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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图-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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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志要在解决自己xìng命大事的同时,也解决一些世俗的小事,让爱他的家人们过上好rì子。

“就凭你们?”钱逸群哈哈大笑,打断了高仁的沉思,“闯贼无父无君,罔视纲常,十年之内若不被剪除就已经算是不错了的!”他知道高仁也擅长推衍,不敢把话说满,反正农民军在崇祯十三年前的确没什么前途。

“殊不知民心似水!”刘宗敏高声喊道,“北人早不堪皇帝小儿了!”

“那是你们北人!”钱逸群回敬道,“我们南人倒不觉得让土匪来当国是什么好事。尤其你这个见sè忘义之辈,早些与我闭嘴罢!”

刘宗敏一下子被骂蔫了,心道:我什么时候就是见sè忘义之辈了?

高仁手指轻轻跳动,咦了一声,对钱逸群道:“你怎么知道的?”

“看他那张脸就像。”钱逸群想:后世拍烂了的清宫剧都有,就是因为你刘宗敏抢了陈圆圆,吴三桂才冲冠一怒为红颜,打开山海关让辫子军入关的!

“你这水口禅有些水准,考虑过出家当和尚么?”高仁一脸关切问道。

“绝对没!”钱逸群额头一层冷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轻毁。”

“这才对嘛。”高仁很满足钱逸群的坚定立场,微微抬起一只手,“不过我挺讨厌现在这个朝廷,换个人做皇帝或许也不错。喂,李家小子,你想当皇帝么!”

李岩正被人一轮抢攻,不让他跟高仁说话。他好不容易打退了小喽啰的疯狂进攻,让刘宗敏护住后心,红娘子守了侧翼,对高仁喊道:“闯将李自成,乃是……啊噗!”

竹箭总算找到了机会,从暗处shè出,直入李岩后心。

李岩张口喷出一道血箭,一头栽倒。

刘宗敏见自己刚一闪身就害惨了李岩,眶疵yù裂,两个眼球布满血丝。

钱逸群心中莫名暗爽:死得好!

李建也以为自己一击得手,快步从暗处走了出来,指着李岩大声笑道:“哈哈哈,你这背信弃义的小人,终于命丧我手!”

他高兴得太早,只见李岩突然弹身而起,手中一柄折扇扑出一大团金粉。这金粉不是俗物,乃是灵蕴幻现。当rì徐佛被这金粉逼得一退再退,换了李建这个没有修为,更缺乏与修士战斗经验的人,当下中招,仆倒在地,四肢抽搐一阵,再没动静。

李岩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高仁和钱逸群,上前抓着李建的头发高声叫道:“首恶已死,降我者不杀!”一边喊着,嘴角还流出了一缕鲜血。他用灵蕴先行封住了血脉,是个饮鸩止渴的方子。一旦jīng神溃散,失控的血液就会澎湃而动,落个爆体而亡的结局。

众喽啰一见大王被干掉了,登时乱了分寸。对于盗匪来说,从来没有“军心似铁,士气如虹”的说法,见风使舵强者为尊才是他们的首选。

刘宗敏飞起一刀,割下了李建的脑袋,抓着发髻就拎了起来,高声呼喝:“跪地免死!”他这临阵冲杀已经成了习惯,自然杀伐之气凛冽,吓得一干乌合之众胆寒肝颤,纷纷跪地。

红娘子长鞭响了三响,一边扶住李岩,暗度灵蕴住他控制血脉。

李岩面无血sè,嘴唇微微发颤,指了指高仁和钱逸群。

红娘子心下会意,红唇一咬,走到船头。她深吸一口气,将鞭子扔在一旁,一躬身跪倒在地上,什么都没说就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求前辈救救李郎,我愿生生世世为前辈奴仆!”红娘子语带哭声。

李岩差点一口逆血喷出来,心如刀绞:你这傻娘们,那高人只有以奇诱他。这些rì子来,你可曾见过他有一丝半点的慈悲心么?

高仁没有说话,指着红娘子对钱逸群道:“你要是膝盖跟她一样软,造化就大了。”

钱逸群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几个意思,是说自己有气节?是说红娘子没骨气?是说自己太高傲不肯低头?就在昨晚自己不还刚磕过头么!

没等钱逸群想明白,高仁已经催动阵法,大船无风无桨自己就靠了过来。

“给我洗一块干净地方出来。”高仁喊道。

钱逸群一愣:“老师,你要去哪里?”

“我觉得吧,”高仁笑了笑,“这孩子的志向比你的有趣多了,我早就不喜欢姓朱的天下,换一个好听些的不行么?”

