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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就在一眨眼的时间,白影迫近到村庄外,蓦然凌空飞起,张开两臂急振,人像大鸟一般掠到。
看见那熟悉的轻功,诸葛龙惊讶地叫:“于先生?”,这一式“振臂回空”的轻功身法,是于钧仞教给他的。
来人真是于钧仞,挟着猎猎风声悠然飘落在诸葛龙身前,笑着招呼说:“小龙,我来了。”
诸葛龙赶紧上前去行礼:“没有想到会是于先生来,铸造工作不会被耽误吧?”
“没事,告一段落了。”于钧仞伸手扶住诸葛龙,看他那一身破烂的衣衫,不禁摇头,卸下肩头上的包袱,说:“走,找个地方换衣服去。”
诸葛龙带他跃下地面,看着四周围立着的村民,说:“于先生,这些村民的事……”
于钧仞阻止说:“不忙,人都到了这里,一边换衣服,你一边将事情说详细些,我也有事要告诉你。”
两人进了临时建的茅屋内,诸葛龙将小太阳挂在草帘上方,脱去破衣裤,换穿于钧仞带来的白衫裤,一边将撞破裂隙岩壁,以至地震救人的事说了一遍。
于钧仞一边听,一边点头,上前检视了诸葛龙身上的伤,拿出伤药替他抹在构不着的位置,再用布条包扎好,点头欣慰地说:“小龙,这件事你办得很好,能拿捏轻重,赶来救人,不枉我挑中你传授功夫。”
诸葛龙穿好衣裤,从破衣口袋里取出青玉交给于钧仞:“这就是我得到的奇怪石片,还有这一把宝剑。”
于钧仞不在意地接过青玉看了看,喃喃念着:“三阳九转,六阴六回,脱胎甲子,生死相随。”
脸色一变,于钧仞讶叫:“是‘胎生诀’?这是我白家一族的东西!”
诸葛龙听不懂于钧仞念了些什么,见他变颜变色,只得问:“于先生,怎么了?这石片有什么不对?”
于钧仞没有回答,将青玉交回诸葛龙手中,一把抓起宝剑,抽出一看,剑身青莹,再看剑柄上刻的字,低叹一声:“果然……”
诸葛龙一脸茫然:“于先生?”
于钧仞将剑还鞘,交还给诸葛龙,叹笑着说:“小龙,你得到这个东西,别说是我,连我大哥也要对你另眼相看,要是知道‘明棠石府’就在离地穴不远的这里,我大哥一定会亲自赶来。”
指着诸葛龙手中的青玉,于钓仞说:“这是我白家远祖的遗物,也是属于本应担任白家族长的一位前辈所有,这个东西上的‘三阳六回功’心法,就是我教你的‘引龙元潜’,你已经学过,有没有它都一样,不过这方青玉是你得到的,也必须由你亲自交回给我大哥,我不能代替你办这一件事。”
诸葛龙不明白青玉的重要性,只是点头以应:“好,我回地穴时再把它交给古先生。”
于钧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又指着宝剑说:“这一柄‘莹红’剑,也是很重要的宝剑,算一算年代也有大约一千三、四百年的历史,小龙,论资格,连我也不能用这一把宝剑,你要好好保有它。”
诸葛龙吃了一惊:“这!于先生,你这么说,我也不敢保有它。”
于钧仞摇头说:“剑是你找到,也就是你应得的,这是缘份,不能勉强,至于这一柄剑的原由,相隔太遥远了,对你并不重要,将来有空时你再去请教我大哥好了,剑虽然对你来说有点轻,不过却是一柄好剑,给你用正好。”
吁出一口气,于钧仞摆手说:“收好后坐下来,我还有事要对你说。”
诸葛龙依言收好,坐了下来,询问:“于先生,你怎么会来的?”
于钧仞微微一笑:“我大哥走不开,小龙,毛雄他们回来了。”
脸上笑开了,诸葛龙说:“哦!老猫是回来学功夫的?”
