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械囊慌耍谑酝祭菇卦丛床欢铣庋Y而来的援兵。
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爆炸声,那就是战斗正在激烈进行之中的证明,从爆炸声裏画隐约可以分辨出,有些是炮声,有些则是他们制造的地雷。
拥有大炮,说明员警部队已被调了上来,但他手底下的魔法师都是绝顶高手,除此之外,通往这裏的路上还埋设了数百个炸雷,这东西一炸就是一片火海。
齿轮真正担心的是,梵塞魔法学院的人。
虽然按照老板的说法,梵塞根本就找不出一个能和他手底下的魔法师抗衡的人物,但是魔法学院毕竟人数有三千之众,只需要出来十分之一,再加上员警部队拼死强攻,他们未必能够抵挡得住。
幸好他和另外几个人都有八成的把握,确信魔法学院不会插手这件事情。
大部分魔法师会选择远离这场皇帝和反对党之间的权力抗争。
这是一场内战,一场非常不光采的内战,在这种时候,正统的魔法机构就算明知道,有一个不知从哪来的魔法教派已投入其中一方的怀抱,也不会出手。
正是因为有这番计算,他们才敢制订出这样一份计画。
或许是因为逃亡者的数量越来越多,监狱囚徒开始动摇,逃亡的高潮终於到了,这次那些还在犹豫著的人,涌向了大门口。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那敞开著的大门仿佛被隐形的怪兽猛地合上了,闭合的速度之快,大门相撞的力量之大,让所有逃出的和没有逃出的囚犯,都震惊地停下了脚步。
最凄惨的莫过於那几个被大门撞飞的人,就算被满载的马车撞了一下,也绝对没有现在这样严重,其中的一个人被大门迅速碾成了一滩血沫,另外一个人飞出去十几米,然後重重地撞在墙壁上面。
不知道谁第一个发出了惊叫,囚徒们终於清醒过来,那些已逃脱到监狱外面的人,纷纷朝著齿轮一夥跑去,至於那些被关在铁门那边的人,则拼命想要从扭曲变形的门缝之中逃出来。
但是一切都已晚了,当大门合上的那一瞬间,齿轮和他的手下已在准备脱身,之前逃出去的人已接近所有囚犯的三分之一,三分之一已远远超出了当初的计画,当初原本计画只救六十个人。
随著身形的隐去,齿轮让手下的魔法师向远处负责阻击援兵的那些人发讯号,不过撤退之前还需要做最後一件事。
随著一阵晦涩的吟唱,那些躲藏在暗处的魔法师们,终於引发了精心准备的魔法,那是非常有效的恐惧术,能够让一大片英勇士兵,转瞬间成为逃兵。
不过很少有人知道,这种恐惧术的效果达到顶峰的时候,受术者就不再是逃跑,而是完全相反,变得异常狂暴嗜血,想要杀死所有的人。
但是在事後,就算是抽取记忆还是用魔法侦测,都不可能找出他们曾狂暴过的任何证明,能够被发现的就只有曾中过恐惧术。
齿轮并不需要等待他的手下完成这个群体魔法,作为一个整天进行策划的人来说,撤退时他永远都是走在最前面的。
不过齿轮已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被吓破了胆一般的嘶嚎声,那些中了恐惧术的士兵,正在承受噩梦的折磨,他们的心灵与意识在哀嚎惨叫,而安可雷恩监狱那些逃到大街上、和仍旧被关在铁门後面的囚徒们,则因为士兵们正疯狂地将他们杀戮而恐慌,他们同样在哀嚎、在惨叫。
那完全是一幅地狱般的景象,一人群人在杀另外一大群人,杀人和被杀者,同样痛苦,同样充满了恐惧,特别是那些杀人者,杀著杀著,有人就突然给自己来了那么一下。
火炮被一个好像完全失去了控制的家伙推广过来,轰的一声,火炮朝著人群打了过去,倒下的并非只是囚徒。
清晨,当一夜的喧嚣终於平息的时候,安可雷恩监狱已成了一座巨大的坟场。
凌晨的爆炸声同样也将皇帝惊醒了,当他五点钟得到报告的时候,一下子昏了过去,作为一个民选的皇帝,数十条人命意味著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可以说,从现在开始,他已走上了一条绝路,如果说之前,他和反对党的矛盾,还只是他们想让他下台,而他仍旧眷恋皇位的话,那么现在反对党要的可就是他的命了。
朗贝尔三世已预料到他的政敌将会如何对付他,肯定是先给他冠以残暴者、恶魔、人类公敌一类的称号,然後将军队堂而皇之地开进梵塞。
「快,快去将新闻局局长勒莫士给我叫来,再让昨天负责进攻的那个兵团的兵团长前来觐见。」朗贝尔三世用手扶住椅子握把,让自己不至於栽倒,可见这次的打击对他有多大,不过他的脑子倒仍旧清醒。
此刻他能够想到的对策就只有两条,一是封锁消息,并且想方设法串供,反正现在梵塞还控制在他们手裏,员警部队又是忠於他的。二是依靠新闻舆论颠倒黑白,先不管这件事情的背後是否还有其他阴谋,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把这件事情推到昨晚的袭击者身上!
