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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去看了一眼,皱了眉,“什么东西?手机?”
“嗯。”
“你不觉得你自己去还比较好吗?”
我笑,“你不是希望我尽量少和他接触吗?”
西门静了一下,“但是——”
“既然在这里碰上,干脆再帮我个小忙吧。下次请你吃饭。”我打断他,拖着他往店里走,一面向那漂亮女生笑笑,“啊,不好意思,可以借我用一下么?十分钟就好。”
西门一手被那个女生挽着,一手拿着手机盒子,被我拖进店里,连声叫道:“喂,喂,欧阳,你想干什么?”
“想你帮我试套衣服。”我跟导购员说,叫她去拿衣服,然后回头打量西门。
他半真半假的叹口气,“只是帮忙试吗?我还以为你要送衣服给我。”
我看了看那个跟进来紧挨西门站着的女孩子,笑了笑。“送你衣服的事情,哪里轮得到我做。”
这时导购员把衣服拿过来,西门横了我一眼,进试衣间去了。不一会走出来,一面拉了拉袖子,一面问,“怎么样?”
“唔。”我沉吟着,围着他绕了一圈。果然帅哥穿什么都好看。阿骜差不多和他一样高,只稍微瘦一点,应该也能穿出这样的效果来吧。
我绕到他右边的时候,他侧眼看着我,突然就伸手拉过我,捏着我下巴,令我的脸转向镜子。
我皱眉,挣开他,“干什么?”
他微笑,“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看看你自己刚才那种表情而已。”
我怔了一下,转向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眨了眨眼,没觉得有什么异样,“怎么了吗?”
“也没什么,不过我从来没有见你露过那样甜蜜的表情而已。”
甜蜜?!
我机械的转过去看着他,“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很好奇你要买这套衣服送给谁。”西门挑了眉,眼里有一种很不好形容的意味。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口就答,“我弟弟啊。”
“弟弟……吗?”他顿了一下,然后就勾出一抹“我明白”的笑容来,“没想到欧阳你居然好这口啊,简直比美作还恶趣味。”
我又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脸上突然就有点发烫,然后急急的分辩,“不是你想的那种事情啊。”
然后不再理会他,跟导购员说我要买这套衣服,西门又斜了我一眼,走进试衣间。
走到里面的收银台缴了钱出来,西门已换回自己的衣服。我站在那里,看着导购员将那套衣服叠好装起来,不知为什么,觉得心跳很乱。西门这家伙偏偏还嫌不够一般,凑过来道:“其实也没什么,现在的女人不是很流行找小情人吗?”
“都说不是你想的那种事情,是亲弟弟啊。手机记得帮我还给道明寺啊。”我白了他一眼,从导购员手里接过纸袋,在她“多谢惠顾”的甜美声音里飞快的跑出去。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脚下不知为什么,就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一样,几乎要迈不开步子。于是提着装衣服的袋子,在门口磨蹭了半天。心里有如一团乱麻,一时是西门的玩笑,一时是那日的梦;一时是阿骜为我做饭时阳光般的脸,一时是昨夜阿骜给我票的时候疏离的笑容。
但路总有走尽的时候,我掏出钥匙来开门,深吸了口气才将那扇门推开。
阿骜不在客厅里。
我松了口气,顺手将纸袋和包丢在沙发上,然后看到茶几上有张字条。
是阿骜留的,说大剧院那边不知有什么事情,通知他们过去一趟。如果晚了就不回来,直接上场,叫我晚上自己过去就是了。
重重的吁了口气,一直吊着的心掉回腔子里。我坐到沙发里,放松的张开双臂靠在沙发背上。有双手从后面伸过来,轻轻的捏我的肩,夹着阿天戏谑的声音,“弟弟不在家,放心了吗?”
我斜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细眉细眼的妖狐微笑着,“我想说,弟弟不在家,你今天中午吃什么?”
呐,狐狸这种东西,你永远都不知道它有几张脸。
可以一脸受伤的说,“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赖吗?”