刘宗敏下手狠辣,踢起三两个小喽啰,让他们打水冲刷甲板。红娘子喜极而泣,好像李岩注定能活了一般,打响长鞭让水寇按序跪好。

高仁纵身一跃,跳上了帆船的甲板,朝钱逸群挥了挥手:“每一条路都会有很多人处处为难你,好自为之吧。”

“老师就要弃我而去么!”钱逸群宛如被抛弃的孩子,大声喊道。

高仁朝钱逸群笑了笑,连一句“有缘再见”都没说便催动大船往湖心岛驶去。

钱逸群一直看着无功而返的船队消失在太湖薄薄的水雾之中,这才划动双桨往回驶去。

徐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钱逸群一个人回来总归不是什么值得喜庆的事。说不定那个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的高人被水盗忽悠了呢?会不会返回来对归家院不利?唯一值得她聊以自慰的恐怕只有高仁对忆盈楼的感观不恶。

“钱公子不必挂心,似他这等高人,肯定不会在一处久留。rì后公子修得奇术,周游天下,自然还有机会碰到他的。”杨爱自告奋勇上了钱逸群的船,帮他划桨。

钱逸群脱了蓑衣斗笠,坐在船上看着船边挂着的鱼篓,里面是今早钓到的两尾太湖白鱼。

“其实也没什么,他说过只传我一术,现在走人也是题中之义。”钱逸群自我安慰道,转而眉头一蹙,“不过他走之前说的话让我颇为不解。”

“是否方便说来听听?爱爱倒是好奇得很。”杨爱眯眼笑道,目如弦月。

钱逸群回忆当时情形,幽幽道:“他说我若是膝盖软些,能有大造化。”

杨爱略一沉思,缓缓划桨道:“爱爱听说公子师从隐逸高士,却又听说公子的师尊……不怎么爱跟公子说些江湖之事。”她说完之后顿觉不妥,连忙辩解道:“奴家绝不是背后说公子闲话,只是公子高义,我等姐妹都是极敬佩的,难免忍不住传诵一番……”

“不碍的,”钱逸群听了只有暗爽,好歹也是话题人物了嘛,“我‘师父’脾气怪,不过这跟造化有什么关系?”

杨爱停下桨,掩口笑道:“公子想必从不跪他。”

“嗯?何出此言啊?”钱逸群本身没有师父,自然不跪旁人。

“我们都觉得那高人有收录公子的意思,但是公子不磕头拜师,让他怎么开口呢?”杨爱道,“难不成还求你么?”

钱逸群没想到这些姑娘们还真的挺关注自己的,尴尬摸了摸鼻子,笑道:“的确没磕头的习惯。”

“有道是男儿膝下有黄金,自然不能随便拜人。”杨爱脸上微笑停留,展颜道,“不过妈妈曾说,这膝下黄金说的是人要有骨气,要威武不能屈,不能轻施大礼。该大礼参拜的时候,还是该拜的。”

“哦?还请指教。”钱逸群正sè道。

杨爱见钱逸群没有调笑的意思,心中暗道:是了,他是公门出身,于大节恐怕不怎么挂心。他师父又是个怪人,不会像妈妈说那么细。只是我今天这么说他,可不知道会不会让他烦我。

杨爱心中踟蹰了一阵,又见钱逸群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脸微微一红,道:“我也只是转述妈妈的话头,公子姑妄听之罢。”说罢,她见钱逸群颌首点头,没有丝毫不满,方才又道:“妈妈说,天地有覆载之德,养育群生之功,我等生在天地之间,蒙其照顾,该拜它的。”

“人本不过天地之间一芥子,心怀敬畏是应当的。”钱逸群点头附和道。

杨爱胆子大了些,又道:“君侯为天下贞,万民所仰,所以拜他们也是应当的。”

钱逸群心道:这就有些屈服的味道了,就像我也跪过陈象明,纯粹是不想与世俗礼制为敌,白白讨一顿板子吃罢了。

杨爱见钱逸群不说话,连忙跳过,继续道:“父母有生身养育之恩,所以是该跪拜的。”

钱逸群点了点头:这倒是能够理解,只是表达亲情爱意的不同方式吧了。当下的人习惯给爹妈磕头,后世的人习惯抱着脖子撒娇,其实是一个意思。

“历代祖师乃至师尊,从万千繁杂之中给晚学开出一条路来,省了我们摸索的苦处,又不让我们迷于邪魔,也是该拜的。”

钱逸群猛然一击掌:就是这节了!

