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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可以赤手空拳不怕手指被削断或者手掌被刺穿去接敌人的剑刃,那么他在出拳或者用手肘肩膀全力冲撞的时候,也不用担心会对自己造成伤害。
他的脚步并未停下,三棱状的嗜血难以将木柱削段,只是在上面留下了几个深深的缺口。
身形突然向窗边一闪,另一个一半身体已经爬出窗外的人的另一半身体永远的留在了房间里。
他随手拔出了插在窗棂上的暗夜。
身影又闪到了下一个柱子,中间隔了两个。
嗜血再度在上面刻下了随时都可能会崩断的印记。
一阵密集的雨点随着一阵风吹来,整栋房子终于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想着逃命的人们更加急躁。
萨马埃尔也是,他随手抄起一般椅子,狠狠地掷向一个双手扒在窗边的女人,在堵住了窗口的同时,将女人的骨盆砸得粉碎。
破坏赌场支撑的工作一刻也没有被耽误。
又有两根柱子上留下了恐怖的残缺,其中一根立刻崩断了。
暴风中,屋顶的压力已经传到了这里。
这一排柱子只剩下最后三根。
另一个家伙的一条腿已经迈出了窗。
萨马埃尔阴沉着脸冲了过去,直接削掉了他的脑袋。
他的目光扫过四周,看到了一张大小适中的赌桌。他伸手过去,大喝一声将它举了起来,然后奋力向最后的三根柱子掷去。
“轰”的一声,天空中的惊雷和木柱倒塌的声音同时炸响,那些仅存的柱子也同时断裂,他们不是已经被嗜血砍的伤痕累累,就是刚才在无声无息之中已经被暗夜削段。
又一阵狂风吹过,木结构的断裂声接连响起。
世界倾斜了过来,一面墙向他压了下来。
他狂笑着交叉嗜血和暗夜的刀锋,将它们架在胸前,然后向那面敢于向他挑战的墙壁看似自不量力的冲了过去。
“轰隆”,哈特·莱穆斯的赌场在身后倒塌,只剩下萨马埃尔站在暴风雨之中,让雨水冲去他一身的灰尘和血液。
然后,他提着嗜血,去一个个的收割那些挣扎着向外爬的人的生命。
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这个房间。
……
鲜血不一会就被雨水所稀释。
萨马埃尔在废墟中寻找着,终于,一个地下室的暗门出现在面前。
他用刀砍断了门锁,掀开门版向下看去,赫然是哈特·莱穆斯萎顿的身影。
“你想怎么死?”萨马埃尔看着自己的仇人,残忍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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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萨卡琳转过头来看着他,但艾的视线却离不开脚下的那些士兵。
他们穿的不是黑衣,而是光明骑士团的银甲。
他们之中有的面孔还很熟悉,那样的年轻,他曾经在战场上初生的旭日下见过他们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们的眼神却已经失去了那种不可一世的神采。
他们之中还有半兽人,毁灭了叶影森林的凶手,此刻也默默地站在那里。这些,加起来,一共有近两万人吧……
“他们已经死了,但是他们又重新复活。”托萨卡琳说,“因为他们是在战场之上,在战斗中死去的,所以他们现在的心中只有杀戮,他们是绝佳的战争机器,也是天生的嗜血猛兽。而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将它们放进帝都,这座罪恶之城。”
“然后净化它,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无论是天才,还是庸人、无论男女老幼……他们都不过是一样的生命而已,而同样的死亡会夺去它们,就像这院中的一切植物都在今天的暴风雨中凋零。”
“我曾经问过你,现在到了你证明你答案的时候。”托萨卡琳转过头,在错身走过艾身边的时候说了这句话,
“我问你是否爱她,为之改变身边熟悉的一切,甚至毁灭世界也在所不惜。那么现在,去证明你对她的爱。”
“想要复活她,就去为了她毁灭世界。”
托萨卡琳离开了,阳台上只剩下艾孤单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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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完了,大家总该有点评论了吧!!!不然的话,哼哼。。。