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于钧仞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事情很多,我一件一件说明,首先,毛雄他带回一个消息,‘卫星城’那边接收得很顺利,改革工作也即将进行,他们已经决定,明年开始,统治局正式改名为‘联合议会’,年代的计算也由‘公元’旧算法改为‘联合纪元’起算,详细情形等你回去后,田书会对你说明,只是先来告诉你一声。”
诸葛龙点了点头,这件事已经在预料之中,并不令他感到惊讶。
于钧仞又说:“徐娟本来也要跟来,不过我们让她留下来学功夫,就没有跟我来找你,因为赵领导在尤诺的住处找到一个重要消息,所以请陈定山帮忙去调查了,那是很重要的事情,因此,我来之前,陈定山托我告诉你几句话。”
他低声在诸葛龙耳边说了几句,才坐正了又说:“你听明白就好,这件事情由你去处理,陈先生无法帮你,在虚拟世界中,有他在,你会反而施展不开。”
诸葛龙低着头,于钧仞告诉他的事情太过严重,让他必须好好想一想,于钧仞也不去干扰他,茅屋里陷入一片沈静。
草帘一掀,浓胡男子不识相的进来,打断了沈静,诸葛龙本想介绍,但于钧仞已经开口叽哩咕噜地和浓胡男子交谈起来。
浓胡男子脸上透着讶异,与于钧仞对答着,态度由倔傲渐渐收敛,随后像挟着尾巴的狗又退了出去。
诸葛龙不解地看着情况的发展,虽然听不懂,但看得出浓胡男子的神态,问:“于先生,你们说了些什么?”
于钧仞微微一哼,好笑地说:“这个人叫‘胡智新’,是这里历代传下来的村长,哼!这种井底之蛙,当村长当惯了,自以为自己身份地位高人一等,原先以为你是天降的神人,抱持着尊敬的态度,后来因为我的到来,猜出你不过是外来的人,就想来搞鬼,他向我仗持着村长的身份要求分享你背包中的东西,明摆着想来勒索,予取予求。”
诸葛龙也感到好笑,摇头说:“有这一回事?他不久前才刚来偷我的东西被我抓到,现在又想强要?”
“这就是权势。”于钧仞轻笑说:“习惯了指使人的日子,伸手拿东西成了自然的事,在他来说,只是‘要’而已,对村民要东西并没有错,这些村民都是定期的供应他生活的物资,他已经把这件事情视为理所当然了,不过遇上我,地穴里有多过这里十几倍的人数,再加上现在住在地穴里的几千名军兵,他只能算小巫见大巫,退到一边去,我没叫他分我东西就够好了。”
诸葛龙笑着耸了耸肩,只觉得好笑,撇开这件事不想追究,又问:“陈先生去办什么事?”
于钧仞略微收敛了笑容,正色说:“他去了北极,这件事只有他能去办,我已经想到办法,给他裹了一层布,穿上衣服,不会吓到人的,他说了,人造皮肤的材料他自己去取,这里事情办完后,休息一天,你就和我一起回去。”
诸葛龙点头说:“我想这些村民也应该有妥善照顾才是,住在草里太危险了。”
“我会处理的。”于钧仞说:“但是不会把他们纳入我家族的生活圈,那个‘胡智新’的举动让我很讨厌,一旦融入家族中,他的权势会有被剥削的感受,到时难免引发冲突,虽然不怕,却嫌麻烦,只要找一个安全的环境让他们生活就行了,比方说让他们搬去某一个‘寂寞之城’,这地点问毛雄就行了。”
乍听于钧仞说到“寂寞之城”,诸葛龙油然回想起与吴毛雄他们探访癈墟的情景,微笑说:“于先生也知道‘寂寞之城’这个名词?是老猫说的吗?”
呵呵轻笑,于钧仞说:“大概是吧!我是听我大哥提起的,‘寂寞之城’,嗯,有空时我也想去瞧一瞧。”
看着诸葛龙手中的宝剑,于钧仞问:“小龙,那几招‘寒螭七耀’剑式,你练得如何了?”
一句话问得诸葛龙脸上泛红:“不行,我悟不透。”,遂把在山丘上练剑的情形说了。
于钧仞静静地听说,及至说到生出水雾,脸上开始泛起微笑,到后来收剑时搂头盖脸时的冰屑,不禁哈哈大笑,笑得诸葛龙好尴尬。
“有意思,哈哈。”于钧仞笑了两声,看诸葛龙尴尬的脸色,又再笑了几声,才说:“小龙,其实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你的功力纯厚,运剑时不自觉将功力运集在剑上,这一柄‘莹红’性属水寒,在你的功力催动之下,自然布满寒气,而产生冰霜雾气,如果换作徐娟他们,功力上不及你甚远,练剑时便没有这样的奇景。”
诸葛龙有些释然,却又不解地问:“那我该怎么做?”
呵呵轻笑,于钧仞摇头说:“凝水成冰,这是练功的高深现象,一般人想都想不来,你倒是只想避开?呵呵,你练功的过程与一般人相反,别人是从浅而深,你是从深求浅,妙!真妙!”