也可以一脸寂寞的说,“你永远不知道一千年到底有多久。”
才过半天,就可以摆出这种欠扁的脸来,说,“你今天中午吃什么。”
我重重的哼了声,不理他,跑去厨房看了下。阿骜这几天都忙于练习,也没回来做过饭,家里的确是没准备什么食物。即使是有存货,我也不敢保证我弄出来的能不能吃,看来只好出去吃了。
南风里一如既往的没什么人。
我推门进去,柜台后面传来达也的声音,“欢迎光——啊,是欧阳啊。”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转过身去摆洗好的碗。
“浅仓大叔呢?”我坐到吧台边,问。
“打棒球去了。”
“他去打棒球,你在这里看店?”
“没办法,我的零用钱不够嘛。”
“不会是又打破人家的望远镜什么的要赔吧?”
他的眼睛歪到一边,打了个哈哈。“啊,那个,欧阳你要什么?咖啡吗?”
“炒面。”
“好的。稍等。”他应了声,转过身去炒面。于是我也侧过身看电视。
等炒面端上来的时候,电视里刚好在放今天晚上的音乐会的广告。达也递给我筷子,也看向电视。“啊,那不是你弟弟嘛。”
这时候的确是阿骜出现在电视屏幕上,估计是彩排的时候拍的,他和花音一左一右,拉着小提琴,很陶醉的样子。画面一闪,已变成三神弦的特写,音乐里有男声解说:“音乐贵公子三神弦最新作品发表,大型交响乐《巴比仑花园》今晚八点,与你相约XX大剧院。”
我看着电视,有一口没有一口的吃着面。一面想着,晚上是我一个人去,还是约人一起去,约谁一起去。
达也倒过一杯水来给我,“是古典乐吗?”
“谁知道?我又没听过。”
“你不去听吗?广告里说是音乐界难得一见的盛事呢。如果和也在的话,一定会想去吧。”
和也。我的动作僵了一下。
他也不知有没有注意动,声音稍微顿了一下,然后笑起来,“不过你不一样吧,万一在里面睡得打呼,就太丢脸了。”
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或者他不过是不想因为和也而冷场罢。
我翻了个白眼给他看。不过,如果和也在的话,或者我可以和他一起去听。那么便什么麻烦也没有了。
但是啊……
气氛还冷了下来,我三口两口的将炒面吃完,付钱离开。
达也也没多说什么,转过身去洗盘子。
天气很好,秋天的太阳已不晒人,这时已斜向西边,阳光被树叶筛得细细碎碎的,映在地面上斑斑驳驳的一片。
这是一块墓地。
我面前的墓碑上,写着“上杉和也”,下面是戴着棒球帽的少年温和的笑脸。
现在是下午三点。离音乐的时间还早,我呆在家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心神不宁的,看不进书,看不下电视,连睡觉都睡不安稳,于是索性出门来走走。不知不觉的,就来到这里。
墓前有干掉的花,大概是很久没有人来拜祭过了。也能想像吧,大家都忙忙碌碌的,不是清明不是祭日不是生日,谁会时时跑来看一个死人。
但是——
我蹲下身来,看着照片上的和也。不知道达也今天想起和也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漫画里的情景,一幕幕的在眼前回放。
出门前的较量。
午后灿烂的阳光。
尖锐的刹车声。
医院里用白布蒙起来的躯体。
拿着平安符不耐烦的应声的达也。
坐在医院里等待的达也。
大笑着和小南开玩笑的达也。
沙包掉下来砸了自己一头一脸的达也。
永远的失去血脉相连的另一半,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轻轻的碰触墓碑上的照片,指尖有微凉的感觉沁进来,连同心都凉透。我在想,如果——( |。。)
“他现在很好哦。你不用担心。”
带着一点随意一点懒散的年轻男孩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呼的惊起,转过身,看到我身后站了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情一直安定不下来,人家都靠我这么近了,我尽然一点都没感觉到。但是这种自责在看清面前的人之后,变成了惊喜。
我张着嘴,指着那个穿着件桔黄色的夹克头,发稍有点长,戴着副很大的耳机的少年,“麻……麻仓叶?”
没错,这的确是那个通灵世家的小鬼。有他身后浮在半空那个巨大的武士灵为证。
我又一次张大嘴,“阿弥陀丸?”
