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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哀婉的像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小伙子,但他在我的心中永远是那个拿着鞭子散发着臭气的彻头彻尾的变态,永远不会改变分毫。即便他爱我,那也是我的计划成功了,不会让我对他的恨减少半分。
我敢这样跟他正面的顶撞是因为我看到那个年轻的守卫已经握住了手中的棍子,随时准备敲上这个人的后脑,只等待他恼羞成怒对我发作的时刻。
但是他没有,他突然跪在了我的面前:
“求求你,跟我走吧!你没见到外面的那个疯子,他杀了他见到的所有人,不会因为你长得漂亮就不杀你的。也许你恨我,但你不应该就这样死去,你……”
已经太晚了,在我开始害怕之前,在他来的及把话说完之前,在我作出决定之前,那个黑色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红色的弯刀向下滴着血,脸看不清,只能看的到他一身黑衣都已经被鲜血浸透。
一刀,那个老的看守人头已经离体飞出,再也听不到他沧桑的语气。
一刀,那个年轻的看守手中抵挡的棍子和他的脑袋一起分成了两半,他再也不需要人帮他解决生理问题。
我的主人还跪在地上,面对着杀神一样的人求饶着,最后一次的激起了我的同情……
但却没有激起你的。
一刀,仿佛倒下的不是一个人,仿佛夺走的不是一条生命,你的脸色永远是那样冷漠,即便是鲜血溅了你一身。
突然的我开始害怕起来,因为你的眼神转向我,而且这眼神没有一点变化。
然后,也许就是一刀……
但是,刀锋停在了我赤裸的身体前。
你的眼神第一次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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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以为你也迷醉于我的美色,但我现在才知道,你看上是我一身的伤痕。”
缪斯手指抚过萨马埃尔的身体,浑身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伤疤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像是被缝补起来的布偶。而在这些之中,胸口上那个伤口已经变成了一个,格外不起眼的伤疤。
“现在,我多少明白了些你当时的感觉,应该是同病相怜吧!”
“我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那夜的场景在缪斯的眼前重现,“你犹豫了一下,说‘跟我走!’。”
“然后,你成了我第三个主人。”
“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也许我会和那个年轻的守卫一起逃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在一起生活一辈子,那样,我也永远不会知道我一直憧憬的爱情是什么样子。当你一刀劈开那个守卫的头颅时,我只是有一些淡淡的悲伤,可是当你对我说出了那句‘跟我走’就转身离去时,我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我承认我做过逃出生天的梦,梦中我会爱上那个救我离去的人,但这并不是我爱你的原因。我并不知道你的过去,并不知道十年之前发生过什么让你变成现在的样子,我猜那一定是一段不堪回首你不愿提起的往事,可是我想听你说,我想了解你,我想进入你的心。我也有不堪回首的往事,而我现在已经全部告诉了你。也许你也能把你的往事告诉我,而不是永远埋在你的心里。”
“我感觉得到,尽管我跟你走了之后,你很少跟我说话,更不愿意向我提起你自己,但我依然感觉得到。在你杀死那些人时,当你每次满身鲜血的重新回到我身边,当你每次让我脱掉衣服,我感到你不快乐,你的心永远是冷的。你并不是为了欲望而杀戮,而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单纯的为了杀戮而杀戮。也许,你只是想要折磨自己,让自己痛苦,所以你的身上才布满伤痕。”
“我明白,因为我们是同样的人。我爱你,是因为我们有同样的心。我疯狂的渴望着被爱,我猜你也是,而现在,你有了一个爱你的人,但是我呢?”
