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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这个天才时代的介绍,回到刚才的问题:
“维格菲·拉格朗日在这些天才里究竟能排在什么位置?”
用已故魔法塔主,维格菲老师杜瓦尔的话说就是:
“他是一个天生的魔法师。”
这世界上有大大小小几十系的魔法,魔法更是有近千个,通常来说。根据统计,所有魔法咒语是由137个发音完全不同的魔法音节中几个或十几个组成。一般人能发出50个左右,一些年老的资深魔法大师能发出近百个,这些通常根据他们的口腔结构和发音习惯有关,当然也少不了长期的训练。
可是维格菲不经过训练就可以准确地发出这全部137种音节和他们之中的任何组合,仿佛平时说话一般轻巧。
这只是他天赋之一。
至于那些高难需要经过训练才能做的分毫不差的魔法手势,他只要看一次就能学会,做一次就能记住,而且熟练之后,他做的速度可以比别人快几倍。
那些施法需要的魔法药剂与素材,他随意抓取就可以得到自己所需要的剂量,和其他人用天平称出的相差不过毫厘。
他对魔法理论的研究同样精深,继任魔法塔主时,他把那些白发苍苍的老魔法师辩的哑口无言。
这就是维格菲,“天生的魔法师”。
可是即便是他,在杜瓦尔死后指名要他接任魔法塔主之位的时候,他还是受到百般的刁难。
于是他向那些质疑他的人提出了在瑞文戴尔魔法塔顶进行比试。
没人知道那天他究竟做了什么,但是从那些失败者的神情大家可以略知一二。
如果维格菲胜的不光彩,这些人会心生怨恨;如果维格菲胜的太惊险,这些人会心有不甘;如果维格菲胜的毫无悬念,这些人会心如死灰。
可是这些人没有,他们心悦诚服。
甚至,不光是冰系,空间系,幻术系的法师如此,就连火系,雷电系,风系……的法师们也同样。
于是半年以前,维格菲继任了魔法塔主。
然后,在继任的那天,他说了一句著名的话,而这句话在魔法界掀起了轩然大波。
“魔法终究是要变为一种工具的,终有一天,它不再高高在上。”
然后他做出了一系列的改革,大大改变了这个人在所有人之中的形象。
原来,人们只看到了他的老成持重和易于相处,那时大家才发现他的锐意进取和雄心勃勃。
他宣布瑞文戴尔魔法塔全天向公众开放,其中还将加入一些简易的魔法展示;他游说那些常驻法师开放他们的实验室供人参观,并且希望他们能够走上街头进行魔法表演(而他自己当然以身作则);他宣布要开办魔法基础学校,教育民众一些简易的魔法;他宣布瑞文戴尔魔法塔接下来将致力于研究可以应用于日常生活的魔法;他废除了曾经的法师长袍和尖帽子,并且亲自进行了新制服的设计——全面仿照贵族服饰……
这一举动激怒了许多法师,以博得·普罗托克为首的瑞文戴尔中近三分之一的法师搬离了魔法塔,来到了帝都极北侧的叫做米德盖特的小村继续他们的魔法实验,并且不再承认维格菲的魔法塔主身份。
他们管魔法塔叫“瑞文戴尔马戏团”,管维格菲叫“马戏团长”。
但维格菲并没有妥协,他在之后立刻在皇家广场举行了个人的魔法表演。
尽管是表演,但民众终于体会到了法术的魅力,和维格菲的惊人实力。
他做到了别的法师都做不到的事情。
只是简单的冰箭术,他先是表演了从广场这头将广场那头一个女孩手里的苹果冻成了冰块,女孩则惊讶的露出了笑颜。
接着,他用冰箭打飞了皇家骑士团长柯西·莫勒尼从百米之外向他射来的连珠十箭。
然后,还是简单的冰箭,同样是百米开外,这次是十个人同时向他射箭,而这一次,他发射的冰箭已经很小了,他的施法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但这十箭还是被一一挡开。
极度标准的发音,极度精确的手势,构成了一种对魔法的极度控制力,这一点是其它的所有法师,就算是“魔法宠儿”曼蒂也做不到的。
最后,在广场上,他凭空变出了一座曼蒂真人大小的冰雕,惟妙惟肖,并将它送给了曼蒂。
曼蒂热泪盈眶,投入了他的怀抱。
那一天,他赢得了曼蒂的心,也赢得了所有帝都人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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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介绍到此为止,回到这个夜晚,站在阿诺尼摩丝家门口的维格菲走了进去,走上二楼,轻轻地敲了敲曼蒂房间的门,然后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的床上,曼蒂睁开眼睛看着他。
“原来你醒了。”
“我要去看卡蒂娅!”曼蒂说着就要起身。
维格菲按住了她:“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没事!我要去看她!”曼蒂挣扎着。
“明天再说,明天我们一起去。”
“我现在就要去,你为什么拦着我?”曼蒂责怪道。
接着她看到了维格菲始终凝视着他的眼睛,她霎那间明白了。
“你去过了?”
