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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你们那里的女孩子都这么有意思?”他眨了眨眼,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
“是啊。”看来架是打不成了,我继续坐下来吃东西,“大概再多来几个你这皇宫就会被闹得不得安宁。”
曼菲士静了一下,神色黯下来,末了轻轻道:“我只要凯罗尔一个。我只愿意娶她一个。”
“那么,有空的时候,多叫几个人去尼罗河上找找吧,总会找到的。”
“尼罗河?”他猛的冲过来,抓住我的手,急切的问,“你怎么知道会在那里找到她?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连忙摆摆手,“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不是说她从尼罗河消失的吗?总还会从那里回来吧。而且她不是尼罗河女儿嘛,横竖也离不了那条河。”这倒也不是假话,《尼罗河女儿》实在是太久远的书了,我能想起来的真的不多。
曼菲士松开我,转身就吩咐多派人手,日夜在尼罗河上巡视,一有发现立刻回报。
我咽下口里的食物,喝了口酒,问:“曼菲士王你下午要去哪里?”
“巡视神殿的工程。”
“我可以跟你去吗?”
“咦?”他有点奇怪的看着我,皱了眉,“你会对那种事情感兴趣?”
我笑笑,“即使有,大概也很限。我想出去走走而已。难得跑来埃及,只窝在皇宫里岂不是太浪费?”
“那就不必勉强跟我去神殿了。”他顿了一下,又解释,“凯罗尔不喜欢我们用奴隶做苦工,你大概也不会愿意看到,还是不要去了。”
我怔了一下,他不能为心爱的女人改变整个的奴隶制度,便尽量不让她看到,连带我也受到这种福利,这算是这少年法老的体贴吗?
他转过身去,唤来一个士兵,“这是近卫队的小队长坦尼,从今天开始就拨给你用了。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好了。要去哪里也只管叫他陪你去。”
我提着裙子,弯腰行礼,“谢谢,曼菲士你真是个好人。”
他面上微微一红,也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剩下坦尼一面愤愤的瞪着我。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兄弟,你打算违抗法老的命令么?”
他僵硬的行礼,咬牙切齿道:“欧阳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笑,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当皇帝,专制的感觉真不错。
“我想先洗个澡,再出宫去走走。另外,如果你手上有多余的人力的话,麻烦你派人去找找我弟弟。”
“要带他回来吗?”
我静了一下,久久才叹了口气,“不用,跟着他就好。如果能顺便帮我保护他的话,我会很感激的。”
坦尼抬起眼来,用很奇怪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后弯下腰,行礼,退出去。
虽然这个埃及皇宫里,很多人都对我有不满情绪,但因为曼菲士的话,我的命令都被忠实而有效的执行了。
没过多久,我就被领到一个冒着热气漂着花瓣的大浴池边上。坦尼做了个请的手势,就退出去,两个女人迎上来,毕恭毕敬的请我入浴。
我啧啧嘴,完全将这浴池当成游泳池在用。用蝶泳从这边游到那边,再用蛙泳从那边游到这边,两个侍女在一边悄悄的掩了嘴笑。我也笑,似乎从泡过男溺泉之后,就没有这么畅快的游过泳,毕竟会放热水的游泳池实在是太少了。这时候便嫌头上的假发碍事,游到池沿边上,叫侍女帮忙把它弄下来。她们拿着那假发怔了一下,我则轻松的甩甩头又扎进池子里,潜到池底。
好不容易洗完澡,或者应该说玩完水,我爬上来,两个侍女帮我擦干身子,我伸手就要去拿旁边的衣服,被侍女按下来。
“怎么啦?我洗好了呀。”
侍女笑了声,拖我到旁边一张躺椅上,要我趴在上面,另一个则搬出一堆瓶瓶罐罐来。我怔了一下,“这是干嘛?”
“给小姐抹香油啊。”她一一递过来给我看,“这个是牛奶和花粉做成的,可以保持皮肤的光滑和细腻;这个是用兰花和蜂蜜做的,可以让你散发甜美的香气;而这个,是从五十几种花草里提炼出来的精油,可以让所有的男人为你疯狂哦。”
那些东西闻起来都很香,可是想到她们要将那些像面糊,像果冻,像不明粘液的东西全抹到我身上,我全身的汗毛便都竖起来,连忙跳起来。“我才不要。谁要抹这种恶心叭叽的东西?”
