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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女娲。
太古想前去帮忙,蚩尤却骑着墨炎马绕在她的前方,阻碍她的道路。
他的神色变得异常的惊慌和恐惧,在墨炎马上向太古张开双臂像哄三岁奶娃般对着太古说:“阿古乖!先回来!回去后你要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太古让身下的巨鸟绕离蚩尤,敏感的试探:“你不让我接近不周山?那里有什么秘密?”
蚩尤一声怒吼:“不是!”
随后声音有变回刚才的温柔说:“先回来,我们回去再说,女娲已经来了,她能解决一切!”
太古突然醒悟过来:“你怕的不是我会接近不周山,而是怕我接近女娲?”
蚩尤猛然间震怒,使着墨炎马向太古冲来,却被及时赶来的佐吴阻挡。
佐吴身后还赶来黄帝军队里的三个半神人。
太古看着打得不可开交的佐吴和蚩尤,再看看依旧在坍塌的不周山。
毅然选择飞往不周山。
“阿古!你会来!快回来!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你不喜欢成亲,我们的婚事可以不办,只要你会来,我什么都依你——!”
蚩尤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可太古却在没有心思去听。
前往不周山的途中,太古还遇见另一个人,一个她爱得痛切,应该恨却难以恨起的人。
太古看向前方的人,轻声喊道:“沐莲。”
沐莲一如过去般亲切的喊她:“太古。”
太古看见在她的身后的云层里坐着一名一身白衣的男子,微笑着一言不发。感觉这位男子的样貌于某人神似,却是想不起。
男子看向太古的目光不带一丝怀疑,却隐露些许惬意。能在天地将合,万物将亡之际,依然保有原先的淡定。
这名男子实在不简单。
太古问五彩祥云上的沐莲:“千年前藏匿在魁隗部落的的神祗是你?”
沐莲毫不掩饰回答:“是。”
太古:“纵容妖听毒害魁隗的人是你?”
沐莲:“是。”
太古的心凉了一截:“建议以夔之皮制鼓,雷兽之骨做槌的是你?”
沐莲:“是。”
太古:“你的法力从何而来?”
这次沐莲沉默片刻回答:“某天,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道声音,它告诉我,喝下女娲的血就能得到力量,我不信,可是佐吴信了。他得到了能力,随后我也喝下了女娲的血。”
太古:“黄帝的法力是你赋予的?”
沐莲:“我赐了他一杯被稀释了的女娲之血。”
太古:“做了如此多的事情,沐莲,你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沐莲直言:“我只是想让佐吴不要离开,他爱女娲,可我爱他。只要女娲死去,他也就永远会和我一起。”
沐莲理所当然的将心理纯粹的想法说出来时,一直安静坐在她身后的白衣男子有一瞬间的动容。
“女娲是亘古时期的创世神,要杀她难也不难,只要天地支柱不周山倒塌世间唯一能补天的只有她一人,原来只要精魂玉和盘古石在,补天只要填补上其中一样原料就能完成。但是百年前精魂玉和盘古石双双丢失,现在不周山将塌,情况危急,再寻精魂玉和盘古石已经来不及。女娲失去补天之石,她同样能补天,太古之初她也是一块天石,在地底千万年,后得以成型,她能让自己作为补天原料来挽救苍生,但是补天要付出的代价是她的命。”
佐吴也在此时赶来,他赶来之时恰好就是沐莲说此番话的时刻。他的身后并没有赶来蚩尤。
太古问沐莲:“佐吴与我之中你只能选择一人留下,你会选谁?”
沐莲没有一丝犹豫回答:“选太古。”
也就这一刻,太古知道,沐莲将占有与爱混淆,又或者是害怕寂寞。但有一点太古能确定,以沐莲的性格,必定是有人在幕后一点一点引领她犯下这滔天的罪。
这人会是谁?
太古看着远处已经被毁坏的战鼓,雷兽骨头制作的鼓槌捣毁了夔的肚皮所做的鼓面,沐莲骑在夔背上嬉戏取闹的画面成了一幅幅讽刺的画:“沐莲,你还记得我曾问你的为何夔一人居住在东海流波山里一样日日快乐惬意?”
