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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林海梅冲了过来,手里握着匕首,匕首的方向正对着舒雅。
舒雅的大脑一片空白,金属与肉摩擦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噗的一声,仿佛割开了空气。她苦笑,逃过了上一劫,却逃不过这一劫。
只是,为何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
地上有血流了出来,支撑着自己的胸膛晃了晃,她明白过来,那匕首扎在了梅少轩身上。
可是,为什么?匕首明明对准的是自己。
她没看到,在紧急时刻,梅少轩扳开她的身体,替她挡了这一刀。
林海梅大笑,跪在地上,“爸爸,你看到了吗,女儿替你报仇了。”
血腥,弥漫在空气中,让舒雅感到头晕。她的脸色白了白,耳边,梅少轩的呼吸渐弱,朝后跌去。
舒雅也因少了支撑物,仰面倒下。
下一秒,她便被人横抱起。结实而温暖的胸膛,属于另外一个人。
他还是晚来一步。
知道她失踪,他便派人到处寻找。找到林海梅的家,她的家门紧闭,他就知道是她绑走了舒雅。他找遍了林海梅可能去的地方,仍旧没有找到。
幸好,监视梅少轩的人来报,说他去了林家废弃的别墅,他马不停蹄地赶来,希望能救下舒雅,没想到还是被人抢了先。
林海梅看到心爱的人来了,自己却是这副样子,不禁倒退两步,手掩住胸口,颤颤地问:“你……是来找我的?”
蔺柏奢的眼中射出无数把刀,扎在林海梅身上,他似乎连话都懒得跟她说,“你怎么样?”他低头看着舒雅。
“快救梅少轩!”
蔺柏奢扫了一眼,匕首扎在梅少轩的左腰,血不断地从伤口流出,他皱眉,“放心,他死不了。”
警察冲进门来,抓住了林海梅,送梅少轩去医院。
梅少轩失血过多,医生正在奋力抢救。
舒雅坐在走廊上,身上披着蔺柏奢的外套。医生给她打了解毒针,已经能活动自如。
蔺柏奢靠在墙上,面无表情,他来医院,不是担心梅少轩,而是为了舒雅。
白萍急匆匆赶来,舒雅看到她,眼眶发红。
白萍亦哭过,仍旧坚强地问:“少轩怎么样?”
“还在抢救。”
白萍叹息,拍拍舒雅的肩膀,“放心,他能挺过去。”无助的时候,母爱总是显得格外伟大。
舒雅的心仿佛找到依靠的港湾,落回原来的位置,她点点头,“孩子们呢?”
“他们很好,福伯看着呢。”
昨晚她没有回去,两个孩子一直吵闹着,不肯安静。
她的电话也打不通,梅少轩急的跟个什么似的,连孩子都顾不上了。连夜请了私家侦探,只是时间太短,根本查不到她的行踪。
凌晨,接到电话,说她被绑架了,要梅少轩一个人赴约。
梅少轩想都没想就去了。
想起临走前,他的眼神,白萍一阵心颤,仿佛告别一般。
说的话,像是在交代后事,她抱着两个孩子,让他务必安全回来,孩子不能同时没了母亲和父亲。
还好,他们都没有大碍。
手术室的门开了,主治大夫问:“谁是患者的家属?”
舒雅和白萍一起上前,“我是。”
“病人急需输血……”
“抽我的!”舒雅撸起袖子。
“他是RH阴性血。”
RH阴性?舒雅无力地垂下手臂,她是O型。
白萍的眼神闪了闪,“什么时候要?”
“最好是马上。”
马上……白萍思虑片刻,转身离去。
“妈,你去哪儿?”
白萍的脚步顿住,“去找血!”