维格菲点点头。
“她死得……”曼蒂语气在颤抖。
“你不会想看的。”维格菲叹了口气。
曼蒂伏在床上嘤嘤的哭泣着,维格菲轻抚着她的后背。
她突然抬起头,眼中是从未出现过的怒火:
“她是瑞文戴尔的魔法师!你要做点什么!我们要做点什么!”
“做什么?”维格菲很严肃地看着她,“你希望我做什么?”
那眼神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
“我不管!”曼蒂发起脾气,“她死了,总要有人付出代价的,我们要报仇!”
“报仇?找谁?我们现在什么也不知道。”维格菲抱起曼蒂,“不要激动,相信我。卡蒂娅也是我的朋友,她也是瑞文戴尔的法师,我会为她报仇的,可是我们必须要调查好吗?暂时克制住你的愤怒,不要让愤怒冲淡了你对逝者的悲伤。”
“她本来应该在这里的……”在维格菲的怀抱里,曼蒂放声大哭了起来,“她本来应该参加舞会的……那样她就不会死……今天……她本来是要来的啊……我今天下午还见过她……”
曼蒂语无伦次的哭泣着,而抱着他的维格菲也流下了泪水。
只是那双深黑色的瞳孔中依然读不到他真正的情感。
一切都留到明天,明天又会发生什么?
离帝国四百周年庆典还剩十天,故事的序幕正式拉开。
(序幕终)
第一章——末日
帝都警卫队的几位警官在昨天夜里接到了一项重要任务。
尽管是加班,但是他们已经习以为常,毕竟十天后就是庆典,现在是个敏感时期。
但理解不代表情愿,尤其是他们必须整夜守在一具死状凄惨的尸体旁边,但他们不敢抱怨,这是摄政王通过他们顶头上司菲比斯布置下来的任务:
“不允许任何人接近,直到我来。”菲比斯说。
七个人缩在尸体边的一个墙角,不住的向手心中哈气取暖,帝都初秋的寒意,和内心不自觉升起的恐惧渗透进了厚厚的大衣制服。
空荡荡的帕拉迪亚街头见不到一个行人,但他们却不能不一直照看着那具尸体,然后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些关于帕拉迪亚的传说——
那些满身酒气的流浪汉,退休的江洋大盗,一些畸形的半人种族,和那些未开化的北地野蛮人,而现在,还加上了可能存在的杀人魔。
这里不是帝都警卫队的地盘,这里归地方驻军管辖,甚至帝都地下势力的掌控者罗哈尔家族都不敢把这个地方并进他们的版图。
这是个不受管辖的地带,是个被遗忘的地方,这里居住着失去抛弃荣誉的士兵,失去地位的贵族,被社会遗弃的各式人等:流氓,小偷,强奸犯,最低等的妓女,还有那些残疾人。这里被称为帝都的排泄口——
“帝都维持着它表面的繁华的同时,将所有的污秽都倾泻于此。”
当然传言并不一定准确,至少这七个人没有闻到传言中漫天的臭气。
“那个女人好像是个魔法师吧!穿的衣服好像是魔法师袍。”
“没错。”一个警官搓了搓手,不无遗憾的说,“看身材应该是个美女吧,就这么死了……真可惜。”
“你对尸体也有兴趣?”旁边的一个人调侃道。
“当然没有,不过要是她没死的话……”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们是警官,但也是男人,“我肯定会有兴趣的,那大腿……”
“人家是魔法师,怎么会看得上你一个小警官?”旁边的人讥讽道。
“那不一定,我可是……”眼看更多的污言秽语要从这个精力过分充沛的人口中说出来了,像是这些人首领模样的人说话了。
“不是不一定,是肯定。你的身分给人家擦鞋都不配。”
“你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
“不仅知道,还知道你刚才说的话传出去,第二天也许你就会变成她那个样子。”中年警官冷冷地说。
“那她……她是谁?”龌龊的警官有些害怕了。
“她叫卡蒂娅·塔布。”
另外六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塔布家族的那个塔布?”一个人不确定的问。
“还有哪个塔布?”中年警官反问。
“天哪!这可是个大人物。”