“于先生,你别一直糗我,我到底该怎么做?”诸葛龙说。
于钧仞摆手说:“小龙,你不知道,练剑本来就不是以力取胜,而是以剑与施剑者的契合致胜,功力是辅助的工具,你若一意以力贯注在剑身上来抗制外来的压力,那么压力便越来越大,最后结果不是侥幸压倒对方,就是剑断人亡,施剑本来是为了胜过对方,怎么冒这一种危机?”
端正脸色,于钧仞又说:“凡是练剑者,不是一意孤注运展剑招即可,而是活用招式,剑法中有挥、扫、挑、刺、劈、削、点、回八个式子,又有旋、抖、震、拨、撩、捺、颤、闪八种变化,你要灵活运用每一个细微变换来化解压力,进行攻击,而不是与压力直接相抗,行雷霆一击,那是刀、斧的招式,不是剑的用法。”
指着宝剑,于钧仞跟着说:“尤其是剑的本身,你要能掌握剑的本质和特性,宝剑特性尤其强烈,寒剑、烈火剑、重剑、轻剑、长剑、短剑、宽剑、窄剑、直剑、叉剑、曲剑、带钩剑、亮剑、暗剑、厚剑、薄剑、硬剑、软剑、利剑、钝剑、带血槽的剑与不带血槽的剑,每一种剑的性质各不相同,同一种剑式在不同的剑上施展,其威力与效力也不同,各有其适用的招式,而剑本身的柔韧坚硬度影响到功力施展的深浅,剑柄长度关系到运剑转回施力的顺畅性,都是用剑者要先知道的细节。”
诸葛龙像是在听“生态课程”一样,听得头都大了,不过他也知道这是练剑的重要关键,还是乖乖地牢记在心里。
于钧仞换口气,接着说:“至于用剑时要用多少力道,这一点可就很难说了,要由施剑者自己去调整,别人说的不能当作你的参考,因为我与你的功力高低不同,用剑经验也不一样,习惯更有差别,我用的力道大小不能符合你的状况,你的进展也与我不一样,那么练的时候就不能用我的方法去练,否则你很难达到我的水准,就算能达到,也只能和我相同而无法超越。”
伸出手掌,于钧仞说:“小龙,把你的手掌叠上来。”
诸葛龙照着做了,两人手掌相叠,指根并贴,姆指对姆指。
于钧仞笑了笑说:“你看,小龙,手掌比起来你的小了半分,但你的手掌几乎和我的手一样宽,手指长度则比我的长,从手掌的宽度来看,你的手掌宽而厚,是用刀的最佳厚度,但手指修长,比例适当,握在剑柄上可以抓得牢,也能使施力平均,在力道重心的转变上更加灵活,这是用剑的手,也就是说,你的手掌,用刀可以,用剑更好,但是你再看,因为我们手指长度相差半分,我在手指上运用的施力方式,对你来说,短了半分,力道就不一样,你用我的力道出招,剑就会跟着偏移少许,这种稍微的偏移,在剑招上可是影响很大的,有可能结果就是落败死亡。”
收回手,于钧仞说:“练剑与练刀方式不同,但用意是一样的,练的是‘心’,刀君练心志,剑圣练心灵,都是由心做起,‘寒螭七耀’与‘莹红’同属于寒性,练起来威力也会倍增,你要注意这一点,千万别重蹈‘孤傲刀诀’的后果。”
诸葛龙微倾上身说:“多谢于先生指导,我会牢记在心中。”
微笑摆手,于钧仞起身说:“别太拘束,你还是改不了这一点,放洒脱些,嗯,现在也差不多该快天亮了,练武的人这早晨的功课不能耽误,来,带着剑我们出去练一回,回来后再处理村子的问题。”
公元二四七二年六月二十七日
诸葛龙在这三天的时间中,向于钧仞学习了不少有关剑术上的学问,身体的外伤也正迅速的痊愈。
三天中,诸葛龙每一天利用一个小时在“无尽星海”上接手卓加的工作,另外,他也要卓加去把漠找回来,只是始终得不到漠的回应,好像漠已经消失了一般。
诸葛龙实在不放心,既然“卫星城”都已经接收,事情真象也大白,他有意走一趟“临山城”,去漠的家中亲自与漠见一面。
他与于钧仞谈过之后,决定先回地穴去,那里有吴毛雄乘坐的平台飞梭,可以送他过去。
于是这日一早,诸葛龙施展轻功往回奔行,在中午过后不久,回到地穴。
他进去见过众人,愉快地谈了十几分钟,临走时没有忘记陈定山的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