“我爱你,主人,也许你永远不会听到这句话从我口中说出,但是,我爱你。”
缪斯脱下了衣服,轻轻地躺在了萨马埃尔的身边,手臂自然的搭在他的胸前,而她的头枕在了萨马埃尔的肩上,就像是一个妻子顺从的搂着她的丈夫,然后依偎在他怀中一样。
她渐渐入睡,在睡梦之中,一双有力的臂膀抱紧了她。
第十章——假面
醉梦月是帝都贵族圈中一个着名的地方。
不仅仅是因为它的装饰与格调都高出其它地方不止一筹,更因为它的背景足够深厚,永远秉承着“客人不愿意说的东西就不问,客人不让说的东西就不说”的宗旨,为那些希望隐藏身份的显贵们提供了一个密会的最好地点。
而在这种地方,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在门口巧合的偶遇。尽管店主为此做了很人性化的改动,让人在门口接待,负责错开各个客人的进场时间。但是,尴尬的偶遇依旧难以避免。毕竟只是一个酒馆而已,那些显赫的贵族在私会情人的时候也要保持自己的风度,不愿意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一样。所以,多数的人在面对这种尴尬是只是相视会意一笑而过,只有少数的人会借此开始互相攻讦,讥讽,嘲笑……
“原来曼蒂小姐也有见不得光的情人啊!”菲比斯的语气并不是攻击,但他脸上那一个会意的眼神让曼蒂很不舒服。
“我在这里见谁好像不关你的事吧!”曼蒂冷冷的说,但自己的好奇心却掩饰不住,她很想看看菲比斯这次诱拐的又是哪家小姐,女人都是八卦的,即便是第一美女也不能免俗。
“也对。”菲比斯第一次竟然没有主动找惹她,令她感到无比的诧异,“所以我见了谁也不关你的事,而我正要离开,所以我们就当谁都没看见对方的走开,如何?”
说完菲比斯就要离开。
看到菲比斯这种一反常态的表现,曼蒂反而更加好奇了,她慌忙拦住了菲比斯:
“正好我也要离开了,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吧!”
“好啊!”菲比斯淡淡的说,“正好也让我看看你见的人到底是谁,维格菲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开始威胁了。”曼蒂莫名的兴奋,这是长期在于这个男人的斗嘴中占不到任何上风之后,对那稍纵即逝的机会的一种本能的直觉。
“哎呀,对不起,我见的那个人已经走掉了呢!”
“那你应该跟他一起走才对啊!”菲比斯的神情不悦,就差在脸上写着“赶快走吧”几个字了。
于是曼蒂更加确定她抓住菲比斯的把柄了。
“你不觉得在这样的夜里让一个弱女子孤身独自回家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尤其是那件事之后……”
曼蒂没有提起好友的名字,她觉得把好友扯进这种无意义的斗嘴之中是对她的亵渎。
菲比斯无奈的笑笑:“好吧你赢了,这样你满意了吗,曼蒂大小姐?”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曼蒂才不要他这样的认输,她要让他难堪,让他下不来台,“谜一样的菲比斯”尴尬不知所措的样子想想就让人捧腹,曼蒂已经迫不及待了。
“拜托,你做事都不过脑子的吗?”菲比斯沉下了脸,“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你,显然是我有些说不出口的难处,而且我向你保证你也不会想见到那个人的,你就不能行行好放过我一次吗?”
曼蒂知道菲比斯已经吊在了悬崖边上,只剩下一只手还死死的扒着悬崖上的岩石。于是她毫不留情的,冲着那只白皙的像女人一样的手,狠狠的踏了下去!
