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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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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安王要面北朝南称帝,老爷遣人回家接全家上京。再见到二少爷的时候,二少爷结实很多,不过短短数月,他的面上洋溢着一种别样的光彩。
  
  他见到他很高兴,拉着他很兴奋的说起一个人:“你知道么,我从未见过那样的女子,干净利落英姿飒爽,在战马上的身姿犹如一只优雅的豹子,于千军万马中取敌将头颅犹如探囊取物!那次我军大胜各军会和,我竟然碰到她了,就那么近!”他用手比着他和他之间的距离,“就那么近,就排在我后面领汤!可我竟然紧张得没敢跟她说话!”说着说着,他露出一丝懊恼,那时他从未见过的,但他马上又开心起来,“没事,淮安……不,皇上登基的时候,据说要在宫中摆宴,宴请有功之臣及其家眷,到时我肯定能跟她说上话!”
  
  于是他一个字都没有多说,没有哭诉那晚有人摸进他的房间,也没有说,他心里,有他。
  
  后来皇上的宫宴,老爷只带了大少爷去。
  
  后来,听说那不凡的女子似乎和谁定了亲。二少爷就沉默不少。
  
  再后来,皇帝驾崩,睿王郡主死在保皇一战,新帝登基,摄政王辅政。二少爷就突然变了个人。以前所有扣在他头上的坏名声,他就好像怕白担了一般,什么都要坐实。府上的丫头他调戏,风月场他荤素不忌,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却已经声名狼藉。
  
  有一夜二少爷在房里喝得烂醉,抱着他的腰不肯放,睡死过去的时候,他看见他流进发鬓的一滴水滴。这一夜,他守了他整夜。
  
  不久府中人看他的眼神就带了些鄙视,然后有一天突然有人来找老爷,关在书房里说了很久,再出来的时候,老爷将他单独叫进书房,同他说摄政王将来怕是不会放过他们这些老臣,连带着满门都会遭殃。本来他们手上握了一颗棋子,哪知那颗棋子却病死了,他和那人年纪相仿。老爷看着他问:“就当为了替你少爷预留条活路,你可愿意为我曹家做那颗棋子?”
  
  他闭上眼,点点头。
  
  数日后,他被送去乡间学戏。那年他已过十四。
  
  自此,改名管凝。
  



☆、曹灏(二)

  二十四章
  书房内的案几上尚摆着晚膳,蕴修正愁眉不展坐在书案前,见我进门如释重负。
  
  我看了一眼那未动过一筷的饭菜,走过去替他布菜,示意他过来用饭:“皇上多少还是应该进一些。”
  
  蕴修磨蹭着过来勉强扒了两口,缓缓放下碗筷。
  
  云滇暴。乱,几个尚书看法各异。
  
  礼部尚书昌家瑞只晓得打马虎眼。吏部尚书罗浩是个强硬派,云滇州府许庆是他的门生,拿着许庆上奏暴民作乱的折子,一口认定是暴民嫌朝廷派粮不均犯上,要皇帝派兵。只有户部邹祈年和兵部裴言之认为此事不可武断,需多方了解从长计议,
  
  我望着皇帝问:“皇上怎么想?”
  
  他望向我:“朕觉得邹尚书和裴尚书说的比较在理。这几年云滇一地干旱连年,朝廷前年减赋还被当地百姓称颂一时。今年朝廷早早备下灾粮,若只是分派不均,理应不会有如此大的怨气。只怕是另有隐情。”
  
  我点点头:“那皇上准备怎么做?”
  
  他看着我,有些为难:“朕想派人前往云滇彻查此事。只是……”
  
  云滇一地,地处边远,俗语说天高皇帝远,地方官作威作福一方独大惯了,不派个铁腕手段携威带势的官员去,只怕难压地头蛇,即便能查出什么猫腻也奈何不得他们。
  
  我知他心中其实已想好了,只是不敢开口罢了。
  
  纵观本朝,实在也没有比本王更好的人选,我只好主动请命:“皇上,不如臣去走一遭罢。”蕴修看过来的眼神里就含了丝感激,“不过,”我说:“陪臣去的随行官员,可得任臣挑。”
  
