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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他与其它人不同?为什么他不像那些只觊觎她美色、觊觎详曌王府权势,竭尽所能地讨好她的低贱男子般……哦……她就要招架不住了!
「还是坚持不搂我吗?」他故意将身子摇晃了一下。
浣矞的脸色顿时刷白。「放开我!」好高!
他的唇又意犹未尽的啄了她几下.她四处闪躲,却突然被他磅礴的企图心给震住了,他铁定是故意的.而她……居然知道他要她!
骁翔放下她,「这只是以身相许的前戏。」他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像这样接触。
浣矞这才自意乱情迷中回过神,她捂住狂跳的心口,「你居然敢轻薄我!」
「轻薄?妳确定!」太不诚实了这女人。
连她自己也忍不住指责自己的口是心非,「再、再也不准你碰我!」也不准接近她,他最好离她远远的,虽然她的语气听起来很没力。
「很难。」他轻描淡写的说。
但那拒绝的话语听在她的耳中,却是比炸弹之威力还猛烈.「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她挣扎开他的箝制。
可她不知的是,他若不放手,天涯海角她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以后妳会常常见到我的。」他像是在宣誓般。
他太危脆了。「我听你在鬼扯!」她再也受不了他的眼神,感觉她就要沉沦了……她扭身使尽的跑,像是在逃亡似的。
虽然此举并不符合她坦荡荡的作风.但她还是做了。
骁翔对她鸵鸟般的行为不禁笑了.只要他要她,她是逃不掉的。
浣矞边跑边想,最近她的手常会不知不觉就抚上自己的红唇,那酥麻的感觉总是令她难以忘怀,像是他已在她的心中画下一条深深的刻痕,让她无时无刻不记起他的一切……
一想到此,她连忙甩甩头,怎么她又要失常了吗?她烦躁的拨着长发,最近她老是吃不好、睡不好,又坐立难安,这全都是拜他所赐,只因她日日夜夜记起的都是他,他将她纠缠得好紧,浣矞漫步在庭院里,不断的自问她为何这般感到浑身不自在?她不能再放任自己陷在骁翔的箝制中,那样她会输得一败涂地,不行!她要振作才行!
她心忖,先去同阿玛、额娘请安吧!近来地实在有失子女的孝道,只顾着思索自己的私事,而把疼她的至亲给忘了!
阿玛最宠她,要是她再多撒撒娇,说不定阿玛的态度就会软化,以飞鸰传书把她的春风奶娘追回来,让她带着她一起远离这块是非之地,那她就再也不必见到那个浑蛋骁翔了。
可一想到她会再也见不到他,她的心居然立刻悬起一股失落感!.她来到大厅,发现秀美挡在门口.「格格吉祥!.」
「秀美,和我不必太多礼,我不是老早就告诉妳过了吗?一浣矞不厌其烦的纠正她。
「格格贵为千金,秀美不能以下犯上。」她的思想根本就是老古板。
「好了,妳今日讲话特别文诌诌的!」听起来不太顺耳。
「那个,格格……」
「秀美,妳别拦我.我要去同阿玛和额娘请安!」说着她就要进去。
「不行啊!格格。」秀美拖住她。
「妳是想要造反了吗?」居然敢和她作对!
「奴婢不敢!」格格整人的法子可是从来没人敢恭维呢!
「那就放开我!」怎么现在所有的人都喜欢和她唱反调呢?
秀美欲言又止.「格格……是王爷和福晋严禁您接近大厅……」她只知道接受命令。
「我阿玛同额娘?」太不可思议了吧?
「嗯!」
「秀美.我问妳.妳的主子是谁?」不行!事有蹊跷.疼宠她的阿玛绝不可能不见她的。
瞥了一眼大厅的门,她瞄到里面只有她的阿玛与额琅,没道理不让她进去啊!
「是格格您!」秀美老实说。
「这不就得了.妳当然得乖乖的听从我的命令啰!」
秀美听得一愣一愣的,「命令?」
「就是我要进去!而我是妳的主子,妳不得不从。」这算不算是歪理呢?啊 ̄ ̄她不管了啦!
「格格,您别唬秀美啊!」格格这样压根就是强词夺理啰!
拜托!在王府里.王爷的命令谁敢不从?她只是一介奴婢.若不听命,可是会丢命的!
