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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官员们的陪同下,去城里转了圈。市长一边走一边跟我汇报S城的情况,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看向被士兵们费力的压在道路两边的市民,一张张都是热情洋溢的脸,周围全是叫“战争女神万岁”的声音,丝毫不曾怀疑我是真是假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这些人还真是单纯。
市长被我的叹声吓得一颤,连忙问,“不知道夕梨殿下为何发叹?”
“啊,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这么多病人,蛮可怜的。”
市长居然刷的跪下了,“小人无能,小人……A城地处偏远,物质贫乏,又没几个好医生……”
我伸手拉起他,“起来吧,我又不是在怪你。王子也知道你们的难处,这不是派我过来支援你们嘛。”
老市长居然感动得热泪盈眶,又叫:“卡尔王子万岁!战争女神万岁!”市民们也就跟着一阵高呼。
我几乎要想叹气,能不能换点别的喊?
队伍因市长这一跪,停了下来,市民们也就拥过来,一个个很仰慕的样子,都想看清楚战争女神长什么样。维持秩序的士兵们开始有些吃力,一不小心就让一个人冲到我面前来,是个瘦小的年轻男人,一冲过来就跪在我脚下伸手扯住我的裙子,哭叫,“战争女神,请救救我们一家吧。”
我怔了一下,旁边坦尼已拨出剑来喝了声,“大胆。”
市长也慌了神,连忙叫士兵将那人拖下去,士兵才抓住他,没拖开几步突然惊叫声松了手自己退开去,一面叫道:“这人已感染了七日热,正在发烧呢。”
人群忽的以那人为圆心散开了,远远的看着他,那瘦小的男人跌坐在地上,低下头不再说话,像是还是哭的样子。
我皱了眉,正要走过去,坦尼拦住我,“小姐,你没听到吗?那人患了七日热,你靠近也会被感染的。”
市长在一边跺脚,抓着随行官员骂,“我不是说过病人都不准上街来吗?这下子怎么办?要是战争女神被感染的话——”
“咦?”我扭头看向他,“皇太后不是在各地都办了安息之家吗?难道A城没有。”
“有是有,不过……”市长面有难色,那跌坐在地上的男人叫道:“不过是给有钱人用的,医生,药物都在那里,却要出很多钱才能进去,像我们这种出不起钱的人便只有等死。我家本来只有我儿子染上了,安息之家不肯收容他,又不给他治疗。我们不忍心抛弃他,结果便全家染上了。战争女神,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我皱了眉,向他走过去,坦尼拖住我,我瞪着他,“没你的事,让开。”
“可是——”
我拨开他,走过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轻轻笑了声,“你放心,我们国家有句老话,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我这种人,没那么容易死的。”
我记得夕梨是因为打过疫苗的原因而没有被传染,但是她并没提到什么特殊的疫苗,那么就应该是那种小时候普及的医药疫苗,那么我也有打,应该是没事的。
我扶那男人站起来,微笑,“你家在哪里?请带我过去。”
所有人都静了一下,然后再次爆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我遥遥的看向首都的方向,笑了笑。不知道卡尔王子和皇太后对我这份见面礼满不满意呢?
在A过了两天,坦尼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看我,直到确定到第二天傍晚我还没有发热的症状才像松了口气般。
我不由觉得好笑,斜睨着他,“喂,你干嘛那样提心吊胆的?我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吗?你也不用跟着我离乡背井的跑这么远了。”
他沉默。
于是我挥挥手,让他离开。
坦尼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低低说了句,“您并不是什么坏人。”
他用了敬语。
我怔住,不敢相信的看向他。然后笑了笑,“哟,我现在不是在扮个纯真又善良的小女生嘛。”
“有些东西,并不是能装得出来的。”
我在想这个装不来的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他已躬身行礼,退了出去。我看着那扇门发愣。
怎么一个个都搞得那么深奥?就没有一个能让我一眼就看懂的人吗?