“这是埃及皇室的规矩,每一个皇妃,侧室,侍妾都要抹的,要把自己弄得美美的才能博取曼菲士王的宠幸啊——”
“等,等一下!”我连忙打断她,“谁说我是什么皇妃、侧室、侍妾之类的了?谁说我要博取曼菲士的宠幸了?”
“曼菲士王爱上了漂亮的异国女孩,为她神魂颠倒,谁都知道啊。”
“认错人了吧,我又不是凯罗尔。”
“没差啦,小姐你也是漂亮的异国女孩嘛。而且你一来,曼菲士王亲自帮你安排房间,又把近卫军的小队长调给你做侍卫,你挟持爱西丝女王和你打他的罪都不追究,这不是摆明了的嘛……”
我怔住,搞什么?怎么会有这种误会?阿骜的事还没搞清楚,又扯上一个曼菲士!不行,这事我得叫他来说清楚才行,不然到时传开了整个皇宫都这样误会,那就不得了了。
我抓起一边的衣服披上就往外跑,两个侍女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大叫,“等一下,欧阳小姐,你还没抹香油。”
去他的香油,再抹那个我就真是跳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问坦尼曼菲士出去没有,他说还没;问他在哪里,他回答在花园;再问他花园在哪里,他顺手一指。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跟着我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也没必要这样惜字如金吧,说详细点会死啊?”
他闭着嘴,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
我翻了个白眼,朝他指的方向跑过去。他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大概只估摸着在能叫到我叫声的范围内,决不靠近。
这男人真小气。我这样想着,开始找曼菲士,结果曼菲士没找着,倒先看到我家弟弟了。
阿骜坐在一个凉亭的栏杆上,将一片草叶按在唇上,有一声没一声的吹,眼睛平视着前方,目光却很散,我敢打赌他根本就没看到前面有什么。
那种空无一物的眼神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缚在那里,缓缓勒紧,整个人都被勒得鲜血淋漓,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阿骜。
阿骜!
阿骜……
我们明明是那样亲密的姐弟,一母同胞,一卵双生的姐弟,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我想,这边我也应该去说清楚,一定是哪里出了错,一定是哪里误会了,如果好好谈一谈的话,说不定可以完美解决的。嗯,我应该去跟阿骜再谈谈。
这念头让我抬起腿,才一动,突然觉得足踝处一下刺痛,低头去看时,正看到一条黑色的带状生物飞快的游走。
蛇。
我蹲下身来,看见自己足踝上有个小小的伤口。我被蛇咬了。麻木感从那伤口漫延开的同时我感到一阵晕眩。只怕要补充一点,我被一条毒蛇咬了。
麻木的脚支撑不住身体,我跌倒在地上。跌到的声音引起了阿骜和坦尼的注意,两人都跑过来。
“欧阳小姐。你怎么了?”坦尼看着我,皱眉问。
“扶我一把。”我向他伸出手,笑了笑,“我像是被毒蛇咬了。”
“这里是皇宫的花园,怎么可能有毒蛇?”他不拉我的手,反蹲下身去,想看我的伤口。
“别碰她。”阿骜推开他,自己蹲下来,查看我的伤口。很小的出血点,但周围的皮肤已呈现大片乌黑的颜色。我的呼吸已开始不畅,喘息着,“阿骜。”
“是,我在这里,不要怕。”他一面说,一面撕下我的裙摆,扎紧我的腿,一面低下头去,吸吮我伤口的毒血。
我并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他那样说不过是因为他在怕。我勉强笑了声,“傻瓜,被蛇咬的人是我,你怕什么?”
阿骜扭头吐出一口紫黑色的血,向坦尼大吼,“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医生。”
坦尼也不应声,转头跑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去找医生,总觉得他应该很希望我死的样子。
阿骜又低下头去吸毒血,我按住他的肩,“阿骜——”
他不理我,一直到吸出来的血有了红色,才抱着我站起来,向宫殿那边跑去。
那一个瞬间,我靠在他怀里想,或者他真的长大了。
那个万事要我帮他出头的爱哭鬼似乎一晃就长成了能轻松抱起我奔跑的男人了。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恶魔怎可能受人摆布?
