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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提防地看着他们。。
来者不善。
虽说她也对自己的来历和身世好奇,但总觉得这些人不可靠,他们好像在谋划着什么,那种浑身都感到不甚舒服的感觉令她提高警惕,并不信任他们。
“你说我师父被谁所害?我师父是谁?我又是谁?告诉我这些又想干什么?我根本就不想知道。”她面向玉帝,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既然你们称我为上神,那么我要做什么你们都要管吗?我要回家也关你们什么事呢?”
“小妖,你怎能如此说,不可以再回毒龙谷了。快随师父到三仙岛去吧,三位祖师正在等你,他们自然有办法使你恢复记忆的。”水青袂说道,趁机游说她跟自己走。
“可我并不想恢复什么记忆,现在这样不好吗?”至少无忧无虑的她没有任何烦恼。内心有一点自私,阿若下意识的不想面对烦恼。如果记忆真的与这些人有关,与西门离有关,与那叫苍颉的男子有关,那么一定不是快乐的回忆吧?她只知道面对着他们,她的心会痛,有很奇怪的感觉,那种压抑的情绪令她感到不舒服。
“难道,西门离杀死了你的师父,你还要回到他的身边吗?”
玉帝突然冷哼一声,少女全身一僵。
她没来得及说话,水青袂已经按捺不住,脸色阴沉地上前来问:“玉帝你说这话何意?”
“师太也该知道照妖镜能知过去未来事。拿出来一看便知,何用朕多费口舌。”
“好,就依你所说。可没有龙神之血谁也不能打开照妖镜。”
她连这个都知道?看来白水镜与她关系的确是不同一般。
玉帝沉吟半晌,虽然计划疏漏一步。但水青袂正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比较容易哄骗,料想也不会生疑,他说道:“虽然没有龙神之血,但朕自有办法打开照妖镜。天地初开时遗落地宝物在最开始的时候都由我保管。所以对于如何开启照妖镜朕自有办法。”
水青袂一怔,的确,玉帝地前身是帝颛顼身边一名保管宝物打扫阁楼的小童,后来帝颛顼身死,玉帝一朝得志,不知道怎么地说服众仙拥戴他成了玉帝。对于帝颛顼所拥有的三件宝物的确是熟悉的没错。
“好吧,阿若,你就拿出来让他看看,也让我们看看真相到底是什么?”
水青袂不疑有它。提起白水镜之死就令她心神有些不宁,而作为玄天宗弟子对“邪魔”西门离的憎恶之感也让她想知道真相,如果事实真如玉帝所说。西门离就又多了一条罪状,或许也有助于阿若恢复记忆。
她这么一说。阿若看到那些人地眼睛全都看着她。当然没有人站在她这一边,就算是她想反抗也没有办法。她拿出“照妖镜”,朝玉帝扔了过去。
玉帝伸手接过,使个眼色看向太白金星。太白金星立刻拿来了早已准备好的一枚观心镜。
两枚圆镜升上天空,变得有磨盘大小,玉帝站起来,自袖里掷出一道金光,变成个锤子一样的东西,敲在观心镜上,那枚镜里现出水波一般晃动的波纹,慢慢的,平静下来,忽的,射出一道刺目的圆柱光芒,笔直投射到“照妖镜”上面,而照妖镜好像受到感应,微黄的铜镜镜面漾开一圈圈涟漪,随即变成了透明的镜子。一片白雾忽然自西南方涌来,被迅速地吸进了两枚镜子里面。
当所有人回过神来看仔细地时候,白雾缭绕的两枚镜子逐渐合并为一枚,如同云中现出的一副画面,青山绿水,只见昆山草舍依旧,鸟兽奔走。
忽地,现出一个人的影子,那人阿若再熟悉不过,是西门离。他站在草舍外。
与他面对面地则是一个白须白发地慈祥老人,老人的表情亦是如此熟悉,令阿若感到一阵心惊,然后她,眼睁睁看着西门离地手按上老人的胸膛,一道白光进入他的身体。老人变得如雕像一般。
西门离取走了照妖镜。
当另一名白衣仙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白水镜化成了镜片一样的琉璃碎片,随即,变为飞灰……
“妖孽可恶!我与西门离誓不两立!”水青袂的拳头快要捏碎,脸色如同白纸一样,颤着唇,如同千年累积的仇恨在她的眼里爆发,她根本已经不能冷静的思考,大叫道,“西门小妖!你要为你师父报仇啊!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玉帝与众仙皆是一脸悲色,谁也没有留意到高高在上的玉帝眼中忽闪而过的光芒。
老人一点一点化为飞灰的时候,看到白衣仙人眼中流出了泪……那一滴晶莹清澈的流光一般划过的泪水就像陈年的记忆与奔腾的悲伤,一下子将少女紧紧笼罩。
阿若的眼睛里好像进沙子了,有液体不停的流出来,她没有听到他们此刻在对她说着什么,她仿佛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只觉得心好痛,痛得绞成了一团,她没有办法思考,也没有办法呼吸,忽地脑中一阵剧痛,如被利刃所割,她倒了下去。
一片羽毛飞来,那般轻盈,那般宁谥。
静的,令人忘却呼吸。
从天而降的乳白色的光芒中,圣洁而飘渺若幻觉的羽毛轻轻舞着,那个绝世惊艳的少年,眉间仿佛有血迹凝成的朱砂,他长发垂于脚踝,眼中仿佛没有感觉。当他仿佛无意的扫过这座云雕的大殿,所有的人哆嗦着,仿佛已不能动弹,仿佛自己变成了死人一样,从头到脚,冰冷一片。
“你们,在干什么?”