朗贝尔三世知道,这样做解决不了根本问题,那群袭击者作得相当高明,他们没有杀死所有人,而是将其中的一部分人真的救了出去,这些人绝对会成为最强有力的证人。
不管他玩什么样的花招,那些曾被关在安可雷恩监狱的幸存者,只要以受害者的身分公然露面,他再制造什么样的舆论都没有用。
所有这一切都只是拖延时间,他很清楚游戏到了这一步,已没有继续玩下去的意义了,他真正需要做的是,转移财产并且找一条逃往国外的路线。
西大陆各国恐怕没有办法继续待下去了,中大陆全都是一些小国,以亚法的势力只要逼迫一下,肯定会将他遣返,南大陆或者布莱克洲,风光绮丽,不过只适合度假,不适合流亡,新大陆天高皇帝远肯定安全,但是那裏却是最乱的地方,是个适合冒险和博人生的地方,却不适合退休。
朗贝尔三世一时间感到前途茫茫,无从知晓哪裏才是适合他落脚的地方。
同样的烦恼,也存在於那些逃出去的人心中,只不过他们茫然的是眼前应该往哪裏去?
两个小时过去之後,他们身上的魔力背心已失去了作用,这些东西原本就是普通的短背心,只是在内裏多了一幅魔法阵,制作这些东西用的是赫尔从不死之王那裏弄来的魔核用完之後留下的残渣。
这些背心上加持著跳跃术、轻灵术、加速术,任何人穿上,就立刻会变成一只跳个不停的「青蛙」。
被关在安可雷恩监狱中的大部分是政府文职官员,少数是武官,对於那些缺乏运动的文职官员来说,就算穿上背心,一个小时也就只行二十公里左右,幸好安可雷恩监狱位於北郊,出城就是田野,而青蛙跳正好合适这种地形,只要不是深沟或河道就可以直接穿越,才得以幸运地摆脱了骑兵的追捕。
但是背心一旦失去作用,这些人立刻就垮了下来,而此刻离梵塞才只有四十多公里,这样的距离并不能够算安全。
因为魔法失效的时间差不了多少,那些逃出来的人多则十几个,少则三两个凑在了一起,这支逃亡的队伍越聚越多。
「现在我们该往哪裏逃?」终於有人说出了大家最迷惘,也最希望知道的问题。
「我的建议是大家分散开逃,这样逃出去的可能要大一些,天亮之後搜寻队肯定会来找我们,这么一大群人绝对逃不掉。」有人建议道。
「这样一来,年轻的和身体好的当然都可能逃脱,但是年老的、行动不方便的呢?」
「谈论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愿意分开的请便,需要帮助的可以自己去说服别人帮你忙,现在重要的是,我们该往哪裏逃?」有个脑子比较清醒的人说道。
「这个魔力指南针不能够信任吗?它好像指著班日勒。」
「班日勒吗?我的老天,那裏离梵塞有八十公里,我们得走到晚上才可能到那里。」
「谁知道那群人是不是能够信任?班日勒会不会有陷阱正等著我们往裏面转,就算不是陷阱,那裏肯定就安全吗?」
「为什么不往拉瓦内或者北猎场去,那裏离我们应该比较近,或许可以找到马车,或者就算是马也行啊。」
「拉瓦内?真是好主意,那裏离梵塞不到四十公里,朗贝尔会不在那裏驻扎一队人马?我怎么都不会相信。」
「或许我们可以溜进去。」
「是啊,那或许可行,不过前提是,必须行神赋战士那样的身子。」
「……」
那些成功逃脱出来的人开始互相争论起来,不过也有一些聪明人已趁别人争论的时候,悄悄上路了。
那个第一个逃出来的巴士·克莫纳先生,就是这样的聪明人,他是看到另外一个人正悄悄退出人群,然後矮身钻进庄稼地裏,才醒悟过来的。
对於前面那个人,他有些印象,那个人好像是军队的,军衔还挺高,至少是个中将。
在这种情况下,军人肯定比他懂得应该怎么干,所以克莫纳也学著那个人的样子,躲入了田裏。
