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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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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是如何过节的,体察下民情。”
  
  “啊!”我楞了一下,摇着脑袋:“万万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
  
  “宫外太乱。”
  
  “有摄政王在。”
  
  “臣怕保护不周,万一……”
  
  “难道京城治安堪虞到如此地步,怎的无人上奏!?”蕴修挑着眉毛看我,嘴巴已经不自觉的抿起来。
  
  我干干笑了两声,晓得再推脱他就要闹脾气了,只得叹口气道:“臣这就去安排。”站起来后看了看他,又凑过去带些无奈的低声道:“只是皇上这老将喜怒哀乐摆在面上的习惯,真的该改改了。”
  
  他这毛病我说了不下十次,总不见他改。那时我却不知,他后来改得很彻底,彻底到青出于蓝,而远胜于蓝。
  
  出去将安宝找来,让他先去伺候皇帝更衣。我同众官员说了声皇帝有些不适,便将众人都散了。回到皇帝寝宫,他已经换好一身千草色银丝勾花长袍,头发在头顶用桂枝花型的玉冠隆了。盈盈烛光晕染间他缓缓转身看我,绽然一笑,举起衣袖向我走来:“摄政王,朕这身如何?”
  
  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甚少穿这样淡雅的常服。不得不说,卫家人都有副好皮囊。
  
  多年前那个眼珠漆黑,拽着我不肯撒手的黄口小儿,一转眼都已经长成了玉树临风的少年。我这才猛然发现,皇帝如今窜得快,竟然已经到了我鼻尖。
  
  “好看。”我真心实意的赞赏。想起今夜那些偷偷打量皇帝的小姑娘,心说只怕有人今夜已经芳心暗许也说不定。
  
  蕴修听我夸他,十分高兴。以往太后看得紧,即便出宫也不过是祭祀等国事,他长到这么大从未私下出过宫,许是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急着叫我更衣。
  
  我正要推却,他上来就拉着本王朝屏风后走:“摄政王虽未穿朝服,可这服制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王爷蟒袍,穿着这身如何同朕体察民情。”
  
  本王忙压住他正欲攀上本王腰带的手:“皇上不可!”
  
  他楞了楞,放下手讪讪笑道:“看朕这急得,安宝,伺候王爷更衣。”
  
  “皇上,”我赶快拦住安宝,“没臣合适的衣裳,臣回去换吧。”
  
  安宝却捧来一套湛清色的暗纹长袍,蕴修看着我道:“摄政王,穿这套罢。”
  



☆、卫蕴修(五)

  第十九章
  
  这套衣裳尚是我两年前的。那时候太后还在。
  
  有一夜皇帝吃坏了肚子,弄得上吐下泻,太医开了药他却怎么都不肯吃。太后没法子,只好连夜让人来传我进宫。
  
  许是男孩子的关系,蕴修从小就不怎么怕太后,小时候调皮捣蛋被太后骂两句,他非但不怕,还嬉皮笑脸的贴上去撒娇。反倒是看见我这个摄政王规矩些。那时候他年纪小,早朝坐久了坐不住,才一会儿就塌下腰来要陷进龙椅里去,往往我一个瞪眼,他便立刻又规规矩矩坐直,动都不敢动。
  
  下了朝跟本王去书房的时候,他喜欢背着手昂着小脑袋走在本王前头,可往往走了一半多就回头跟小狗似的看着本王。
  
  他那时候还小,本王知道他一个早晨就那样坐着也确实累了,就会抱他一段。他总是在那个时候搂着我的脖子,将脑袋放在我肩上问:“摄政王,朕什么时候才能长你这么高?”
  
  到了书房我便将他放到身前书桌上站好,然后昂头看他:“皇上以后一定会比臣长得高,到那天臣就只好这样看着皇上。”
  
  他便会咯咯的笑。
  
  小孩子长得快,不过才过了一年本王就已经抱大不动他了,何况他那时坐在龙椅上也似模似样,本王就不再总盯着他注意这个注意那个,可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总像有些怯本王似的,偶尔放纵一下抓个蛐蛐什么的,若是正巧被我撞见,便会立刻站直随手将那些玩意儿就给丢了,摆出一副君王模样。
  
  太后兴许也发现了他这个毛病,所以连他不肯吃药也想起了我来。
  
  那夜下着大雨,我连夜赶进宫去,赶到皇帝寝宫的时候连袍子都湿了大半。一进去就看见他躺在床上小脸皱着,却抿紧了嘴不肯喝药,看见本王严肃的面孔,一扁嘴冲着本王咕哝:“喝了不是吐掉就是拉掉,朕不要白受罪!”
  
