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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日第一次来青楼,自然万分好奇,她仔细打量这万花楼的老鸨万嬷嬷。和她想象中的不大相同。
花枝招展却不俗气,举手投足自有一番成熟风韵,眼神精明通透,不似龌龊之辈。
当万嬷嬷的目光扫到惜日时,微一怔愣,一双眯笑的眼睛立刻透出了一股发现新大陆的惊艳。“哟,这是哪家公子,这么俊俏?怎么从没见过?”
惜日讪笑,刚想开口。身旁纳兰旭日便接了话去,“他是外乡人,初来京城,是我们刚认识的小弟,他姓李,万嬷嬷莫要刁难,找个新来的雏伺候我这位小兄弟就行了。”
傅津笑道:“是啊,万嬷嬷,我们刚认识的这位小兄弟,年龄虽小,但却相貌不凡而且出手阔绰,你可不要怠慢了。”
禧恩在一旁微笑看着。
惜日赧然,大家似乎很喜欢照顾她呢。
万嬷嬷笑着应了,却仍多看了惜日两眼,似要看出什么。
惜日坦然回望,无所畏惧。
万嬷嬷的目光从她的喉结,扫向了她的耳朵,继而又望向了她的鬓边。
终于似认定了什么,对着惜日微微一福,道:“公子真是俊美,我自认识人无数,除去一人,还从未见过如此俊美优雅的男子呢。”
这一番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她身上,一时间,屋内所有人再次仔细注意起她来。
惜日却从容淡笑,不露声色。
她的易容术本来相当高明,只是她此番并没有带麻烦的人皮面具掩饰自己的真实容貌。
一方面因为人皮面具对肌肤有损害,带多了不宜,另一方面此番她也没想欺骗明路太久,有些事情必须速战速决,以防夜长梦多,而且婚期在即,她已没有更多时间耽搁,再有京城认识她的人不多,只有几个闺中女眷而已,还有她的家人。
她此番虽没有带面具,可其他重要特征也已被修改,想认出她也不是易事。她有喉结,眉毛变粗,耳洞不见,她还带了男子的假发,任何地方都看不出破绽,再来她的声音也有所改变,即使有人认识原本的她也未必能确定他会是她。
即使有人会怀疑,也不能确定她就是田惜日。
田府中,每天二小姐田惜日都在府中读书绣花,这件事田府上下都知。除了田双。田勇,根本没人知道真正的田惜日出了府门,而在府中的假扮她的却是侍女田双。而对外,田府上下都知田双早已因为回乡省亲而出了京城了,一个月后才能赶回。
再有,谁会怀疑一个大家闺秀会去假扮男人,还竟然去蒙骗郡王明路不要去娶她?世人做梦也想不到吧。
因为在天下人眼中,她能嫁给郡王明路,已是天大的恩赐,更是倚仗着有个皇太后姑母为她撑腰。
所以,他们不可能怀疑是她。
可毕竟,如今她的容貌成了这些喜欢美色公子爷们的注意焦点,总是大忌,但是,如果她不是拥有此等容貌,刚刚在戏园子也无法吸引这群贵公子的特别注意吧。
唉,成也容貌,败也容貌。
这时,明路却忽然开口说道:“万嬷嬷,去叫盈盈叫来吧,我忽然很想知道,是瑜弟俊美一分,还是盈盈更柔媚一分。”
一听这话,傅津立刻大笑着叫好催着万嬷嬷快去。
万嬷嬷媚笑颔首,看着明路有意说道:“盈盈听说今儿明郡王要来,早就准备好候着了,刚才都问了好几回了。我这赶忙儿派个人去叫。各位公子爷稍等片刻。”说完就出去叫人去了。
一旁禧恩道:“纳兰,瑜弟,你们还愣着干吗,酒菜都凉了。”
纳兰一笑,相让着与惜日一同入了座。
惜日微笑,心中却暗想万嬷嬷刚刚说的男子,可会是龙茗?面上却未露丝毫,看到他们仍就在注意着她,笑道:“刚刚万嬷嬷真是谬赞,各位大哥不知道,小弟因这容貌也吃了不少苦头,说起来大家莫要笑话小弟,顶着这副容貌,无论走到哪里都太引人注目,想低调一些都难,还经常被人误以为是女子,甚至更夸张的还有人以为我是个断袖,唉……”
她这番话说得倒有意思,几人同笑了起来。
明路不以为然道:“人说红颜祸水,男人长得太美也不见得是好事。”
傅津颇赞同此话。
一旁禧恩却道:“瑜弟长得是太美了些,不过,过几年若个子长得高了,再去军中历练历练,也就会有些男子气概了。“禧恩面容黝黑,但眉若朗星,一双浓眉透着一股刚毅的气势,不怒而威,想是投身军旅之人。
纳兰却道:“罢了,你粗皮粗骨投身军旅到还不错,瑜弟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要投入军中还不被你们给生吞活剥了去?”