这问题并没有困扰我太久,反正我在这里想破头,他们也不可能变得简单一点,那还不如我吃饱睡好,等着见招拆招好了。所以我很快便将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扔在一边,吃了饭便回房睡觉。
还没睡熟,就发现来了个不速之客。他从窗户翻进来,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我只佯装不知,待他俯下身来时,飞快的抽出枕下的剑,架上他的脖子。
来人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是我。”
是拉姆塞斯。
我翻了个白眼,将剑收起来,“你还真像只猫,进来都不带一点声音的。”
他自嘲的笑了声,“只怕还不够轻,不然你怎么会发现?”
“那是,即使真是只猫也逃不过我的耳目。”
他笑,“嗯,看来你的确是到哪里都不用人担心呢。”
“啊,是啊。”我挑起眉来看着我,“你突然跑来干什么?不要说你担心我啊,会笑死人的。”
“嗯,我不担心。”他伸过手来,抱住我,凑近我的耳朵呢喃,“我只是想你了。”
“是吗?那……”我的话还没说完,唇已被他的覆盖。因为在沙漠里赶路而略微干燥的男人的唇,粗糙而火热,如细砂覆盖的炭。
我一时有点搞不清状况,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突然对我热情起来,不由得皱了眉,伸手想推他。他按下我的手,舌尖趁我想开口发问的时候探进我的口腔,加深了这个吻。
这并不是我们之间的第一个吻,但我觉得他之前从没有这样热切与投入,就好像真正倾注了爱情一般,缓慢,炽热,而不失温柔的抵死缠绵,直到我们两人都几乎不能呼吸时才松开来。
我喘着气,看向他,“拉姆塞斯……”
他伸出一根手指来按住我的唇,低下头来,唇贴着我的颈,一路细吻到我的锁骨,一面喃喃道:“我想你了,比我预想中还要更想你,你走的那天下午'奇·书·网…整。理'提。供',我便开始想你了。我想我是习惯你在我身边了,片刻也不想分开。”
我怔住。
他伸出舌头来,在我两根锁骨之间舔了一下,抬起眼来看着我,“而且,一想到你在这边是以另一个男人的侧室的身份存在的,我就妒嫉得坐卧不安。所以忍不住便跑来接你了,跟我回去吧。”
“呃,那个……”我继续搞不清状况。即使他之前说想要我,也不过只是想要个可以陪他打江山的女人吧?为什么这些话听起来,倒真的像是个在谈恋爱的男人?而且,他不是很忌讳我会变成男人的事情吗?“你不在意了吗?我有一半是——”
他再次吻住我,将我没说完的话堵下去。“没关系,那不是个诅咒吗?总会有办法解开的,若是真解不开也没关系,不让你碰冷水就好。而且,即使变成男人,也还是你啊。我要的只是你……”
眼里闪动着欲望,拉姆塞斯深深的吸着气,手往下移,轻松的解开了我的腰带,往里探去。
“等一下。”我抓住他的手,“你不觉得,我们,呃,那个,有些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吗?”
“一早说过吧,我可不是那种面对自己想要的女人还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话的男人呐。”他笑了声,将我按倒在床上,咬着我的耳朵道,“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边做一边说。”
我一把推开他,坐起来瞪着他,“你想打架吗?”
他又凑过来,“如果可以增加情趣的话,我不介意。”
我板着脸,叫了声,“拉姆塞斯,你忘记我们的赌约了吗?”
他叹了口气,停下来,坐在那里,很无辜的看着我,“我以为你也很想要我的。”
似乎我的确是调戏过他很多次,我咳了两声,“此一时彼一时。”
他又叹了声,很委屈的样子,“这太不公平了。”
他那样子让我反射性的想起阿天,下意识就倒抽了口冷气,往后靠了靠。
拉姆塞斯皱了眉,伸手拉过我,一面问“怎么啦?”一面探探我的额头。
“没什么。”我看着面前金色头发棕色皮肤,眼睛的颜色左黑右金的男人,摇了摇头。分明完全不像,我怎么会突然想到阿天的?难道是被他整得太厉害,所以一看人扮无辜就会有条件反应?那只臭狐狸,我回去非宰了他不可。
“怎么突然脸色变得这么差?要不要找医生?我听说你去过很多病人的家,会不会感染了?”拉姆塞斯一面抱紧我,一面很焦急的问。
我笑,“我要是真的感染了,你还这样抱着我,不怕被传染吗?七日热很厉害的,再强壮的人也熬不过几天就会被死神带走的。”
他也笑,“我决不会把你交给任何其它男人的,即使是死神也不行。我会跟过去,打倒他,再带你回来。”
好像是句玩笑,但是我看着他的眼睛,居然被感动了,觉得胸口暖融融的。
他抱紧我,低下头来吻我,呢喃道:“欧阳,跟我回去吧。”
“不行。我在这里的事情还没做完。”
“还有什么?”拉姆塞斯皱了眉,“你不是要假扮夕梨吗?已经成功了啊。卡尔和皇太后那边都吓了一跳,你想要的结果已经有了啊,难道还真想治好这城里的病人才走?那不是一两个人能办得到的事情好吧,欧阳,难道你——”
“只成功了一半。”我笑,“我期待的,是他们知道以后会做的行动。”
“欧阳——”
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来,坦尼的声音在外面说:“小姐,有人求见。”
“什么人?”
