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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卡琳大人,允许我这么叫你。”
“也许你是对的,那花丛间绽放的花,也许真的不甘心这样走完生命的轮回,它们期盼着有天能受到您的关注,华丽的在生命最美丽的时刻凋零。当然它并不想就这样凋零,它知道您也醉心于它的美丽。只是,没有人能够对抗命运,更何况一朵小小的花?”
“最后,为你而死的感觉,真的是幸福的。”
艾听完,垂泪许久,终于抬起头:
“然后你还是杀了你母亲?”
托萨卡琳笑了,疯狂地笑了:
“没错,然后我还杀了我父亲和这间房子里的所有人,成立了朔望会,改了我的名字。”
“你还没明白吗?在你说要为爱而死的时候,你爱的人也许已经为你而死去了。朔望会的核心并不是死亡,而是新生你明白吗?”
托萨卡琳疯狂的喊道:
“我一直在想办法让她活过来啊!”
“让她活过来啊……”这句话在空旷的客厅中回响着,盘旋着。
“所以你明白我之前跟你说的一切一切的意思了吗?我想问你的是,你究竟有多爱她?爱一个人并不是为她而死那么简单。”
托萨卡琳接下来一句话的每个字都打在艾的心头。
“你愿意为她疯狂,为她杀戮,为她改变你身边熟悉的一切,直到为她毁灭世界也在所不惜?”
“你愿意吗?”
第三章——偏执
菲比斯紧紧闭着双眼,从右侧的口袋里拎出了一条手帕,在那个人面前随意的晃了晃:
“帮我擦擦。”
那人嫌恶瞥了他一眼,极不情愿的接过手帕,帮他擦拭起来:
“粘粘的,真恶心。”
“不要说出来拜托。”
“哎呀,不小心弄得满脸都是。”
“闭嘴,快点擦干净,然后扔掉它。”
“不小心滴到衣服上了。”
“混蛋!”
“逗你的。”法尔将粘了血的手帕随手一扔,“一个大男人晕血,我真为你感到悲哀,你可以睁眼了。”
菲比斯睁开眼,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使劲地照着:
“该死,这几天都不能出门了。”
“哪有这么严重,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明天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谁叫你下手这么狠。”
“胡扯,我只不过轻轻的碰了一下,你自己非要飞出那么远,鼻子撞到墙上了怪谁?”
“去你的!你那个也叫‘轻轻的碰’,而且你也不事先招呼一下,那么大的拳头突然就过来了!”菲比斯变数便用手比划着法尔拳头的大小。
法尔嘿嘿坏笑着:
“为了演戏嘛!剧情需要。”
“放屁!”优雅的菲比斯少见的爆了粗口,“大家都知道我们关系不错,你不打我又怎么样?”
“谁跟你这种色情狂关系不错?我打你是因为今天看你不爽。”
“胡扯!你看我不爽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理由也不成立。”
“好吧!理由之三。”法尔的笑容中闪过一道寒光,“你对妮可做什么了,她这两天天天喊着要来找你。”
“我真的没对她做什么。”菲比斯慌忙摆手,这种误会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定就要血溅五步,“只不过是带她去找曼蒂而已。”
法尔狂笑起来:“吓到你了吧!哈哈哈哈!”
“你要真做了什么刚才在外面已经把你乱刀分尸了。”说完恶狠狠的在菲比斯面前拔出刀比划了一下,“刚才那一拳是因为你让别人都误以为你跟妮可有什么……”
“……”菲比斯无语,
“话说回来,刚才那个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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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姆斯,你疯了吗?”会议之后,摄政王和军务大臣艾尔姆斯·塔布单独留了下来。
“你在说什么?”艾尔姆斯不再用敬称。
“禁卫军!你居然把禁卫军调进帝都,你想干什么?”
艾尔姆斯笑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没错,我是疯了,我的女儿不明不白的死了,三天了凶手还没有找到,难道我不应该发疯吗?”
“你太过分了,艾尔姆斯。”鲁希瑟斯摇摇头,叹了口气,“你在玩火,可是你却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把矛头对准了错误的人。”
“我只想要公道而已。”艾尔姆斯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坚定的眼神,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字字千钧,军人的铁血气势从苍老的躯体上如决堤洪水一般爆发了出来,
“可是我想要的公道三天了你依然没有给我!”