  我不知道为什么蕴修听见这句话有一瞬间的紧张,但当他听见我点名要带的随行人员,除了几个武将与刑部大理寺官员外,只有曹贺时,明显松了口气。
  
  本王此去云滇,一来一回虽没个半年也少不得要一两个月,岂可让曹白脱了本王的掌心?不捏住些他的把柄,如何放心。
  
  按说礼部郎中曹贺,无论如何这趟云滇之行,都轮不到他随行,可本王带上他的理由却非常充分。
  
  荣国公曹白乃是云滇人氏。当年曹白和一群小兄弟外出闯荡,闯荡到荆州,占了荆州要道上的小海子山为王,这一落草就是十多年,可他的爹娘兄弟却还在云滇扎着。
  
  先帝立朝后一等爵荣国公荣归故里,因未能亲自替他爹娘送终而在他爹娘坟前长跪不起,之后将祖坟结结实实大修了一番。曹白的长兄幼弟更是鸡犬升天,曹氏一门瞬间成了云滇的望族。
  
  本王此去云滇,即便要做一条压地头蛇的强龙,可有时候也还是要借助些当地的氏族势力。曹氏既享我卫氏俸禄,理应牵线。曹白年事已高,本王再位高权重,但若要硬拽上曹白老儿这个荣国公相陪,还是有些过了,然而使唤使唤他儿子还是天经地义的。
  
  再说,如果曹氏在此事中亦有牵扯,本王手上捏着他曹白长子,料曹氏也不敢怎样。
  
  一切谈定,第二日蕴修便在朝堂上将此事说了。倒也无人反对。
  
  本王在南苑亲点了一万五的精兵,嘱咐过夏涵庆,带上几个南苑郎将常介温沦等人,于数日后偕一行官员出发。
  
  出发那天,皇帝竟然亲自送到了德政门,握了我的手说了小半盏茶的功夫,望着本王的眼里有些恋恋不舍。此情此景,本王还是有些小感动的。
  
  哪知还没感动完,曹白老儿就一脸苦逼相的撩起袍子跪倒在皇帝脚边:“皇上,犬子曹贺昨日突然高烧不退,今早周身出疹,大夫说是风疹,见不得风,恐怕难以陪伴摄政王前往云滇。”
  
  皇帝看我一眼,刚沉下脸,曹白老儿身后有人闪身而出,亦一撩袍角跪在他身后。只听曹白接着道:“臣知此次云滇事急,故而请皇上允小儿曹灏陪摄政王同往。小儿曹灏前几年曾常住云滇,于当地门阀氏族颇为熟悉,定可为皇上尽绵薄之力。”
  
  皇帝微微顿了顿,终点了点头,说了声:“准。”略一沉吟却指着豌豆脸道:“摄政王此去幸苦,这唐稳的字还算上得了台面,让跟去给王爷誊写文书吧。”
  
  豌豆脸顷刻就有点苦。显见着这是皇帝临时起的意。
  
  本王就有点囧。
  
  不是没想过皇帝会往我身边安插人,可唐稳这货……
  
  正想着,却见曹白身后那人抬起一双凤目,朝着本王闪了一闪。
  
  本王莫名便是一阵忐忑。
  
  算来本王与这曹二公子已有数月未见。自从被勾去大理寺做个寺正,除了在朝上偶尔打个照面,本王就没怎么再见这曹极品。
  
  有两次偶尔想起这人随意问一声,大理寺卿聂栾亦表示此子在大理寺很守本分,终日与那满卷宗的死人打交道,打得甚是愉快。
  
  渐渐的,本王就忘记了这厮。如今他突然冒出来要陪本王前往云滇,本王那敏感的戒备心顷刻又被激发了出来,不由得便是一阵揣测。
  
  然本王素来不是个怕事的人。坐本王这个位子,若是怕事,早已不知投胎几回。本王虽一时猜不透曹白老儿此番用意,但既然曹贺明摆了去不成云滇,且不管他换曹灏所图为何,先捏住一个算一个。
  
  故而本王特别爽快的让人给曹灏牵了匹马来。
  
  此去云滇千里,本王自是赤车驷马四平八稳的去,随行武将跨马文官乘车,本王却叫人给曹灏牵马,也不晓得当时是怎么想的。
  
  但看到曹灏微微抽搐的嘴角和曹白阴郁的面孔,本王瞬间就明白本王是怎么想的了。
  
  你不让本王舒坦,本王自然也不会让你舒坦。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辞了皇帝,往云滇进发。上车前本王微微侧了侧头,一身明黄色的皇帝身后,那青色身影若隐若现,终究未能看得真切。
  
