩子的脸上擦破了,出了血,急的哭起来。
舒仪吓地脸色苍白,也跟着哭起来。
舒雅一边安抚舒仪,一边掏出手绢,按住出血处,“我有车,送你们去医院。”
她抱起舒仪,小声说了什么,舒仪点点头,擦干了脸上的泪。放好舒仪,看舒礼和孩子的母亲上了车,忙驶到医院。
医生给小小孩童做消毒处理。
舒雅很是抱歉,自动在旁边帮忙。
舒仪站在角落里看着,眉头一直蹙着,没有松开。
舒礼在走廊上练习带球,小小的腿很是灵活,球像长在脚上一样。护士见到,责备地拿走了球,医院需要保持安静。
舒礼立刻道歉,可是护士不肯归还足球。舒礼便跟着护士,不要回球,他是不肯罢休的。
护士许是觉得好玩,逗弄着他。不想一个转身撞到了人,她急忙道歉。
舒礼见状,嗤笑一声,“原来阿姨的眼睛是用来吃饭的。”讽刺让护士的脸涨得通红。
被撞的人听到,循声望来,他的眼睛忽然瞪大,直直地盯着舒礼,再也不能移动。
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大大的眼睛,挑起的眉毛,这不是他的缩小版吗?
护士咦了一声,“你们长得好像。”
梅少轩的大脑嗡嗡地响,他是我儿子,舒雅回来了!一个箭步上前,抱起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舒礼撇过脸,给他一个后脑勺,“把球给我!”他对着护士说,完全不理会梅少轩。
梅少轩弯了弯嘴角,捏住他的小下巴,在他胖嘟嘟的脸上啵了一口,“我是你爸爸。”
这句话具有神秘的力量,舒礼猛然看向他,黑色的眼珠上看看,下看看,“你确定?”他勾唇一笑,“我妈说人贩子都这么说。”
梅少轩满头黑线,该死的女人她就是这样教我儿子的。
舒礼还奶声奶气地威胁梅少轩,“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喊救命了。”
梅少轩轻笑,“你叫啊。”
“救……唔。”
这小子还真叫啊。梅少轩捂住他的嘴巴,小声说:“嘘,嘘。”
舒礼翻着白眼,小手不断打他,小脚乱踢。
梅少轩皱眉,这小子的劲头真大。
护士见状,忙到:“梅先生,你……”
“我是他的亲生父亲!”说完,抱着孩子离去。
走廊的另一头,舒雅紧紧捂着舒仪的嘴巴,她告诉自己,不能出去,不能出去。他们娘仨,不能全部让梅少轩找到。
看他们走远,舒雅松开舒仪,瘫坐在地上。
舒仪流着泪,说:“哥哥被带走了。”
“妈妈知道,妈妈会救他出来。”
“真的吗?”
“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舒仪抱住舒雅的脖子,“妈妈,你一定要带哥哥回来。”
……
一大一小,环抱着肩膀,挑眉,坐在沙发上,看着对方。
小的那个一脸倔强,大的那个也是一脸倔强。
有人从远处疾步走来,一把抱起那个小的,“乖孙子,我是奶奶。”白萍使劲在舒礼的脸上亲了又亲,她穿着简单的居家衣裤,头发挽着,没有化妆,眼角处有细小的皱纹。
自从梅凯文死后,她就成了这个样子,跟普通的妇人无异。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女为悦己者容,悦己者已经不在了,她还打扮个什么劲呢。
舒礼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小手推着白萍的下巴,“人贩子团伙。”
白萍的脸立马僵住,“小崽子,你说什么?”
舒礼一本正经地纠正,“我不是小崽子,大婶,你的耳朵不好使吗,我说人-贩-子-团-伙。”
大婶?!若是以前的她一定气得跳脚。
白萍无奈地看向梅少轩,“她就是这么教我孙子的?”
梅少轩点头,再点头,脸黑的像锅底。
白萍忽的又笑了,“没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乖孙子,你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
“妈妈烧的菜。”
白萍再次僵住,“你妈妈都给你烧什么菜啊?”她细心引导,不信斗不过一个四岁的孩子。
舒礼伸开五指,一个一个的数着说:“蒜台回锅肉,蒜苗炒猪肝,韭菜鸡蛋,芹菜香干,地三鲜,还有什锦丸子,鱼头豆腐汤,熘鱼片,炸鸡翅……”他小小的嘴巴里报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