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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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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任何承诺。
  
  是夜,我抱着诸葛昱的青瓷花瓶坐了整宿,一遍遍同他说对不起,却也只能说对不起。
  
  随后几日,我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午睡的时候有一次梦见曹灏搂着我说:“王爷,臣为了你可连洞房都抢了,此心可比日月,王爷切莫负了。”第二天晚上又梦见诸葛昱睡在我对面,只满眼柔情的望着我。还有一天半夜惊醒,却是因为梦见曹灏满身是血的倒在我身上,我抬起他的下巴,却是满眼泪的诸葛昱,再抬头看向他背后,竟是拿了马刀的蕴修!
  
  四月廿,我抱着诸葛昱的青花瓷瓶,坐在院中晒太阳,迷迷瞪瞪睡过去,仿似有满树的桃花落在我身上,恍惚间似乎怀里抱着的是诸葛昱,他仰起头来望着我,同我说:“下辈子,你这朵桃花能不能早些落在我这里。”然后慢慢慢慢的闭上眼。我只觉得满心满肺的疼,几乎将我撕裂过去,为什么他又要死一次,为什么本王喜欢的人又要死一次!突然,我意识过来,为什么我用个又字?再低头,看见的却是诸葛昱的双眼渐渐拉长,拉长,直到慢慢变成一双凤眼,然后曹灏张开眼,问了我一句:“君正,我们这样是不是也算相恋到白头?”说完在我怀里闭了眼。我瞬间崩溃!本王只是喜欢一个人,我一个做不了女人的女人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要死!
  
  我大叫一声醒过来,望着一地桃花紧紧抱着诸葛昱的青花瓷瓶,哭了很久很久……
  
  喜欢一个人不容易。诸葛昱的仇,本王报不了,本王但求不会再有另一个诸葛昱。
  
  四月廿一,本王写了几封信。
  
  四月廿二,都察院纠察后将曹白一案交大理寺驳正。
  
  同日,曹白的好友及门生,共二十七人,联名上书,替曹白求情,并求皇帝允人探视曹氏父子。
  
  被拘近一月后,国公夫人第一次进了大牢见到了曹氏父子三人,据说是让人推着进去,却是抬着出来。夜里,本王收到国公夫人亲笔一封。
  
  四月廿三,国公夫人一病不起,病情沉重。
  
  四月廿四,京城开始传唱一首童谣:直如玄,死道边! 曲如钩,反封侯!今日魏公死,明日斩苏侯。
  
  四月廿五,本王夜探曹灏,顺便替曹白送了一顿酒食。
  
  刑部大牢里,发髻散乱的曹灏微笑着坐在本王对面。
  



☆、《佞臣》

  第四十八章
  
  我将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多看一眼罢;应该是最后一面了。
  
  幸好除了脸面脏些;他身上倒没有伤。
  
  对视半晌;我先开口:“他们没为难你罢?”
  
  他笑:“有必要么,只我亲娘是焦芷柳一件;对他们来说就足够了。”
  
  我点点头:“你救本王的时候,本王说过会答应你一件事。你放心。”
  
  他闻言收了笑:“放什么心?你怎么知道我会要你做什么。”
  
  我不禁有些苦涩;微微勾了勾嘴角,冲他笑笑。他要我做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做什么。
  
  他眼神晦暗不明的打量了我一番;突然说:“王爷你听不听故事?我给你讲个故事罢。”说罢坐直些,望着我道:“我在大理寺的时候,经常整理卷宗;结果发现有两宗案子很有趣。”
  
  我没接话,不是很明白他想说什么。
  
  他缓缓道:“八年前,太医院有两名御医,一个叫宋浩华一个叫范清,这两人的事不知道王爷知不知道?”
  
  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
  
  本王自然知道!
  
  当年保皇一战中,我哥身受重伤,宋浩华是主治太医,结果我哥不治身亡,然昭告天下死的却变成了思雅郡主。他以为缄口不言引咎辞官回乡太后会放他一马,结果太后命人扮作山贼将其满门半路劫杀!
  