走出医院,她才回过神来,舒雅似乎叫她妈了。
很想修改下前几章,昨天看了看,却无从下手,无奈~~~暂且先这样写写看~~~
54宏昌的幕后老板
妈一个字,震得蔺柏奢头晕,他扫了一眼还在亮着灯的手术室,打算离去。
警察不合时宜地出现,蔺柏奢的脚步顿住,冷笑道:“张警官很敬业啊。”
张警官讪笑,他也不想过来,上司非逼着他早点结案,只好硬着头皮撞钉子,“梅太太,我们想录口供,林海梅已经被关在了警察局。”
蔺柏奢替舒雅回答:“她现在的心情还未平复,不能录口供。”
“可是……”张警官很为难。
“那我只好拜托律师了。”蔺柏奢准备打电话。
张警官忙阻止他,“算了,我们改日再来。”律师的嘴他已经无数次领教,但凡有可能他就不与他们打交道。
舒雅朝蔺柏奢笑笑,表示感谢,她真没心情在这个时候回想案发的经过。
手术仍在进行,可是,白萍却还没来。
白萍驱车去了一所学校,她停好车子,进了一座灰白色的办公楼。进入电梯,按了八,滴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白萍左拐,停在第三个办公室前。
很早以前她便打听好了他的一切,只是没有来,今天,是被逼无奈。
敲了几下门,门从里面打开。白萍抬起眼睛,是个长相姣好的女子。
白萍问道:“何教授在吗?”
女子微笑点头,对里面喊道:“爸爸,有人找。”她侧开身,让白萍进去。
白萍低着头,白色的地砖照着自己不安的神情。
何恩正在调试小提琴的声音,他未抬头,说:“找我有事?”
白萍点点头,眼睛看向他的手,他的手还在那么修长,只是……老了,皮肤不再紧弛。
何枫桦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阿姨请坐。”
咚的一声,小提琴的弦断了,何枫桦嘟起嘴,“爸爸,这已经是断的第二根弦了。”
何恩呆呆地看着白萍,似乎没听见何枫桦的话,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小提琴,脑海中出现一个女子笑得放肆的脸。
白萍扯了下嘴角,她变得有那么多吗,她摸摸脸,笑容有几分苦涩。
何恩垂眸,往日的种种涌上心头。
何枫桦看看何恩,看看白萍,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见过父亲的脸上出现过哀伤且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这是第一次,她眯了眯眼,不禁对面前这位阿姨产生几分兴趣。
何恩轻咳一声,找到了声音,“你……找我有事?”
白萍点点头,看了眼何枫桦。
“阿桦你上课的时间到了。”何枫桦看了下腕表,不满地撇了下嘴,“好吧,你记得修好我的小提琴,,晚上还要用。”
“我知道。”
何枫桦走了,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何恩紧紧抓着小提琴,淡淡地道:“说吧。”
“你能跟我去下医院吗?”白萍的声音发颤,面对昔日的爱人,心情复杂。
“做什么?”何恩的神情变得冷淡。她说话的口气带着几分请求,不似以前那般咄咄逼人,看来,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
白萍无意识地抓住衣角,“我儿子急需输血。”
何恩嗤一声笑,“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跟你的血型一样。”
“开玩笑!”何恩绑好小提琴的弦,试了试音。她的儿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说的是真的。”白萍眼眶泛红,“他出血过多,……医院里没有备用的。”
何恩满意地点点头,把小提琴放到一边,“你不用编这样的理由哄骗我,白萍,我早就看透了你。”
她知道他对自己的恨意,可是梅少轩是无辜的。
白萍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跪在地上,“就当是我求你,救我儿子一命。”
何恩似乎不相信面前的女人能卑躬屈膝到这个地步,不禁讽刺道:“你很爱你儿子啊。”
“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只要你肯输血给他,我愿意一命抵一命。”
“一命抵一命?!”何恩冷笑,当年他父亲死的时候她怎么不这么说,他撇过脸,下了逐客令。
白萍跪行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裤管,“我求你了,救救他好不好?就当是积德了。”
何恩很想拂开她的手,可是看到她挂满眼泪的脸,却狠不下心来。他站起来,身量如以往般高瘦,“你拽着我如何走?”