45.恶魔怎可能受人摆布?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感觉一直有人坐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不停说话。有时候意识清楚一点,听到是男生的声音,低低的,说着“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要你死才能拥有你的话。”“我不要你死,无论什么条件都行,只要你活着,要我怎么样都行。”“我错了,本来就是禁忌的事情,我不该说出来的,老天要报应,要罚都冲着我来好了,你千万不能有事。”诸如此类的话,但更多的时候,我只是昏昏沉沉的,听不见看不见,就像在一片迷雾里漂流的浮木,不知自己是死是活,不知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将去哪里,就那样不停的漂着……
终于醒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坐在我床前,乌黑的长发上面金色的头饰晃花我的眼,我才一睁开又眯起来。怎么会是曼菲士?一直都是曼菲士?
“你醒了啊。”他惊喜的站起来,“你终于活过来了。”
“啊,死神嫌我太闹腾,不肯收我。”我虚弱的笑笑,“可以的话,我想喝水。”
他往旁边让了一下,有侍女捧了水杯过来,用小勺子缓缓喂给我。我喝了几口,摇摇头,她便放了水杯,端了碗糊状的食物过来,也不知是什么,我皱了眉。曼菲士在旁边道:“吃点吧,你昏迷了好几天,暂时还不能吃太硬的食物。”
我挣了一下,想坐起来,没能成功,感觉身体就像面条似的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侍女拿了个大靠枕过来,扶我靠在上面,又端起那碗东西来喂我,我一面吃,一面打量着周围。
这是个布置得很华丽的房间,通风透气,阳光也好。我躺在一张华丽又舒适的大床上,曼菲士坐在旁边,周围有几个侍女,捧着东西或只是站在那里候命,门口站着几个士兵。
没有阿骜。
我来回看了几圈也没看到我弟弟的人影,于是只吃了小半碗,便吃不下了,急着问,“我弟弟呢?”
“刚才去厨房煎药了。”侍女回答。
我略微皱了眉,曼菲士笑了笑,“看不出来呢,你居然有个细心又体贴的弟弟。”
说实话,我也看不出你有个狠心又毒辣的姐姐啊。才刚刚从鬼门关转回来,没力气说太多话,所以这句话我也就没说出口,但另一句,是不得不说的。我盯着他,“你去跟那些侍女们说清楚,我不会是你的什么皇妃啊妾室之类。”
“什么?”年青的法老眨了眨眼,有一点搞不清状况。
“这个皇宫里的流言啊。你去澄清一下好吧?那实在让我很郁闷。”
“有那种流言吗?”他看向侍女们,那些女人要么低头不语,要么掩嘴偷笑,摆明了是默认。而且看起来这几天只怕传得更厉害。
我叹了口气,等着他的答复。结果那家伙静了一下,居然说:“那样不好吗?”
我怔了一下,“哪样?”
“做我的妃子。”
硬邦邦实体化的一句话,我怔了半晌才完整的理解了它的意思。如果是平常的话,我一早跳起来大吼回去,但现在我只能软绵绵的靠在这里,用吼的估计也没什么声势,所以只冷笑了声,“啊呀,真是了不起的提议呐。”
他盯着我,皱起眉,“你不乐意?”
“怎么可能乐意?”我叫起来,“你当女人是什么啊,你说一声我要了,就该乐得屁癫屁癫的把自己打包送给你啊?别傻了,怎么会有人看上你这种自大狂妄的沙文猪。”
“你——”曼菲士一伸手就将我抓起来,旁边的侍女被他的气势吓得跌坐在地上,“我是至高无上的法老王,你怎么敢这样同我说话?你敢公然违抗我的旨意?”
我哼了声,“啊,我说了,我骂了,我违抗了,怎么样?我现在要是有力气,非打得你满地找牙。”
他像是意识到我还是伤员,松手让我躺回靠垫上,但仍咬牙切齿的瞪着我,“为什么?凯罗尔也是,你也是,你们那里的女人为什么都敢这样忤逆我?总是要拒绝我?”
“对了,还有凯罗尔。”我笑一声,“不是说你只要她一个?不是说你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
他怔了一下。
我冷哼,不知道在哪本书上看过,说男人的耐性通常都不太好,无论多好的女人都不会让他们等太久,尤其在有别的女人出现的时候。这话用在这里真是太正确不过了。何况这个时候曼菲士也不过才见了凯罗尔几面,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