往前走没有多远,就是一片番茄地,克莫纳看到那个人躲在那些番茄架子的後面,好像在编什么东西,他悄悄靠近过去。
那个军人突然间转过身来,脸紧紧地板著。
「你好,我是矿产管理局的巴士·克莫纳,你在干什么?」克莫纳连忙点头哈腰说道。
对面那个人冻结的脸稍微松动了一下,他指了指旁边爬满番茄藤的架子说道:「这身衣服太显眼了,所以我需要编织一张伪装网。克莫纳先生,请别张扬出去,作为回报,我也给你编一张,你看怎么样?」
克莫纳眉开眼笑地说道:「成交。」他想了想又问道:「您想必已有了逃亡计画,您打算怎么走?」
那个军人看了克莫纳一样,犹豫了一下,拖一个人有些累赘,不过转念一想,这一路上肯定相当凶险,多一个机灵的帮手也是一件好事,眼前这个家伙既然能够注意到自己,至少证明他的眼力不错。
「我打算往西。」
「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其他人肯定会继续往北,去班日勒,这条路线其实不错,但是这样一大群人一起走,就不好了,我之所以选择往西,是因为西面是大海,我打算找一条河,然後走水路顺河而下,那要比用双脚跑,轻松得多。」
「但是可能被发现。」
「放心,我会教你如何用芦苇当作呼吸管。只要潜到水底,除了从天上,谁都不会发现我们,更何况水裏还没有我最担心的东西。」
「您最担心些什么?」
「猎狗。」
「能告诉我,您的身分和姓名吗?」
「这恐怕不行,我是在一个保密的部门任职。」
「军事情报处?」克莫纳问道。
那个军人微微—愣,不过他最终点了点头。
第八集 寄生计划 第七章 惨剧
安可雷恩监狱惨案,成为了一根导火线,一根让保皇党和反对党由对峙发展为战争的导火线。
当梵塞城裏,新闻局还在拼命印刷那些御前文人撰写的连篇报导的时候,在梵塞郊外进攻的炮声已隆隆轰响。
议会被解散之後,反对党的军队已开拔到了梵塞的周边,最近的就是离梵塞八十公里的班日勒。
阻挡在班日勒前面的是调回梵塞整编的几支兵团,这些兵团并不打算替那位皇帝陛下卖命,但是保皇党却派出了督战队,督战队控制了通往梵塞的所有大道,而且看住了那几支兵团的军官。
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他们的眼裏,以至於那些兵团的士兵和军官虽然心裏想反击,奈何没有机会串通一气。
这样的兵团当然不堪一击,不过他们的对手同样也缺乏士气,
控制这些兵团的长官,或是属於保皇党,或是反对党成员,但是底下的士兵,对此并不感兴趣,更何况刚刚经历的那场和贝鲁帝阀的战争之中,无论是保皇党还是反对党的军官的表现,都没能得到士兵们认可。
和贝鲁的战争刚开始就一败涂地,现在这群蠢货放著侵吞了三座行省的敌国不打,反而掉转枪口打内战,说实话,没有哪个士兵愿意冲锋陷阵。
反对党掌握的兵团士气虽然稍微高一些,不过这边毕竟没有督战队,士兵们一旦对面枪声响起,立刻卧倒在地,或者掉转头撤退下去。
战场上最起劲的就是火炮兵团,一发发炮弹越过战场,落在保皇党军队的阵地,而这边却偏偏缺乏重武器,所以士兵们早早地就挖好了防御工事,一人多深的藏身洞令他们只要缩紧身体,就可以任凭对面的火炮狂轰乱炸,只要炮弹不是直接掉进洞裏面,就没有任何事情。
内战就这样,在—种异常滑稽的情况下展开了,这边是炮声隆隆,那边则时而响起一阵乱枪之声,但是整整一天,却没有推进一步。
这无疑是最经典的消极战争,仗打到这种程度,双方的军官都感到相当难看,但是谁都没有办法。
最後还是反对党控制的军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