“你不会又在勾搭未成年少女吧!你难道指望我会包庇你?放心,我不会的,我会把这件事公之于众,明天大家就都会知道所谓的帝都第一情圣其实是个恋童癖,在这种地方勾搭未成年少女。”
菲比斯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他已经看到他在等的那个人已经从里面走出来了,他现在只好祈祷那人在看清自己的处境之后不要贸然现身:
“放心吧!你说的事情不会出现的,因为我不是恋童癖,也许你很快也能发现这一点了。”
菲比斯转过头,祈祷着。
一个贵妇,就是昨天拉格朗日家酒会上的那个贵妇,如同少女一样扑上来,从后面抱上了菲比斯:
“我说你怎么一直不肯送我回去,原来这里还有你别的情人啊!看来你刚才没有出全力啊……”
贵妇暧昧的笑着,难以掩饰话语中的醋意。
“完了!”菲比斯痛苦的想着,他已经知道曼蒂这种胸大无脑的性格的来源了。
“让我看看这是谁家……”
贵妇转过头,在她和曼蒂四目相投的霎那,两人都愣住了。
以菲比斯的脸皮厚度,此刻都不禁窘得白面微红。
“妈妈。”“曼蒂。”这两个词同时从两个拥有相似的美丽的女人口中说出,两张各擅胜场的美丽面孔此时都是通红的害羞表情。
一瞬,只有那么一瞬,菲比斯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邪恶念头了。
母亲的反应更快些:
“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然后就把这种尴尬的场景丢给了刚才一直斗嘴不休的两人。
“对了。”贵妇突然转头,哀求的看了一眼曼蒂,“别告诉你父亲。”
许久之后,那个窈窕的散发着致命成熟魅力的身影已经远去之后,曼蒂终于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向菲比斯扑来,要将他这个小白脸和他倚仗的那张俊秀的不像男人的面孔撕碎。
“喂!这可是你自找的。”
的确是,但这不是主要的问题,这个人竟然跟自己的母亲……
“谁在跟你说这个!你这个混蛋,竟然把主意打到我母亲的头上!你无耻!”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叫我了。”菲比斯脸色已经恢复成平时的样子,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而不是他刚刚上了面前这个人的母亲,而且还被这个人当场发现。
当然,这对他来讲并不是什么难题:
“还有你母亲愿意跟谁出去好像也和你无关吧,如果你父亲来找我的我话我可能还需要解释一下,至于你?欢迎来到成年人的感情世界。”
菲比斯的表情如此平静,让曼蒂有了一个恐怖的想法——
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是他先挑起的话题,他想好了要气我,他猜到我会好奇,他也猜到我会用这个机会为难他,他故意说了那么多话吊起我的胃口,最后还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让我以为自己已经抓住了他的把柄!他绝对就是故意的!
可是最可恨的是,菲比斯又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冷地说:
“你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有什么必要特地大费周章的气你?我有毛病么?不要因为自己漂亮就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什么叫做七窍生烟,曼蒂此刻已经感觉到了,她还感觉到烟可能已经从她浑身冒出来了,也许火球术是个不错的选择,现在的她应该可以超常发挥。
曼蒂气鼓鼓的转身就走,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再不走,再看着他那张可恶的面孔的话,她一定会忍不住扔出一个火球,烧死这个白衣的混蛋,然后再把这栋酒馆也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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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极北,米德盖特村。
依旧灯火通明,依旧人声鼎沸。
当然,通明的不止有灯火,还有时隐时现的火光;鼎沸的不止有人声,还有此起彼伏的爆炸。
寂寥的荒无人烟的小道,一个穿着长袍的法师正在跑着,滑稽的动作引人发笑。
如果菲比斯在的话,他会认出来这个人就是第一天那个焦黑的,号称自己发现了“燃素”的老法师。
突然,他看到了面前的道路上迎面走来一个瘦长孤高的身影,身着的瑞文戴尔新式法师袍与现在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老法师忍不住想冲上去斥责他,尽管老式的法师袍不利于行动于奔跑,但那是老一辈法师的骄傲,是他们有别于一般人的标志,是他们不向任何人,包括新任魔法塔主低头的象征。
当他冲到那人面前,还没有来的及质问出口,他先看清了那人的容貌。
他知道这人是谁,也知道这人的称呼,尽管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应该用这个称呼了,但这几个字还是本能的脱口而出:
“塔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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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混蛋还跟着我干什么!”曼蒂终于忍不住了,尽管夜风已经吹熄了她第一波的怒火,但看着月光下那始终在她身边徘徊不去的影子,第二波又忍不住发作了。
“我在等你冷静下来,然后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菲比斯说。
“滚!”曼蒂丢下一个字,不再看他,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看来我还要再多等一会,反正我知道去不论是去阿诺尼摩斯家,或者是去拉格朗日家都还有很远。”菲比斯只是在自说自话。
“你!”曼蒂忍不下去了,停下了脚步。
“有什么话就快问吧!”
“好。”菲比斯在她面前站定,注视着她的眼睛,
“记住,现在我是以帝都警卫队副队长的身份问你话,请你不要有什么隐瞒。”
“有话快说,罗罗嗦嗦的不像个男人。”一如既往的针锋相对。
“维格菲今晚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