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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离开我,好吗……”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菲比斯摇着头。
“你知道……曾经我很讨厌你……即便现在也是……但是,在这个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却是你……我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这就是爱情吧!”菲比斯在心中默念着下一句话。
“也许,这就是爱情吧……”曼蒂轻轻的,试探着看着他。
菲比斯将曼蒂搂得更紧,她鬓边的发丝擦着他的脖颈,这样,她就看不到一滴泪珠正从菲比斯光滑如玉的面颊上滑落。
他流泪,是因为他知道——
此刻,在他怀中的女人,正得意的微笑。
“我爱你,曼蒂。”菲比斯说。
然后他紧紧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变得坚硬起来。他将曼蒂推出了自己的怀抱,然后深深地凝视她的双眼,试图从中看出什么。
维格菲也尝试过,与他一样,他看到的也是一个面带泪痕的,因为悲伤而迷惘的女人。
“我爱你,所以我不想再听到任何谎言。”菲比斯轻轻的说。
曼蒂的神情变得迷惑,心中的惊诧竟然没有一丝一毫外露出来:
“菲比斯,你在说什么啊!”
菲比斯面色凝重,早已不复曾经那种飞扬的跳脱。
“卡蒂娅是你杀的不是吗?你是隐世会的人,那间木屋里的人也一直是你。”
“你挑拨博得和维格菲,让他们自相残杀,这样你才能从中得利,你大概从来都没爱过维格菲吧!也许爱情在你心中不过是一种用来达到目的的工具。”
“还有,你用变形术伪装成德洛玛的样子,潜进旧城的神祠,然后将我们的怀疑全部引到摄政王的头上。你希望法尔和摄政王也能够拼得两败俱伤。而同时,既然你不能牵上摄政王这条线,你就试图将法尔拉入你的阵营为你所用。你诱惑他,失败了之后就杀了他。”
曼蒂眼中的杀机越来越浓,终于不受掩饰的放射出来。
但是菲比斯不为所动,依旧静静的说下去:
“你没有目标,没有计划,你所做的就是抓住手边的一切向上爬,而同时,你也不介意有事伸出手去拽一把你前面的人,让他们摔落山崖,粉身碎骨。而我,就是你现在想要抓住的人。”
“而你,真的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吗?”
“我知道!”曼蒂美丽的脸因为杀气而变得狰狞起来。
“你想杀了我?”菲比斯平静的问。
“不。”曼蒂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语气转柔,
“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我们之间的利益并没有冲突……”
“我不想听利益,我也不在乎。”菲比斯说,
“只是提出你的要求就好,你希望我怎么做?我不想再听到谎言,我只想听到你亲口跟我说。”
曼蒂犹豫了一下:
“我希望你帮我,永远站在我身边,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永远会助我一臂之力。”
菲比斯释然的微笑了,包含着苦涩,也有一丝解脱的意味。他毫不犹豫地执起曼蒂的手,然后单膝跪地:
“无论你要求什么,我都会为你完成;无论你去向何处,我永远在你身边;若危险到来,我会挡在你的身前;若你对我厌恶,我会默默走开。”
“因为我爱你,你是我的女神,我是你最忠诚的骑士。”
说完,菲比斯低下头,在那完美无瑕的素白纤手上浅浅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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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得很慢。。。因为又要写战争了,很郁闷很纠结,最不擅长写这个。。。所以,征集战争桥段,只要是桥段皆可。。。
第四章——军人
帝都的东侧城门,来往的人流络绎不绝。
城上,正午的烈日之下,一队黑甲的士兵坚毅的目光望着远方,另一队正在走下城头的士兵正忙不迭的解下被晒得滚烫的头盔。
“终于结束了!”隶属于帝都禁卫军第二分队第五小队队长波诺如是想,同时开始同情起轮到下午轮值的第六小队——有幸在最毒辣的太阳君临之前离开的他们就已经热成这个样子,从现在开始执勤到日落的第六小队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一夜的暴雨之后,人们等来了灿烂的阳光却没等来澄澈的天空,没有风也没有云,天空和这世界在太阳的强光下连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是上一个炎夏的回光返照。
“收队了!”波诺向门外站岗的士兵招呼着。
“好了,你们过去吧!”门口的六个士兵匆匆的检查过一辆黑色的运送石料的马车,向交接的第六小队的同袍们行了个军礼,然后向波诺跑来——
谁也不想在烈日之下多做停留。
按照波诺本来的计划,他应该可以在这里见他10岁的女儿一面,当然如果午饭可以在午休结束时间之前吃完的话,他还可以有时间回家一趟。