摄政王的黑袍仿佛被着洪水冲的飘动起来,可他瘦弱的身躯却在巨浪之中纹丝不动:
“艾尔姆斯,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黑发,夜的颜色,此刻似乎无风飘动,而摄政王那虚弱的声音,竟然也仿佛同时从房间的各个角落响起,那么洪亮,那么阴森:
“我最后再说一次,卡蒂娅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有任何必要杀她,你要公道,我就会给你公道,但是记住,我不受任何人的威胁,明白了吗?”
一切恢复正常,那刚刚还回响在会议室中的摄政王的声音仿佛瞬间消失了,艾尔姆斯依旧双手撑着桌子,气势凌人。而摄政王依旧一动不动的像垂死的人一般靠在椅子上。与刚才唯一的不同是,艾尔姆斯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我再给你两天时间,这两天里,我会让法尔跟着菲比斯的,然后,不论查出最后的凶手是谁,我要求你交给我处置。”
鲁希瑟斯点点头:“很好,很合理,但我只允许法尔一个人,除此之外,禁卫军进来一个,我杀一个。”
艾尔姆斯没有行礼,没有告退,直接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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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是你父亲让他们来的?”
“还能是谁?”法尔苦笑了,“没有我的命令,也只有我父亲能调得动他们了,除此之外,我怀疑连摄政王都不行。唉,帝国军队竟然沦落到了家族私军,真是讽刺啊……”
“喂喂,你有什么好感慨的,是你家族的私军啊。”
“没错,但在那之前,我是一个帝国军人。”法尔正气凛然的说,虽然听起来很可笑,但只有少数的几个真正了解他的人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它是认真的。
这几个人也许包括菲比斯,但也许不包括他父亲。
“你父亲不相信我?”
“他主要是不信任摄政王,说实话,自从鲁希瑟斯当了摄政王之后,他一直都对这个总是阴沉着脸,说话有气无力,最重要是瘦得像骷髅一样的年轻摄政王没有好感,他总觉得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酝酿了什么阴谋,甚至认为老皇帝病重也是他一手搞出来的,说不定他已经把他父亲杀了找了个替身……”
菲比斯“扑哧”一声笑了。
“的确好笑,但是我父亲就是这么想的我也没有办法,所以他对你,这个摄政王的宠臣自然也没什么好感。”法尔突然怪笑起来,“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娘娘腔的样子,也的确很难让正常的男性对你有好感。”
“那你现在站在我旁边跟我说这些干吗?”菲比斯反唇相讥。
“我只是想来问问你这个混蛋是不是光顾着泡妞,把我妹妹死因的调查抛到一边去了。如果是的话,我准备把你打的下半生再也找不了女人。”
法尔比画了一个威胁的手势,菲比斯连连后退:
“当然没有,工作和生活我还是分的很清楚的,实际上,关于你妹妹的死我已经调查出了一些头绪了。”
“是么?”
菲比斯凑到法尔的耳边,悄悄地说:
“隐世会。”
法尔揪着菲比斯的领子直接把菲比斯提在了半空,对着菲比斯的俊脸大吼道:
“你在耍我吗!”
不能怪法尔和之前的摄政王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通常一件悬案找不到凶手时,大家通常就会把这件案子推到隐世会头上。
“不……不是,混蛋……先把我放下来。”
法尔仁慈的松手。
“我可没有耍一个随时可能拔剑砍了我的人的心情。”菲比斯自嘲的笑笑,“的确,我没有证据,也和所有人一样不能证明它的存在,但最近的帝都不平静,局面在朝失控的方向发展,我绝不相信隐世会在这中间没有起到作用,何况,我已经查到了他们活动的一些蛛丝马迹。”
“那这跟我妹妹的死有什么关系。”法尔依旧不悦。
“你想想,如果庆典前的帝都真的有大事发生,而最后我们发现,大陆最神秘,最古老的组织竟然没有参与其中,你会相信吗?”
