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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殿下,我很高兴你有着邪恶的智慧。可是最近外面有很多关于你不好的谣言。你的士兵们认为你很可能受到魔鬼的怂惑,已经跌入到黑暗之中,更麻烦的是教廷骑士也开始对你失去信心。另外,大王子殿下好像对你强夺你的领地内那些富人的千金们很不满意。”梅偌。
“捉到那些散播谣言的人并把他们吊死在广场中。”我说。
梅偌的脸上略带一点点红晕,她甜甜地微笑道:“可是……散播谣言的人很多,可以全部吊死吗?我能想象到,那个时候的广场上,一定像丰收的节日般,到处都挂满鲜红的果实。”
“你很想看到挂满尸体的广场吗?”我惊奇地问。
“不是,只是很想见到布尔摩多城在王子殿下英明的领导下会变成怎样的一座美丽都市罢了。”梅偌笑着说。
“在地下陵园未建好前,不要随便大量屠杀。把他们的手指切掉,一方面可以防止他们通过抄录纸张传递信息。另一方面,还可以用那些手指来喂奴隶,这样可以让经济损失减少到最低。”我说。
几天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物。
例如说,几天时间可以让我失去两任侍卫长,前任自刎还好说,而现任竟然是大王子殿下派来的刺客,在刺杀失败后被我处死并放进奴隶的饭菜中。又例如说,几天的时间里,我需要两次出兵镇压暴民和押运中的奴隶。
今天拥有着一个晴朗的上午。而我,通宵一整晚后仅仅是从地牢的实验室回到我的房间那段不算太长的路就遭到两次刺杀。
第一次来自一名躲在墙角中的黑衣人,他大白天穿着黑色衣服还自以为我看不到他,我本来想把他切片拿去喂奴隶的,不过考虑到那些奴隶居然还要我派兵去镇压,所以我决定罚他们一个星期不能吃肉。
而第二次则是当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前,一名我还算脸熟的女仆突然拿着小刀冲过来,我一剑刺中她的肚子,而她则看着自己的女仆服上渐渐扩大的血迹晕倒了。
当我打开房门时,发现窗外一个会动的幻影,我马上冲前去刺出一剑,一个身影硬生生地往下聚落。当我把头探出窗口并往下望时,发现地面一个沉默的身体静静地躺着。
“今天我被行刺了三次,难道现在的暴民都成爬墙专家了吗?”我对尾随在我身后的梅偌问道。
“属下现在就去调查。”梅偌。
“不用了。虽然湖边长满了蚊子,而且那些蚊子还很喜欢吸血。或许它们活着就是为了吸血,吸血就是为了可以更好地活着。如果仅仅是被叮了几口的小白兔还追着它们问‘为什么要吸我的血’不是很笨吗?”我说。
“王子殿下为什么要把自己比喻成小白兔?不是有更多更凶猛的魔兽更适合吗?”梅偌微笑着问。
我走到窗边向外一伸右手,在我五指的延伸线下是大量低矮的建筑群。我望着远方说道:“因为在我眼前有一个小花园,那些小草们就静静地躺在那里等着我去吃他们。”
夜里,我独自在微弱的火光下阅读魔法书籍。突然,我的传令官很无礼地闯进我的房间并向我作出了一项足以让我忘记处罚他的紧急报告。
看来大王子殿下终于有所动作了,数目3倍于我方的军队开始向我的领地靠近。很明显,他已经秘密地与我的周边势力达成了共识,但并不能说明我的周边势力会对他作出让道以外的任何帮助。
尽管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房间的门口会立着大批卫兵,但我还在卫兵们的簇拥下风风火火地赶到会议室。除了霍摩德以外,我的另外两名主要部下已经在恭候多时了。
第八十九节
“霍摩德呢?”我问。
“大概还在睡觉,需要把他叫醒吗?”梅偌。
“不了,他这段时间很辛苦,就让他好好休息吧。卡索徒,对方有多少兵力?”我问。
“我已经派出全数侦察兵,目前还不清楚大王子殿下所率军队的具体数目,只是知道大约有1500人。”卡索徒。
“侦察兵?那是什么?我们的军队居然会有侦察兵?为什么我会不知道的?”当我听到这个名词时感到有点莫名其妙,那些连剑都握不好的士兵竟然有能力跑到领地外面进行侦察?难道我们的军队中还有这么专业的人士么?