尽管帝都禁卫军的驻地就在帝都北部不远,但是军中自受人爱戴的长官法尔之下,每位军官几乎都是最标准的帝国军人,他们在严格要求部下的同时也更严格的要求自己。因此,根据军中的纪律,波诺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帝都了,上次他见到他小女儿还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那次也是轮到他的小队担任城门警戒。
但是,计划总是被一些微小的意外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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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景物随着马蹄的起落飞速的后退,身周的一切都逐渐变得荒凉。
一人,一骑,菲比斯已经出了帝都。
脸上那种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色——
维格菲用笑容当面具,欺骗了几乎所有人,只有博得了解他笑容之下的面孔;曼蒂的伪装更高明,她将自己扮演成另外一个人,甚至忘却了曾经的自己。
而菲比斯与他们都不同,他有千张面孔,在它们之间变幻自如。他不在乎别人看到他的真面目,因为他们依旧理所当然的把这当成是他的假面。
千变的菲比斯,谜一样的男子,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真正的菲比斯,从未变过。
真正的菲比斯,只有一张面孔。
他慢慢远离帝都,大陆纷争的旋涡中心,却并不想要逃避。
他曾经一直在逃避,尝试着做一片飘落水面的叶子,随波逐流的飘动,无论这池水再深,这涡流再急,当一切都归于平静之后,它依旧会浮出水面。
但他现在已经不能逃避,命运将满载着所有人归宿的航船的舵交到了他手中。
菲比斯的脸上没有曾经的纨绔气息,连那些被人批评为柔和的如女人般的线条都变得坚硬起来,那总是柔顺的弯曲着的眉毛飞扬,那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正坚毅的看着前方——
禁卫军营的方向。
没有一身戎装,此刻的菲比斯却比早上他一身戎装的哥哥更像一个军人,因为他身上散发着军人般不屈不挠的执著,像一柄出鞘的剑。
“那么来吧!”
菲比斯的嘴角又挑了起来,这是他真正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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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木头折断的声音,然后是“轰隆隆”的响声,连波诺脚边的地面都震动了。
他赶忙回头,发现刚才的那辆马车不知何故突然断了车辕,一车石料全部倒在了城门之前。
“该死!”波诺懊恼的咒骂着,如果这事发生的再晚十分钟,不,五分钟,只要这该死的城门离开了自己的视线,那么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带队离开,将这事留给接替他们的第六小队了。
可是既然波诺看到了,他就不能坐视不理。
“走吧!去帮忙!”他当机立断,他犹豫的每一分钟都是在浪费和自己妻子女儿相聚的时间。
他带着身后的士兵向城门跑去。
“该死!”小声抱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在这种时候……还把门给挡住了……清理起来会很麻烦……”
波诺听了这话猛然停住了脚步,目光投向马车边的黑衣人——
那人依旧一动不动,仿佛出了问题的根本不是他的货物一般。
“不好!”波诺大喊,“抓住这家伙!快把石料搬走!关城门!”
“敌袭!敌袭!”与此同时,城头上传来了嘶哑的吼声。
波诺听出了其中的惊讶与恐惧,意识到事情不妙,他的目光又投向远方。
地平线上先是镶上了一条银边,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然后这条银边逐渐拉长,延展,然后覆盖了平原,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而来。
“光明骑士团!”波诺认得这银甲,也始终记得法尔长官整天挂在嘴边的心腹大患,也是禁卫军一直以来的假想敌。
“终于来了吗?”他想。
他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腰间的剑。
“下来!”手中的长剑指着马车中的黑衣人,第六小队的六名城门守卫已经举剑将马车围住,而自己身后的士兵们也已经蓄势待发。
可是那黑衣人,在众人的团团包围之中,竟然不紧不慢的从马车的夹板中抽出了一柄长剑。然后,漠然的看着围上来的士兵,眼神中透露出了很多复杂又自相矛盾的讯息。波诺不敢肯定,但是他觉得他在那之中看到了怜悯。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这英俊的面容和金色的短发很像人们描述之中的那个传奇。
“我是艾·佐迪亚。”黑衣人平静的说道,“如果你们对生命还有眷恋的话,请让开。”
“眷恋吗?”波诺想到了他许久未见的妻子和女儿,但愿她们能晚来一些不要看到接下来的一幕吧!