他冷漠的微微勾起唇角,那朵艳丽得恍如两岸之花的笑容就凝在了嘴角,干净,干净得雪花一样晶莹,冷,冷得令人的心脏整个儿迅速结成了冰块。
“西……西门离大神……”
结结巴巴的,已经没有人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所有人匍匐于地,玉帝从宝座上跌下来,而只有水青袂一个人面容苍白地看着他。
少年的眉宇间笼罩着一股气息,说不出的惊艳和妖异,那种决绝的美丽,简直撕心裂肺。他轻轻的,从空中降落下来,托住了少女倒下的身体,将她抱在怀里。
“芜,自己到思过崖领罪吧。”他淡淡地吐出一句话,空中两面大放光芒的圆镜跌落下来,变成了尘土。
“芜”,是玉帝身为帝颛顼仆从时候的称呼。
数千年了,仍是无法摆脱“他”的阴影,宝座下玉帝怨毒而扭曲了的脸使他的表情变得狰狞,他处处针对西门离,就是因为,他是“芜”,没有办法摆脱帝颛顼阴影的,他的奴仆!照妖镜掉落下来,突的发出红光,变成粉末。
水青袂仿佛猛的被刺中心脏,她面容苍白,她竟被无形的威严震慑到忘记反抗,她没有一点办法为师兄报仇!心里划过那道深如刀割的痛,使她美丽的脸变得苍凉而悲愤。
她必须返回三仙岛向三位祖师报告。
第二百一十二章 分开
第二百一十二章 分开 第二更,推荐好友柳暗花溟PK新作《异世淘宝女王》,书号1030687;求票!
阿若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太阳照进了小屋。'奇。书'。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那样真实,最后,是谁把她带了回来?
她睁开眼的时候,就好像惊醒了别人,西门离刚刚走进门口,对她微笑。
百花盛开一般灿烂的笑容,那么明艳而不可方物,阿若看见他那张倾世的容颜,常常就会走神,大脑不听使唤。
“早啊。”他对她笑。
少女微微张口,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她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快乐地招呼一声:“早啊。”她有心事,心脏好像沉甸甸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她觉得做了一个梦……是做了一个梦吗?
“喂,西门离,”她仰起头,仿佛告诉他什么秘密,“我,好像做了一个恶梦。”
“是吗?既然是梦,那就不去管它罢。”他穿着白色的晨衣,倚着门,深深地瞅着她,面容晶莹,神色沉静。
“西门离。”“嗯?”
“送我下山好不好?”
“为什么?”他不解,“要去哪里?”
“我想回帝都,回须眉山去看看。”她悄悄的,隐瞒了一件心事,因此感到有些羞愧,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西门离挑起了眉。
“真的。我只是回去看看。”她,是因为想起了在须眉山遇到的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烦恼地时候脑海里就会自动的想起这个人,好像没有办法控制似的。好像再见他一面就会感到快乐。
因为羞愧,阿若不敢去看他地眼睛。
西门离的眉皱了起来。
她跟以前一样,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他甚至不用去猜,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懵懂而年幼地阿若仿佛动情了,而那个人……却非他。
西门离的脸色都要暗下来。眉间涌出雪一样冰冷的落寂。
那个人,是谁?