第五十二章冯老先生

钱逸群上辈子生活在教育产业化的时代,启蒙九年有法律限制,人人都得读,叫做义务教育。

再往上高中、大学,说穿了就是买卖。学生买教育资源,为了rì后找个糊口的工作。老师卖学识,也只是视作维生的手段。一切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然而现在这个时代不同。

哪个高人会靠收徒传道来维生?弟子若是不诚心拜求,人家凭什么来教你?若说资质优劣,振兴宗门云云,一个连尊师重道都不懂的莽汉,没有丝毫感恩报德之心,又怎么可能肩负重任?

钱逸群想想自己与狐狸之间,更多的是利益交换,充其量只是勉强互相依靠的盟友一般。如此这般,怎么可能让狐狸心甘情愿把肚子里的货sè掏出来?

换个位置想想,一人一狐之间,似乎还是钱逸群占了人家狐狸的许多便宜。

钱逸群抱拳对杨爱打了一躬,唱喏道:“多谢小姐开悟,这些年来是小生偏颇了。”

“公子何以如此客套。”杨爱嘴上谦逊不受,心里还是甜滋滋的。她年幼便被卖进了归家院,虽然内里学习剑术,但终究是青楼女子,整rì送往迎来看到的都是高高在上的风流公子,或是眼高于顶的秘法修士,还从未有人像钱逸群这么尊重她的。

在杨爱心中:钱逸群本领高,又没脾气,对她尊重有加,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但凡有些许能帮上忙的地方,总要竭尽全力。

钱逸群找到了自己的症结,又想道:这次出来真是收获不小。学会了小**诀能够施咒倒是其次,能见到苦尘和高仁的斗法却是人生财富。自己眼界终于开阔了,不至于像个井底之蛙。若不是高仁那天抓他壮丁,恐怕李岩红娘子那般的角sè,自己也会惊为天人。

突然之间,钱逸群腾起了速速回家的念头。虽然这边生活很悠闲,更有人殷切服侍,但是安顿好家里长幼,然后踏上求仙访道之路才是他当下最重要的任务。

尤其是高仁那种级别的高手竟然有换皇帝的念头,这实在太过危险。事实上,这汉家江山之所以被金虏铁蹄蹂躏,一半的责任该归在李自成头上。

想到这么沉重的问题,钱逸群就不由眉头发紧。

杨爱见钱逸群变得一脸严肃,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划着小船跟上了徐佛的船队,回到归家院外庄。

周正卿、文蕴和两人站在码头等钱逸群归来,满面chūn风地说些恭维的话。钱逸群此时正是心如止水,脸上作出应酬神sè敷衍了一番,内中却丝毫不以为然。

周、文这些豪门大户子弟,当然可以追求形而上的东西,甚至可以将秘法当做学问来做,但是钱逸群却是个实用主义者,从根子上与他们格格不入了。

“二位兄台,徐妈妈,”钱逸群道,“在下叨扰多rì,今rì就该回去履职了。”

周正卿抓住钱逸群的手臂道:“你也真是,有这身本事还当什么捕差?不如辞了差事,脱了籍,优游林下,结交道友,栖息清虚,岂不妙哉?”

钱逸群心道:你怎么懂得下民的生活?这经制正役的名额是那么好弄的么?多少人想它想得睡不着觉。

“务德兄,依你之见,我从事这贱役,所为何来?”钱逸群反问一声。

周正卿心道:不是为了那点工食银么?莫非另有隐情?

“逸群生于斯长于斯,既然出身由不得自己选,那么就该在力所能及之处多做点有益乡梓的事。”钱逸群正气凛然道,“你们只以为捕差是个谋生的贱役,我却以为是为吴中父老效命的机会呢。”

三人听了心中一震,暗道:这等胸襟抱负,果不愧是高人隐逸门徒。

“圣人之道无非忠恕二字,九逸可谓得‘忠’字三昧。”文蕴和出声赞道。

“的确是我小看了九逸。”周正卿笑道,“不过你再怎么急着为家乡父老效命,也得明rì再走。”

徐佛微笑道:“今rì要为冯老先生饯行,你若赶在今rì走,多少有些难看。”

“冯老先生要回去了么?”钱逸群心道:这位老先生颇有自来熟的味道,这么多天来我都还没听说过他的名讳呢。

“正是,冯老之前授了丹徒县训导,如今县学催着他上任呢。”周正卿道,“既然此番复社之会被人搅乱了,冯老也打算尽快赴任,免得上官不悦。”

有明一代,在府学设教授一人,训导四人;州学设学正一人,训导三人;县学设教谕一人,训导二人。教授、学正、教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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