“第六小队的人去把石料搬走!”他沉声道,
“我们缠住他!”
他说完第一个举剑迎了上去。
艾没有动,清冷的眼神默默看着剑锋刺向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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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莫克冷冷地看着下马快步走来的新任长官,收起了他内心强烈的不情愿,用他最大的尊敬和忠诚行了一个军礼:
“菲比斯长官,禁卫军第一大队长兼代理军长斯莫克向您报道。”
菲比斯回了一个军礼,标准的无可挑剔。
斯莫克嫌恶的皱起了眉头,试图躲避着扑面而来的脂粉气。
他不需要很精明的政治头脑也可以看出来,菲比斯是摄政王为了控制禁卫军而派来的人,而他们的老长官法尔又死的不明不白,这其中很有可能涉及到一个重大的阴谋。
所以,他此刻能克制住滔天的怒火不把面前的这个微笑着的男人剁成肉末就已经很不易了,而且,压制住他怒火的并没有多少和对摄政王的所谓忠诚有关,而是一种军人对上级命令服从的天性,加上长久以来法尔和菲比斯友谊的传言。
“狗屁的友谊!”斯莫克在心中唾骂,“这种花花公子,浑身带着下贱女人淫靡气味,怎么可能是法尔长官的朋友?他一定是用像现在这样虚假微笑欺骗了法尔长官,为了达到自己的什么卑劣目的。”
“那么他已经达到了这个目的,成了禁卫军新的军团长!”想到这里,斯莫克再也掩饰不住脸上的怒意。
菲比斯当然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是他仍旧微笑:
“辛苦了,代理军团长斯莫克阁下,你没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看吗?”
斯莫克深吸一口气再次强压下被这微笑勾起的怒火:
“士兵们都在后面的校场上等待您的检阅,请随我来。”
说罢斯莫克转身,菲比斯跟上去。
然后在此刻,刺耳的警报声在营地上空响起。
“敌袭!”哨塔上的士兵看到了帝都方向城楼上燃起的求援的火光,“帝都遭到敌人进攻!”
斯莫克迅速的转身,但是当他的目光接触到菲比斯时,却有些犹豫了……
“谁会在这时候进攻帝都?时间又如此凑巧……难道……”
“该做什么还用我教你吗?”菲比斯厉声喝道。
“是!”斯莫克听到这亲切的坚决话语,一瞬间有些恍惚,不由自主地立正行礼。
“全军出动!”他向身边的传令兵下令,“保卫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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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波诺意识到自己刚才所下的命令是多么可笑时,已经太晚了。
在剑锋触及艾身体的霎那,他动了,那漠然的眼神的残象还停留在原处。
波诺确定那眼神中有一丝怜悯——
否则如何解释现在的自己还活着?只是手中的剑被震得脱手飞出?
整条右手被震得发麻,先是没有知觉然后开始剧痛,也许是骨折了。而当他转过身,发现他竟然是唯一还站着的人。
就在他长剑被震飞闭目待死的时间,所有二十多名士兵竟然都被缴了械并且打倒在地。这速度已经超出了他想象的极限,他更加确信关于这个人的传说并非只是空穴来风。他绝对可以杀了他们,如果他想的话。
失去了战斗能力的士兵们尝试着想爬起来,痛苦的呻吟声和闷哼声从波诺的身边传来,远处的嘈杂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和脚步声也逐渐逼近,在堪比夏日的毒辣阳光之下,银甲的影子和反光在炙热的空气中扭曲着形状,显得那么不真实。
为什么轮到自己执勤的时候,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一切不能再晚几分钟发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