“啊,你看得到灵啊?”麻仓叶嘻嘻笑着,蹲下身扶起因为我突然起身带倒的花瓶。“那么你应该可以感觉得到啊,这位——”他瞟了一眼幕碑,“上杉和也他现在很好,很安宁的升了天。你不用再担心他了。”
是吗?还没有看到达也打进甲子园就安心的升天了?他也真是信赖这个哥哥呢。我轻轻笑了笑,“我没有在担心他。”
“哦,因为你看起来很烦恼的样子,又在这种地方。所以我来看看,是不是可以帮得上一点忙。”麻仓叶回过头,笑得眼睛弯弯的。“不过,没想到你居然认识我呢。还认识阿弥陀丸。你也是通灵人吗?”
我摇摇头,“只是稍微有一点看得见。”还得在像这种有灵力的人身边,比如在律身边就能看到一堆小精怪,麻仓叶出现,我就能看到四下里飘着都是灵。这里毕竟是墓地啊。
“那么,再见。”他见没什么事,转身想走。
“等一下。”我连忙叫住他。“那个,请问,安娜现在在哪里?”
叶脸上懒散随意的表情一瞬间灰飞烟灭,连带他身后飘着的阿弥陀丸都变了脸。叶斜眼看着我,声音都有点打颤,“安……安娜?哪个安娜?”
“当然是恐山安娜啊。我有件事想请她帮忙。”看他一脸想逃的样子,我连忙拖住他的手,“拜托你,带我去见她吧?”
“不要,我好不容易才偷溜出来啊。”
“所以你才要有人帮你说好话啊。反正迟早都会被她发现你偷溜出来的。你想想看到时候如果你没有合适的理由,会有什么后果?”
叶静了一下,然后眼泪就像瀑布一般流下来。我于是趁热打铁的说:“所以啊,趁她发现之前,带我去吧,还可以装作有客人来才中断特训的。”
叶的眼泪继续唰唰的流,却坚定的摇头。“我现在不能回去。”
我皱眉,“那到时被安娜知道你偷溜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了,我约了万太,先走了,告辞。”像是怕我硬拖他去见安娜,叶挣开我的手,飞也似的跑了。
“喂——”我长长的叫了声,皱了眉。那小子看起来个头不大,跑得居然贼快,一窜就不见影了。
好不容易有一丝找到安娜的机会,居然就这样跑掉了。
人家风华绝代的佐为大人啊,这一次又见不到了。
不过被他这样一岔,心情似乎也好了一点。
我看着面前的墓碑,叹了口气。怎么样的兄弟也好,毕竟也是两个人,和也安宁的升了天,达也安稳的打自己的棒球。
生活毕竟是自己的,平平淡淡也好,意外频频也好,总得一步步走下去。
多想无益。
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
正文 第六十八章 音乐会杀人事件
68.音乐会杀人事件
想来想去,结果还是决定把另一张票送去给老妈。
电视里都说是难得一见的音乐盛事了不是么?那么做妈妈的如果不去看,也太说不过去了。何况,阿骜虽然不会说出口,总应该也是希望得到父母的肯定的吧?
我去老妈工作的地方,她正在开会。
接待小姐安排我到她公办室等,说因为老妈最近升了职,又要准备开新刊,所以忙一点。随便扯了几句做工作狂的家人和做工作狂的下属谁更辛苦之类的话,她便出去了。
看来老妈是真的把这里当半个家了,洗漱用具换洗衣服全带过来了。
我叹了口气,自己倒了杯水来喝,一边翻着杂志,一边等她。
过了快一个小时,老妈终于开完了会,急冲冲的跑进来,“阿桀,你怎么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家里遭贼了?火灾?还是阿骜出事了?”
我觉得自己头上有一大滴汗,“没什么,没那么严重。”
她好像松了口气,“那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我继续一大滴汗,这是正常的母女之间的对话吗?“阿骜今天晚上要演出,我来找你一起去看。”
这个做娘的楞了一下,“咦?演出?”
我顺手拿起刚刚看的杂志,翻到三神弦的采访递到她面前,“拜托,你们自己做的杂志上都有登这个音乐会的消息,你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参加演出?”
老妈又楞了一下,好几分钟之后才问:“什么时候开始?”
“八点。”
她看了一眼表,“那么我们现在就走吧,吃完晚饭就可以入场了。”
“嗯。”
我应了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