  我从太后手中接过碗,向太后道:“夜深了,太后身子弱早些歇息罢。皇上有臣伺候着,待会儿会喝的。”
  
  太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心疼的摸了下蕴修的脸,嘱咐我晚上晚了就歇在宫里,方才走了。
  
  我见太后走了,便挥手将一应人等全部遣退,只留下安宝伺候着,这才端着碗舀了一勺递到他嘴前:“皇上,生病就要喝药。”
  
  他别过脸去不看我。
  
  我坐到床上,勺子跟着他脸走:“其实这药不是太苦。”
  
  他白我一眼:“摄政王当朕还是三岁小孩子呢!”
  
  “嗯,”我点着头,勺子在药碗里搅动着,“皇上都十二了,这种话是不好再拿来哄皇上了。那皇上怎么着才肯喝?”
  
  “这药喝了还不是会吐掉。到时候吐掉了你还不是会再哄着朕喝?换你你会不会傻了吧唧一碗碗喝?”听着倒也有理。
  
  “这样吧。”我抬眼看他,“臣陪着皇上喝,皇上若是吐了要再喝,臣也陪着喝。皇上喝几碗,臣就喝几碗。”
  
  他微微一愣,似没想到我这么说。我直接当他默认,端起药咕噜咕噜就喝了,完了亮了亮空碗给他,又叫安宝再去端一碗药来,这才拿起帕子抹嘴:“皇上,臣喝完了,你看臣连眉头都没皱,这药真不算苦。”
  
  安宝又端来碗药,我递到蕴修面前,他转过些脸。我又送到他嘴边:“皇上。”
  
  “朕没答应……”
  
  “臣都已经喝了。臣没病都喝了,难道就白喝了?”
  
  “是你自己要喝的。”他低下头轻声嘀咕。
  
  我正再要说什么,鼻子里一痒便“阿嚏”打了个喷嚏。
  
  他掉过头来看了眼我身上的袍子:“你怎么都湿透了。”
  
  “臣听说皇上不肯喝药,冒雨赶来。还喝了碗不对症的药,皇上若体恤臣……”我还没说完,他已经一把将碗接过去喝了。喝完之后皱着小脸咂巴着嘴看我:“摄政王总骗人,这药明明苦得不得了。”
  
  我嘻嘻笑着塞一个梅子给他,替他抹了抹嘴角:“臣不觉得么。”
  
  他含着那个梅子含糊不清的道:“你去把袍子脱了罢,湿的穿着难受。今夜也别走了,朕病得难受睡不着,想听你说说故事。”
  
  我点点头,转去将湿了的袍子脱了。里面我惯来穿两层中衣,倒也无妨。然后让人取了一床被子铺在皇帝床前,我坐在上头给他讲秦皇汉武的故事。说到秦始皇杀吕不韦,皇帝问我:“当初是吕不韦助秦皇坐的王位,为什么到头来秦皇却杀了他?”
  
  我干笑一声:“吕不韦要得太多,久久不放秦皇亲政,所以秦皇要杀了他。”我不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说这个故事给蕴修听,可当年他撑起头来看着坐在地上的我道:“朕不杀你,即使朕一直不亲政,朕都不会杀你。”
  
  我笑着替他将被子掖好:“臣也不会做吕不韦那样的权臣,臣只盼着皇上早些长大,好早点亲政,让臣歇歇。”
  
  夜里他又吐了一回,我陪着喝了一碗药,下半夜终于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早起的时候,他的小脸才有了些暖色。
  
  第二天我王府里给我送了袍子来。皇帝因病歇了早朝,我召见了几个大臣之后又去看了他一回,就直接回去了。彻底将那换下的湿袍子这事儿给忘了,没想到时隔两年,蕴修竟然还收着它。
  
  既然有合身衣裳,我再不换就不大好了。但本王还是没让安宝伺候,只自己转去屏风后面换了。
  
  蕴修也没在意,心心念念只挂念着出宫。
  
  虽说是私下出宫,我还是没敢少带人,明着带了三十多个,暗中让人分成几批扮作寻常百姓守在周围。
  
  一路上我尽量挑不热闹的地方去,可中秋家宴结束后,仍旧有好些百姓都带着孩子出来拉兔子灯。有装了轱辘在地上拉的,有挂了绳子挑在杆上的。蕴修在马车里看了一路,很是眼红,见街边有卖灯的,便也要买。我要去买给他他还不肯,一定要我陪着他自己去买。
  