沐莲:“记得,太古说夔懂得顺从天意,在痛苦中也能寻找到快乐,等待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我在痛苦中找不到快乐!我看不见幸福会来!我只能靠自己争取。”
沐莲虽然已经成人,但是思想上却不曾受到该受到的教导,这是她的错。她让她出现在世上却没有尽作为母亲的义务。
太古不经意的扫视一侧一直无动于衷的佐吴,对沐莲说:“沐莲,等到某一天你领悟过来就会知道今天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有多傻。世间一切因果有报,今日你用了多少有违天理的方式得到想要的,终有一天会连本带利的从你身上夺去更多不能失去的。我生你却不去教导,是我的过错,作为你的母亲,今日替你顶下未来将会反噬到你身上的惩罚,但是往后或许再没有人能为你的过错结账。”
太古让巨鸟饶过沐莲,在经过她之际轻声的对她说:“阿莲,幸福的不二法门是珍惜现有的,遗忘不是自己的。你要切记,奢求越多,失去越多。”
巨鸟低飞绕过去之际,太古如清风般轻柔的询问起白衣男子:“你是谁。”
男子回:“姬俊。”
掠去之际太古给白衣男子留下一句叮嘱:“爱她,就别让她寂寞。爱,有时候需要的不仅仅是沉默的陪伴,它还需要其他。”
巨鸟飞往不周山,太古由始至终不曾对佐吴说一句话。
佐吴也只是双手下垂凌然的站在云上。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结果会如此,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接下来将会做的事情。
太古对他似乎没有对沐莲的那样的担忧,佐吴自小就聪明睿智。他从来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阿古!”
爆炸般突然出现的喊声,太古知道是蚩尤,回头,看见浑身是血的蚩尤从佐吴身后出现,蚩尤的身后紧随着黄帝的三名半神人大将。
蚩尤欲要赶来将太古抓捕回去,佐吴却回身双眸凛然的盯着他,仿佛只要蚩尤越过他所在的界限,另一场战争便毫无悬念的爆发。
可蚩尤不管,奋力前冲,与佐吴剑剑相对。
鲜血染红了他战袍,浸湿了发梢,滑落脸颊。
太古在思考那是蚩尤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他战红了双眼,眼里布满骇人的红血丝。
太古正在想,在半空中高强度的战斗下,为什么蚩尤上半身的衣裳从不在风中凛然作响。直到他和佐吴对决中艰难的一个侧身躲避攻击后,太古才发现,他的左胸赫然呈现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窟窿中汩汩流下的血完全打湿了胸襟,衣裳贴服在身上。
这一瞬,太古的内心出现了轻微的动容。
蚩尤怒吼、咆哮:“阿古,你的肉身是由精魂玉提炼而来!去了!就会被当做原料修补不周山!永世不得轮回重生,终身囚禁在不周山内!”
终身囚禁在不周山内?
太古看着由盘古肉身幻化而成的不周山,相较与年复年的盲目寻找,囚禁在不周山内,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无论是谁,活的太长,活着也会成为负担。
太古对蚩尤说:“有的人可以被轻易的抹去,犹如尘埃。”
蚩尤的瞳孔猛地紧缩。
太古只留给他们一个毅然离开的背影。
不周山下,太古看见艰苦支撑不周山的女娲,她已经双掌出血,满头大汗,看见巨鸟上下来的太古,听不出喜怒的说:“你的孩子想毁了我的孩子。”
太古笑着对她说:“我来弥补他们犯下的罪孽。”
女娲回赠太古一个笑容:“好。”
太古拍拍不周山残存的山躯,轻松的走进因为共工的怒撞而出现的巨大窟窿里,留下最后的话:
“修补不周山后,就让不周山方圆一里内,冰冻三尺,烈焰双重,我想要睡一个安稳的觉,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安稳的睡一个永远不会苏醒的觉。
女娲:“只要是你所想的,都会实现,因为你是太古。”
太古郁闷的问:“太古是什么?我究竟是什么。没有人能给我答案,女娲你知道答案吗?”