“很抱歉,王子殿下,因为侦察兵由军队中的精英组成,数目本来就不多,所以我没有把他们列为一个独立的兵种。”卡索徒。
“军队是大王子殿下亲自率领吗?”我问。
“是的。由周边领地传来了消息,现在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哦!哦!不,我的意思是,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还是刚刚才得知的。”卡索徒。
“我们的侦察兵能够执行暗杀任务吗?”我问。
“暗杀?暗杀谁?难道是……王子殿下,这事万万不可!”卡索徒。
“为什么?大王子殿下不是也派了刺客来杀我吗?而且那名刺客还是被你处决掉的。现在大王子殿下已经带着他的军队过来了,你不要告诉我他是路过的。”我说。
“也许大王子殿下只是想取得一些政治优势罢了,至于暗杀……也许……不是大王子殿下的本意。总之……这事万万不可的。”卡索徒。
“我知道了,我只是随便问一问而已。”我说。
政治优势吗?看来那些忠诚于国王的战士并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正当权益,暗杀大王子殿下的工作只有我自己才能办得到。
“卡索徒,加大侦察力度,城池进入戒严状态,派军队镇压所有在战争中有可能出来搞事的人。立即去办。”我说。
“是的,属下领命。”卡索徒。
更深的夜,我回到我的房间中独自思索着。
也许只要我再次跟蝴蝶哥哥建立契约,区区一千多点的兵马大概还没有碰到我的边境就会全军覆没,但这样的话所有的势力都会对付我。而且他们之中有些单兵力量是依靠蝴蝶哥哥的力量对付不了的。
还是要继续保持中立的魔力属性吗?
也许我该找到那些亡灵以外的契约提供者。
随着全城进入戒严状态,大王子殿下的使者也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从使者手中的文书上可以看出,大王子殿下至今仍然认为自己没有任何侵略的意图。当然,他之所以率领军队来到此地也绝非观光旅行。他让我交出我正在庇护着的某人,而那个人正是意图行刺他的图谋者。很明显,这个图谋者根本不曾存在过。如果我在三天限期之内交不出人,我想大王子殿下大概会非常乐意入境亲自捉人的。而随着他的到来,这座城至少会有相当一部分政权流入他的手中。
我以‘好好款待使者’的名义把使者带到休息室,然后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并放到梅偌手中。
梅偌正用双手捧着头颅,而我的双手则在头颅上飞快地摆弄着。随着头颅的脸部肌肉变得更有弹性以及更具可塑性。很快,一个跟文书附带的素描一模一样的人头诞生了。
“把这个人头交给大王子殿下,就说他的使者在图谋者反抗时已经光荣殉职了。”我说。
“人头是大王子殿下不需要的,这样做也许只会激怒他。”梅偌。
“我们实验室的奴隶就像食尸鬼一样,他们无时无刻都渴望着武士体内新鲜的血肉。”我说。
“可大王子殿下不会这么想,除非王子殿下真的想打一场仗,不过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梅偌。
“的确,大王子殿下的兵还是多了一点。如果我方的士兵在质量上高出他们一点点,我也不在乎几倍兵力的差距,可是现在重质重量都是我们都处于下峰。看来,只有借助你的力量了。”我说。
“力量?”梅偌。
“是的,力量。作为一位高贵的混沌神,需要吸引信众总不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的吧?例如,透过某些契约得到它伟大的力量之类的。你不是一位有信仰的祭祀吗?你的力量可否借我一用?”我问。
“那倒是有的,但需要付出代价。”梅偌。
“什么代价?”我问。
“立约者的一个眼睛。”梅偌。
“伟大而高贵的混沌神要眼睛来做什么?这种东西对如此伟大的它会有用吗?”我问。
“不,只是因为契约需要寄宿在立约者的一个眼睛里,以至这个眼睛将失去作用。”梅偌。
“那伟大的混沌神可以从立约者身上得到什么,需要什么的额外条件吗?”我问。
“没有王子殿下口中的条件。伟大的混沌神只希望减少世界不必要的人为秩序,让这个世界更自由地根据自己的意愿发展,他就是这么一位伟大的存在。不过遥远的混沌之力是极难驾御的力量之一,操作失败的下场往往是死。”梅偌。