  因云滇事急,本王一路上没怎么停。
  
  一日的功夫行了约莫四五百里。南苑的武将也就罢了,本王也还撑得住,虽多年不上战场,亏得素日里没将功夫丢下,一年四五趟的狩猎也不是白打的。只苦了那些文官。
  
  这一行本就轻车简行,本王的车驾还算平稳,那些文官的车一路上颠得不轻,京官哪里经过这个,等本王命人寻地界歇息的时候,后面车上已经哀鸿一片。
  
  本王下车转了转脖子松了松筋骨,只见一辆马车内跌跌撞撞下得一个人来,扶着棵树吐得天昏地暗,末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几近瘫倒。刑部邹衍上前欲来扶他,那人死活赖在地上:“不行了不行了,邹兄,让小弟歇歇,可颠死我了。”
  
  待得看清那人面目,本王不禁笑了。豌豆脸已经成了绿豆脸。
  
  忽的,一人慢吞吞一步步蹭着地往不远处小溪行去,两脚扒得甚开,微微有些打飘。我看着那背影勾了勾嘴角,跟了上去。
  
  他在小溪边蹲下,用手捧了点水湿了湿脸,估摸着大约是瞥见了本王的袍摆,霍的抬起头来。夕阳下,那些水珠折了光影,沿着他的侧脸如珠玉滚落,衬着那副容颜便有些勾魂夺魄。
  
  本王略一走神。对面的人却立刻换下一副戒备形容,似笑非笑往旁边挪了挪,冲着本王道:“这水甚清凉,王爷要不要洗洗?”
  
  本王这一日在车上也着实出了些汗,便蹲下来掬了捧水,湿了湿脸面。再抬头的时候,却见他已经直起身来,打着飘往马匹走去,袍子上似有点点血迹。
  
  我抹了把脸,站起来,歪头看他,笑了一声。
  
  是夜我让人送了一瓶伤药给曹灏,第二天却仍旧让人替他备马。
  
  他接过缰绳嘴角斜了斜,似乎朝本王的马车飘了一眼,接着毫不在乎的翻身上马,打马扬鞭。
   
☆、曹灏(三)

  第二十五章
  
  四五日后,一行人来到丰水边。
  
  往年夏日里丰水上游冰川融化,正应是丰水水势最奔腾的时候,我们要过江的这段虽是它比较窄的一段江面,却也断断不会如今年这般水浅且缓。
  
  只看今日的丰水,本王不难想象流入云滇的几条支流会是什么模样。
  
  大队人马开始渡江。这渡口船只虽多,然都不大,常介和邹衍指挥着文官武将按顺序登船。倒也有条不紊。
  
  本王见渡口不远处有个露天的茶寮,便踱步过去坐了,竟然没有老板招呼,只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
  
  那小孩儿见我坐下,立刻手脚麻利的上来倒茶,人也不过只比桌子高出一个多头去,却老成的问道:“大人,可要来点什么?包子牛肉花生毛豆,小店都有。”态度颇恭敬殷勤,却没有畏畏缩缩。
  
  我们这一群人,一看就是朝廷官兵,这孩子一个人守着这铺子,能有这份应对已是很不错了。
  
  我想了想道:“来盘牛肉再来盘花生罢。”
  
  一会儿牛肉花生上了桌。本王便一边剥花生一边看那边众人将文官的车马先给拉上船板。远远的看见邹衍拼死拼活在拉豌豆脸上船,豌豆脸却抱着岸边的树桩宁死不从。
  
  我不禁失笑。这豌豆脸别不是皇帝派来盯着本王,而是皇帝派来折腾邹衍的罢。
  
  收回目光闲极无聊环视了下这茶寮,不过几张板凳桌椅,土灶上的蒸笼叠得老高,冒着热气,想来里面是包子之类。
  
  常介此时大踏步行了过来,进来就吆喝了一声:“娘的,那唐稳真是麻烦!不过几杆子的事情,晕他个屁船!老板,来碗凉茶。”
  
  小孩忙倒了碗凉茶过来:“军爷,请用。”
  
  常介是个大嗓门,一见这小孩微微一愣:“诶,怎么是个孩子,”环视一圈奇怪道:“这铺子就个孩子打理?”
  
  本王其实也有点好奇,只是本王不屑去问,但既然常介问了,本王就也看着那孩子。
  
  那孩子被问得稍稍一愣,刚要回答,又来了两个艄公,见常介同本王坐在茶寮里,便也不进来,只远远招那孩子:“小赐,倒两碗茶来!”
  
  那孩子忙“哎”了一声,冲着我们告了个罪,拿了两只碗出去。两个艄公一人拿了一个碗,趁着那叫小赐的孩子倒茶的档儿,问了一句:“你娘呢,怎的今日又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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