中年警官叹气,用很世故,最睿智似乎看穿一切的语气说道:
“帝都这几天是不会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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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警官望着东方期盼着黎明的到来。
可是他们没有盼到,他们盼来的是一个末日般的景象,或者说,他们有幸见证了“血色十日”的开始。
如血一般的朝阳映红了东方的天空,也照亮了他们上空的夜幕。
不,那不是什么夜幕,那分明是遮盖了整个天幕的乌云,或者说,那就是赤裸裸的黑暗!
黑暗吞噬了整个天空,而这之后,从东方升起旭日也隐入了黑暗之中。
于是,再次入夜。
七位警官的嘴已经合不拢了。
“老天!”那位中年首领机械化的说出这句话,“那是什么鬼东西。”
接着,陆续有人从自己的家里走出来,用同样痴呆的神情望着天空,嘴里冒出莫名其妙的话语。
“是做梦吗?”还没睡醒的人想到。
“是乌云吗?”还有理智的人如是说。
“是世界末日吗?”悲观的人如是说。
“是女神的愤怒吗?”光明女神的信徒如是说。
“是那个预言?”艾·佐迪亚在自己的铠甲外套上了帝国高阶骑士的制服和披风,然后跨上了马向军营而去。头顶上的天空对他来说不像对其他人那样陌生,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预言:
“黑暗降世。”
刚刚还安静的帕拉迪亚街头如今已经挤满了喧嚣的人群,疯了一样的叫嚷着,这样诡异的景象没有人见过,于是,恐惧像瘟疫一样的散发开来。
而艾·佐迪亚的出现给了所有人一个宣泄的出口。
一声大吼:
“佐迪亚大人!这是什么玩意啊!”
人群霎时静了下来,等待着马上的人答复。
艾一脸迷茫的抬头望了望天,自言自语道:
“好大一片乌云啊!”然后恍然大悟似的对着人群说道,“回家收衣服吧!要下大雨了!”
“可是哪有这么大的乌云啊?”某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道,“大人您又在跟我们开玩笑吧!”
“洛克啊,那你觉得是什么?”艾反问。
“呃……我不知道才问您的啊!”
“那我已经告诉你是乌云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你不相信我?”
“不是,绝对没有。我当然相信大人您!”
“那你们不回家收衣服还愣在那干什么?”
被称作洛克的汉子才发现人群好像挡了大人的路。
“去去去!都闪一边去!你们挡住大人的路了!”
人群闪开了一条路,而艾也看到了路尽头那里站在路中央的几个穿着帝都警卫队制服的人。
艾策马上前。
“你们几个在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对不起,长官大人!”那个中年警官不卑不亢地说,“这里发生了命案,奉上级之令对这个区域进行戒严,任何人不得通过。”
“命案?这的命案你们也管,你们帝都警卫队管太宽了吧!”
艾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对不起,长官。这是由摄政王直接下达的命令。”
“摄政王?”艾低声惊呼一声,但他并没有退让。
“你们的长官是谁,让他上前说话。”
“我们的长官是菲比斯·歌德里克阁下,他还没有到,我们都在等他。”
“既然他没有来,让我过去!”
“对不住了,大人。上面的命令,我们不敢不从,您要是用强,我们就只好得罪了。”
七个人同时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艾突然大笑起来。
“得罪了?”艾很久没有听过这句话了,而在帕拉迪亚,他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