众人哄笑起来。
惜日也笑,说道:“今日得见几位大哥,实乃小弟三生有幸,小弟先敬几位大哥一杯,先干为敬。”说完,喝光了杯中酒。
禧恩道:“好!虽然瑜弟面貌有些女子气,可行为却很潇洒干脆,哪是那些女人能够比的,容貌天生强求不得,何必太在意,管它呢。”说完,也喝光了杯中酒。
其他三人颔首,颇为赞同禧恩的话。
这时,万嬷嬷带着几个女子进了屋来。
当先一人,皮肤水嫩,面带红润,脸庞稍圆,含羞带怯,先瞄了一眼屋内,一一扫过在场之人,多看了几眼明路,目光却在惜日这里停住,向惜日走来。
其他姑娘也陆续进来,竟一个赛过一个的明艳,尤其是最后一个,婀娜娉婷,柔媚似水,连惜日都不自觉地望到怔愣起来。不用多想,此女子必是苏盈盈,盈盈似水秋波送,盈盈秋波若有情。惜日暗道自己若真是男子,见了此等美人想必也会动情。难怪千金难求,难怪明路喜欢。
明路柔声道:“盈盈过来。”
盈盈慢步向明路走去,每一个动作都异常的媚惑人心,引人注意。
不知是不是惜日的注视太明显,一旁纳兰居然笑道:“瑜弟,你怎么看盈盈看得呆了?”
明路向她瞄了一眼,惜日尴尬地咽了口口水,道:“盈盈姑娘真美,小弟一时失态看得呆了。”
一旁已坐下的圆脸少女刚为惜日斟满了酒,听到惜日此话,略带羞怯地说:“公子,奴家叫小甜儿,在你身边坐了好一会儿了,你连正眼都没看过人家一下。”
纳兰一听笑道:“小甜儿,我这瑜弟还是个未开窍的,你可小心伺候着。”
惜日一听这话,不仅脸红了起来。小甜儿也面颊微红,低声应是。
傅津在旁一听,搂着身边红衣女子大笑道:“瑜弟,你也不小了,还会看着姑娘脸红,定是个未开窍的,今天哥哥就教你几招,你要这样,她们才会高兴。”说完,狠狠的亲了身旁女子脸颊一下,放开时,红衣女子脸颊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红印。那红衣女子不依不饶地捶了傅津几下,但很显然甚是高兴。
其他几人大笑。
惜日脸更红了,干笑了几声,把小甜儿倒好的酒喝了个精光。她是有些酒量的,所以并不惧怕喝酒。
“瑜弟你也亲一个,亲一个,小甜儿肯定高兴……”傅津哄闹。
“哈哈,定要亲一个。”纳兰在一旁也起着哄。
惜日干笑几声,手心却出了汗。禧恩和明路一脸微笑等着看的表情。
惜日转头看向身旁娇羞无限的小甜儿,把心一横,闭上眼睛,嘟着嘴就挨了过去……
接近明路(下)
为了悔掉这门婚事,她豁出去了!在小甜儿脸上啵了一下,小甜儿的脸更红了,不比惜日的差。
大家哄笑。
众人一番笑闹,明路却道:“你们以为瑜弟和盈盈哪个更美些?”
盈盈轻靠在明路怀里,一双美眸温柔地注视着惜日,惜日即便是个女人,也禁不住心神微漾。
其他人听了这话,便仔细的端详她们二人对比起来。
惜日却道:“明郡王哪里话,小弟自认比不上盈盈姑娘,盈盈姑娘若算不上是天下第一美人,至少也是京城第一美人。”
一旁傅津却咦了一声,道:“京城第一美人?传闻不是田尚书府上的二女儿田惜日吗?这到巧了,她正是明路的未婚妻。”
说道这里,明路脸色明显一变,不屑地道:“谁知道传言是真是假,你我又没亲眼见过她。”
惜日看明路的神色,似也不喜欢这门婚事。
禧恩却道:“两年前,我妹妹曾经在索阁的庆功宴上见过这个田惜日,听她说,此女子姿色平常。”
傅津却接口:“你妹妹?禧恩,你妹妹说过哪个女人漂亮?你妹妹只认为自己最漂亮,哈哈……”
禧恩不以为意,也笑道:“这倒是。”
纳兰道:“我倒是挺好奇这个田惜日的,听闻她已有两年未在京里露过面了,自从索阁……”话音一顿,看了明路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惜日却在这时接口:“索阁什么?他又是谁?”