第九章——折磨
“哒……哒……哒……”
库佐夫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外面的暴雨和阴沉的天色让他无法得知现在的时间,他努力的回头想去看墙上的钟。
可是墙上什么也没有。
他这时才想起来他不在家里,而是躲在塞摩尔家族的某一间大商行后面的一个房间里养伤。塞摩尔家族是莫勒尼家族的附庸,而这里也是他私人的一处藏身之所,也就是为了应付像现在这种情况。
现在的他受了很重的伤,重到他不敢回家,不敢告诉自己的父亲或者哥哥,甚至不敢去看那伤口。
“那个可恶的女人……呜……”他已经不敢去恨了,剩下的只有悔恨的泪水和恐惧的战栗,那个女人那时决绝和疯狂的眼神现在还在脑中挥之不去。
“我已经完了……”他自暴自弃的想,不能享受女人的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想到这里他不甘的锤着床大吼起来。
自己为什么那时非要去上那个女人不可呢?如果不是那样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当时不能克制一下。
他恨不得死去,但他不敢。
终于,他平静下来。
“没关系,我还有我的家族,我还有金钱和地位。”库佐夫狞笑着想着,生理上的残疾让他本来就变态的心理更加扭曲,“我还可以让女人们疯狂,让她们欲仙欲死,不,是痛苦的宁可死去……只不过,是另一种方式。”
“哒……哒……哒……”的声音再次想起,他又忍不住去看墙上的钟。
依旧一无所获,那么这秒针的滴答声从何而来?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库佐夫大声尖叫起来,用这种方式来释放他的恐惧。
鲜血从那人手上拎着的两个人头上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的声响,那人另外一只手上提着的是一柄血红的弯刀。当库佐夫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貌的时候,他的尖叫声停止了,变成了恐惧的颤抖:
“萨马埃尔,你不是死了吗?”
萨马埃尔没有答话,将那两个人头抛向了他。
库佐夫有些神情呆滞的看着那两个落在自己床上的人头翻滚着留下了一片斑驳的血迹,认出了其中一个是他的手下克里斯蒂安·塞摩尔,另一个形貌粗鄙的人他记得不太轻了,好像是新收服的叫血手哈特的手下。
但总之,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算了。”他想,“该享受的也享受过了,尽管不甘心,但是也没办法,这样活下去,活在别的贵族还有那些女人鄙夷的眼光中,还不如死了。”
“杀了我吧!”他说。
萨马埃尔笑了,说起来,他和这个叫库佐夫的莫勒尼家次子还算是有渊源的。
当年在帝都,艾、萨马埃尔、菲比斯三个人算是同龄贵族中最纨绔的三个。艾喜欢各种恶作剧,而菲比斯好色也是路人皆知,萨马埃尔则更喜欢和人打架,仗势欺人的事情从小就做过不少。
库佐夫比菲比斯还要小两岁,曾经有一阵子他还拖着脸上未干的鼻涕跟在三人后面想要加入,当然那时的三人觉得他幼稚很快就把他甩在一边。但是过了一阵子,当库佐夫也长到了足以横行霸道的年纪,他就纠集了一批平民子弟,开始了他的为非作歹。曾经,也跟艾的三人组发生或大或小的冲突。
因此,有一阵子帝都平民中流行过一个说法,将这四个人并称为“帝都四害”。
但现在并不是该回忆往事的时候,萨马埃尔邪笑着一边打量着库佐夫,一边慢慢走近:
“杀了你吗?我会的……”
“不要!”库佐夫看到了萨马埃尔眼神中的残忍,终于体会到那些被自己折磨的女人在面对自己时候的心情。
生命对他这样见惯了杀人的冷漠又病态的贵族来说,不过就是说放弃就放弃的东西,毕竟他从未向那些平民那样为生存做过什么努力。
可是折磨……
从未受到过什么痛苦,却见惯了别人痛苦时那种包含了绝望和求饶的扭曲表情,再想到这一切马上就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库佐夫缩在角落里,抱着被子像得了重度伤寒的病人那样抖动着。
“杀了我。”他再度哀求。
萨马埃尔本以为他会先傲气地把莫勒尼家族的权势或者他的哥哥摆出来恐吓自己,然后在自己的折磨之下开始求饶,先是求自己放他一条生路,他愿意付出除了生命之外的一切代价。最后,才是哀求自己给他一个痛快。
而现在他直接提出让自己杀了他,他不知道该说这个人怯懦还是勇敢了。
但无论如何,这些不会影响萨马埃尔将库佐夫折磨致死的决心,那些他加诸于缪斯身上的苦难,他至少要让他十倍奉还,至少!