「不唬妳.为了不让妳为难,本格格只要在侧门偷听我阿玛跟额娘的交谈便成!」她可是已经大发慈悲的退了一大步。
以她的个性.越是不让她知道,她就越是要探索!
「不妥、不妥!」可秀美这回没这么好唬。
「哎呀,妳真啰唆!」浣矞捂住秀美的嘴,将地强行押到侧门,开始用力的偷听——
「浣矞果然不该回来的。」福晋满脸愁容的喃语。
唔……一来就听到她的名!「秀美,妳要命的话就立即安静。」浣矞低声警告.她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听个清楚。
「格格……」秀美识相的噤若寒蝉。
他们在说她不该回来?!莫非……阿玛要放她出去飞了?耶,,好棒,再往下听!
「事情会演变成这种地步,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详曌王爷叹气道。
是发生了什么天大且不可挽回的大事吗?怎么阿玛满是无奈、额娘愁容满面,奇怪?向来有她在.他们都是笑呵呵且乐不可支的呀!怎么他们现在说话的语气好象她得了绝症似的?
「教我怎么啥得?浣矞是我唯一的女儿,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是真的舍不得她啊!」
啊!额娘说得好凄苦.害她都不禁红了眼,到现在她才知道他们这么疼她,可她没要离开啊!他们在舍不得她什么?她听得满头雾水。
「福晋,妳冷静些。」详曌王爷安慰着她。
「可我冷静不下来啊!」福晋直摇头落泪。
「皇上目前只是暗示而已,咱们暂且瞒住浣矞,要是她知道,铁定会闹得难犬不宁!」自己的女儿他可是了若指掌.浣矞要是对事情没有心悦诚服,绝对会跑去大闹紫禁城,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先瞒着她是为了顾全大局。
瞒着她?!躲在侧门的浣矞马上拉长耳朵,心想,她可要仔细听,事关自己,她可是一个字也不能错过。
「详曌.不如咱们先把浣矞送到别的地方去避避.等皇上忘了此事再让她回来吧!」
「福晋.妳别异想天开了!」详曌王爷也很苦恼。
「不然你教我要怎么办?」福晋难过得直流泪。
事情好象很严重耶!浣矞越听越不对劲。
「我会尽量想办法推诿,浣矞没有当王妃的命。」并不是他看轻自己的女儿.而是浣矞天生没定性.像和亲这等的重责大任交给她一定会搞砸的。
王妃?!浣矞拍拍自己的耳朵.她有没有听错啊?
「我好好的一个女儿呀……」福晋已经开始哭天了。
天!难道皇上管他自己家的格格还不够.还要把矛头指向她?她被指给哪个阿哥了?
莫名的,她的心中立刻浮上一个英俊的脸孔,而她想着想着,人就难过起来。
「原本这会是一桩喜事的,但……咱们的女儿根本不适合啊!皇上要浣矞去和那喀偶鑫王子和亲,他人是圆是扁咱们都还不知道,何况那偏远地带又有着咱们所不知的不合理习俗。」
和亲!秀美听见险些尖叫出声,她忍不住偷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格格。
「纳斯曾和番王有交情,或许问他会知道多一些。」福晋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此事。
「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不知皇上何时会对外宣布?」她实在不忍心看着女儿受苦。
「没人知晓,但有一个人……」
「谁L」
「骁翔王爷。皇上一向重用他,任何军机事务都会宣他参与,不加避讳。」如果他肯帮忙多好。
「当时他也在场吗?」福晋毕竟是妇道人家,一直都是深居简出,虽然对于骁翔这号人物有所耳闻.却了解不多。
「是啊!皇上似乎要采纳他的意见。」
「他怎么说?」福晋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只是面无表情的什么都不肯说!听说他自小生长花丛林,曾与十九阿哥交会过,他那人很神秘、似乎从来没人了解他。」详曌王爷走过这么多地方,人多识广.但他扪心自问.却是从未碰见过像骁翔这样的男子。
骁翔像风.别人永远捉摸不定他的想法。
是他!原来……他接近她竟是不安好心!浣矞的心禁不住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以为她是好玩弄的吗?哼!她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或许纳斯同他有交情,若是如此.谓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可能会有转圜的余地。」福音抱着一丝希望幻想着。
「但愿啊!」详曌王爷有气无力的道。
浣荞则是脑袋一片空白.她告诉自己,这个家她不能留了,因为,要她去跟番王和亲,那还不如干脆先赐她死罪!哼!反正她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第三章
承诺
两个黄鹂鸣翠柳,
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
门泊东吴万里船,
——杜甫绝句
浣矞走出王府后门,眼前漆黑的景象令她不禁停住脚步,天哪!这世上居然没有她的藏身之处!