明路似没听到,仍与盈盈软语温存。
纳兰便接口说道:“索阁就是袭郡王,两年前,皇上本欲赐婚田惜日和索阁,却被索阁当场拒绝,还说田惜日是妒妇烈女,自此京中没人愿娶田惜日,后来京中又有谣传说田惜日是克夫之命,从此更是乏人问津。”
惜日又问:“那怎么又……?”惜日并没说全,只是看着对面不甚在意他们谈话的明路。
纳兰一笑已然明了,却未回答。
一旁傅津却接了口:“瑜弟,你是外地人或许不知道,索阁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再说娶一个女人罢了,在我们眼里,是谁都一样,何况还是京城第一美人。”
惜日一笑,说道:“京城第一美人,难道会比盈盈姑娘还要美?小弟心下真是好奇之至啊,真想一睹芳容。”
明路突然接口说道:“不过是一个女人,再美也只是身皮囊。”
惜日一听,面色一滞。
禧恩却接过话去:“瑜弟,我们随意惯了,你也不要太见外,我们这帮兄弟,从小一块长大,甚至同吃同睡也有过,哈哈,说起来,我们四人都很高傲,一般人从来看不上眼。今日众兄弟不知怎么都对你有了好感,说来也是缘分,来,为兄年纪最长,先敬你一杯。先干为敬。”说罢,一杯水酒仰头灌了个干净。
惜日也起身笑道:“谢大哥,小弟也很高兴和几位哥哥相识,小弟也干了。”仰头也把手中之酒喝了个干净。
“好。”看惜日喝得痛快,禧恩甚是高兴。
一旁纳兰也斟满酒敬了过来。
傅津在旁一见,也按耐不住,说道:“瑜弟,你年纪轻轻却不矫情,看着爽快,尤其你的长相,看着让人移不开眼啊,如果你是女人该多好,就算让我付出所有,我也要得到你。哈哈……”
惜日干笑。和这个放荡的傅津碰杯。
明路此刻也说道:“盈盈你也去敬瑜弟一杯吧。”
盈盈软软应了声是,纤纤柔夷端起了一杯酒就要起身。
惜日赶忙站起,笑道:“明郡王客气了。小弟听闻明郡王就要抱得美人归,小弟真是羡煞,先斗胆敬明郡王和盈盈姑娘一杯,在这里,事先恭祝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明路邪肆一笑,似无所谓。
苏盈盈偷瞄了明路一眼,羞怯的笑了笑,盈盈一拜,道:“谢李公子吉言。”
“姑娘客气,在下今日能一睹盈盈姑娘芳容实乃三生有幸,在下先干为敬。”惜日笑着喝光了酒,神色未变。
禧恩笑道:“瑜弟的酒量看来甚好啊,今天高兴,我们不醉不归!”
这些人认定了不醉不归,那就一定要喝醉。
惜日本是有些酒量的,但她可不是海量,她也会醉,虽然她不想醉,可有些事情,是无法预测的,她知道此计十分危险,可如今是和明路接近的大好机会,她不能放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也只有拼上一拼了。
越到夜晚,似乎越有气氛,几人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偶尔各子调戏一番身侧依偎的貌美小女子,看着她们娇羞无限,脸红心跳,自是乐不可支。
众人喝得乐了,命姑娘们跳舞助兴,鼓乐齐鸣,甜美的歌声绕耳,少女们舞姿婀娜,真是人间天上一般,几人喝得忘了形,更是与姑娘们一同跳起舞来,直至此刻,惜日才真正领会了这些公子如何的放荡形骸。
惜日也有些醉意,身边有个体贴的美人伺候着,很是舒服,心中暗道:难怪男人都喜欢来这温柔乡销金窟。
宴席终于散了,他们一行人东倒西歪的出了万花楼,一路上大喊大叫,本来万花楼门口已有轿子备好,可这一群公子哥今日似乎喝得颇为尽兴,都拒绝了轿子,傅津提议要送他们新结交的好兄弟回家,其他人竟然众口附和,就连明路都说好。
此时夜已深,酒的后劲又大,惜日也已脚下虚浮东倒西歪,可心里却有一丝清明,不停提醒着她,不能回家,不能回家……
惜日忽然指着背后,酒醉后,声音都变了,猖狂大笑道:“我家就住万花楼,今晚我就睡这里!”
禧恩东倒西歪,喝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却也大声喊道:“好,今晚我们都睡这里!走!”
一群刚出万花楼的人又呼啦拉的回去了,万嬷嬷自然细心接待,本想分别安排住宿,明路却不满地摇头摆手,大声道:“不要,我们要住在一起!”
傅津道:“好,我们好久没睡在一起了。”
这四人一向放荡惯了,万嬷嬷见怪不怪,而且都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