  我被他缠得没法子,便只好嘱咐他跟紧了绝不能离开我三尺之外。
  
  下得车来他跟在我后面走到那卖兔子灯的摊子前,老板忙招呼着他看这个看那个。才没多久他就看花了眼,拽着我的袖子问:“君正,你看哪个好?”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楞了楞才意识到他这是在唤我。本王这表字,平日里无人会唤,都称本王一声王爷或摄政王。当年太后还在的时候,人前亦是唤我摄政王,人后无人时则叫本王思雅,皇帝向来也只叫本王摄政王,今日这一声君正,本王倒一时有些不惯。
  
  蕴修见我不应,回头看我一眼:“怎么?”
  
  我笑了笑,也罢,反正本王也不可能当一辈子的摄政王,提前适应下而已。便凑过去替他挑灯。
  
  我不想他买个太大的惹人注意,拿着也不方便,便指了指一个颇小巧没杆子的手提兔子提灯说:“这个不错。”
  
  他点点头,去看边上一个拉灯:“这个也好看。”
  
  我提醒他道:“拉灯是拉在后面,给后面的人看的。这提灯小巧可爱,缀满流苏,你自个儿拎着,看着才得趣儿。”
  
  他恍然,指着那提灯道:“就要这个。”
  
  安宝立刻上来给了钱,老板忙把提灯解下来递给他,他提着灯笼拉了我就往前走。我心说还真是少年心性,买个灯笼就这么高兴。
  
  哪知他走过马车却完全没上车的意思。我有些急了,低低问他:“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他只顾着瞅两旁的夜市,不时在这个摊子上翻翻,那个摊位前转转。我正开始后悔带他出宫,他却从面前一个卖玉石首饰的小摊档上拿起一支玉簪,对着我道:“君正,这支如何?”
  
  那支簪子是劣等玉石做的,几乎都谈不上是玉。颜色混沌没有光泽,只是雕簪子的人手巧,就着石头尖上唯一一点铁红,将簪子头雕成了朵刚绽开花苞的桃花,倒也算是别致。
  
  我看蕴修兴致颇高,不想扫他的兴,便道:“款式还算雅致,公子喜欢就买下来吧。”安宝已经准备给钱,他却挥手制止,对着我道:“君正买给我罢。”
  
  我颇有些奇怪,他若想要我买东西给他,也不必挑这么个簪子。边掏银子边看他,他却只一脸高兴攥着那支簪。我趁他高兴,忙拉着他回马车,边走边轻轻问他:“公子是替我省银子么,怎的不买个好些的?”
  
  他“哼”了一声,一脸“你不明白”的样子瞥我一眼:“好东西宫里多的是,用得着你买么。本公子就喜欢这种特别的。”
  
  我还是没闹明白,不过也无所谓了。还没上车,边上一辆小篷车急急驰过,车夫显是很急,边吆喝着路人让开,边挥鞭子抽马。
  
  路上行人纷纷侧目,交头接耳互相询问,我似乎听见了个“裴”字,心里一动,便让人去打听一声。
  
  一会儿人来回报,说刚过去那车是裴侍郎家去永辉堂请大夫的,说是裴侍郎的如夫人今夜临盆却似乎难产。
  
  我皱了皱眉,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吩咐了回宫,便靠在软垫上不吭声。
  
  蕴修似乎也不开心,将那只兔子灯晃来转去,半晌悠悠道:“要不去裴侍郎家走一趟罢。”
  
  我一愣,道:“臣子的夫人生孩子,血气冲撞,皇上不宜前往。”
  
  他转过脸来,斜眼看我:“朕不宜前往,可朕觉得摄政王很想前往!”
  
  我被噎了一句不知如何作答。其实我只是有些担心,万一董嫣……我竟仍旧舍不得他伤心。
  
  蕴修见我不答,恨恨将个兔子灯往地上一摔。里面蜡烛还燃着,他这一摔烛油泼溅出来跳到他手上,他“哎哟”一声,灯也顷刻整个烧将起来。我忙手忙脚乱拿旁边案几上茶水将火扑灭,抓住他的手将烛油拨掉一看,手背上已是通红一片。
  
  安宝闻见声音已经招呼车停下进来查看,一看他手背通红也是吓了一跳:“皇上,哎呀,这是咋了。”
  
  “咋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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