萨马埃尔掀开了棉被,用刀尖将它们挑成碎布条和棉团,库佐夫惊惧的看着他,无法解释的行为比直接的肉体伤害更能让人从心底感到压抑。
但是萨马埃尔这样的行为并不是无意义的,他需要东西为库佐夫止血,他可不希望库佐夫死因是失血过多这样的无趣理由。
萨马埃尔在床上坐了下来,他并没有费心把库佐夫捆住,也没有将他的嘴堵上。逃跑?不仅萨马埃尔没想过,连库佐夫都没想过还有这样的可能。至于自尽,撞墙或者咬舌,萨马埃尔给了他充分的自由,但是他知道库佐夫不是个坚强的敢于亲手终结自己生命的人。
所以他才会哀求萨马埃尔杀了他。
萨马埃尔已经将他的一条腿抓在手中,贵族式光滑的皮肤呈现病态失血的惨白,因为惊吓深处的冷汗覆盖了皮肤,让萨马埃尔想起河中死鱼翻起的滑腻腻的肚皮,他感到一阵恶心。
他只好跟暗夜说句抱歉,因为他要用它做如此令人不快的事情。
杀人就是杀人,他现在所做的折磨算是违背了他的本性。但曾经,所谓的杀戮也是违背他本性的事。
寒光一闪,库佐夫痛苦的嚎叫着,血从脚趾的断口处流了出来。萨马埃尔皱眉想到:“他真的有这么痛吗?”
说完,就是第二根脚趾。
“求求你!别……我什么都说!”库佐夫惨嚎。
“可是我没有什么想听你说的。”萨马埃尔说完,手起刀落。
“啊——”库佐夫的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出来,他突然扑上来抓住萨马埃尔的手,
“我什么都说,十年前的一切都是我干的!”
“关我什么事!”萨马埃尔顺势剁掉了他的那只手的拇指。
库佐夫疼得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又缩进墙角:
“不是我……”他哆哆嗦嗦的说完上半句,将下半句发泄式的吼出来,“是克里斯朵夫那个混蛋!”
听到这个名字,萨马埃尔终于愣住了。
库佐夫看了看他手中的刀子,然后惊恐的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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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萨特·罗哈尔指着穿着一身平民服饰的男人对库佐夫轻声耳语,“住在旧城的平民,他的一个朋友是我的下属,通过他这个克里斯找到我说要见你,还拿了这柄匕首。”
库佐夫端详着手中的匕首,上面那个美第奇家族的族徽任何人也仿冒不了,何况但从这柄匕首的价值看来也不是面前这个平民配拥有的,这的确是皇室之物。
“你叫克里斯朵夫?”库佐夫抬起头开始打量这个年轻人。
算不上十分英俊,但胜在英气逼人,就是脸上的那种傲气让库佐夫看着不舒服,对他来说,像这种贱民在他面前没有扬着头说话的资格。
“请叫我克里斯,大人。”似乎察觉到了库佐夫的不悦,他低下了头,尽量做出谦恭的姿态。
“你把这把匕首带给我干吗?”库佐夫其实已经听萨特说过一些,但是他还是要亲自向这个男人询问。
“请容许我详细的为您讲述这个动人的爱情故事。”克里斯朵夫不卑不亢的说,“一个人。”
库佐夫一笑,向萨特一挥手,然后萨特搬来了一把椅子之后退了出去。
克里斯朵夫从容的坐下:
“一个多星期之前,一群凶暴的歹人抢劫了鲁希瑟斯王子,他们不仅抢走了他浑身的财物,甚至扒光了他的衣服还将他暴打了一顿。”
库佐夫尽管年纪不大,但是贵族式的虚伪已经深入了他的一举一动。他知道鲁希瑟斯前一段一直没有出现在贵族学校,但是这个原因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似乎有些道理。但此时他脸上依旧是轻蔑与怀疑,尖刻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
克里斯朵夫不为所动:“然后我妹妹救了他,将他带到房里养伤,然后又跑去皇宫通知了皇帝陛下,这才把王子接走。”
“我妹妹是一个善良的人,她拒绝了皇上的赏赐,但是王子送给了她这把匕首作为纪念……”
“等等。”库佐夫虽然心中的兴趣已经被勾了起来,却装作不耐烦地打断,
“就因为这个你就说成是‘爱情’,你以为高贵的王子殿下竟然会看上一个一文不名的平民小妞?”
“请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