“遥远的……”我嘴里不自觉地重复道。
“是的,非常遥远,就连我也感觉不到那种强大无比的力量。”梅偌。
“既然你感觉不到为什么还说‘强大无比’?”我问。
“也许就是因为感觉不到才认为那是‘强大无比’的。不过在睡梦中,我的确曾经感受过,所以我很相信那种力量是真实的。王子殿下。”梅偌微笑着回答。
“好!我决定了,我需要你说的那种力量。”我说。
接下来当然是左眼重要还是右眼重要的问题了。尽管在战斗中失去一个眼睛影响是很大的,但总不能期望个人的肉搏战可以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所以我还是决定舍弃一个眼睛,以换取那种强大无比的力量。如果到时发现那种力量不是真的强大无比的话,那我就把那个契约之眼挖掉好了,相信在仆人身上随便找一个完好的眼睛并不困难。
在地牢中,梅偌的魔法召唤仪式上,淡蓝的微光环绕着我。我透过墙壁上的魔法阵接触到那个梅偌口中遥远的领域。我像在置身于没有颜色的领域之中,到处都是不可见的事物,但我却清楚地感到这里充满了我无法理解的力量,我不知道是谁主宰着这里的一起。但有个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个声音引导我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立约程序。最后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我的左眼已经失去了对光明的感觉。从镜子中,我的右眼是银灰色的,这是王子所留给我的东西,而左眼则变成了金色,这难道是来自混沌之神的吗?不敢肯定那个声音属于谁,因为很明显,我已经无法想起那个声音了。
我把我的左眼挖出来,仔细地查看着它的改变。除了一个被我理解成力量连接和转换的机制外,我没有发现异常,我把眼睛重新放回它原来的地方,神经很快连接了过去,但仍旧什么都没有看到。
第九十节
我在城堡的收藏室里找到一个装饰用的银色面具。尽管我不明白这个面具的轮廓为什么会根据佩带者的脸型改变,但我还是毫不留情地把它的一半整齐地削掉,并在我的左脸上割下一小块皮肉,然后把这半张面具放上去。皮肉很快就与面具互相接合,以至面具就像身体的一部分一样,那被遮住金色眼睛的半张脸仅仅只是露出用来吃东西的嘴巴。
收藏室里还有其它一些东西吸引着我的视线,例如一件火红亮丽的魔法斗篷以及一个嵌有三块长方体储魔蓝宝石的斗篷扣,这两样东西很快成为了我身上的一部分。然后随便拿起一把锋利且沉重的双手剑,并从仆人手中接过一小袋金币,我骑上一匹强壮的黑色战马开始旅程。
这次的目的是刺杀大王子殿下。我心信只要干掉他一人,这场战争就能化解,而我也相信我已经具备了这项能力。因为从部下口中得知,几乎没有人认为大王子殿下是个有能耐的人物。
在领地附近的树林旁边,我遇到一名高大的伐木工,他的肌肉几乎长到脖子上,手臂的线条就像从最粗糙的岩石中打造出来的一样。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强烈的生命气息从他裸露着上半身发出,而且更多的气息被强烈地压制住。
伐木工似乎感到我的目光,转过头来让我有机会看到他那张满布伤疤的脸,一道剑伤从他的右肩一直拖到左腰。他看起来对我没有敌意,而我也放松了警惕。
“战士,这里并不适合你。”我试图把他拉拢过来为我服务。
“我知道你。”伐木工走到我的马旁突然停下来对着马蹄的位置准确无误地吐一滩口水和鼻涕的混合物,然后骂道:“人渣!”
我没有作声,只是直直地看着伐木工转身离去的背影,远远地听着他嘴里咕噜道‘毛都没长齐’之类的话。我奇怪地把耳朵旁那披肩的乌黑头发拉到眼前来,然后再看看伐木工那几乎连我五分之一都达不到的长度,怎么也想不明白。
而此时我的战马则忙于地上,他望着自己的马蹄,非常厌恶地提起那条不幸被吐中的腿,努力地试图在草地上把那些肮脏的液体擦去。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那名伐木工提醒了我。现在的我再也不是只要隐藏了自己的真正身份就行的人,而是必须把王子这个虚假的身份也隐藏起来。
我离开了树林,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