声音虽冷,听到白萍心里却是暖的,她高兴地站起来,抢先走出办公室。
何恩坐在副驾驶座,看她开车,她的技术仍然熟练。
那时候,他是个穷学生,每天坐公车上下学,小轿车之类的,只能看看。
第一次坐轿车,还是她硬拉着他坐的,她像在赛车,只要前面有车子就一定要超过,车子开得像无头苍蝇。他害怕的全身发抖,仍旧死命的咬着牙,不肯说怕。
停车的时候,他的手僵得松不开把手,是她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
她还嘲笑他,说他胆小。
他生气,一连三天没有理她。
车子停在医院里,何恩下车,跟着白萍走向抢救室。
舒雅乍一见到他,不禁愣住,这分明就是年老版的梅少轩。她看着他跟着医生去输血,目光落在白萍身上。
白萍木然地坐着,双腿分开而不自觉。
舒雅拍拍她的手,“妈,少轩有救了。”
白萍没有说话,头放在舒雅的肩膀上,她……有些累。
护士过来说何恩抽完血的情况不太好,正在输营养液。
白萍撑起身体,进去照顾他。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舒雅上前询问。
大夫说,梅少轩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伤到了肾,肾功能衰竭,只好摘除。
随后,梅少轩被推出来,身上插满管子。
舒雅的心中一痛,若不是他替自己挡了一刀,现在躺在床上的应该是她。
她握住梅少轩的手,他的手好冷。她慢慢揉搓,搓暖后,贴在脸上。
白萍见儿子没事,放下心来,这才发觉,累的浑身发酸。她靠在一旁的病床上,缓缓睡去。
何恩醒来,精神好了很多。护士进来拔针头,他的手放在唇上,示意护士轻声些,护士会意,悄悄完成一切动作。
何恩下床来,给白萍盖上被子,看了她一会儿才离开病房。他本想走,忽然想起白萍的儿子,有几分疑惑,便悄悄走了过去。
此时,舒雅已经睡着了,病房里只有仪器声。
何恩推开门,走近梅少轩,细细看他的脸,他,很像年轻时的自己。
……
舒雅睡得正熟,忽然觉得身上被什么东西碰了下。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马明正皱眉看着自己。
“怎么了?”她小声问。
马明有几分无奈,“少奶奶,公司那边出了点状况。”他先向白萍汇报,还未开口,白萍便摆摆手,让他找舒雅。
舒雅的神情一滞,梅少轩还没醒,若是在这个时候公司出事,后果不堪设想。她扫了眼梅少轩,和马明一起走了出去。
“到底怎么一回事?”
马明汇报:“梅氏一直跟一家叫宏昌的公司合作,而且合作的也很愉快,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宏昌突然停止了与我们的合作。”
“咱们可以找别家啊。”舒雅不认为有什么大不了,天下的公司那么多。
马明苦笑,“公司所需要的原材料,只有宏昌有。”
“他们垄断了?”
“也可以这么说,而且开发商也只认宏昌的原材料。”
“这样做岂不是梅氏要一直依赖宏昌。”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宏昌的原材料是最好的,原先别家也有销售,最近三年,宏昌吞并了别的公司,一头独大。”
“宏昌的老板是谁?”
“老板很神秘,至今没有见过。”
“总裁也没见过?”
“是,我们一直和宏昌的副总交易。”
看来事情很不妙,“你安排下,我要和宏昌的副总见面。”
马明很快安排好,舒雅一身职业套装出现。
宏昌的副总叫华森,一个精明能干的人物。他大约三十五岁,举手投足间彰显成功人士的优越。
他浅抿着咖啡,透过氤氲看向舒雅,面前的女子就是梅少轩的夫人吗?沉静温婉,还算配得上他。
“有话请直说。”华森搅动着咖啡,嘴角一抹未卜先知的笑意。
舒雅坐的笔直,没有换过姿势,“华先生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何事。”
“呵呵。”他笑,“想必梅太太也知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谁做得了主?”
“我老板。”
“你老板是谁?”
华森耸耸肩,“请恕我无法奉告。”
舒雅冷笑,“看来宏昌很会欺负人啊,找个不能做主的出来谈生意。”
“我们老板不喜欢见客。”
“理由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