  而那年我被刺客刺了一刀,太医院范清在王府住了一月,治好的本王。他自知晓得了这天家秘密,难逃一死,临走那天求我留他妻儿一命,出了王府就钻了郊外小树林上了吊。可太后还是不放心,瞒着我让人当夜就放了火。
  
  这就是我的小姨,这就是太后!她从来就不相信活人。我猜若不是除去唐门动静太大,太后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惹得对方狗急跳墙反咬自己一口,恐怕这世上如今也不会再有唐门这门派。
  
  曹灏见我沉默半天不吭声,道:“看来王爷是知道的。这两个案子看着好像是意外,可我始终觉得没那么简单,否则太后当年也不会亲自过问,王爷你说是不是。”他边说边慢慢走到我面前,在我面前蹲下,平视着我的眼睛:“所以我就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了一下。王爷,”一只手摸上我的脸颊,捏住我的下巴,“王爷喜欢褚柔,却好像从来没碰过他。王爷总叫臣在下面,但臣觉得王爷都不像开过荤。若说王爷不是断袖罢,王爷你又怕女人。可若说王爷你是断袖罢,却连泡澡都不敢去。王爷,你说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恐怕早就猜到了为什么。也是,他这么聪明的人。只是如今已经不重要。我勾着嘴角看着他苦笑:“曹大人好缜密的心思,不如你来告诉我为什么?”
  
  他目光在我面上留恋了半晌,指腹轻轻擦着我的唇,凑上低语道:“别叫我曹大人,我也不喜欢叫你王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要你一这辈子都陪着我……”说完他吻住我,辗转缠绵。 
  
  我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任由他将我拥进怀里,在他结束这个吻的时候,缓缓将手心里的针推入他后颈,道:“好,我答应你,所以你要先活下去。”
  
  四月廿六,大理寺将所有卷宗呈给皇帝,等候圣裁。
  
  同日,原本应于四月廿八从老寨直接被迎去南诏完婚的阿鸽夏,抵达京城!
  
  同日,国公夫人死,消息传到刑部大牢,曹白疯。
  
  同日,曹白门生列出本王历年来收受下属官僚馈赠礼单及不知出处庄园若干座,并上奏,若曹白治军期间所收到得馈赠算作收受贿赂,那本王亦算受贿。且列出本王历年来包庇纵容下属案情若干,克扣北苑军饷若干,结党营私事件若干……等等等等。言外之意,若曹白该死,本王就比他该死一百倍!
  
  同日,向来将匡扶正义当做己任的御史们呈上这几日在京城传唱得沸沸扬扬的童谣,指着那两句“今日魏公死,明日斩苏侯。”弹劾本王陷害忠良,捏造证据,铲除异己,在迫害了诸多功臣后,如今又对曹氏父子痛下杀手。并纷纷上书表示,如今曹白已疯,皇帝应该趁此机会向民众彰显王权的宽厚仁德,网开一面,绕他不死,而不是任本王继续迫害当年的有功之臣。
  
  傍晚,蕴修宣我进宫。
  
  我望着因愤怒而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的蕴修,默默无语。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他指着手边一叠弹劾本王与替曹白求情的折子,连手都是抖的。
  
  我无辜的看着他,做愁苦状:“皇上,这事着实头疼,没想到曹白一事竟然将臣也牵扯了进去。若是果真要严惩曹白,只怕这些大臣也不会轻易放过了臣这些把柄。”
  
  他抖着嘴唇看我:“王爷好计谋。为了救曹氏不惜让人在京中散播童谣攻击自己,连克扣军饷这种脏水都往自己身上泼,竟然还让曹白装疯!你就这么喜欢他,为了他连他老子都放过了,为了他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
  
  我镇定道:“皇上此言差矣。这些折子上说的迫害功臣结党营私之类,即便没有十成是真的,也有九成不假。南苑府兵历来比北苑府兵军饷高,若被人认为本王这是克扣北苑军饷,倒也不能算是往本王身上泼脏水。京中童谣么,本王也不晓得怎么回事。至于曹白突然疯癫,想来是因国公夫人暴毙,曹白爱妻情深失了常性也不是不可能。皇上怎么能说是臣在其中使了计谋呢?”
  
  蕴修连眼眶都红了:“不是么?那王爷倒是说说,为什么那个什么阿鸽夏突然就进了京!”
  
  我叹一口气,拱手低下头去:“她是臣名义上的妹妹,臣不过想亲自送妹出嫁,还望皇上准奏。”
  
  蕴修咬牙切齿望着我:“你仗着的也不过是朕舍不得你!”
  
  我不由心里一疼,哪个说不是。或许我潜意识里知道,他不会任我站在这风口浪尖,才会这样做。而之所以这样做,只因我不仅要曹灏活,还要他不恨我!
  