法尔想了想说:“不会。”
“那么,如果隐世会的目的是混乱,而且它也在其中推波助澜,而最后我们竟然发现它对这混乱的起因——也就是卡蒂娅的死竟然一点关联都没有,甚至毫不知情。或者说,隐世会想要达到的目的,不管它是什么,总之它的源头竟然是一起完全的意外事件,这种解释,你会相信吗?”
“也许就是一场意外,意外随时都会发生的。”
“不,法尔。”菲比斯严肃起来,“我相信意外,也相信命运的力量。但是,我也相信,这世界上没有纯粹的意外。”
“有果,必有因。”
“那我们要从何查起?”
“我们?”菲比斯明白了些什么。
“没错,我们。”法尔笑道,“从今天起,我会一直配合你调查,直到真相大白为止。”
想到一个随时可能对自己拳脚相加的暴躁同伴的加入,菲比斯只能无奈苦笑:“好吧,但是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法尔又举起了他的拳头。
“就是等待,等待隐世会露出马脚,放心,我的直觉告诉我不会太久。”
“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可是娘娘腔的嘛……”
“大人。”门口进来了一位警官,递给菲比斯一张纸条,“刚才有人让我交给你这个。”
菲比斯打开看到的是一个很熟悉的地名。
“什么样的人?”菲比斯一皱眉。
“呃……”警官吞吞吐吐地说,“是……是个女人。”
法尔大声嘲笑起来,菲比斯的脸尴尬的红了。
“刚才是谁跟我说‘工作和生活我还是分的很清楚的’?”法尔模仿着菲比斯柔滑的语气。
菲比斯只好尴尬的回应:“这个……”
“没关系,你去吧!”法尔对他使了个“是男人都该明白的眼神”,“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安心的去吧。”
那警官也忍不住自己的笑意了。
菲比斯脸上的红晕立刻消散,变脸如翻书正是他的绝活。
他白了笑着的两人一眼,负手走出大门,留下的只有可以迷倒万千少女的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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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教堂的后山,如平日一样人迹罕至。
菲比斯大老远就看到了,柳树下那个黑衣的怪客,心中一凛,悄悄地抽出了袖中的短剑。
“请问你是在等人吗?”菲比斯试探地问道。
那人转过身,没有说话。
“你是谁?”菲比斯警觉起来。
那人依旧沉默。
“报上名来。”菲比斯用黑色的短剑指向那个黑衣人,“我的刀下没有无名之鬼。”
那人笑了,不是冷笑,是嘲笑:
“白痴,你拿的是我的东西吧。还有,那个不是刀,是短剑。”
菲比斯也笑了,将短剑抛向了那人:
“那就赶紧把你的短剑拿走吧,下次不要到处乱扔了。”
菲比斯走过去准备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迎上的确是他的一脚踢来:
“滚一边去,谁要抱你这个娘娘腔,我不喜欢男人,你长得再漂亮也没用。”
但菲比斯依然冲过去抱住了他:
“我也不喜欢,可是你不是别的男人,萨米。”
两个分别十年的兄弟相拥而泣,本来是很感人的场景,却因为菲比斯的这句话变得怪异起来。
萨马埃尔连忙甩开菲比斯,用怀疑的眼神看了他很久。
菲比斯依旧深情款款的看着他。
萨马埃尔终于忍不住将他一脚踹下山头。
“去死吧!你这个变态。”
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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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比斯斜靠在柳树上,萨马埃尔仰面躺在旁边坡顶的草地上,黑色的衣服尽情地吸收着阳光的热度,他感到温暖。
十年了,萨马埃尔已经十年没有像今天这样毫无戒备的躺着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萨马埃尔问。
“废话,除了你和艾,谁还会知道这个地方,而艾现在跟光明圣教打得不可开交,哪有可能来找我?”
“他为什么不会找你,他也许是需要你的帮助。”
萨马埃尔没有看到菲比斯脸上的苦笑。
“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所以他更不会来找我帮忙。”
菲比斯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你不知道,因为你,艾已经不把我当兄弟很久了,所以更不可能重新回到这个地方来。”
萨马埃尔叹了一口气:“帝都的女人品味越来越差了。”
“怎么?”
“十年前帝都女人心中的梦中情人是柯西,他的武技可是大陆第一人。可是十年之后帝都女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