但她说什么也不要去和亲,如了骁翔的意。
她走着走着,拚命的忍着不回头,还不断的告诉自己没事,因为,要她拋下格格的身分并不足惜,没有奴才丫环在旁边伺候也无所谓.摒弃千金之女的光环她也还是活得下去,她不会因此认输的。
「就在前方.不要跑!」忽然,她的身后传来叫嚣声。
不会吧?她才刚踏出王府没几步.这么快就被人发现,要来把她捉回去了吗?
她一个闪身,躲入夹缝之内,要知道,她浣矞虽然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针绣女红更是烂得笔墨不能形容.但她自小锻炼成的溜功可是天下人无人能及的。
「三更半夜,妳跑出来做啥?」
她骇了一大跳,路不会这么窄吧?这声音宛若是那可恨的骁翔耶!她抬头用力的看,但光线太暗,他的脸被阴影遮了泰半,她根本瞧不出他的庐山真面目。
「散步!」所以,她只能随意胡诌。
「看妳的模样鬼鬼祟祟的,我才不信。而且.妳的话很敷衍。」
天哪!这逼问的口气还真的和骁翔如出一辙呢!
天色阴暗,她出来散什么步?他不悦的心忖。
「那你又光明磊落到哪里去了?你可以出来,我为什么不可以?」他是谁?她认识他吗?
「你又开始伶牙俐齿了,快回去,你一个人在外面是非常危险的!」他命令她。
他的口气是在关心她吗?「我才没必要听你的话!」因为她天生就有反叛因子。
骁翔不禁拢起眉,心忖,她没认出他吗?「总有一天你会尝到苦头的。听好,我走後你就赶快回去,知道吗?」
就在那群人正要从他们身边跑过去时,他突然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右手则旋即飞快的射出一把飞刀!
「唔——天杀的!谁让你吻我?」浣君低咒著,她最近是在走霉运吗?认识骁翔已经够教她心烦意乱了,而他是谁?他凭什么吻她!
「真甘甜!以後这里不准其他男人碰,记住,你得为我守『口』如玉。」他的食指轻点住她的唇,随後凌空一跃,像是会飞岩走壁般的消失在黑夜的那端。
「疯了!」她拚命的擦著艳唇,心中思忖著,算那人聪明,走得快,否则她就跟他拚命,她最痛恨那种动不动就吻她的人!
于是,浣矞悄悄走了出去,却不小心绊了一下,身子乍然往前扑.这才发现有个蒙面黑衣人躺在地上,身上血流如注。她咬住下唇,忍住害怕的趋前问:「那人对你射了什么?」
黑衣人捂着胸口.只见飞刀已射入他的内脏,「姑娘,妳过来……一下!」那人断断续续的道。
「你和别人有啥深仇大恨,对方下手竟如此重?」浣矞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黑衣人趁她不注意,不露痕迹的将细小的名单塞入她的衣袖中。「保…‥存好!」他勉强爬起身,却又喷出一大口鲜血。
「保存什么?喂!你要去哪里?你身上有重伤,不去找大夫医治可是会出人命的!」她忙着想扶他。
「不……必了!」黑衣人朝她轻吐出烟。
浣矞的眼前立即发黑,「你……吐什么雾?」她的头好昏啊!眼前的景物顿时里得歪七扭八。「我好心相救,你却以怨报德.我好心没好报,我‥…下次不要再路见不平了……」她一边说一边倒下.黑暗倏地吞噬了她。
突然,前头的叫嚷声又绕了回来。
「在那里.老大、在那里!」
「臭娘儿们还真会跑.看我把妳捉回『春色无边』后要怎么修理妳!」留着落腮胡的老大道。
「老大,这娘儿们有些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