“不知道,过来传话的卫兵只说是个男人,戴着兜帽,看不清脸。”
“嗯,知道了,请进来,我一会就去。”
坦尼应声离开了。
我下了床,整理自己的衣服。拉姆塞斯跟下来,从后面抱住我,“你到底做什么?”
我回头笑了笑,“我想做的,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吗?这国家的局势越乱,你便越开心不是吗?”
他怔了一下,抱着我的手紧了一紧,“你不必为我做这些……”
“你要搞清楚,拉姆塞斯。”我笑,扳开他的手,转过来正视他,“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你,那不过是因为我喜欢凑热闹。”
他叹了口气,然后笑了笑,坐回床沿上,“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在那之前,要不要来猜一下?”我眨眨眼,“刚刚这个人,是王子派来的,还是皇太后派来的?”
正文 第四十九章 两边的反应
49.两边的反应
我的访客将兜帽摘下来,一头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似乎要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一般。
我不由得赞了声,“真漂亮。”
有着漂亮长发漂亮脸孔的男人微微躬下身来行礼,“晚上好,尊贵的战争女神。”
我笑了声,“开门见山的说吧,神官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他怔了一下,但很快便也跟着露了个微笑,“您知道我的身份,那就再好不过了。”他说着话,瞟了一眼旁边一直握着剑柄的坦尼一眼,“我可以单独和您谈谈么?”
我向坦尼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有事会叫你的。”
坦尼很不放心的瞪了长发的神官一眼,退出去。
乌鲁西一开始并不说话,只上上下下的打量我。
我便也不说话,斜倚在铺着厚厚的垫子的短榻上,大大方方的任他看,一面拈起旁边的一串葡萄来吃,等着他开口。
他并没有让我等太久,轻轻的开了口,语气威严,“小姐您可知道假扮战争女神,会定什么罪?”
我斜眼看着他,“不知道,神官大人你是特意来定我的罪的么?”
乌鲁西微笑,“如果是那样,我便不会这样子悄悄的来见您了。”
“那么说,你是特意来提醒我的?”我将葡萄皮吐在一边的盘子里,也笑了声,“那还真是多谢你,我会在适当的时机逃走的。”
他稍微静了一下,然后道:“请恕我冒昧,小姐您为什么要假扮战争女神呢?”
“啊,那个,我有样学样罢了。既然有人带了头,扮得还有滋有味,我一向是喜欢凑热闹的,自然也想扮来玩玩。你知道,被人叫女神的感觉真是不错。”
他微微皱了眉,“您的那位随从,好像是埃及人?”
“你说坦尼啊?嗯,他是。怎么啦?”
“那么小姐您假扮战争女神的事,难道说也是埃及方面——”
我支起身子来,看着他,轻轻的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这么希望的吗?神官大人?”
他绿宝石一般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惊异,然后便淡淡的笑,“如果我希望您就是吗?”
“那就看你能给我什么了。”
乌鲁西继续微笑,“和您这样聪明的人谈话还真是令人愉快。”
“彼此彼此。”我继续吃葡萄,“我只是不明白,埃及为什么大老远的派一个女人来假扮别国的战争女神?还送医送药送食品?”
“那个就不用您费心了。”
“那我就省省心好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