阿若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杀气,仅仅是一刹那,他用笑容掩盖,伸出雪白的指尖点在她的额头:“好吧,去去就回,可别忘了。”
“嗯。”阿若重重点头。她本来是不需要向他请示什么,可习惯性地,就觉得应该听一听他的意见。得到同意以后心情也舒畅很多。她注意到西门离的脸色有些发白,最近他越来越苍白了,阿若不明白原因。只是觉得他的身体那么孬弱,就好像随风一吹就会散去似的。
他眉间的红痣像血凝的忧伤。这样的西门离让她感到心微微发疼。
他的周身都笼罩着寂寞。当她开口说要走地时候,他的寂寞。就好像深深的凝结了起来,再也不会化开。
“我还会回来地。”她肯定的,努力地,想让他知道她喜欢这个地方,喜欢这里地人,还有,也喜欢在这里的生活。不长地一段时间,因为朝夕相处,她觉得两人好像变成了一家人似的,似乎分不开了。她走了,一定会想念他的。
“阿若。”
“嗯?”
“阿若?”
“什么?”
仿佛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以前他总是错误的叫她小妖,阿若的眼中慢慢有雾气,亮晶晶的笑意挂在她的眼睛里,一刹那好像有些感动。
“记住一定要回来。”
“嗯。”她再一次,肯定的,重重的点头,“我一定会回来。再见西门离。”
她接过他递来的一把飞剑和百宝囊,竟然这么快,让她一点准备也没有,她其实,还没有这么快想走呢,总要准备准备的。而他好像早已预料到的一样,什么都给她准备好了。
西门离的寂寞,西门离的忧伤,西门离的神秘,渐渐的不知道不觉已融入她的生活,那么自然,就像早已经发生的那样。她接过他给她的东西,真是讨厌,下雨了吗?好像有雨点从屋顶漏下来了,漏得她脸上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流了下来。
她想起那个梦,想起西门离的掌下化为飞灰的老人,她的泪就流得更凶,她又痛,又怕,一种莫名的悲伤抓住了她,心里就像系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她努力去忘记,那种感觉却像鬼魅似的如影随形,她感到如此不知所措,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她像逃似的,想一个人慢慢消化这种可怕的情绪,然后,她就想到了那个能让她感到平静的男子。在幽都,也许会再遇到他一次,也许不能,等到她心情平复,她就会回来这里,因为,她已经喜欢上这里的一
“再见!”她的眼睛闭起来,冲上了白玉房子,纵上了飞剑。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自然,像演习过无数次的熟练,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平稳的驾驭着飞剑,在天空中如利刃般飞剑破开了迎面而来的云层,她不会控制飞剑,不知怎么搞的,剑的方向一偏,向着云雾越来越深,越来越浓处而去。
剑身忽然一颤。她好像撞进了一片幻觉。
好像是人间的园林,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都有些奇怪的眼熟。
这里应该不是人间界,也已经不是毒龙谷了,因为天上挂的是月亮而不是太阳。她掉在一片树丛里,哎哟叫了一声,摔得屁股生疼。
银发张扬而妖媚的男子忽然间跃入她的视线,她看着他狼狈地跌倒在血泊里,他的血好像正从身上流出,染得浑身艳丽而苍凉。血不停地从他的手腕流出来,阿若心中有如被锐利的刀片划过。她记得这个人的,他叫苍颉。
他说:“最后一次,你一定要记住啊。”一遍又一遍,在她耳朵重复着他的名字,于是,她真的记住了,仅管只有一面之缘。
他的血一直在流,却好像没有感觉似的,也许心里的痛超过身体的痛一千倍一万倍,他通过这种方式能使心里的痛稍稍忘掉一些。
为什么,她能明白呢?为什么?其实她根本不认识他。
阿若闭上眼睛。
手指用力刺痛掌心。
待她再将眼睛睁开时,银发如魍又显得不真实的男子正醉眼惺忪地望着她,他伸出左手,月光下,他的手指苍白发抖。
“小……妖……”
那身红衣,鲜艳如火,漆黑明亮的双眸,可以将他的心焚烧成碎片。酒意让他的身子跌跌撞撞,他吃力地想要爬起来,然而一晃,又重重跌倒在血泊里。
阿若咬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