女娲摇头:“偶尔,我会听见一道声音,她告诉我应该做什么。”
太古也曾从其他人身上听说,他们也曾听见一道奇怪的声音。
问题依然没有得到解决,太古却被迫开始陷入黑暗,做一个只有黑暗没有尽头的梦。
后来,太古保持肉身的形态完成精魂玉应该完成的使命作为补天的材料修补了不周山。
万里碧空,白云惬意的在其上漂浮,倾斜的天穹回归原位。
如同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一般。
不懂发生何事的动物惊慌之后继续完成刚才停止的工作。
不周山有了新的改变,山脚下不再是岩石堆叠而成的山脚,代替而成的是透明而坚固的水晶,清澈剔透的水晶里一名女子如同沉睡在温暖的水中般头发和衣摆轻轻上扬,双眸紧闭安详的沉睡在水晶内。
蚩尤赶来时只有一臂,另一只手臂上有一个完美的切口,那是他刚才情急下断然斩断的。
看着水晶里的女子,他木然的用唯一的手隔着水晶抚摸女的面容。
水晶上留下道道血痕。
蚩尤呢喃:“我到底还是比不过他。阿古你还记得盘古经常带着你攀爬的那座山峰?还记的你们坐在身下的巨大奇石?还记得没有盘古的那一万八千年里,你所坐在其上,伴你观看了一万八千年日出的巨大奇石?我日夜不停汲取世间所能汲取的一切,终于成型。却成了世间魔神,尽管如此,我依然因为能更早与你相见而窃窃欢喜。”
“你说有的人能够被轻易抹去,犹如尘埃?爱入骨髓,即便是放干所有血液,也难以忘记。我相信我爱你,依旧,始终,永远。”
蚩尤将手搁置在胸口缺失的窟窿上:“魔神和其他的神和凡人一样。你看,失去了心一样难活。”
一阵清风刮来,蚩尤从脚裹开始变成细细流沙,随风消散。
不周山方圆一里,突然发生巨大变化。
诚如太古所言,不周山半里内寒冰封地三尺高,半里外火焰自地喷射而出,熔浆翻腾,烈焰双重镇守。
此后,不周山方圆一里成了太古之境。
10太古第十传
不周山坍塌之灾成了创世神间茶余酒后的谈资。
这一热门的话题整整持续了上百年,风波虽已经停息,但只要有创世神偶尔飞越太古之境,看着不周山方圆一里冰火两重天的景象。他们总会不自觉想起百年前倾斜的天穹,泛红的天际,以及被尘封在不周山里安详沉睡的女子。
百年后,众多创世神选择归隐或追谁太古寻找一处静谧的地方沉睡。
创世神的大量隐退同时就是隐晦的传递一个危险的信息,上位者纷纷退出,剩余的生灵迫不及待的自立门户各据一方。
其中,天界就存在大相径庭的两派正营,互不相让。
为了解决争纷,中有一位名为李长庚的仙人提出了一个解决在场仙人仙位排列的方案。
适时,凡间时值夏朝被商汤所灭,商周互争天下。李长庚提议众天人各择其主,扶持一方,在以最后结果论位阶。
天界仙人觉得方法可行,遂设下赌局,立“封神榜”为据。
后商纣被伐,赌局结束,以封神榜为依据分封仙位,自此天界系统基本已定。
世间各界有条不紊的发展各自的势力。一代又一代的人逝去,又一代接一代的人诞生。随着时代的更替,人们渐渐淡忘了在那片被冰火包围的神秘境地沉睡的女子。
但世间各界却流传了许多关乎于太古之境的传说和故事。无论故事传说里阐述太古之境的好还是坏,里面埋藏多少诱人的宝藏。
各界自古到今皆是命令子民不得擅闯太古之境。
这一命令代代口耳相传,到了最后原因已经不再清晰。
直至数千年后。
在那片宁静的太古之境里,不周山前来了一位没有实体身躯缥缈的男子。手里捧着流转幽幽蓝光的圆石。
轻盈的飘落在不周山山脚前。
眼里流传着无尽柔情,双眸如潭,静谧的注视着水晶里的女子。隔着透彻的水晶,男子微曲身躯,以额轻贴在水晶面上,仿佛与水晶里的女子额间相抵。
水晶上有着一道道已经长久凝固的血痕,无论男子如何擦拭也无法拭去。就像已经烙进水晶里头般,仿佛带着某人强烈的意志,无法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