  虽然曹白一死,皇帝或许只会判曹灏一个从军千里,可那不是本王要的,本王不仅要曹灏活,还不能让曹白死,否则曹灏也不过是又一个裴言之!
  
  那童谣是本王让人散的,本王的老底是本王自己泄的,曹白的门生是本王暗示他们可以朝本王泼脏水的!
  
  那天那些信里,本王不仅暗示曹白门生去求情,还修书一封让人拿着当日阿鸽夏送给本王的金刀求她帮我一个忙。
  
  而其中最关键的一封,是写给国公夫人的。
  
  曹白可以活,可他原封的进来再想原封的出去,绝无可能。除非他再也无力翻天,否则本王没有借口求皇帝留他一条命。他要活,唯一的机会就是疯着活!
  
  国公夫人或许不愿意看着曹白疯,可想必更不愿意看见曹贺死!
  
  那封信里我告诉她,曹白活曹贺曹灏就都能活,可若曹白死了,曹灏本王是保得住,可至于曹贺本王就吃不准了,发配千里的官员里从来就不乏半路死了的。
  
  若她想要曹贺活,只有一个办法,给曹白一个疯的理由,一个必疯无疑冠冕堂皇的理由!
  
  本王知道本王很残忍,但本王没有其他路。
  
  那天国公夫人去大牢看了潦倒落魄的曹白和曹贺,回去给本王写了一封信。她愿意死,为了她唯一的儿子她愿意死。
  
  于是两天后,本王给曹白送了一顿酒食,一顿下了药的酒食。要让一个人产生幻觉自说自话,除了打击外必要的助力不可少。
  
  可本王还是吃不准皇帝会不会因为曹白疯了就放曹氏一马,若他真要不顾群臣反对一意孤行,本王就只能靠阿鸽夏!
  
  阿鸽夏若只从云滇边境出嫁,一切礼仪从简,不过就是嫁了个有郡主封号的摩梭女子,可如果本王抬举她让她按郡主礼从我睿王府出嫁,则举国同庆,全京城十天不得杀生,包括处决人犯!
  
  十天,这是很重要的十天!
  
  四月廿七,阿鸽夏出嫁的一切仪仗用具全部准备妥当,只等第二日送嫁。
  
  皇帝以郡主出嫁在即为由,将曹白案压下不理。
  
  四月廿八,整个京城喜气洋洋,在京城百姓的注视与欢呼下,本王亲自将阿鸽夏的车辇送到城门口。裴诵之的京卫军在门口层层盘查,每一辆车都搜得异常仔细,连阿鸽夏的车架都不放过,就怕本王将什么人藏在阿鸽夏车中带出城。
  
  我将阿鸽夏搀下车辇看着裴诵之冷笑:“裴指挥使,怎么,还怕本王在郡主的车里藏了什么人犯不成?”
  
  裴诵之只好赔笑:“哪里哪里,例行公事例行公事,王爷请勿怪罪。”
  
  我用下巴朝车内点了点:“那快点查罢,别误了郡主的吉时。”
  
  裴诵之忙不迭弯腰上车搜了一通,结果什么都没有。
  
  一会儿,去刑部大牢确认曹氏父子是否还在狱中的士兵回来,同他耳语几句,裴诵之冲着我和阿鸽夏一躬身道:“王爷,郡主,得罪了,请。”
  
  我闻言转身,重重握了一下阿鸽夏的手,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我又抱了抱她,这才将她扶上车。她上车的一刹那,突然转身撩开额前凤冠垂旒,将我还给她的那把金刀塞给我,望着我道:“王兄,珍重。”我眼眶一热点点头,亲手替她放下车帘掩上车门,这才目送着大队人马缓缓出京。她千里迢迢赶来只为本王做个障眼法,此情此意本王终身难忘!
  
  蕴修只道我会将人藏在阿鸽夏车内带出京,他又怎会想到本王去探曹灏的当夜就用易了容的死囚将人给换了出来,那根扎在他后颈的针能改变他的声音,当天他扮作我的侍卫跟我出了大牢,第二天本王派人去接阿鸽夏的侍卫中,有一人出城后就再也没回来。
  
  阿鸽夏不过是个障眼法,一个能将蕴修的注意力给吸走的障眼法。
  
  此时此刻,想必姜铁头派去元潭镇的人,也应该已经接应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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